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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汲取了过多的雨水后,泥土变得松软粘腻,每个人都忙着将靴子从厚厚的泥层里拔出来。这支负责押运军需品的车队已经走了半个月,他们从王国最西方的海港出发,一路跋涉前往炼狱城。这一路上没什么好说的,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当他们接近炼狱城时,真正看到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天空,以及掠过鼻尖的旷野之风,才不由得神情恍惚。
他们曾经听到各种各样的传闻,却对之不屑一顾。炼狱城的风景已经存在了一个世纪,他们相信,它还会更久远地存在下去。
但是,眼前的一切彻底颠覆了他们的想法,当一个牢固的认知被倾毁时,人们总是感到无以是从。
“别偷懒,快起来干活!”监工鞭子甩在地上,发出令人颤栗的响声,麦尔斯赶紧打起精神,不再东张西望,否则这个响声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他与同伴奋力将板车抬出泥坑,脚踝却都陷在了淤泥里,差点让他绊了一跤。他不由得心中暗骂,眼看就要抵达目的地,却好死不死下了一场磅礴大雨,将道路变得泥泞崎岖,这下子可不能磨洋工了。他脱下靴子,将鞋跟在岩石上摔打,抠掉积了厚厚一层的泥壳。这个动作每过半个时辰就要做一次,否则人走着走着,靴底不经意间就会长高一截,而腿部也变得更加沉重。
身上的枷锁就已经够沉重了,他可不想再增加多余的负担。
麦尔斯和他的二十三个伙伴是服役期间的牢犯,因为来自不同的监狱,所以彼此之间并不熟悉,就算在这一路上相互扶持,共度难关,也难保在那和善表情和行动下,没其它花花肠子。大家都知道。这里没有一个可值得信任的家伙,不过是为了共同的利益而暂时结成团体。
实际上,事实远比上述地情况恶劣得多,就算同是犯人的身份,也不全是同样的待遇。如果你做了什么讨监工和士兵头子开心的事情,那么你会过得舒坦一些。
如果你决定去讨好他们,那么就必须知道三点:第一,他们不喜欢犯人们同仇敌忾;第二,他们讨厌小动作,但如果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很乐意聆听;第三,如果他们中有男人,那么犯人中地女人会比你更讨他们的欢心。
这支车队一共五十七人,三十三名士兵。二十四名犯人。其中,监工和士兵头子无一例外都是男性,士兵中有六名女性,除非她们送上门来,否则不要去惹她们。犯人中有十名女性,无一例外都是老油条,如果你可以付出点什么,她们很乐意听你使唤,当然,前提是她们没有被士兵们传唤。
当明白了这些事情。男犯人们可以做的事情就很明显了,制造点事端,然后就是诬陷和告密,这都得看个人的手段如何。不过最好不要打在女性头上,她们都是抢手的宝贝,会让你知道徒劳无功四字怎么写,更甚者,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搭了进去。
眼看就要抵达目的地,麦尔斯决定展开行动,他已经观察很久了。一路上,每个居心叵测地同伴想做什么,或做了些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他认为自己已经摸清了这支车队里每个人的性格和大致的活动规律,了解自己可以付出些什么代价,换得一些帮助。以及自己需要哪些帮助——这些要求不仅要合乎情理,而且不能让人轻易联想到自己真正的目地。
这场雨来得恰是时候,虽然带来了某些不便。但总体上。好处比坏处要大上一些。
“快,快跟上!”催促声在身后不耐烦地响起。
车队已经开出了十公尺远。只有一名士兵负责看守刮鞋底淤泥的麦尔斯和另外三个犯人。麦尔斯一边唯唯诺诺地应是,一边垂着头,无精打采地赶上车队。现在还不是时候,视野太空旷了,他来过炼狱城好几趟,因此记得很清楚,在前方有一片林地和低崖,按照当前的进度,会在四小时后经过。
那时正是午休的时间,他得趁机弄掉身上的枷锁,另外麦尔斯舔了舔嘴唇,湿润的空气让他心神放松,头脑冷静,他不引人注意地撇了一眼装载军需品的板车。==一共十辆,排在自己负责的板车之前的那辆上,已经被他偷偷开了一个口子。如果运气好的话,逃亡时便不会两手空空了。
