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柔の千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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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更浓厚,那些光电湮没在黑暗中。而梵音的视线也被黑暗挡住,他的身边有着结界,所以黑暗无发靠近他。

    那些浓厚的黑暗带着单纯的而已,看着被保鲜膜包裹住的美味食物,梵音不安的皱起眉头。

    他没有听到他们交谈,大概他们根本不需要交谈,毕竟他们互相厮杀了很久,大概彼此已经熟悉。

    他还是听到了别的声音,那些石块断裂发出的呻吟声,这座宫殿马上就要倒塌了。他听过祈说,这座宫殿外面都是水。现在他被保鲜膜包的动不了,不知道这层保鲜膜防不防水。

    忽然视野变得清晰,那些黑暗变成淡淡的薄雾足以让梵音看清楚现在的情况。在祈和精灵王之间居然多了一个人。

    难道现在是在玩召唤游戏吗?梵音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他更惊讶的是,中间的这个人正是月白。

    月白竟然还穿着那件睡衣。

    梵音惊讶的发现,事情居然向着更加诡异的地方迅速发展开去。

    精灵王迅速退到梵音身边,将他搂在怀里。

    月白背对着他们,梵音看不到他的脸,他甚至无法开口叫他。

    月白不该出现在这里。

    他应该还在瓦贝耐拉树海的结界里,等着解开诅咒,然后和以前一样。做以前的月白,安静的蓝色眼睛在树影下轻轻的微笑,淡金色的长发优雅的扎起来。就像他适合做学者而不是战士。

    他始终没有回头,当水涌入宫殿,他只看到月白淡淡的背影,他看到他正在造出一个空间去吸引那些黑暗。封印的事情不该是他来做

    梵音看到黑色的天空,上面闪烁着明亮的星星,原本陨落的代表黑暗之神的星星又重新回到了天空,一片寂静。

    在星光下湖水泛着点点光辉,它的下面沉寂着一个宫殿,它曾经充斥着黑暗,现在只是一个水低的遗迹。

    祈不在了,月白也不在了。

    “我们该回去了,”

    旁边的男人柔声说“这里的战争已经结束了,爱莉丝也已经回安切谷去了。”

    “不要。”

    梵音觉得自己的声音透着倔强和不妥协,连自己也觉得像个孩子。

    男人的手指放在梵音的肩膀上,安静的陪着他。

    梵音伸起手,指着那一片看起来黑暗的湖:“把他带回来把月白带回来。”

    精灵王安静的站了一会,然后慢慢向湖走去。梵音坐在旁边的草地上,屈起膝盖看着他走过去。他缓慢的走到湖边,踏进水里,幽蓝色的湖水围绕着他,他的长发落进湖水里,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他从来就是这样一个包容的人,在印象中他似乎从来没有大声斥责过他或者无视他,他墨绿色的眼睛似乎从来都是为他而温柔。他看着精灵王走进湖里,直到湖水把他淹没。

    梵音安静的看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他陡然站了起来。

    “父君!”

    他大喊着,然而没有人回应。他又喊了一声,依然没有人回应,他呆呆的站在湖边,湖水泛着清冷的光。他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空旷,安静的想要让人发疯。

    梵音跑进水里,那冰冷的感觉瞬时将他包围住,他喊精灵王的名字。这个世界很寂寞,他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他忽然想回到以前的日子了,温暖的阳光,生机盎然的瓦贝耐拉树海,那带着潮湿的空气,那个美丽的花园,精灵王坐在椅子上看书,他纤长白皙的手指停留在那一页,然后抬起头,温和的叫他的名字。

    精灵王当然不会被水淹死,这样的死法未免太诡异。只是梵音这会心不断的激烈跳着,他好像失去了很多,却唯独不能失去他就像有些事情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纠结在过程里。

    “父君!”

    他的手拍打的水面,大声说:“你在哪里!出来啊!”湖面很平静,除了他那里泛起的涟漪,四周空旷的像牧场,星光清冷。

    “父君!”

    他再次大叫“我不要月白了,不要了!”

    “梵音。”

    他转过头,精灵王在他身后,当然也是全身湿透,他对他伸出手,精灵王的手里握着一个东西。梵音看着他,然后把手伸过去,精灵王张开手,他手里握着的东西直接掉到了梵音的手上,他接过来看着,白皙的掌心里是一颗小小的石头。圆润而温暖,他像月光凝聚成一样的美丽,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没有一丝杂质。

    他到底还是谁都没救到,他到底还是没看见到底是黑暗之神吞噬了祈,还是月白消灭了他,他也不明白月白怎么出来,黑暗中发生了什么

    梵音忽然变得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他想回到以前那种生活,战争已经结束了。

    结果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用一双眼睛看着,他庆幸至少他在最后阶段陪伴了祈。

    手里的月白石发出温暖的光,就像瓦贝耐拉树海的阳光。他怀念那座美丽的森林,即使那是魔法做成的,那又怎么样呢?精灵现在式(完结)尾声尾声这是梵音第二次穿这件衣服,精灵做的衣服永远是那么合身舒适。

    第一次他穿着这件衣服,在英灵殿的星空下,举行了成*人仪式。

    这次他将穿着这件衣服去参加一个婚礼。

    也许参加婚礼应该穿红色的衣服,梵音对着镜子一边扣扣子,一边想着,中国好像就是这样的,而且白色的好像不太吉利

    门被轻轻打开,精灵王走了进来“该出发了。”

    梵音转过身,举起宽大的袖子“我该换件衣服吗?”

    “这件不是很好看吗?”

    精灵王笑了笑走近他,低头轻轻吻他黑色的长发“毕竟不是你结婚,这样已经够隆重了。”

    “噢”梵音伸了个懒腰,看着熟悉的房间,透过薄薄的窗帘可以看到花园里怒放的花朵。他眨眨眼睛,瓦贝耐拉树海的天气一直很晴朗。

    那个战争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用一双眼睛看着,当爱莉丝跃入黑色军团,举起镰刀的时候,他有没有眨下眼睛,当祈安静的靠着他述说着害怕的时候,他有没有眨一下眼睛,当精灵王优雅的迈进宫殿的时候,拿出那把漂亮的刀,他有没有眨一下眼睛,当月白凭空出现在黑暗和光明之间的时候,他又眨了眼睛没有?

