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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婷妃的死 沉沉的睡梦中，闪过许多的片断，很乱，可是睡得还算熟
直至有什么轻轻的覆在我的眉心中，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眸。
朦胧的眨着眼，眼前有人影，缓慢的重复着眨眼，才看清这人是谁。
这霸气的鼻，高傲的眉，带着点邪恶的唇，有力的脸部轮廓是如此的熟悉。
“皇上”喃喃的轻唤，我不太确定的看着他。
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还是在梦中。
可是这样的朦胧很快就清醒过来了，看着他将手从我的额上抽离，我已能肯定他的存在是多真实的。
“好像已经散热了，看来那郎中的药还是有点作用。”轻淡的，他低声的下定语，然后靠在我的床边，低头凝视着我：“还有头晕等迹象吗？”
“没有了。”缓慢的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仍不太确定他怎么又折回来了？
慈念姑姑不是过他这次出宫还有其他的原因，所以必需要丢下我而赶路吗？不是他已经在路上了吗？
怎么他又回来了？
“皇上，你为什么回来了？”怔怔的看着他，我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的想法，却不敢去想他这样做是为了我。
“如果朕，是因为不舍得丢下你，你会感动吗？”弯起唇，他的笑如此的温柔，轻轻的触摸着我的脸，剑眉**般的微微挑起。
静静的看着他，缓慢的消化着他的话，我的心有点凌乱
他是不舍得丢下我？
这话，本来是很让人感动的，只是配着他此时这不太认真的表情，让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要感动。
“皇上，你们离开那么久又折回来，如果是为了星儿一人，其他的人肯定一肚子的意见吧！”弯着唇，我学着他的轻松。
无法去猜透他的心，只因他的心从来都不是我能猜测的。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不如不要去猜，反正现在他在这里，这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你不是习惯让人去讨厌吗？”他笑着伸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朕还以为，当朕回来的时候会看见一个因为被人丢下而哭肿了眼的丫头，却没有想到看到是呼呼大睡的懒女人。你这女人还真懒得去为朕而生乎，真让朕有很重的挫折感呢！”
他叹，这话倒像是很诚实。
听着，我不禁被逗笑了：“皇上想要看星儿哭？”
“算了，朕发现你的眼泪也不好看，那天在清华宫里你的那顿哭诉，朕一直的记得，想起就感到恶心。”摇头，他话的时候那般的无奈，可真不见温柔。
苦恼的皱眉，想到自己那天晚上在清华宫中，为了表示自己与七王爷的清白而哭的那场眼泪换来他恶心二字，真不知还能什么才好。
不过也对，这男人从来没有过多的同情心
“我的娘亲过，星儿的笑容是最好看的，皇上若不想看到星儿的泪，那就让星儿笑吧！”微微的转身，我带调皮的看着他。
盯着他的侧面，心情莫明其妙的变得十分好
“那笑给朕看一下，有多好看，朕不要看那些淡淡的，虚假的笑，而是灿烂的笑。”低头俯视着我，他。
看进他柔和的眼中，唇角微弯，可是很难灿烂：“星儿一直谨言慎行的，就算是笑也是礼貌的微笑，倒是不太知道何为灿烂的笑。”
着，我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轻轻的放在他摆在床边的手上：“如果皇上愿意的，请让星儿真心的去笑，那样的笑才能灿烂。”
“朕愿意？”喃喃的，他这话得很轻，不像是在跟我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
无声的闭着眼，将头轻轻的挪动，作到他的身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回来了，真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回来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我想，我的心早已经不如最初那么淡定从容了，慈念姑姑得对，我已经是贵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点事实，我心里一直有数，所以我的心早已在没有阻拦之下一点一点的流失。
