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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相救
“皇后娘娘想怎样？”凝眉看她，我膝下已跪得有点发麻。
“你不是那些药是用来避孕的吗？你就真的不想怀上皇上的孩子？”她轻淡的笑，转头看向董蕊：“蕊儿，拿那碗药过来。”
疑惑的看她，我不知道她所指的药是什么药，她要让董蕊拿什么过来？
可没有让我想太久，董蕊很快就端着一碗药汤出来，走回刚才的位置，站在我与皇后之间。
“你口口声声从你房间搜出来的药是用来避孕的，你，这话叫谁去相信呢？谁不想怀上龙孕？所以啊你若要我相信，就向我证明。”沉着的眼眸，皇后转头看向董蕊端着的那碗药：“这是本宫让太医院的太医准备的一碗药，这药喝了就永远不会怀孕。就让本宫看一看星儿是不是真的这么不想怀皇上的孩子，就让本宫看一看那些药是不是真心用来避孕的，而不是用来害本宫的。”
到最后的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怔了一下，我的心被用力的揪了一下。
愕然的看向她，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做。
这么的直接，这么的不带掩饰去报复，这真不是一个做皇后该有的风范。
跟太后比起来，她太不及了。
“星儿之前的药的确用来避/孕的，皇后娘娘若不相信星儿无话可，可这药星儿是不会喝下的。”淡淡的看着她，我拒绝她的要求。
这是不可能的，若我真的喝下，那也太笨了。
我很清楚，就算我今天喝下这药，她也肯定不会接受我的，只不过是暂时过了一劫罢了。自从她得知我跟皇上的事以后，她就没有可能会原谅我的背叛。比起玲贵人她们，我对她来是一种沉重的背叛。
“不会喝下？哈，本宫就知道你不会喝下下，你又怎么会想要避孕呢？以本宫看，你不知道多想怀上皇上的孩子，若不是没缘，也许你比皇后娘娘还要早怀上吧！可惜皇后比你早了一步，却没有想到你会狠下心去”珍妃娘娘轻轻的笑，话中的意思很清楚，直接我是因为妒忌才引皇后滑胎的。
无奈的闭唇，我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好任由她们谄。
罢了，今天就算我什么也不，她们都没有勇气将我处死，就是要受一点罪过罢了。
“其实有些事早就罢在眼前，不过是皇后娘娘太自以为是，不相信别人的话，还将好人当坏人看。却不知道自己将一个坏人当成心腹，竟然还将真正的心腹给冷落都不知道。”雅贵妃冷笑着轻语，完后宛惜的叹了口气。
无力的眨眼，我可不知道她们三人到底想将我怎样才肯甘心。
“你看，所有人都在你的不可信，你以后若还想在这后宫中活得融洽一点，就听本宫的话，将这碗药喝了，那我们都会相信你的真诚，也会了解你的无奈，更会将你当成亲妹妹一样来看待。”皇后冷冷的扬起唇角，然后以眼神示意一旁的人行动。
我看着，吓了一跳，立即后退：“不，你们不能强来的。”
“本宫也不想强来，可是星儿你要如何决定？”皇后轻轻的点头，不容拒绝的询问。
“星儿很想跟大家融洽相处，只要你们能接纳星儿，星儿以后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作对的心。可是你们不能强迫我喝下这样的药。”摇头，眼看皇后的眼眸在我的拒绝中渐变深沉，我有点吓到了。
没有错的，她已经变了，变得比过去还要狠毒。
当初，她就不是一个心地多好的人，只是怀孕后个性变得温和了许多。也是希望太大，所以当滑胎以后她才会变得如此执着计较。
“得可真动听，当初皇后不也是那样的信任你吗？结果你还不是背着她暗暗的跟皇上在一起苟且。”不知道是谁的话，冷冷的传来。
“皇后娘娘，这事不宜勉强，毕竟星儿尽得皇上宠爱，若是强来也许会惹怒皇上的。”一把软软的嗓子，这话已经听不出是好意还是坏意的。
话的人太多，我混乱得分不清是谁跟谁。
眼看着董蕊眼光发狠的往我冲来，我心里一惊，就立即站起想要逃。
“皇后娘娘，星儿知道自己有愧于你，可是星儿真的不想的，求娘娘不要勉强星儿。”眼看董蕊冲过来，我快快的站起想逃。
可是没有如意，她身边的两个公公也冲了过来，一把将我捉住。
“皇后娘娘，不如算了，若是皇上知道了肯定会生气了，纯贵人怎么都是皇上的女人，这不能怀孕的药可不能随便让她喝的。”春儿在一旁看得着急，双手不停的交换着，最后忍不住走到皇后的面前跪下。
“本宫就知道你是她的人，现在你是要替她话了？”皇后冷笑，轻扫过春儿的脸，没有理会她。