    害怕错过那终生的叹息,而守护这个词未免太沉重。

    精灵王轻柔的吻落下来,他怔怔的看着精灵王。

    “你看起来有些忧郁,”

    精灵王轻轻的说,他柔软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梵音的下巴“我们准备参加一个开心的婚礼,不是吗?”

    “恩”

    梵音点点头放松身体,这次他们要再次去黑暗森林。

    梵音和精灵王来到黑暗森林的时候,再次惊讶黑暗生物快速的恢复能力,离上次战争大概才十几年功夫,居然又长成了一片黑暗生物栖息的森林了。

    它依然散发着黑暗的气息,虽然现在还是很微弱,但是过一段时间一定会变得和以前一样。

    精灵王当然收敛了力量,黑暗森林现在十分脆弱,经受不起他那纯净的气息。现在黑暗森林里面多了一个湖。

    “应该取个名字吧?”

    梵音看着那面湖轻声说“凡是出了新的东西应该取个名字吧?”

    “当然是黑暗之湖。”

    精灵王理所当然的说。

    “为什么?”

    “因为它就在黑暗森林里。”

    另一个人继续用理所当然的声音说。

    梵音看着湖水安静下来,然后精灵王将他拉走。

    暗精灵用几十年的时间重新建造了另一个暗精灵的城市,里面的宫殿依然雄伟壮观。

    今天它到处扎着黑色的玫瑰和绸带,因为今天是暗精灵王的婚礼。

    令人意外的是来的居然有光明阵营的精灵。黑暗生物的瞪着那些象征光明的美丽生物,直到梵音回瞪它们。

    新娘从黑色的地毯上走来,手里捧着黑色的玫瑰。

    “只是颜色变了而已,”

    梵音轻声说“看上去还不错。”

    新娘抬起头,一双美丽的蓝色的眼睛对上梵音的眼睛,美丽的银色长发拢在黑纱里,带着不可思议的美丽。

    随即她笑了一下低下头,那美丽的蓝色眼睛被睫毛挡住,白皙的皮肤在黑色的婚纱下显得美丽而神圣。

    她上高高的台阶,走过站在旁边祝福的人们。她擦过梵音、精灵王,擦过手里捧着一条小龙的爱莉丝,擦过靠在柱子上懒洋洋的苍琉。

    站在台阶上面的是今天的新郎,暗精灵新的君王蓟。

    他穿着黑色的礼服,依然是一样的笑容,他牵过至上神唯一的女祭司,也就是他妻子的手,拉着她走向王座。

    原本坐在王座旁边的男人站起来,淡金色的长发就如同温和的月光,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坐下。他的身边躺着一个人,他红色的头发已经到了肩膀,皮肤白皙而略带苍白。他安静的睡在那里,对这里的热闹毫不在意,好像只是一个在睡午觉的精灵少年。

    “好运降临的总是有些意外。”

    梵音轻声说。

    “如果不是这样,永恒对精灵来说,未免太残酷了。”

    另一个人轻轻的说,侧头轻轻吻了半精灵王黑色的头发。精灵现在式(完结)番外番一番一不知道为什么,五百年一次的宴会开始让我感到厌烦,是什么让我如此心神不定。

    大家都希望能看到我过继来的,有着人类血统的孩子梵音,可我不愿意他们看见。我想,下次还是把五百年一次的聚会改为一千年吧,时间对精灵来说没有什么具体的含义。

    本来这样的聚会是我很喜欢的事情,能与很多老朋友相见,听听他们从别的森林带来的消息,还有一些龙族的朋友也会来参加,也有一些别的种族不请自来,但是没有人类,五百年一次的聚会,对他们来说,太漫长了。

    我的孩子梵音,他有一头黑色的长发,一双像夜一样美丽的黑色眼睛。我讨厌黑色,可以他来到这里以后,我却觉得黑色是世界上最美丽、最蛊惑人心的颜色。

    他本来那么小,第一天我回房间的时候,把他从婴儿篮中抱在怀中睡觉,他柔软的身体靠着我,让我感到心情愉悦。

    可是他很喜欢流口水,这大概是人类的坏习惯之一,精灵的孩子都不会随便流口水。晚上我找不到东西给他吃,于是就用魔法让他入睡长大后的他对这件事情很有抵触情绪,说我侵犯了他的人权,人权是什么东西我不太明白。我只觉得我一天比一天喜欢他。

    我想起,当我小时侯的,在远东出生的时候没有月亮也没有太阳,至上神还没有把它们造出来。我看着星星的时候,同伴们都离开了。

    我在大陆上走了一圈,没有发现特别好的东西,于是就在瓦贝耐拉树海停了下了。

    至上神又做了许多精灵,我教给他们语言和魔法,教给他们常识和音乐。有些精灵走了,有些精灵留了下来,然后很多年过去了,直到人类出现我不太想评价人类,他们是所有族中最充满野心和**的种族,他们有着性格的软弱,又有着不屈的顽强,他们的身上充满矛盾,我对那样的种族不感兴趣每当有人类迷失在我的森林中,我总是不会伸出援手,让那些没有方向感的人类自生自灭。我不希望他们来到我的森林。

    但是当我有了梵音以后,我对人类也采取了宽容的态度。在这座森林里,心地善良的人总会找到出口。

    梵音一天天的长大,他对任何事情好象都没有天赋,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失望,我甚至暗暗觉得有些高兴,我会永远照顾他,他还需要学什么东西呢?