如之前所想的，凭他，又怎能不去心动呢？
当人与身都是他的，心又能守得了多久？
想到胸前那个吊坠，心里甜甜的。
我决定了，要放开所有的害怕跟过去的身份，全心全意的投入现在的状态中。
我是他的女人，那么，我要真心的喜欢他，才会有幸福的感觉。
“皇上，星儿明天就能好起来，明天我们就起程，好吗？”轻轻的，我又，喃喃的低语是从来没有过的撒娇。
对我来，这样的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撒娇了，太硬的我不懂得像皇后她们那样娇滴滴的话。
那些软声柔语我无法得那么娇情，可是我能得真心。
“明天再。”
“嗯！”点头，我没有执着什么。
不管明天他是否又要重新的丢下我而去，我都不愿去在乎。
反正他的离开是有原因的，那么我就可以接受。
“躺里面一点，朕今天的房间让他们退了，现在得跟你一起就寝。”他，轻柔的低语，那温柔的声音磁磁哑哑，十分动听。
“嗯！”乖顺的应声，我缓慢的挪动着身体，让出了位置。
看着他小心的躺在我的一侧，因这床并不如后宫中的那么大，所以我们不得不是贴近在一起。
如此的近，熟悉的气息，让我忍不住将头靠上去。
不去羞涩，我已经不是懂得羞涩的女孩子。
很快就一年了，我们的关系转眼便过去了一年，我永远都忙不了那天晚上他是如何将我当成一个替身。
可我也不会忙了，他为了护我而去承认一些太后与皇后都不喜欢的事。
如慈念姑姑的，哪怕这个男人是无情的也好，是多情的也罢，他至少对我是有情的，是吧！
紧紧的贴了上去，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缓慢的闭起眼，在疲意之中，又一次沉沉的睡去
***
阳光特别的强烈，从窗外射进，刺酸了我的眼。
缓慢的睁开眼皮，看到的是一个早已坐在床头，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
他的剑眉平静，眼皮沉着的闭着，看起来更像熟睡，可是他是靠坐着的，而我记得他昨天晚上明明是跟我一起躺着的，所以肯定他此时不是在睡，而是比我更早醒了。
“皇上？”他是在想什么吧！
“醒了？”轻轻的点头，睁开了眼，邪气的薄唇微扬，看着我的眼神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这就是他，一个温柔多情的男人
曾侍候皇后的身边，我知道不止是对我一人如此，他几乎对所有女人都如此的温柔。
可醉心与否，与他的温柔有多滥无关的，只要是看我能否接受。
“醒了。”轻声的笑着点头，我。
我想，不管他如何多情，我只用如他的那样，去享受他肯给予的宠爱便可以。
“手还痛吗？”黑眸转向我受伤的手，那里昨天已经换过纱布，所以已没有了前一天的血迹，看起来也不那么的吓人。
“好多了，昨晚睡着不感觉到那么的痛，还能隐隐的入睡。”摇头，想到昨晚自己睡得很香，我想已经不太碍事了吧！
“朕决定明天早上才起程，今天你就再好好的休息一下，一会朕要跟马将军出去一下，可能会到傍晚才回来，如果你能下床的话，就随意的走动，可是不能离开客栈，朕可不会再等你第三天。”轻点头，他着，然后转身下床去了。
凝视着他的背，听他这话，我已经不能确定他的回来是真的因为我，还是为他所指的这件事？
“是。”点头，我拒绝去多想。
不管什么原因，他回来等我就好。
没有多余的话，他穿好了鞋就急急的离开了。
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他的离开，一切就好像梦一般。
他是昨天晚上才回来的，而现在又要急急的走开了。
可是他会等我，明天才起程，也就是，我可以再次有机会回到平世县看一次自己的家乡了。
想到这一点，禁不住弯唇而笑
太好了，我又可以回去了，在那个充满我与爹娘幸福回忆的地方，那个我活得最幸福的地方
“咯咯。”门忽然敲响了。
“进来。”
“夫人，你醒了吗？”在我抬头看去之时，慈念姑姑已端着温热的水进入。
这是给我洗脸用的，她做事很细心，也很周到。
“嗯，醒了，爷他们已经出去了吗？”点头，因为她与我隔得远，所以话较大声，便要以别称来称呼段若辰。
“刚刚还在谈话，应该现在已在路上了吧！”慈念笑着，走到我的面前将我给扶起，然后低头细细的打量着我：“夫人可好多了吗？一会早点以后再喝一服药，大夫若没有再发热就不必找他看治了，今天再喝一服药，然后再给您的手也换一次药就行了。只要伤口结疤不再渗出血水，就可以不用包扎，他不包扎会康复得快一点。”
