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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时,管家在外面轻轻叩门。
“进来。”福林杵着拐杖,转身望着推门而入的中年管家,道:“什么事?”
“老爷,约翰先生来了,在大厅等候您。”中年管家低头道
福林微怔一下,点头道:“我这就下去。”说完,向杜迪安嘱咐几句照顾身体,便伸手让管家搀扶着离开。
杜迪安看完狩猎者专报后,又继续翻看着其他的报纸,立刻发现,自己的新式纺织机在斯科特财团和梅隆财团两个巨头的争夺中,传播到了各个区域中,在这个通讯堵塞的时代,短短时间内就能有如此高的名气,和他们的激烈争夺是分不开干系的。
“新式纺织机的发明者‘杜迪安’先生亲自授予我们制作图纸,我们是正统原创,生产出的新式纺织机绝不会出现任何零件故障、损坏等问题……”在一份斯科特财团的报纸上,写着斯科特财团的最高申明,虽然在这个世界还没有版权意识,除了炼金术士等黑暗职业外,像这些商业货物还没有颁布出相关律法,管理思维上的剽窃,但没有版权意识不代表没有仿冒的概念,即便是普通的平民,也希望能购买到最正规的,最精良的东西,而不是别人模仿的,而这份申明的重要性,无疑是极为关键和致命的。
“看来,这场争夺战,梅隆财团已经没有什么资本跟斯科特财团争夺了,一败涂地是迟早的事,其他见利起意的财团想要插手,也只能争抢到少量市场和利润……”杜迪安看清了目前的局势,斯科特财团有自己提供的图纸,率先制作出纺织机,将最早的一批极大份额的市场抢占,如今又有这份申明,只要后期的经营不出问题,这块大蛋糕完全能啃下,甚至会成为今后斯科特财团的主要产业之一!
这时,福林从外面推门回来了。
杜迪安的嗅觉已经闻到客厅里的另一道气味,已经出了古堡,跟一股马味混合着离去。
“有困难?”杜迪安看见他的表情有些忧虑,出言问道。
福林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刚才来的这位约翰先生,是最近一个新秀富商,资产过万金币,靠挖矿起家,本来在打听到咱们财团租借到巨壁通道时,想要跟咱们财团合作,由他们提供装备制作费,而我们提供狩猎者去壁外捕猎,得到的资源,他们只分两成,剩下的全归咱们。”
杜迪安恍悟过来,道:“他刚才过来,是撤消了合作的打算是吧?”
福林微微点头,道:“若只是他一个人还好,我就担心你受伤的消息传开了,其他想要跟咱们合作的人,也会打消想法,这样的话,单靠我们莱恩家族自身的产业和你的狩猎资金,想要发展起来太难。”
杜迪安看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安慰道:“我们不需要指望这些小角色,就算跟他们合作了,赚钱的效率也还是太慢,而且仅仅提供装备就想要得到两成利润,简直痴人说梦,一群没见过壁外危险的人,完全把这当成一场投资游戏了。”
福林苦笑道:“沙粒虽小,但也能聚沙成塔啊。”
杜迪安微微摇头,“沙雕的塔是经不起暴风的,即便是小小风波,也能割下不少沙粒,若是我的右臂恢复的话,单靠狩猎,我有办法赚到钱!”说到这里,不禁看了一眼左手,目前他最担忧的,就是自己的左手无法治愈,那样的话,他今后的战斗力将会大打折扣,而且苦练数年的箭术,也等于白费,只能重新学习单手格斗技艺,如此一来,想要掌握一门新的技艺,又是两三年的时间。
闻言,福林也看了一眼他被包扎的手臂,脸上苦涩更浓,不再多说什么,道:“你好好养伤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杜迪安没有到处乱跑,而是留在了莱恩古堡中养伤,让管家给他买到一些纸笔,一个人在房间里写写画画。
这些画纸散落在地上,福林偶尔来察看他情况时,注意到画上的东西,便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大炮。”杜迪安简短地回答。
福林老爷子自然没能听懂这两个字的意思,只觉这两个字组在一起有些古怪,不过看到杜迪安的表情,知道没多说的意思,也就没有多问,而且这样也好显得自己高深一些。
除了写写画画外,杜迪安偶尔会出去走动走动,活动身体,晒晒太阳,或是来到训练场上,用右手玩耍着长剑,短剑,短刀,匕首等各类兵器,每样都随意玩耍片刻,似乎只是单纯的好玩,这也让一些留意杜迪安身体状况的福林子嗣心中忧虑,同时又失落气愤。
“冷兵器的种类有点贫乏……”杜迪安玩耍着长枪,由于骑士的存在,长枪成为神圣的象征,并没有人试图去改变长枪的构造,繁衍出方天画戟和戈等兵器。
“单手的话,长枪施展有点吃力,还是单手剑较合适,或是匕首。”虽然诊断结果还没有出来,也无法确定左手能不能愈合,但杜迪安已经做好最坏打算,重新规划者自己未来的路线。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
那位中年医生来复诊了四次,每一次都是叹息着离开,根据他的说法,杜迪安的左手已经坏死,血液无法流通到手臂各处,对骨骼的愈合起到的帮助极为微弱,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长久没有愈合的碎骨会逐渐腐坏,最终彻底无法康复。
得到这样的结果,纵是杜迪安有所准备和预料,心底依然充满失落和痛苦。
这一天,他坐着马车离开了莱恩古堡,称是出去散心。
福林并没有多想,嘱咐他保护好左手,别被人碰伤。
离开亚德小镇后,杜迪安来到商业区中,换了一辆马车,朝另一个地方前去,正是上次去过的黑暗教廷分所,既然普通的医生没有办法治好,他想看看像罗斯亚德那样的「生命」派炼金术士,能不能让自己的左手恢复,若是实在不行,他就只能考虑替换义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