麦尔斯低头,看似无比疲劳地拖着步子,身形有些踉跄,似乎正在把体内地最后一份力量都榨干出来。审视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很快又满意地离开了。麦尔斯用眼角打量着监工和士兵头子,两个人都显得干瘦,但精神很好,满面红光,俱是细心的杀戮好手。他们面无表情,不过当视线挪到女囚犯身上时,那道不坏好意的光仍旧没有逃过麦尔斯的捕捉。
麦尔斯自己的这项察言观色的本能感到兴奋,他甚至能够判断出他们盯上了同一个目标。
那名女囚虽然不是最漂亮的,但却拥有标致热火的身材,以及一种令人兽性大发地放荡。在麦尔斯的记忆里,无论是自由的日子,还是牢狱人生,他所见识过的女人中,没有一个比得上她。
她的名字叫碧娅娜,据说是百年前某个小王族的后裔。若不是亲眼见识到,是很难令人相信,这个有着清纯面孔,火爆身材,看似还不满十六岁的女孩,竟然是个技术绝佳的婊子。她被关进监狱,就是因为揽客时狠宰了几个冤大头,又错看了他们地身份,奚落了他们一顿。
这真是个致命地极其低下的错误。
不过,麦尔斯可以肯定,若自己不逃跑,那么她留在监狱地时间肯定要比他短得多。
男人的后背被人重重撞了一下,他差点儿摔倒。
“啊,对,对不起”女人怯生生的说。
麦尔斯回头一看。竟然是他刚刚想到的女人。她低着头,不安地玩弄衣角,就像个受到惊吓却无出可逃地小兔子。她是这支车队里唯一不用干重活的人,这点所有人都毫无异议,她得保留些体力。才能在休息时让大家尽兴。
“没关系。”麦尔斯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得异样,挂上干涸的笑容说。
就如他所想,包含怒气的皮鞭在他的背脊上抽了一下,虽然还能站稳,但他仍旧向前跌了一步,双手撑在地上。然后第二鞭抽在他地手臂上。他整个人倒在淤泥中,那副水淋淋,脏兮兮的狼狈样,顿时让注意到这边的人发出哄笑声。
“你们这群混蛋!有力气笑就给我走快一点!”监工严厉的语气在收尾时露出稍许的放纵。他瞪了麦尔斯和碧娅娜一眼。然后将目光偏开。
麦尔斯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实际上,他身上地伤痕虽然隐隐作痛,但还没到必须用表情呈现出来的地步,而且,他人恶意的嘲弄对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痒。
干得好,麦尔斯,他为自己鼓着气,保持下去,别被人看穿了。
“嘻嘻。你装得好象哦,真了不起。”女孩娇俏的话声,让他猛然打了一个寒颤。
他努力不让自己地动作变得突然而猛烈,略微呆滞而缓慢地转过头去。
“你在说什么?”
“别忘了我是干哪一行的。”碧娅娜东张西望,好似对什么都好奇的纯真女孩,没人会觉得,她是故意跟在麦尔斯身旁的,但她的嘴皮子翻动时,和形状截然不同的话语,如蚊声一般恰好钻入麦尔斯的耳中。“虽然我曾经失手过一次,不过也仅有一次哦,只能怪那个人掩饰得太好了,如果让我早点知道他的身份,说不定我还会倒贴他呢。毕竟我们都不想有不愉快的经历呀,大家都只是找乐子而已,不是吗?”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要干活去了。”麦尔斯一副慌慌张张的表情,要从她身边逃开。
“我喜欢你。麦尔斯。我们私奔吧。”女孩恍如晴天霹雳地话语让他差点打了个踉跄。
他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瞪了她一眼。
“别开玩笑。”
“才不是呢。你真的又慎密又勇敢,嘻嘻我很喜欢你这样的男人,而且,我也厌倦了老是跟那么多男人做,不如你带我一起逃走吧。”
“谁要逃走!”麦尔斯哼了哼,想要转身离去,却还是停住脚步,他想知道这个女人知道了多少,还有谁知道,自己究竟出了多大的纰漏。他可不认为碧娅娜只是诈他,要分辨是不是,实在太容易了。
“如果你不带我走,我就跟监工告密,我观察你很久了,和你观察这些人一样久,我觉得自己可以判断出你执行计划的时间、地点甚至是顺序,要不要试试?”碧娅娜有着纯真的表情,却说出极为残酷的话。
麦尔斯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掌抹去脸上的泥水。
“为什么要观察我?”