“嗯，好的，谢谢。”经她扶起，看着她转身去拧着毛巾，便笑语。
“夫人今天的心情像是很好，看来爷回来的决定也不算白费心思。”慈念给我拧毛巾的时候分心的看了我一眼。
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她唇角的那笑意。
愕然的看她，我忍不住想问：“他回来是因为我吗？还是因为今天要跟马到将军去处理的这件事？”
本不该问的，可是发现自己真的很想知道。
原来，人有时候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奴婢怎么会知道爷的想法呢？不过奴婢今天早上听到堂侍卫，昨天走了一个时辰的路，爷忽然就要回头。他当时有反对过指出一来一回花的时间太多了，可爷当时很执着，要回去就是回去，还等两天也没什么，只要往后的路上不要停太长的时间，那就还是能如期的赶到平世县去。所以奴婢想，爷这两天就是为你而留的，为了夫人而不惜将往后的路程变得紧凑。”慈念着，唇角的笑意更深。
拿着丝巾走到我的面前，弯身想要给我擦。
任由着她侍候，我禁不住在她的话中迷失了
他是真的为了我而回来的？
他真的在起程了一个时辰以后因为舍不得丢下我一个人，而决定再多留两天的时间，又用了一个时辰折回来？
是这样吗？
不确定的，可是心忍不住暗暗的跳动了起来。
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放在我的额上，是在试探着我的体温。
过去，每次看着他对后宫的主子们表示温柔，我都会在心底暗暗的感到不屑，总觉得太假了，也总觉得那些女人沉醉太笨了。
现在，才发现，原来这不叫笨
而叫情不自禁
像他这样的男人，只要稍用点心思，还真的很难去守得住心。
“那他今天是要去哪里？”苦涩的笑了笑，我直直的看着慈念姑姑在忙着。
她从房间内翻出了一些药，这是昨天大夫给她的。
然后，走到我的面前来，将水端近，看来是要给换药。
“这个奴婢也不太清楚，好像反正要在这里呆上两天，就看看这里有什么需要处理的政事吧！可能是那个县府大人的事，爷想去看看处理成怎样，这些人是如何处理的罢！”轻淡的摇头，慈念姑姑着，开始动手给我解开手上的白色布带。
她的动作很小心，是害怕会让我痛。
而我，亦有害怕，毕竟手上还在点痛。
虽然不再那么的强烈，可偶尔一阵一阵的，亦会痛得暗暗咬牙。
“哎！”听着，心里踏实起来。
在知道他的回来真的是为了我，心竟然是如此的踏实
“慈念，能问一下你，爷对所有的女人都这么好吗？好像只要是他的女人，他都会特别的温柔，特别的溺宠。不管是皇后，是雅贵妃还是珍妃、玲贵人的。”想他登位三年，我倒是很少见到他真的会对某个主子使狠。
当然，他也会冷落人，可是他从来不会大声一点的对他的女人话，那次他为了我当众怒骂皇后的事，绝对是我第一次看见的。
“爷是一个好人。”她笑着，轻声的。
这话答得很朦胧，可也给我明，他的确对许多女人都很好。
就像他对朝中大臣施行的仁政一样，他总会刻意的去忽视那些人曾经的敌对，然后若无其事的去信任，去重用，去收卖人心。
其实，他对女人也是如此
他的这些行为，也许是随意的溺爱，可也是他对后宫协调的一种办法吧！
可他不明白，这些女人不如朝中的大臣。
那个大臣们，越欣赏他，或者会越忠诚他。
可是那些女人们，越是爱他，就越会争宠斗角的。
“慈念，你跟在他的身边很久了吧！从他还没有成为太子之前？”盯着她的动作，眼看着布带被一点一点的解开，我忍不住别开眼，不去看。
“嗯，好久了。”
“那爷是不是特别喜欢那个叫婷儿的女人？”婷妃，这是她的名字好像。
她在段若辰登位之前就死去了，对她，我真的不怎么熟悉。
她的事，我从前从来不会去好奇。
可是现在我想知道
“嗯算是吧！”轻轻的，慈念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可是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刚刚是停顿了一下。
这一怔，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她一定很漂亮，很温柔，是吗？”想到他会如此的在乎喜欢，我想，必定是很出色的。
若不然，他就不会为她空置着一个地方。
“很漂亮，很温柔，的确是这样。”慈念笑着，可透露的不多。
感觉到他在轻轻的擦拭着我的手背，这才忍不住回头看去
发现，伤口已经不渗血水了，可是药粉沾满了手，看着很难看。
“那她是怎么死的？她死的时候，爷是不是很伤心，难过？”咬牙忍痛，趁这空档，我接着又问。
我知道，这些话开了就容易引出来，不然下次再问，也许这位姑姑不会理会我。