没有话，她只是冷眼的看着董蕊强行要喂我药。
“不要，你们放开我，不要，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做。”用力的推开董蕊，可是被握着的两手根本不能如意。
很快的，我被人握住了下颚。
惊惶的瞪大眼，我不能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
什么我都不敢去相信皇后会当众做这样的事，她怎么能如此任性过份呢？
“皇后娘娘，你是皇后，一国之母，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就算太后知道了，她也不会赞成你这样做的。”用力的摇头，我还在努力的争扎着。
然而随着我的话，董蕊已不停的往我的口内倒药。
不想吞下，没有多余的想法，我就知道不能吞下这药。
用力的将药吐出，可是她倒的有速度太猛，我还是喝下了小半碗。
“呜”用尽全力的争扎，换来肩膀跟手臂上剧烈的痛。
可都抵不过心的绝望
想到自己以后都没有当娘亲的机会，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慌让我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原来这比死还叫人难受绝望。
“住手，你们这是在搞什么？”
雄响的声音响彻了凤仪宫的主殿，接着是董蕊吓得掉到地上的碗，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啊！”手被放开了，我只能无助的倒于地上。
痛苦的皱起眉，已分不出是哪里在痛，就好像全身都发痛。
“臣妾参见皇上。”
一众的女人跪下行礼，缓慢的调调都是如此从容，只有个别的声音带有惊吓。
狼狈的抬头看向雅贵妃跟珍妃娘娘，她们脸上虽没有带笑，可是那平淡的表情就如看戏。
不安的看向皇后，看不清她垂下的头是什么表情，却不禁替她担心。
她太愚笨了，这一次的事就算段若辰要追究也只会追究她一人。
不过，也许他不会太严惩，只因自他登基以后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女人狠心过，总是那么的温柔多情。
何况这个是皇后呢！
用力的喘着气，趴在地上的我想要将药汁吐出，却发现口内苦苦的，有些味道根本来不及吐出了。
伸手压着胸口，想到刚才喝下的那些药汁，心里麻麻的发酸。
眼，有点涩
“你们这是在搞什么？”沉着的噪子是少有的，他已快步的走到了我的跟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剑眉难得的微微皱起，
“皇上，皇后娘娘迫纯贵人喝下不能再怀孕的药，你快让太医给她看治，才刚喝下的，也许还能来得及清除那些药。”春儿哭了起来，跪着冲向段若辰。
她的眼泪很急，不知道是被吓到了，还是为我而心痛。
看着她的泪，我仍在难受的喘着气，无法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仍不能相信皇后会如此做。
“什么？不能怀孕的药？”同样的震惊，他终于弯下了腰，凝起眉盯着我狼狈的衣裳，那里已经被一药打翻的药汁沾湿了。
感觉到他的靠近，一阵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暖气让我眼眶更热，控制不住冲动，我用力握上他的手：“皇上，求你，求你救星儿。”
是的，他可以救我的，他一定有办法的。
只要他想的，从来没有办不到的事。
“荒堂，笑话，你堂堂皇后娘娘，一国之母，竟然强喂一个贵人喝下这种药？你是疯了？还是根本不将朕放在眼内？在你的眼中，后宫是什么？朕的这些女人又是什么？”将我抱着扶起，一把将我拉进怀中，段若辰冷声的吼，狠狠的瞪向皇后。
从他的怀中抬头，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动怒，那双眼拼发着的目光十分吓人。
禁不住，握着他胸前衣领的手一紧。
“皇上请息怒，那不是不能怀孕的药，只是太医给皇后娘娘配的一些调节身体的药，自从滑胎后这近一个月来皇后娘娘都在喝这药的。”董蕊急急的解释，话中带着隐约的颤抖。
看来，她亦在害怕。
“调节身体的药？”喃喃的重复，他带不确定的看向皇后。
我同样的愕然，带希望的看向皇后。