    似乎所有的精灵都不喜欢他,直到出现月白,他是除了我以外,第一个觉得梵音漂亮的精灵。

    我觉得精灵多么美丽的外表也比不上梵音,不知道月白是不是这样想的。月白是唯一一个和梵音做朋友的精灵,他将来一定是个高贵勇敢的精灵战士,他会成为他们家族的荣誉。

    有天我回家,发现梵音已经睡着了,他睡着的样子很可爱,很多晚上我会偷偷的亲他。我刚走到床前他就醒了,然后呆呆看着我,好象在想什么东西,我把他抱在怀里。

    他的身体柔软,如夜一样的黑色头发轻轻摩挲着我的下巴。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睛如同数万年前我看到的美丽星辰,只是他的眼睛还带着诱惑,他自己没有察觉吗?我想亲吻他,可是我忍住了。

    今天的梵音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样,我说不出不同,只是是觉得今天他特别美丽。只不过不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美丽,而是那种诱惑人心,引发**的美丽。他的身体在我的怀中轻轻扭动,白皙纤细的手指划过我的身上的时候,似乎引起了一窜窜火苗。

    这种感觉我既陌生又熟悉,我下意识的把他推开,他迷惑的看着我,我找了借口走出了房间。我庆幸自己离开的早,没有做出让他害怕的事情。我几乎已经分不清,我对他是像孩子多一点还是情人多一点。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愿意拉开和他的距离。因为聚会的事情太忙碌,所以最近都没怎么在他身边,他不在我身边的时候,觉得时间那么漫长。对时间毫无概念的我,开始感到烦躁和不耐,我真是好奇,精灵是有那么强的**的种族吗?还是我出现了什么问题,竟然对自己的孩子有了身体的**,而他才只有十三岁。

    他当然不知道我的想法,还是那么全心全意的依靠着我,虽然偶然会露出寂寞的眼神,或者让人猜不透的心思,我还是爱他。当一个人的爱情无法说出口的时候,心是那么痛苦吗?

    我不明白。

    我想也许我是哪里出现了什么问题,那个孩子还未发育完全直到有一天,我带他去了那个房间。

    每次精灵族举行的聚会,都能收到很多礼物。那些礼物对我来说,不是特别好的东西,那些有魔力,或者华贵的东西,我都能做出来,可是我想梵音也许喜欢,于是我带他去了那个放礼物的房间,让他随便挑,我喜欢看到他开心的样子。

    他在房间里传了一圈,似乎什么都喜欢,似乎什么都不喜欢,然后他向我问起了房间角落的那一面镜子。说实话,我并不太喜欢那面镜子。那面镜子其实是稀有的预言石,地底的矮人将它打磨成了镜子。这面镜子应该经过了许多年的洗礼,它的魔力在慢慢减退,只能预言一百年以后的样子。一百年对于精灵来说,就像一年之于人类。所以,这样的镜子对精灵来说,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当镜子展露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毫无意外,我在镜子里还是那个样子,一百年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令我惊奇的是,我看到了梵音一百年以后的样子。

    在镜子里,他是那么美丽,美丽的蛊惑人心,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镜子里的他穿着黑色的长袍,双肩纤细,锁骨在肌肤中若隐若现,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挽起来。看到镜子里的他的时候,我知道我的身体一瞬间有了反应,好想将这个人永远束缚在身边,让他成为我的人。

    镜子里的人和镜子外的人保持一致,梵音看着镜子转了一圈然后跑到我身边,倚在我怀里,告诉我他看不到他自己。我重新盖上了镜子,也许这是因为他魔法能力不高,所以他无法看到他一百年后的样子。这样,我反而松了口气,他和我约定,每一百年来这里看一次,我笑着答应了他。

    最后他选中了一把白色的弓,我演示了一遍给他看,他着迷得摸着这把弓,我有些郁闷,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不要学任何东西,乖乖的呆在我身边,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开始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爱情,这个词似乎已经遗忘了很久了。我可以轻易得到他的身体,可我,不想他恨我。

    我似乎可以感到在不久的将来,他用黑色将我包围,我无力反抗,甚至乐意跟着他沉入无边的黑暗精灵现在式(完结)番外番二番二黑色的丝绸被单上,一具诱人雪白的女人身体。

    “啊祈”

    一个红发的少年压着那具身体,纠缠着的**。

    “说!说你不离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快说!”

    “啊祈,我我要永远和你一起,和你一起”

    女人挣扎着起来去吻少年:“祈”

    女人的脸美丽而妖媚,带着千种风情,因为**而染上微红,显得更加动人。

    少年忽然一把推开她,低吼一声:“滚”

    “祈”

    沉溺在身体带来的快感中的女人还没反应过来。

    少年坐在床上,揉了揉红色的短发:“快滚,老子不想再见到你。”

    “怎怎么了祈?”

    女人仿佛不相信一样,爬过去抓住少年的手臂,前一秒还说不分开,现在怎么对她这样的态度。

    少年任她拉住,声音冷淡:“给你三秒离开,要不然我叫我的宠物来把你带走。”

    女人听到这句话,立即花容失色,站起来连衣服也没有穿,赤着脚直接向门口跑去。女人刚到门口的时候,一团团黑色的东西从房间的角落里窜出来。一会女人妖娆的**便被这样的东西包围,悉倏的声音后,房间安于平静。

    少年仿佛没看到一样,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一闭上眼睛就是一张绝美的容颜,在黑暗中,火焰遮盖自己视线的时候,展露出来的妖娆诱人的笑容,美的让人狂乱。

    “啊哪里来的骨头?我说祈啊叫你的宠物吃完东西不要乱吐骨头啦,绊到我怎么办嘛。”

    听到这个声音,少年不悦的皱起眉头,却没有睁开眼睛。

    “咦哪来的女人衣服?难道是呃,你的宠物吃起东西来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啊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女人居然有胆子爬上你的床真是床上床下两个样子啊”“哥哥好吵!”

    少年坐起来,瞪着走进来的男人:“快说,你是来干吗的?

    “啊,祈”

    男人露出伤心的表情“我来看我可爱的弟弟有错吗?”

    “哼。”少年冷哼一声,看着男人。男人穿着宝蓝色的长袍,中间是一条白色的腰带,红色的长发干净的扎起来,虽然长的很英俊,不笑的时候甚至接近冷酷,可是一说起话来,就让人觉得是个彻头彻尾的花痴。

    “啊我亲爱的弟弟,你是在为什么烦恼呢?”

