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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范飞、冰非墨、馋公一起进入8号软卧包厢时,见多识广的女列车员也不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范飞虽然脸带英气,却相貌普通,自然不入列车员的法眼。
冰非墨长得很漂亮,长长的乌发垂到了***,这倒也并不稀奇,列车员也只看了一两眼。
真正让女列车员感兴趣的是馋公这个和尚,因为和尚一般是强调刻苦修行的,大多是坐硬座,最多也就是坐硬卧,很少有买高价软卧票的。即使有,一般也是年纪较大的老和尚,身份也大多是一些大庙里的老方丈,像馋公这种中年和尚确实少见。
而且坐软卧倒也罢了,这和尚居然在坐下来后便抓着一条鸡腿旁若无人地大嚼着,这就很有些夸张了。列车员也见过不少假和尚,不过坐在软卧里啃鸡腿的假和尚还真是从没见过,也难怪她惊诧。
“啊米豆腐,女施主,你没听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馋公看了列车员一眼,笑道。
列车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长得也颇清秀,她闻言抿嘴一笑,表示理解,随后便打开票夹,清脆地说道:“几位,请把车票拿出来换卧铺牌子。”
“我们三个人,四张票,这个房我们包了,不要另外安排人了。”馋公拿了四张软卧票出来,递给列车员。
这是范飞的提议,这一回出来得仓促,他们在路上还要商量一些事情,自然不方便让人听到,所以多掏了几百块,买了一整个包厢的票。
“这个对不起,先生,为了提高车上座位的使用率,我们铁路有规定,开车后半小时没人使用的铺位,我们有权再卖掉,你们这样做不合适,哪怕你多买了一张票也不行”女列车员有些为难地说道。
“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这个铺没睡人,帮个忙吧。”冰非墨忽然开口说道。
冰非墨的脸上略显憔悴,眼神却温柔如水,一眨不眨地盯着列车员的眼睛。
女列车员看了冰非墨一眼,便被她的眼神给吸引住了,却半晌没有吭声。
“帮个忙,不要说出去,好吗?”冰非墨脸色微微一变,又迅速地换上了一副甜美的笑脸,再次柔声说道。
范飞的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列车员,他的脸上有些期待,还有些担心,表情很古怪。
列车员犹豫了好一阵,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车长会来清铺的,我瞒不住。”
列车员的摇头动作颇有些艰难的意味,似乎她的脑海里正有什么相反的念头在使劲地挣扎着,但她毕竟还是摇了摇头。
而她这么一摇头间,冰非墨的脸色就再次变了,笑容忽然间无影无踪。
范飞的脸色也变了,表情十分失望。
只有馋公若无其事地将啃完鸡腿的油手在桌布上擦了擦,然后站起身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塞到了列车员手里,挤眼弄眉地低声笑道:“美女,帮个忙”
列车员听了这和尚的一声“美女”又闻到这和尚身上强烈的男人味道,也不知怎么地就酥了半边身子,嫣然一笑间,便鬼使神差地收下了那两百元,依依不舍地退出了包厢。
“关门!”范飞神情郑重地说道。
馋公探头出去看了看外面的动静,然后关上包厢的房门,反锁上,脸上的笑容也忽然间消失了。
“还是不行”冰非墨沮丧地摇了摇头,那张平日里美丽、冷静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脸庞,此刻竟也掠过了一些悲伤和慌乱。
“别紧张,刚才一共试验了三次,在车站外的小店里买烟时是一次,进站验票时是一次,刚才又是一次,至少买烟时还是成功了。”范飞安慰道。
冰非墨摇了摇头,沮丧地说道:“成功率太低了,而且效果也不好,比以前差很远这一次,我恐怕真帮不上你的忙了,反而会成为你们的累赘,我还是回学校吧。”
“冰非墨,你别急,你的能力不会无缘无故地失去的。我看肯定是因为你上次受了伤、吐了血的原因。重病初愈之后,能力总有一个逐步恢复的过程,这也是正常的”范飞赶紧再次安慰道“这一路上,你多试验几次,总会好的。”
冰非墨摇头不语,呆呆地看着窗外黑暗的天空。
范飞也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一时间颇有些遗憾和难受。
这一次范飞从老家回来后,见过馋公,便去医院里看望了顾天翔和冰非墨。顾天翔据说是肋骨和内脏都有些问题,转到了明珠市人民医院去了,范飞没能见到他。冰非墨则恢复得很快,医生没查出她的内脏有什么大问题,也不明白她在楼梯上吐血和瘫软的真正原因,便判断她是体质虚弱的原因,于是开了一堆补药给她吃。冰非墨吃了些补药,又调养了两天,也就基本可以出院了。
范飞私下里感谢了冰非墨一番,冰非墨也感谢了范飞那天的及时解围和帮她报仇雪恨。两人经过凯迪事件之后,都是互存感激之心,于是一笑泯恩仇,关系不仅恢复正常,还迅速升温,几乎到了红颜知已的地步。
关系融洽后,范飞就试探性地邀请冰非墨陪自己去一趟湖北,说想让她帮忙办一件有些棘手的事情。
范飞还开诚布公地说了贺青梅不让自己休学的事情,提出让冰非墨装病,说要去省城治疗,自己也就可以找个借口向贺老师请假,说要护送冰非墨去省城治病,休上半个月假,两人一起去湖北办事。
范飞本以为这会有些难度,还准备了给冰非墨一万元报酬的备用条件。没想到冰非墨竟然连这是什么事情都没问,就一口答应下来,并说自己的能力和范飞是同根同源,希望能借此机会结成同盟,相互交流,提高彼此的能力。
这话正中范飞的下怀,他心中大喜,为了表示诚意,于是先说了一番自己这两年来的自我催眠经历。当然,范飞仍然有所保留,只说了自己在力量和速度上的提高,以及推算和记忆等方面的能力,对于五官的异能则始终没有说出来,算是为自己留了一点底牌。
范飞重点强调了自己在记忆能力上的提高,说只要冰非墨按自己的套路去催眠自己,肯定可以在学习成绩上突飞猛进,考上名牌大学。
冰非墨却似乎对记忆能力没多大兴趣,反而对力量和速度异能很感兴趣,再三打听细节。
随后,范飞便试图套问冰非墨的催眠术的来历,冰非墨却含糊其辞,只说在路上再告诉他。
于是第二天,范飞和冰非墨便以治病名义向贺老师请了半个月假。冰非墨一直没有留过家人的联系方式,贺老师联系不到她的家人,也只得同意下来,于是范飞、冰非墨便和馋公见了一面,三人一起来到了明珠市,登上了开往湖北的火车。
让范飞十分意外的是,这一路上,冰非墨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便尝试着催眠他人,却屡屡不能成功,几乎每三次就有两次失手。
就在刚才进火车站前,她在小店帮范飞买烟时,给了店主一张十元的钞票,并告诉店主这是一百元的大钞,店主也犹豫了好一会才认同下来,并磨蹭了半天才找了她九十元零钱,这次催眠险些就失败了。
而在进站验票时,冰非墨拿着一张十元钞票,告诉验票员这是车票,验票员当惩发火了,说了句“美女你开什么玩笑”冰非墨只得讪讪地掏出了车票,说自己弄错了,这次催眠实验彻底失败。
而就在刚才,冰非墨对女列车员催眠时,又再一次失败了,而且是完败
这位被范飞寄予厚望的美女催眠师,为什么会忽然离奇地失去了催眠能力,难道真是病了一场的原因吗?可是那怎么可能?
这个问题让范飞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心中也十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