“没错，那只是一碗本该让臣妾喝下的药，可是刚才臣妾想到星儿会来请安，心里有许多的压抑跟想不开。”皇后轻淡的着，完全不见着急：“皇上该清楚，胎中孩子没有了，对臣妾来是多大的打击。皇上要给臣妾一个交代，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找出所谓的真凶来，那交代要到何时呢？臣妾就在想，就算找不到那个害臣妾的人是谁，也至少要试一试星儿有没有可疑。所以臣妾刚才就想到了用这碗药试一下星儿。若她真的肯喝下，那臣妾就相信她有多不想怀上皇上的孩子，所以她房间的那些药真的是避/孕用的。若她不肯，那不表示她的话不值得相信。”
“你这样做太荒堂了，岂是一个皇后该做的事？”沉哑的怒吼，他抱着我腰的手微紧。
更贴近他的怀中，能听到那带激动的心跳声。
“臣妾也不想，可皇上要臣妾跟这女人做姐妹，也至少要让臣妾有相信她的理由。只是臣妾没有想到，她如此抗拒喝下这药，就可以看出，她根本就在骗人，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皇上你也被她给骗了。”皇后不服的瞪眼，狠狠的指着我。
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我握着段若辰衣领的手更紧。
不是有多害怕，只是难以形容心中此时的感觉。
被人如此指责，可谁知道我的无辜？
就算我不是一个多纯真的人，也至少不是她的那样。
“朕怎样看人朕心里自然有数，可皇后如何做事却关乎皇后的声誉，不管你这一次的理由是什么，你都让朕太失望了。如果今天这事传了出去，你你这个一国之母的声誉还要如何去保住？”冷声的哼，他狠狠的瞪着皇后，以从来没有过的狠劲吼：“以后都别再用滑胎之事来作话题做任何不该做的事，从今天开始，朕会停止一切对于皇后滑胎的调查，那就只是一次意外。往后，若再有人以这事为借口来做任何不当的行为，朕都不会再轻易罢休，你们想清楚朕心中的底线在哪里才衡量是否该继续那可笑的行为。”
沉声的宣布完，没有再理会在场的女人那难看的脸色，段若辰抱着我的腰强行的将我带离了凤仪宫的主殿。
离开了凤仪宫，他的脚步依旧很快，而他手上的动作也很快，几乎是立即的将我松开了。
狼狈的跟着他宽大的步伐，我小心的盯着他的侧面，打量着那从来没有见过的怒火。
第一次知道，原来他真正动怒的时候那威慑极之吓人，混身散发着一股不容沾怒的气势。
我也害怕了。
可我分不清他的生气是因为我，还是因为皇后。
“皇上你生气了？”快步的跟上他的步伐，我不禁有点气喘。
他的脚太长了，他走两步我要走上三步，而且他看起来很生气，走得如此快。
“朕没有生气，朕只是不能明白皇后这么做之前想的是什么？太后如此看重她，可是她却总人失望，她就没有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如果朕今天不在这以多人面前发这一次脾气，你后宫以后的还能如何维持和平的气氛？真是一个被宠坏的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深谋远虑。”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我。
我也跟着停下脚步，无奈的对上他的视线。
“皇上不是一直很乐意看着后宫中的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吗？”轻轻淡淡的，我的事实啊！
过去，他不是最爱如此吗？
“朕是很乐意看着你们所有女人为朕而争风吃醋，可是不代表就可以放肆任性到这个地步，若真是如此，只怕朕后宫中的女人将会一个比一个短命。”冷瞪我，他剑眉微扬。
“所以，如果今天皇后只是随便的找一个错口让星儿受一点小苦小难，皇上也不会如此介怀？”明白的点头，我替他解释他的意思。
“算是这样吧！”认同的点头，他的手忽然向前一伸。
很利落的，就落到他的怀中。
“为什么那么激动的争扎？你不是不想怀上朕的孩子吗？”危险的眯起眼，他的唇贴了上来。
“星儿不想怀上皇上的孩子是因为星儿名不正、言不顺。”低下眼睑，我给自己找了一个还算动听的借口。
我敢肯定，若我只点头当时的确不想怀上他的孩子，他也许会恨不得立即杀了我。
“那现在呢？名正了，言顺了，你想要给朕生孩子了？”轻轻挑起我的下颚，微眯起的眼拒绝我作闪避。
直直的对视着他，心跳暗暗的加快，答不出来
我没有想过这一点
“刚才把得朕的衣领那么紧，是害怕还是难受？不像是星儿的风格，还是因为朕来了，你感动呢？”看我不答，他又问，话题如我意的转开了。
怔了一下，我没有答他这个问题，学着他的态度反问：“皇上又为什么会赶过来？以前每一次初一皇上都没感过兴趣到凤仪宫观看的啊！”“是玲贵人让她的人暗暗去叫朕过来的，你回去就谢谢她吧！”淡淡的笑，他摇头表示我想太多了。