    “跟你没关系,去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

    少年像赶苍蝇一样,对自己的哥哥挥了挥手。

    “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哥哥呢。”

    男人委屈的靠近弟弟“如果死去的父母看到这样的情况,一定会难过的流下眼泪的。”

    少年转过头笑着道:“父母不是被哥哥你杀掉的吗?如果流下眼泪也是因为你吧?”

    男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啊?是这样吗?我一直以为他们是老死的呢”

    “你以为他们是人类吗?老死?亏你想的出来。”

    男人的手伸过来,捏住少年尖俏的下巴:“我的弟弟,是什么让你如此烦躁不安,已经拥有西部广阔的土地,还有什么能牵动你的心?”

    少年垂下眼帘,没有说话,男人红色的眼睛露出了笑容。

    “也许是人类说的爱情,啊爱情真是个好东西”

    男人开始高谈阔论,然后看到地上黑黑的东西开始包围自己,于是识趣的闭上了嘴。

    安静了大约一分钟,男人的声音又在华丽的房间里响起来:“我这次出去游历,不但看到了许多古代留下来的遗迹,还发现了一样东西。”

    说着男人摸出一样东西,递给少年。是一面漂亮而老旧的手镜。

    “什么东西?”

    少年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

    这面镜子已经很旧很旧了,包裹住镜子的木框已经被磨的发亮,原本精细的花纹就剩下一个轮廓。镜面也被磨损的很严重,看来看去也没发现什么特殊,既没有发现什么魔法痕迹,做工也是一般,任何一个小矮人都可以出来的镜子。

    “什么破镜子?”

    “啊,我的弟弟,这是一面很有意思的镜子,”

    男人连忙接住被弟弟扔出来的镜子“这是我花了很多时间才找到的,它的好处嘛我也说不出来,总之你把它放枕头底下就知道了。”

    说着男人将它放在了少年的床上。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

    少年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

    “啊祈,我可爱的弟弟,你终于开始关心我了吗?”

    男人的红色的眼睛中泛出泪光来。

    “去去,少恶心,”

    少年一挥手,床下黑色的东西又开始向男人靠近。

    “好嘛,我走就是了,”

    男人发出无奈的叹息,最后一个字刚出口,门口就闪了一下宝蓝色的衣袂,便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镜子”

    少年拿起手镜,略有磨损的镜子中照出少年俊美的样子“能让哥哥看上的宝物啊”翻来覆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少年将镜子放在枕边,自己也躺了下去。精灵现在式(完结)番外番三番三这里是哪里?

    祈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长长的走廊上,前面是一扇门。

    冰冷华丽的大理石地上反出自己模糊的影子。门是木制的,祈推了一下,门没有动。

    门上面有一个金属的柄,祈好奇的转了一下,门就自己开了。

    门的另一边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整齐的放着一些必用家具。

    中间是一张大床,洁白的床单,旁边站着一个男人。男人一头黑色的长发简单的束在脑后,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也许是衬衫略略大了些,显得他的身体稍微纤细了一些。(奇*书*网。整*理*提*供)床旁边的落地窗外有阳光照进来,男人的身体在白衬衫下显出诱人的肉色。

    男人并没有因为门开了而转头,他正在专注自己手里的东西。

    他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跪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金属东西,他正将一颗颗金色的东西装进那个东西的圆环里,床上也放着一些类似的东西。

    “梵音”

    一个陌生的名字从口中自然而然的叫出来。

    那个男人听到以后抬起头,向祈嫣然一笑。

    “来的正好。”

    那个男人笑道。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绝美的面容,就是那天在亚格的中部大陆那个森林中看到的精灵。

    可是会有人类耳朵的精灵吗?

    也许是看到了祈疑惑的眼神,梵音放下手中的东西,向他走过来。

    “怎么了祈?”

    梵音一举手腕,晃了晃上面的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

    “梵音”

    祈将梵音拉进怀中,扯住他顺滑的发丝低下头,吻上那片诱人的唇瓣。

    意外柔软的唇和娇嫩的舌头,还有清香的气味。怀里的身体没有反抗,反而温和的回应。

    祈将梵音压在床上,黑色的长发散开来,像一张诱惑的大网,无人幸免。

    “等、等一下”

    梵音在祈怀中挣扎起来“笨蛋祈,放开我放开啦!”

    见祈没有放开的意思,梵音曲起腿,用膝盖顶在他的腹部,手伸起来手指并拢,用手掌外侧对着祈。

    “祈最近有性饥渴吗?”

    梵音声音轻柔。

    祈苦笑一下站了起来“我有天天都在想你。”

    “是吗?”

    梵音将散开的头发重新绑好,从床上坐了起来,抬头看着祈。

    “我前天从西藏刚回来就接到任务,所以没去找你,你有好好帮我照顾花店吗?”

    虽然不明白他说的花店是什么意思,但是祈甜甜一笑,凑到梵音身边,将他揽在怀里道:“当然有了,人家可是很想你的。”

    梵音笑了笑:“西藏真漂亮,等这次任务好了,我和你一起去玩吧,花店就先关段时间好了。”

    “西藏西藏在哪里?”

    “中国啊,”

    梵音扁了扁嘴“真是很漂亮的地方。”

    看到梵音开心的样子,祈也笑起来。低头轻了轻梵音的唇“去哪里都没有关系。”

    “真的吗?”

    梵音抬头道“以前叫你和我去,你都不愿意去的,”

    说着伸出白皙的手,按上祈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祈伸手握住梵音的手,东方男人特有的纤细骨骼,白皙柔软的皮肤和下面跳动的活泼的血液。

    低下头亲吻他柔软的手心,掌纹交错。

    梵音咯咯的笑,手心被亲吻,痒痒的感觉。

    “有孩子的感觉。”

    梵音忽然这样说。

    “我吗?为什么?”

    祈皱了皱眉头。

    梵音将头靠在祈的肩膀上:“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忽然窗外一阵嘈杂声,梵音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快?”

