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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脸、高颧骨、薄嘴唇,面孔像被马踩过一样,丑陋无比,再加上身材粗壮,妈的,这女人标准的母夜叉呀!‘大千世界,长什么样的都有。’正在我感叹站在边上这位奇特摸样的女人时候,她突然扯开了嗓门:“在这里了。
小根!”随着她的一嗓子,我发现一个小矮挫个,从十米开外的科室门口向我走来那人就是刘小根。怎么回事,难道刘小根知道我就坐在这里?边上这女的难道认识我?刘小根不会知道就是我拿啤酒瓶子打伤他侄子吧?
如果他质问我,我该怎样回答?突来的变化让我莫名的紧张起来,随着皮鞋踏地的临近,我本能的把头低下,偏向。
“你倒是走快点呀,慢慢吞吞的。”身边的女人有点斥责刘小根。我低头看着他的皮鞋拖过,经过了我坐的位置,直接靠在了那女的身边的窗沿。
‘怎么他没认出我?或许吧,毕竟我和他只正面交会过一次,何况现在我的脸还冲着地面。’我心里滴咕着。“你说怎么办吧?”那是丑陋女人的声音。
“还能怎么办,先把昨晚的抢救费给交了”刘小根的声音不大的回答着女人的问话,看来他真的没认出我来。
“你这个没用的男人,别人家给人打了,你倒要好,来垫付医药费?”“老婆,怎么能这样说,大翔毕竟是我侄子嘛,怎么在你嘴里成别人了,再说a市他也没有其他亲戚朋友,关键时候,我这二叔不帮他,谁帮他呀?”
原来这丑八怪女人是刘小根的老婆,还真他妈的配这个又矮又黑满脸麻子的猥琐男人。我没有挪动位置,继续低头听他们说些什么。
“刘小根,你傻子呀,你一个月赚多少钱,我一个月赚多少钱呀?一来就垫了三千块的抢救费,你去排队交钱的时候我问医生了,他说严重的脑震荡,强大的外力撞击导致他中枢神经系统出现脑功能紊乱,又因为长时间的流血,如果这个功能紊乱变成长期的障碍,那就醒不过来,就是植物人了呀!你说你有多少钱可以垫进去呀?”
“我”“我什么我,告诉你,刘小根,老娘只允许你帮忙这三千块,你别再想从家里拿钱垫这个无底洞了对了,一早在抢救室门口和你说话那女的就是昨天后半夜给你打电话的周大翔的女朋友吧?”
“啊嗯,是她大翔的女朋友”“你紧张什么?刘小根,小女人长得倒蛮漂亮的,不过一看就是个小妖精,小骚货。对了!她叫什么来着?她现在人呢?”
“梦梦蓉,何梦蓉她陪着大翔一个晚上了,我看她挺累的,就让她先回去了。”“你妈的,倒挺关心那小妖精的,看你刚才看见她还客客气气的,眼睛还花花的,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嗯?”
“这哪敢老婆她是大翔的朋友嘛,见面总要客气点。”“我量你有胆也没有这能力,哼,没用的男人!”
显然刘小根的老婆说到了刘小根的软处,刘小根没有言语。“好了,都快12点半了,回家吃饭去。”女人说罢,拍了一下刘小根的肩膀。“那大翔呢?”“你管他呢,三千块都交给医院了,有护士看着呢!”“这不好吧?”
“走给我回家吃饭。记住了,回家给大翔老家里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把这半死人接回去,别赖在我们这里。还有,你下午去大翔的家里,看看还有什么现金。”
“老婆这样不好吧?”“什么好不好的,你去不去?我又不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我们夫妻呀!”“我哦,去”
“不对呀,死老头子,你说那小妖精对你说是贼上门把大翔打成这样的,那她怎么一点伤也没有?而且又不愿意报110,会不会是这小骚货另有新欢了,勾搭别的男人,又怕被大翔发现,乘大翔睡着了伤害他的”
“哪会,老婆你别乱猜了,梦蓉和大翔是很恩爱的要是梦蓉干的,怎么会事后还打120,送医院呢?还陪了整夜”“你这没用的男人,又帮着这个小妖精说话!”“不说了,不说了。
回家吃饭,吃饭去”不久,刘小根和他老婆的背影就消失在a市第二人民医院后院二楼过道的出口。
难道梦蓉真的会和周大翔很恩爱吗?我继续坐在那里,心里泛着一种难过。我没有继续跟上刘小根,因为我知道跟着他找不到我的梦蓉,他是要回他的家,我也不打算去钟楼新村。
虽然听刘小根对她老婆说梦蓉因为陪夜的疲惫已经回到周大翔的暂住地安睡休息了,但以我对梦蓉的了解,不会相信在她这样的心境下还会再回到一个让她感到凌辱感到害怕的地方安静地睡下,更何况如果真是遇见了,我又怎能责问一个和我离了婚的女人喜欢上了其他男人呢?