也就是，若玲贵人没有让人去叫他过来，他今天没有打算来救我。
“你就没有想到今天皇后肯定会为难我吗？”不上为什么，只是这样的问题就问出口了。
“想到，只是没有想到会玩得这么狠，不过也该是如此，若不够狠怎能统管后宫。”想着想着，他认同的点头，转身往另一边走：“朕今晚再去哄哄皇后，你最近还是少点离开纯景轩，若出什么事朕不一定再护着你。”
“是。”看着他远走的背，我苦涩的笑了笑。
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他的意思很清楚了，他是收到玲贵人派去的人事情很严重才赶来的。
他救的只是他后宫的平衡，他允许某些女人持宠生娇，却不充许太过份的放任，这一点是可以理解的。
低头看着自己湿透的衣裳，转身看去，发现芬芳只在不远处小心的紧跟着。
在皇上离开后，才快快的冲向我。
“怎么了？”看她那脸色，不禁笑得更苦。
“没有，是刚才皇上的样子太吓人了。”摇头，她。
看着她的小心翼翼，想到那天段若辰他们看见他前往纯景轩的时候吓得不知道如何行礼，便可知道今天芬芳有多怕。
她甚至怕得没有极力护主。
“你知道吗？这后宫中位份之分很重，可就算皇后是这后宫中最高权力的人，作为奴才的人还是要极力护主。今天你那表现太让人失望了，若是换了别的主子，你永远都不会被重用跟宠爱的。”轻淡的教导，我转身往纯景轩的方向走。
这话不是要怪责她，只是想要指教她罢了，不然她到哪里做事都得不到主子的喜欢。
而且我这个主子也不知道能让她跟多久了。
经过今天，我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段若辰是借我来警戒皇后要适可而止的，可看在那些女人的眼里却不会哪此想，在她们的眼中只会认为我竟然重要到让那男人对皇后动怒。
要知道他登位三年可从来不曾如此生气过，就算过往雅贵妃如何持宠生娇他都一一纵容。所以，此时的怒火看在所有人的眼里只会认为我太不一样了，对他来太特别了。
单凭这些，就让后宫中那些女人都更一致的想我死吧！
再加上太后，她一直没有表态，可心里也不知道想着什么，此时皇上为了我而对后动怒，太后心里肯定会有所计算了。
想来，我的路只是越走越苦。
“主子，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芬芳快步的跟上，轻声的向我道歉。
无力的摇头表示没什么，缓步的走，这才想到刚才段若辰所的话。
他是玲贵人派人去通知他来的？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不是讨厌我吗？又为何要如此做？
***
轻按着眉心，总觉得隐隐的痛。
已经休息了好几个时辰，可这痛从早上便没有消失过。
“主子，玲贵人来了。”芬芳轻步进入，嘴里小声的。
转头看她，我想了想，点头：“让她进来吧！”
明天的事我还没有机会向她道谢，本来我该亲自前往的，只是回来后太累就休息了，今天早上起床又一直头痛，所以就搁置了。
“怎么没有半点妆容？虽然你不化妆也很漂亮，可是作为贵人，这是不礼貌的行为。”随着芬芳而入，玲贵人可自在的走到我的面前坐下，那不带客气的模样就像我们是多么熟悉的姐妹。
她软弱的脸上淡淡的笑，那眼神中的情绪让人看不透切。
比起皇后，她更难猜测。
“芬芳，去备茶过来。”淡淡的扫了芬芳一眼，我是有意要将她支开的。
我的处境太不好了，所以更不能轻信她。
“睡得不好吗？还是昨天的事吓到你了，让你招病了？”轻淡的笑，温柔的模样表现得很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吓病了，本想去谢你，可是还没有机会，倒让你先来了，是我太无礼。”摇头，我不确定的低语，伸手又按了按眉心。
“有什么好谢，也不知道我做的事是好还是坏。本以为皇上对你真有点感情，可是他昨晚竟然又去凤仪宫了，他的心思还真难让人猜透。才刚刚当众怒骂皇后做事的过份，转身又去她的寝宫休息。这算是什么呢？”轻哼，她的眼里露出轻微的不悦，还有的是妒忌跟埋怨。
“他骂皇后是想让懂得适可而止，是想要表示他的铁面无私。他晚上去皇后那里当然是想要哄她，毕竟他在凤仪宫的那段话是重了一点。而且这就是他最常用的技两，先狠狠的骂人，然后又哄回去。以前，他就是这样对雅贵妃与珍妃娘娘，记得有一次雅贵妃做了什么惹他生气的事，他也曾闹过脾气，然后没过几天又去将人哄回来。”看着玲贵人脸上的不悦，我平静的指出。
也许，过去的太多事让我理解到，他的心思真心不好。