    说着从祈怀里站起来,走到墙角拎起一个黑色的长箱子。

    他将箱子扔在床上,向窗外看了看,窗外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一队车队正在穿过着闹市,警车在前面开路,车队行进的非常缓慢。

    梵音打开箱子,将枪支组装起来。祈在旁边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梵音看起来特别吸引人。

    艳丽的容貌呈现出冷酷的表情。一会儿梵音手中就多了一把来福枪。他将窗帘放下,看了一下手表,然后把窗子开了一点,给枪口装上消音器,枪口伸出去一点,把遮住准星的窗帘撩开,慢慢的瞄准。

    一阵轻轻的声音,窗帘晃动了一下,梵音笑着将枪收回来,又把它重新拆下,放回了盒子。

    “我们走吧。”

    梵音将盒子提起来,打开门“回店里去,任务结束了。”

    祈跟着梵音一起走出房间,窗帘被风吹起,然后又优雅的落下,梵音轻轻的把门关上。

    两人走过走廊,走下长长的楼梯,走到了热闹的街上。似乎不同于亚格的人类城镇,高耸的带着反光的楼房,千篇一律,穿着奇怪的衣服的人走来走去。

    梵音拉着祈的手穿过街道,身后出现了一阵骚动,所有的人似乎都沸腾起来。

    祈跟着梵音穿过人群,向另一个方向走,梵音的脸上挂着的淡淡的笑容被宽边的墨绿色眼睛挡住。

    两人走了一会,祈忽然问:“森林呢?”

    梵音转过头道:“这里不就是森林吗?”

    的祈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各种楼房,灰暗的颜色。

    梵音的花店很漂亮,有两个美国女孩在帮忙打理。

    “老板。”

    女孩们笑着打招呼。梵音摘下眼镜,笑着点了点头,带祈上了二楼。

    二楼非常漂亮,祈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房间。几乎所有的家具都是木制的,精致的翡翠屏风将房间分成两个空间。

    梵音将箱子放起来,打开了电视。电视上在播放一则新闻,好象是哪个领导人被人杀了。梵音转一遍台,又把电视关上。

    祈的心里虽然有无数个问号,不过还是安静的坐在黄花梨木做成的交椅上,看着美丽的人儿。

    晚饭过后,两人在床上看电视。

    看着看着,祈就去亲梵音,把梵音压在身体下面,梵音不服气的将祈反压。两个人笑着闹着,互相亲吻,然后做*爱。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去。白天两人一起照看花店,夜晚缠绵在一起。

    梵音计划着和祈再去一次西藏,然后终于把日子订了下来。

    两天前就将东西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发。梵音刚要睡觉,手机就响了。

    梵音拿着手机去门外接听,回来的时候抱歉的告诉祈。去西藏的计划恐怕要晚几天了,忽然有一个新的任务。

    祈笑着说没事,只要在一起,哪里都可以。梵音蹭进他的怀抱撒娇。

    祈早上起来的时候,梵音已经走了,红木八仙桌上留着一份中式早餐。

    祈耐心的等了几天,梵音却没有回来。忽然有一天,来一个戴着银边眼睛的美国女人。

    她说梵音任务失败,已经死了。按照他以前的遗嘱,他所有的钱一半给你,另一半捐献给中国的希望工程。

    女人递给祈一张卡,然后沉默的看着祈。

    你真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女人忽然这样说,如果觉得寂寞的话,可以来找我,说着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子上。

    他的尸体呢?祈忽然问。

    女人转过身道,哪里还会有什么尸体,早就被那些野狗吃掉了。

    女人说完就走了,房间里安静下来,空气中还有他的味道。

    “啊”祈轻声的呻吟,闭上的眼睛张开看到的却是华丽的屋顶,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

    “醒了吗?”

    祈抬头看见一个男人英俊的脸。

    “是梦?”

    祈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怎么是梦我们也会做梦吗?”

    “谁知道呢?”

    男人笑了笑“说不定是真的呢?”

    “镜子”

    祈伸手把镜子拿起来,却发现原本老旧的镜子已经变成了几片碎片。

    “这到底是”

    看到弟弟疑惑的样子,男人笑了起来:“我的弟弟真是可爱,也许温柔起来会更可爱呢。”

    祈像没又听见哥哥的话,嘴角微微上扬:“梵音吗漂亮的名字”

    精灵现在式(完结)番外番四番四如果期望太多,双手是承受不住太多的结果。

    当别人还在憧憬爱情的时候,我遇见了爱情。当那个优雅到无法形容的美丽精灵对我吐露他的爱慕的时候,我被他轻易打动了。

    也许精灵都很浪漫,很优雅,那是因为他们擅长从生活中发现美。清晨带着水珠的雏菊,或者傍晚夕阳下那盛满露珠的荷叶,生活中的一切都是那么可爱。

    我只见过这么一个精灵,所以我不知道是不是别的精灵都是这个样子。

    很温柔,很开朗也很勇敢,他不喜欢居住在城市里,所以我们就在城外的森林边缘居住下来。盖了一所房子,很漂亮,我很喜欢。

    精灵真的很漂亮,他们可能是这个大陆上最美丽的生物。性格温柔,即使是我发脾气他也能用他好听的声音耐心的安慰我。即使他面对我的父母的苛刻指责也会亲切的回答。

    我们的生活一直很富裕,这让我的父母也不再对他露出憎恨的表情。他们会这样,完全是因为我取消了和领主儿子的婚礼,嫁给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精灵的关系。

    但是我们住在城外的时候,有许多贵族会来找他,请他教导他们的孩子剑术魔法,虽然他一直亲切的婉拒,但是我却越来越受不了了。

    于是我告诉他,让他离开一段时间,等人们把你忘记了再回来。

    他很舍不得我,蓝色的眼睛很温柔的注视着我,我差一点就推翻了我自己的想法,但是我看到他每天这样对着那些上门的贵族说话,想到也许将来的每天都会面临这样的事情。我还是让他先回森林去。