我也没有回店里,直接回到了曾今我和梦蓉新婚后只居住了几个月的二手新房,我仰天躺在柔软却又冰冷的双人大床上,傻傻的看着天花板镜子里那个可怜的自己
人的一生之中,也许就那么关键的几步路,一子走错满盘皆输,是非只在一念之间,对错,也只是一线之隔!
不得不承认,我走错了一步最为关键的路!我不该在还没有分清是非的时候,断然和梦蓉离婚,这将会是一件悔恨终生的事,对于她也对于我,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我已经无能为力。
我还在想念已经和我离婚的女人,我还在妒忌梦蓉是否会喜欢上周大翔,我还是不会相信梦蓉真的打了120救了周大翔,或许,或许,或许她真的是喜欢上了他,喜欢上了他淫虐她的游戏
我有多傻,我有多傻,我又有多悲,我又有多悲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团漆黑,且空气显得湿热,显然我从下午一直睡到了半夜。这几天精神的崩溃和身体的疲惫终于使自己像死猪一样足足的睡了n个小时。
没有拉上窗帘的窗外没有月亮,只有星星在眨眼,我又有了那种极度孤单的感觉,好想梦蓉在我身边,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她的味道,她的一切曾经只与我息息相牵,而现在呢?应该是十多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
肚子饿得发痛,从厨房里,找出一包或许已经过期的蜜汁豆干,撕开包装,没有香味,塞入嘴里,就一口不知几天前烧过的已经变冷的开水,木讷的嘴嚼。
眼睛环顾四周,没有女人的家,凌乱,孤单,冷落,荒凉。梦蓉把周大翔送去医院,她真的不恨他,她真的会在乎他?
我决定再去一次医院,小沫昨晚是后半夜值班,那么今晚或许也是,我想让一个女人,让梦蓉的闺蜜,帮我分析一下,梦蓉送周大翔来医院,说不说明她的心里已经有其他男人了。
离婚后的我,以为淡定了人生的莫亮伟这几天的情绪是不是自作多情?后半夜医院,总是飘荡着一丝恐怖的气息,空气里弥漫着怪怪的味道,彷佛每个拐角处都会蹦出一些鬼魅来吓唬人。
急症护士值班表上今晚果然有项小沫的名字,只不过护士休息室里没有她的身影,或许她走开了,或许是在某个急救室抢救新送来的病号。我并没有在小沫上班的科室等她多久,我转身去了急症大楼后面的住院部,我想在那里的重症病房转转,想找找那个混蛋周大翔趟在哪个等死的房间。
万一我的何梦蓉也陪在这个畜生的床边,那么我还需要问小沫吗?让小沫分析她到底还爱不爱我吗?但我不相信有这个万一!沉重却又很轻的走在通往后院病房间寂静的走廊上,一步一步一步的等待着想看见的和不想看见的画面!
一阵绞心的肚子痛,我本能的蹲了下身子,手摀住了肚子:‘怎么突然肠绞痛,难道那包豆干真的是过期的呀?哎呦’昏暗的走廊灯下,五米前昏暗的医院指示牌,笔直走是住院部,左转是开水房,右转是厕所。
‘妈的,先拉了再说,不然弄到裤子上怎么办?噢,真痛!’我捂着肚子向前几步右转窜入厕所,毕竟是市级医院,虽然不是医院大楼里面的厕所,走廊边上的这个wc也算标准,二盏瓦数很大的节能灯,把不大的地方照得很亮。
靠南墙壁上有三个小便池位和一个周围有不锈钢支撑架的残疾人专用的稍矮一点的小便池,便池的对面是两个隔间,隔间的门都紧紧闭着,门口前的地面还放着塑料的防滑垫,同一侧还有装一面镜子的两个洗手池,虽然设施不错,但厕所毕竟还是厕所。
尤其是医院的厕所,散发着药味和臭气的混合气味。保洁员应该是拖过地板的,那些由于刚拖完地板进进出出的人,在水迹未干的时候留下了黑乎乎的脚印。我拉开一隔间的门,一个坐便器,不是蹲坑?怎么我跑错了。
进了女厕了?不会,这也许是给残疾人用的便座吧!虽然我是个男人,但对于拉大便的习惯,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有着小小洁癖,在外我还是习惯蹲坑的卫生。
我迅速的拉开边上的一间,还好是个蹲坑,边上的小盒子里还有纸。快速伸手关门,妈的,门把手竟然是坏了,由于我急匆匆的用力,原本可能就挂在隔板门上的把手,一下子被我拽落到了便池里,露出一个直径约一公分多的圆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