“夫人不必多问，她的死我也不知道。”慈念抬头看我，笑了笑，轻轻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愣然的看她，我倒是反应不过来了。
她不知道？
这话算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跟随着爷吗？那个婷妃死之前他已经是太子，当时婷妃是太子妃了吧！你会不知道你们的真正夫人怎么死的？”惊讶的，我很不明白的问。
听她的话，不禁让我更好奇那个女人的死因。
“她是太子妃没错，可是她死的事虽然众所周之，可是我们根本没有看到她的尸体，当年在灵堂前摆放的也只是她平日穿着的衣裳。”慈念给我小心的轻擦着，尽量避开了伤口的位置。
虽然仍是会痛，可是我能忍着。
在话间，她已经放下了丝巾，准备要给我重新上药粉。
“没有见到她的尸体？是她没有死吗？”怔怔的，我不确定的问。
很不确定，今天这番对话，让我心里有许多的不明白。
是真心的不明白
当初，我没有去注意这些已经成为定局的往事，所有人都没有去了解一个死人的事情，包括皇后也是如此，没有人去在乎过。
可是现在，竟然当初灵堂前没有尸体？那么婷妃是不是真的死了？若是死了，那她的尸体在哪里啊？
若是没有死，那为什么要给她办丧事？为什么所有人都她已经死了？
“也不是没有事的，其实那件事我也不太清楚。奴婢只知道爷有一次跟婷妃离开京城，不知道是去哪里的。可是在途中发生了意外，好像是婷妃被丢下船了吧！爷跟所有人都找了许久，找了好像近十天以上，都没有找到人，也没有找到尸体。”慈念轻声的着，深深的看了看我：“这些话平日奴婢不会再提起，可对夫人您，奴婢也不想隐瞒什么。其实像雅贵妃还有珍妃就知道这些事情的。那一次奴婢没有跟随而行，也不知道为什么婷妃会忽然就掉下船去的。只听那一天的天气很恶劣，婷妃掉下了船后就怎么都找不到了。”
“所以，她死了，却没有尸体？”怔怔的，我无法去想象当时的那个情况是怎样的。
是风很大？天气很可怕？可是为什么婷妃要步到船仓外？
而她又是怎样的不小心才会掉下海去的？
“所有人都评定，她不可能还活着的，爷虽然很伤心，可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在回来以后，就给婷妃办了那个丧礼。当时所有人只知道婷妃死了，可是外面的人却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也没有人知道根本没有尸体的事。有许多都以为只是急病之类的。只有当初太子府内的人才知道真相，可这是爷心里的结，所以一直没有人敢提起。”她，开始给我重新包扎：“本来这事奴婢也不想提，可就是不想夫人笨笨的找爷问去，所以就让你知道。”
“失去了婷妃他很难过吗？”想到一个他很喜欢的女人就那样离世了，不知道他那一刻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一直找不到尸体，他的心里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吗？就真的接受了现实？
可若真的接受，又怎么会为一个死人留着一个那么华丽的宫殿呢？
他的心，根本还没有完全的康复
婷妃，是他这一辈子都解不开的结吧！
“爷真的很疼婷妃的，婷妃这人淡淡的，话轻轻的，看上去像又不像冰冷无情，倒有点像仙女的感觉。她的温柔很不一样，她话的时候像没有力气，可是嗓子软软的很动听。”慈念笑着，手上的动作忽然一紧。
“啊！”刺骨的痛，我忍不住痛呼出声来。
眼泪都几乎要流出，低头看着，她已经在给我打好结。
刚才，她的话是有意要引开我的注意力，好让她能顺利的给我包扎好。
“但都不重要了，既然是一个死人，那不管爷是否放开了，都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所以，夫人只用好好的去享受爷这一次给你的溺爱，他会为了你而折回来，这是值得让夫人欣喜而且感动的事实。”慈念姑姑笑着点头，然后微转着身，开始在收拾着大夫给的那些药粉。
可是她的话，却无法让我心里踏实。
当听过关于婷妃的死后，心里有不清的难受。
是为了他。
“当初，他是怎么能撑过去的？”一个很在乎的人死了，那是怎么能撑过去的？
我同一时间死了爹娘，那种痛，是不是一样的呢？
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午夜梦回，都泪流了满脸，那心痛像是要将命给夺去才甘心。
而他呢？
当初，他在夜里，可曾为那个就那样香消魂散的女人而痛心？
也许有吧！所以他才会偶尔在夜里也前往清华殿。