    果然,那些人知道我丈夫走了以后,渐渐的不来了。

    小屋安静了下来,过了两个月后他还没有回来,可是我却发现我怀孕了。

    有一个小小的生命要来到这里了。我无数次的想着该是怎么样的孩子,他应该有他父亲一样美丽的外表和优雅的谈吐。

    我在等着孩子降临的时候也在等着他回来,可是一天天的失望。

    终于孩子出生了,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可是他泪膜下面是黑色的瞳孔,很美,可是我的心却往下沉。

    我和他的孩子怎么会有黑色的眼睛

    我安静的看着他整天,没有给他喂奶,也没有抱过他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他是我的孩子,我的丈夫怎么会相信呢。

    “他是个人类,没有我的血统,他不是我的孩子”

    我害怕他这样说,我甚至有想过杀了他,可是这个孩子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你愿意为他做一切。

    我一边担心着一边照顾他,我忽然觉得有了这个孩子,丈夫不回来也没有关系。

    虽然丈夫走了,但是给我留下了很多钱,足够我过完富裕的一生,当然,我的父母拒绝承认这个孩子,因为我的丈夫失踪了很久,他们希望我把孩子送人,然后另外找人嫁。

    “对那些精灵来说,一百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我们这些人类来说,却是一辈子。不要再等他了,去找另一个男人结婚吧。”

    父母几乎每天都来劝说我,直到有一天他们终于不来了,他们大概是觉得没希望让我改变主意了。

    孩子长的很快,他竟然连头发也是黑色的,奇怪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有一天,精灵王的森林来了两个精灵,他们要带走孩子,并且告诉我我丈夫已经死了。

    我让他们带走了孩子,他看着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吵闹,我也一样。也许他明白我的想法,他了解我的感受,他知道我们两个人,一旦有一个先发出声音,必然会有一场冲突。所以安静的分别。

    我看着他们离开,直到夕阳西下,我跑回房间,放声大哭。一天之内,所有的都失去了。等待丈夫回家的希望,抚养孩子长大的愿望,一切都失去了。

    人的一生大概就是这样,一样一样的获得,又一样一样的失去。就好象筛子,一层层的筛去,最后还剩下什么

    大概连生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吧。空空的一个房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留下,我躲在角落里,抱住自己在黑暗里哭泣,一边喝水一边流泪直到失去意识。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男人英俊的脸。

    “是什么让你如此难过?”

    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温和,虽然不如我丈夫的好听。

    我说不出话来,他喂了我点水,于是我告诉他,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和丈夫,我一无所有。

    他默默的看着我,然后说:“也许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城市,那里会有人代替他们照顾你。”

    我摇摇头不说话,然后呆呆的看着窗外。

    后来我发现这个不请自来的男人居然就在我的房子里住了下来,还在旁边建起一座小房子。

    我看着旁边的小房子冷笑,明明是一个半路出家的木匠,还学人盖房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的出现让我的生活好了许多。我不再需要走长长的路去城市里,也不需要一个人在森林的黑暗中瑟瑟发抖,更不会饿死。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生活了九年,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我不知道他的过去,他也没有问我的故事,相安无事。

    傍晚的时候,我还是会倚在门口看着小路,我总觉得有一天我的丈夫会忽然从这条小路上走过来,温柔的看着我笑,然后让我全心全意的依靠着他。

    然后有一天,我和往常一样看着销路打发时间的时候,小路上走过来一个人。

    那个男人走到我面前跪下,跟我求婚,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却直直的看着那条小路,空无一人。

    我终于还是答应了,我害怕再次一个人,我没有那么坚强。

    结婚后有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和他们的父亲一样的发色,和我一样的蓝眼睛,没有意外的长相。因为孩子的到来,生活开始像生活起来。

    我不再每天傍晚看着小路发呆,有了孩子,生活总是忙碌的。

    直到有一天早上,我带孩子在门外玩耍,在前面的小树林瞥见一个人影。应该是猎人或者樵夫吧,我这样想着,可是过了好一会也不见他移动。

    我用余光看了他一眼,马上背对着他,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的惊讶。

    这个人是我的孩子,除了我那个孩子,谁会有这样如黑曜石一样漂亮的眼睛,谁会有如夜一般迷人的长发,谁会有那么美丽的脸。

    “妈妈?”

    孩子疑惑的看着我,我笑着让他们继续玩耍。

    那个人影一直到夕阳落下才离开,我看着他原来站着的地方发呆。

    其实我们可以上前相认的,可是他没有走出这一步。他一定是个很体贴的孩子,因为这样的相认对我来说并不是最好的情况。

    他是一个好孩子,我看的出来,精灵王一定有好好照顾他,他会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他吗,他在精灵森林里有被别的精灵看不起吗?他在那里有朋友吗,每天都有人哄他睡觉吗他有想我吗?

    我不知道。

    我对孩子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心神不宁的做着家务,晚上的时候却发生了惊险的事情。

    有奇怪的长的像老鼠一样长长的生物爬进我们屋子。我的丈夫无论用什么都阻止不了他们前进,我们缩在角落里,丈夫拦在我们外面。

    在我们都以为要去见神的时候,那些老鼠忽然撤退了,我们抱在一起,庆幸自己都还活着。

    奇怪的事情继续发生。第三天来了一个陌生人。

    他是一个很英俊的少年,一头红色的短发,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有点不健康,略显得有些苍白,一双如红玉一样漂亮的眼睛,很有活力。

    他的眼睛让我想起晚上看到的老鼠。

    他向我们打听一个人,黑色头发,黑色眼睛的人类,我知道他说的是我的孩子。我丈夫告诉他,我们没有见过,少年看着我笑,然后说了句“再见”就离开了。

    我和丈夫赶紧搬回了城市,在喧闹的城市里,我们才觉得安全,夜晚的森林真的很让人害怕。

    让我惊讶的是,我居然住进了领主馆。我疑惑的看着我的丈夫,我不敢相信,他竟然就是以前和我订婚的那个男人。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把我轻轻搂在怀里,诉说着他的爱意。

    生活真是很奇怪,我绕了那么大一圈,竟然又回到了这里精灵现在式(完结)番外番五番五我从床上起来,黑色的长发上掠过一阵光影。我低头看着垂在胸口的头发发呆,真是漂亮的头发,电视里的头发广告也不过如此吧。