“这算什么意思？”
“这道理其实很简单的，他那样做，就会让那些持宠生娇的人懂得收一收，为了他开心以后不敢如此放肆。”上次他那样做后，雅贵妃明显懂得什么叫收敛。
也许，他这次同样的想，希望皇后懂得收敛，可又不忍心真正的去伤害。
他要疼一个女人，还真能疼得让人心醉。
皇后是太后指定的人，以他的为人及对太后的尊敬，不管他的心里有多在乎皇后，他都不会真正让皇后难过的。
“是吗？可是我看就不是这样，皇后也没有收敛多少，她今天就又向你开战了。”玲贵人冷哼，带笑话般的看着我。
不解的凝视着她，我不明白她这话算什么意思。
可是没有让我等很久，她就立即开口解释：“昨天皇后身边的那个宫女一心护着你，皇上到来的时候是她最先向皇上告状出你的情况的。今天，皇后就找了个借口处罚她，听她被人掌打了嘴巴三十下，然后还跪在烈日之下已经一天了。受了伤又不让水喝的跪着，还真不好受。你，这不是向你开战是什么啊？”
“你的人是春儿？”怔了一下，我立即站了起来。
是的，昨天春儿那样护我，以皇后跟董蕊那个性，她们不会大方算数的。
“你还是算了吧！皇后再如何放肆任性，皇上也不会把她怎样，不过就是骂一骂。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你这样冲去相救，皇后只会更不会放过她，到时候你也会因为好管闲事而自招麻烦。要知道，皇后那么恨你，若她有了理直气壮的理由，她就不会轻易让你好过。”淡淡的，玲贵人带冷漠的话劝告我不要多事。
看着她平淡无情的眼眸，我的心却得不知舒解，无法跟她一样当戏一般看。
别是春儿，还有小云亦同样有危险的。
那次是小云配合我一起设计董蕊的，只怕那小心眼的女人不会放过小云，只是我一直没有注意去打听，所以不知道罢了。
不行，人一定要救，而且要彻底的救。
“我有事不跟你聊天了，你慢着。”不等玲贵人反应，我快步的冲出去。
理解到玲珑刚才的话，我去找皇后理论是没有用的，她不会理我，那只会给她机会去伤害我。
那么，我只能找比她更高权力的人。
既然太后都不会帮我，那么只有皇上一人。
他会帮我吗？
不能肯定，他总是那么坏，当我有所求的时候他可能会更加的冷眼以待，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放弃的。
若不将小云还在春儿救出凤仪宫，她们迟早会被皇后跟董蕊迫死的。
***
“奴才参见纯贵人。”小喜子守在御书房外，看见我后露出了讨喜的笑脸，调皮的对我行礼。
可我今天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快步的贴近他，问：“皇上在里面是吗？”
“嗯，你想见皇上？”他笑了，点头。
“是的，我有事要找皇上，你帮我传一下话好吗？”用力的点头，我恨不得能立即见到段若辰。
现在时候不早了，阳光都快下山，春儿带伤跪了一天都不见我前往相救，已很失望了吧！而且不知道她能撑多久，那三十巴掌的伤也肯定不轻的。
“好，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给你通传。”小喜子肯定的笑，转身轻轻的敲门而入。
没让我等多久，他很快就拉门而出：“皇上让你进入。”
“好的，有劳了。”欢喜的点头，我在他推开的门后进入。
步入宽大的华丽的御书房，才发现里面还有其他人。
是七王爷，他正背向着我，可是我只屑一眼就认出他来。
“星儿参见皇上。”缓步上前，我走到红毯的中央跪下。
“星儿平身吧！”轻轻的，他。
“谢皇上。”谢恩后，我站了起来。
直直的看着他，就是不敢在他的面前多看七王爷一眼。
他之前已经有怀疑过我看七王爷的眼神带有爱慕，为了不让他多想，那就不要去看，不去放在眼内。
想他帮我，必要先讨他的欢心。
很多时候，他就如一个孩子般任性野蛮。
“星儿怎么来了？有事吗？”轻声的，他看向我的时候那笑很温和，那诚意也是平日暗地里面对我时所没有的。
“星儿是有点事想找皇上，可没有想到皇上有客人在，星儿会否打扰了？”点头，我有意的，是想让七王爷知情先退。
“纯贵人也没有打扰我们什么，本王只是在跟皇上谈一些普通的事，现在纯贵人来了，那臣弟也就识趣的先退下。”果然聪明，七王爷明白我的意思，立即举起手想要请辞。
“准，先回去吧！”这次没有让我为难，段若辰轻易的准起。
“臣弟先退。”七王爷轻声的道，然后转身而去。
始终没有勇气看他，我只低垂着头，等候着他离去后的关门声。
在这等候之中，心暗暗的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