“爷是一个很坚强的男人，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不会在人前表露多一点点的难堪。所以，他的心是如何的痛，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他不会让那些痛影响了他的表现。虽然是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可是爷还是活得好好的，也没有半点的秃废。”已将药包收好了，慈念姑姑带着骄傲的笑。
能看出，她的心里，可崇敬着这个主人。
的确，他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男人。
男人流血不流泪，也许，他连眼泪都没有流过呢！
想到七王爷为了一个女人而跟先帝多次闹得不愉快，相比之下，段若辰的冷静沉着显得更不像一个正常人。
暗暗的叹，自嘲的笑了笑，看着慈念姑姑转身准备要走，也便不作阻止。
缓慢的躺回床上，伸手抽出枕边的那对男女，静静的盯着其中的那个男人，露出苦涩的笑。
忍不住去想，若是那个马真的与我撞个正着，狠狠的撞到了我的脸前或头部，不知道会怎样呢？
若我真的如此死去，他会难过吗？
我想，会的吧！若不然他就不会那么温柔的护在我的身边。
只是不知道这种难过又能维持多久呢？
可是像他这种男人，也不能让人奢望会心痛多久
哪怕他会心痛上一天，好像也值得庆幸了。
自嘲的笑了笑，将草编织的娃娃放在额头前，闭起眼，又一次缓慢的，沉沉的，睡去
***
气闻会是一种记忆吗？
当属于他的气息传来，我禁不住从梦中扎醒。
惊讶的睁开眼，看到的是坐在我的床边，露着轻淡温和笑脸的男人。
他的笑，总能如此的随意，却又不失温柔。
“夫君，你回来了？”轻声的，我笑了笑，抬眸看了看窗外，心想自己换药后因为有点疲累就睡了一会，可是睡到傍晚了吗？他不是傍晚才回来的吗？
“嗯，事情都被处理得好好的，就早回来了，反正没事，用午膳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点头，他的唇角上扬，手伸了出来。
在我还没有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之时，他的手已经到了我的额前，将手里拿着的那对草编男女夺了过去。
轻轻的握在掌心，看着：“就是他们，让朕的行程不得不打乱了。”
看着他缓慢眯起的眼，有点害怕他会拿这对草编织的娃娃发泄，只好讨喜的笑着指出：“他们其中一个人是夫君你。”
“哈，我？”哼一声，他眯起的眼松开了，改为了坏坏的笑。
邪气的盯着那对草织娃娃，又看看我，如无辜的：“怎么就觉得这个女的没有你来得笨重？”
“星儿不笨，也不重。”苦笑，我知道他在取笑我，便跟他开着玩笑。
我们之间的气氛，倒是很少会如此的温和无害。
过去，跟他在一起的时刻，我都感觉着好像如坐针毯。
“不笨？不笨会因为这样的一对草编织的娃娃而受伤了也不顾自己的死活？”轻哼，可不带客气的：“不重？不重的话，为什么压在朕身上的时候，那重量会如此的”
“真的很重吗？”听他的话，我忍不住有点急的问。
“哈哈，如果朕重，你会为了朕而减少一顿？”他笑了，狡猾的眼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看着他的狡猾，我凝了一下眉，意识到他是在拿我玩弄着。
他好像就爱玩弄我，看着平日淡定从容的我混乱了，他才会特别的开心。
“星儿知道，不管星儿多笨多重，皇上都不会丢下星儿不管。”笑了，我学着他的狡猾，信心十足的。
“何？”挑眉，他可耐心的看我。
回视着他，我也耐心的，一字一字的：“星儿就是知道。”
“自以为是。”哼，他转身站了起来，将身上的披肩脱下。
虽是侧着脸，可是我能看到他的唇角在笑。
“跟皇上学的。”轻淡的，我也笑了。
盯着他的动作，禁不住想到了慈念的话
低头看着床边被他放下的草织娃娃，心里暗暗的重重叹了口气。
我们此时的温和相处，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在回宫以后，他的世界又要被别的女人霸占着，到时候我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天天见到他，而是像以前那样一个月才见那么的两三次
有点贪恋的盯着他的背，不禁去怀疑，回宫以后，所有的开心又变得惆怅
到时候，我会难过吗？
***
今天的两更顺利的早早完成了哦！墨墨要早醒早起，大家也早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