    白皙的身体上还留着**过后的痕迹,淡一点的是前几天的,红色的是昨天晚上的,层叠在一起,充满**的味道。我转头看外面,天气毫无例外的很好,只要精灵王的力量还在,这个空间就会很好,无论是天气、植物还是那些依仗精灵王的精灵们。

    精灵们的建筑好像都不注重**,而门对他们来说大概也就是装饰和分隔作用。弦的房间很久以前被我毁掉过,再建起来的时候我的房间也没有了,吵架的时候我也曾经在树上挂了一夜。我们两个人都会把事放在心里,什么也不说,但每次都是他来找我,大概这是他性格的关系因为他的房间和我原本的房间连在了一块,所以很大,原本靠花园的那片墙被拆掉,只是垂着帘幔,反正精灵不会生病也不怕冷。

    “也许我说不定哪天会死”

    我不禁喃喃的说,我的精灵血统纯度不高,所以比一般的精灵身体要差一点。身体虚弱的时候还生过病,那时候弦不在我身边,就把月白给吓到了。我以前去人类界打听过,半精灵的寿命大约五百年的样子,我已经活了大概四百年了,在下次精灵聚会的时候说不定我就不在了。啊早知道以前的那次聚会就去了,因为五百年后还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活着。

    虽然族长曾经跟我说过,我的体质很特殊,说不定还可以活久一点。

    活久一点也是有死的一天吧。

    我重新倒回床上,眼睛看着外面的蓝天,啊,如果真的有神的话就让我的寿命和弦一样长吧。

    恩?那不就是永生了?是不是我太贪心了?

    说起神灵的话我就想起现在养的小龙,搞了半天龙的生长周期居然这么长,千年才成年,比我们精灵要多十倍的时间成长。龙嘛也是活的越久越聪明,原来小布傻傻的,给什么就吃什么,给我骗了契约还笨笨的傻笑,现在么契约上说我是它主人,实际上它就是我祖宗,现在天天就伺候它去了。虽然弦的脾气很好,但是现在对它也是恨的牙痒痒,要不是我护着它,它早被弦扔回去了。

    好想要永生如果永生的话就可以和弦一直在一起,可惜我不是那种远古精灵,我连普通的精灵也及不上。不过我也很感谢神了,我知道有些半精灵的寿命和人类一样长,那么我可能还没有爱上弦,就已经离开弦了。

    听说半精灵不会老,死的时候也是那个样子,我倒不是特别怕老,我只是怕死。唉,我这么怕死,都是弦害的,想我以前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恩在21世纪的时候,的确是这样想的,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有这样的觉悟了,套用一句老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梵音”

    身后有人轻唤。

    我转过头,蹭进他的怀里:“弦”

    弦轻轻搂着我,将我落在脸上的黑色头发,用指尖轻轻挑起来,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鼻尖:“醒了怎么还躺着。”

    “不想起来。”

    我转头往他怀里钻。

    弦宠溺的搂着我:“是不是闷了,我们离开森林去外面走走?”

    弦大概以为我是无聊了才这样,见我不吭声又道:“心情不好?”

    我抬起头,点了点头。

    弦低头轻轻的咬我的唇,我推开他,转头不理他。他从后面搂住我,辗转的亲我的耳垂,这个男人虽然性格温柔,学识过人,待人诚恳但是去性上却很激烈,难道是因为他在过去的岁月禁欲的太久?

    “弦我什么时候会死?”

    我忽然这样说着。

    身后的人楞了楞,然后把我扳过来,我们面对面看着。

    他墨绿色的眼睛在我身上辗转,然后笑了一下:“是在为这个事情郁闷吗?”

    我老实的点了点头:“你能看出我还能活多久吗?”

    弦很干脆的摇了摇头:“不能。”

    “那一般来说呢?”

    弦想了一会道:“你的身体比来就虚弱,可能撑不到下次精灵聚会。”

    他的口气很轻松,让我很恼火,我没接上他的话,就是闭上眼睛不理他。

    “怎么啦,宝贝?”

    他宠溺的叫我,我张开一只眼睛:“弦,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不会。”

    他回答的比刚才更干脆。

    “为什么?”

    我的心就像一块变硬的石头一直往下沉,我有点怀疑自己在做梦我的弦对我会是这样的态度吗?以前他还担心我会厌倦他,离开他,现在轮到我来担心难过了我还在震惊中还未回过神来,弦在那里自顾自的说:“因为我很忙,没空。”

    我差点一口气咽不下去,成为第一个被气死的精灵不,半精灵。

    我沉默起来,我又开始想跑开这里了。

    他不顾我的反抗,把我抱住笑道:“宝贝,你是不是想错什么了?”

    “不要和我说话,我不认识你。”

    我继续闭着眼睛,我怕眼睛一张开,眼泪就掉下来,什么时候变的跟女人一样了

    “我的梵音在想什么呀?”

    感觉到弦温柔的在亲吻我,我喜欢他的亲吻,我喜欢他温柔的对我笑,所以我会为他杀人

    “梵音难道你忘记了”

    他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颈侧,手指在我身上轻轻的划过“没什么意外,你死了以后,灵魂会被我带去英灵殿,在那里重新进入新的身体我连身体都帮你准备好了,你是在担心这个吗?”

    “恩?”我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弦。

    弦忽然将我压在身下,亲吻我脖子间的敏感地带,手指揉搓着我胸前的突起,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是这样吗我都忘记了,精灵只要灵魂不灭就可以重新去英灵殿转生

    “啊弦”

    我的身体轻轻一颤,他的舌头正灵巧的挑逗着我的胸口蓓蕾

    “宝贝我不想你老想那些奇怪的事情想我就够了。”

    “恩弦不、不要才早上”

    如何一直保持着爱情,是该用无限的生命去延续它,还是将它丢进冰箱冰冻起来我不懂,但是我想和弦一直在一起,爱让人懦弱,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祈宽大而豪华的办公桌上放着一面小小的圆镜子。他坐在宽大的圈椅上把玩着这面镜子。

    这是一面直径15公分的小圆镜子,它的镜面更小,镜子周围被铜制的花纹包裹,只露出一小块镜面。镜面也不是玻璃的,黄黄的一点也看不清楚,居然还能称为镜子。

    这面镜子是祈的一个朋友从中国带来的,是什么朋友也说不清,看起来有点像中国的古物。

    祈把它拿起来,在镜面上擦了擦,模模糊糊的镜子里竟然出现了一个身影,却怎么也看不真切。当祈想好好研究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在祈说了“请进”后,新来的秘书走了进来。这几天秘书长有点不舒服,让这个人代替几天秘书长的职务。

    这个人应该是东方人,但是却又不像完全的西方人。他大概一百七十多公分,黑色的长发被仔细的梳好扎起来,他有东方人一样黑色的眼睛,就像所有书上写的,神秘的美。

    秘书走过来将文件放下,然后将笔递给祈,要他签字。祈仔细的看过文件后将字签好,秘书重新将文件整理好准备拿走。

    “等一下,”

    祈忽然道。

    秘书抬起头,黑色的眼睛就想珍贵的黑宝石一样美丽:“董事长还有事吗?”

    “你、你是日本人吗?”

    “我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阿拉伯人。”

    秘书笑了笑,他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像弯弯的两个月亮。

    祈忽然拿起手上的镜子递给他:“这个,给你。”

    秘书惊讶的看着他,再看看镜子,没有接。

    “送给你的,”

    祈道“朋友从中国带回来的,我不喜欢,给你吧。”

    秘书犹豫了一下,伸出了修长白皙的手,将镜子拿了过来。祈看着这个陌生的秘书,中国人都是这样漂亮而含蓄的吗。

    祈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比自己矮二十多公分的秘书,由于秘书低着头,他可以看到头顶的头发被柔顺的梳到后面,露出漂亮的额头,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长长的睫毛正在轻轻眨动。

    秘书忽然抬起头,和祈的视线正好碰上,祈连忙转开视线。年轻的秘书笑了笑,依旧把镜子递给祈。

    “这是非常珍贵的镜子,会给主人带来好运。”

    祈重新看着镜子“这是古物吗?值多少钱?”

    秘书笑了起来,祈将视线转到别的地方,刚才的是自己的错觉吗,那么诱人妖媚的笑

    是错觉吧?祈重新看着秘书,秘书拿起镜子道:“这个镜子不要给别人看见,最好放在身上。”

    “啊?为什么?”

    的“啊,西方人就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秘书将镜子放在桌子上“但是在东方有些东西是不能说的如果一定要说那董事长就请我吃饭吧。”

    “中午来找我。”

    祈笑了笑。

    祈是意大利人,他母亲的家族在意大利的历史上曾经是显赫一时的贵族,即使是现在仍然有些无可比拟的政治经济能力。

    虽然从小就在纽约长大,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贵族气质的形成,即使从事商业,依然是行业中的贵族。

    祈自秘书走后,便没有心情做事,找了些小事把秘书叫进来,却发现不是刚才的那一个,心情开始烦躁。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他依然没有来。等祈的肚子开始抗议,那个中国秘书才姗姗来迟。

    虽然祈很着急,但是他依然不在表面上表现出任何不耐烦。两人从大楼里出来,祈亲自为秘书开车门,伺候了祈多年的老司机惊讶的看到了这一幕。

    不管怎么说,两人还是进了餐厅。

    高级的法国餐厅。

    秘书意外的爱吃法国菜。

    “我以为你喜欢吃中国菜,可是附近没有好的中国餐馆。”

    “没关系,”

    秘书笑了笑“我也喜欢法国菜。”

    两人安静的吃饭,秘书抬头看着他,忽然道:“所谓贵族就是这样子的吗?”

    “什么?”

    秘书笑着摇摇头,多年后他曾经见过长的和祈一样的人,回想起这个画面,竟然流下眼泪。

    两人吃完后,服务员上了甜品。

    祈开始请教那面镜子的问题。

    “中国的镜子有许多种传说,”

    秘书笑了笑“要听吗?”

    祈看了下时间,点了点头:“我想先知道你的名字。”

    “梵音。”

    “梵音”

    “对,中文发音很标准呢。”

    梵音笑了笑。

    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笑,他不知道他笑起来很诱人吗?

    “在中国有个成语叫明镜高悬,据西京杂记载,刘邦攻入秦都咸阳,进入咸阳宫,巡视秦王室存放珍宝的仓库,只见其中金银珠宝,不可胜数。但是其中最令刘邦惊异的,却是一面长方形的镜子。它宽四尺,长五尺九寸,反正两面都能照人。如果用平常姿式走近它,照出的人影是倒立的人像。如果用手捂着心口走近它,就能照出人的五脏六腑,一部分一部分看得清清楚楚。如果有病的人捂着心口去照它,就会从中看到自身疾病所在的部位。如果女子的心术不正,被它一照就会发现她的胆特别大,心脏跳动也异于常人。据说秦始皇怕人怀有异心不忠于他,所以经常让宫女们照这面镜子,发现谁的胆特别大,谁的心脏跳得特别,就杀掉谁。后来,就用“明镜高悬”比喻官吏能明察秋毫,光明正大,执法严明,判案公正。也说‘秦镜高悬’。”

    听懂了一点点祈拿起那面镜子,放到自己心口,仔细往镜子里瞧。

    梵音又笑起来:“秦镜嘛当然不是这面,不用照了。这面镜子应该也是中国古代的镜子。”

    “是什么镜子?”

    “中国以前打仗的时候,心口会用一块铜片保护起来,那个流传到现在,被叫做护心镜。”

    梵音的手背垫着下巴“其实,这种才叫做护心镜呢。”

    “啊?”

    祈将镜子颠来倒去的看“他能抵挡子弹吗?”

    “照西方国家的物理学来说当然是不可能的,”

    梵音黑色的眼睛看着祈“但是”

    祈原本以为梵音会说“但是对于中国制造来说,没什么不可能的。”

    “但是姑且带着吧。”

    梵音笑了笑,站了起来“谢谢董事长的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