“因为在这个车队里,你是最值得注意的人呀。情报贩子,暗杀高手,泰摩高地首屈一指的双面间谍,无影者麦尔斯,真是久仰大名。”碧娅娜地声音如轻风般刮入耳中,却在麦尔斯的心底掀起滔天巨浪。
“你,你是什么人!”他的声音变得锐利。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个身份才对,他是因为微不足道的盗窃案被抓入狱中的,或者说,是被故意抓进来的。他犯了大错,唯有如此,才能从强有力的追捕中逃出升天。若落入那些人手中,可不是坐牢服役那么简单的事情。
而且,他一直自信,没有人可以识破他地真面目,因为他在进来之前,将知道他真身地人全都给杀了应该是的,麦尔斯再一次于记忆中确认那些亡者地面孔
“真没想到,巴拉兰卡家花了大功夫却一直追捕不着的无影者,竟然早被捉进了监狱,不过大家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吧。我也是因为曾经见过你,所以才认得出来。”
可恶!麦尔斯在心中啐了一口唾沫。
“我没见过你,我们应该不认识才对。”
“真无情呢,麦尔斯,你可是我的床上恩客呀。自从那一夜之后,我地脑海就被你的身影给占据了,和其他男人做简直味如嚼蜡,这也是为什么我变得如此放荡的缘故。来来,看着我,麦尔斯”碧娅娜柔声说。麦尔斯不由自主依言而做。两人的目光对上时,男人好似一瞬间陷入深情的漩涡,在那双清澈中带着妖冶地眸子中被困束起来“还记得吗?那年我十五岁。您是我第一位客人,结果我对您一见钟情。我哀求您留下,可您不屑一顾,那时的我,真是纯真又愚蠢。不过风谁轮流转,您又回到了我的身边。这一次,您可逃不掉了,麦尔斯。”
男人猛然惊醒,努力将视线从女人的眼睛中扯出来,他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没错。的确有这个可能,有哪个夜行者,会将每一次放纵时遇到的女人都放在心上呢?可是人生地际遇之偶然就是如此荒谬,在最不经意和最得意的时候,就会给你下绊子。
不过
“我不相信你,碧娅娜。”他有一点十分确信,那就是自己从没有告诉和自己上床的女人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
“所以,你现在不是承认了自己就是麦尔斯吗?”女人狡黠地笑起来“得了,麦尔斯。我是如何认出你地,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定你就是那个人,以及,如果你不带我走,我就会告发你。相信那些人并不在意你是不是真的麦尔斯,他们抓住你。就会有无数方法让你承认。没人可以不说的,你知道。”
麦尔斯急走两步。在车后推了一把,让它越过一道坎。
“我没可能帮得了你,我自身难保。”
“不,你这个能力。”
“为什么一样要我去做?即便你什么也不做,也可以安然离开。”
“没错,可是那实在没趣极了,而且,我想和你一起离开,做一对亡命鸳鸯,你知道,我就是这种女人,我需要充满刺激的生活,而且需要一个精明强壮的男人。”碧娅娜看到监工在朝她招手了“好了,我会给你意想不到的大帮助,一会再见,麦尔斯。”
女人像只百灵鸟,轻快地飞过他的身边。
麦尔斯继续做自己的苦工,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意图,只是只有做些什么,才能将自己从纷乱地思绪中解脱出来,看清自己未来的道路。他最初纠结在这个名为碧娅娜的女人的真实身份上,他现在已经不相信她只是个妓女了。
或许她也是个间谍,在为什么人工作?这个理由很充分,那个行当的确有许多双重身份。不过这样一来,她究竟为谁工作?她想要什么?和自己一起逃亡,有什么好处?情报不足,那个女人对他几乎知根知底,而他对她一无所知,这让他落入下风。
思考陷入死路,于是他转移视线。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或许对方看上的真是自己的能力?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并不充足,肯定还有什么是她想要的。
她进入这个车队,又在这个车队离去,那么,或许她想要的东西就在这个车队里?这里有什么?除了人之外
麦尔斯地注意力再一次转移到自己打算带走的货物上,心中有一种肯定无法抑制地涌起。
这批运送至炼狱城的货物肯定有什么东西是她想要的,他很想将货箱的盖子打开,将真相瞧个究竟。可是他必须慢慢去做,就像她说的那样,一会,她会来找他,然后让他知道,这批货物里到底有什么玄虚。
有没有可能,她在为蛇发者工作?
麦尔斯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虽然只是远远见过那个孩子一眼,也曾经和老蛇发者打过交道,但给他记忆最深的,还是那些冷血的女仆。
他不断挖掘这趟路途地过程,这批货物是从深水港起货地,和其他犯人不同。他从头到尾参与了整个押运的过程,这仅仅是一个偶然。他确信一开始,这里地都是普通的军需品,最昂贵地货物就是几件蓝色魔纹装备,不过他们在途中的城镇停留了数次。期间曾被支开,所以不能保证它并没有被掉换过,而且,从深水港出来的时候,货物并没有那么多,只是不断地卸货和起货的过程中。货物反而增加了。
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如果不是碧娅娜,那么连他也想不到其中另有玄虚。
就这样,麦尔斯边走边想。故意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不断向炼狱城地方向眺望的时候,也会犯一些吃鞭子的小错误。
监工和士兵头子上了一辆有遮蓬的大马车,这是士兵们轮流休息的地方,当男人们要在里边寻欢作乐,女人们就会出来。如果车队的头领霸占了那里,那么没有命令,所有人都不能靠近那里。
现在,从长长地车厢里传来娇笑,欲拒还迎的华声。以及粗暴的辱骂和剧烈的**撞击声和喘息声。
无论犯人还是士兵,男人还是女人,都视而不见,对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有时候,女性士兵也会寻欢作乐,而有时候,士兵们也会加入进去。
不过,现在就监工、士兵头子和碧娅娜三人而已。
半个小时后,监工焕发出湛湛地精神走出车厢,从半开的车门。还能窥见里面的两人翻云覆雨的姿势。
士兵头子出来后,是另一名轮休的士兵,他还招了其他女人一起进去,里面有几个有味道的女犯人和女士兵。
行进的速度并不慢,车队很快就在麦尔斯看中的那处密林边停下来。士兵和犯人各自准备自己的午餐,麦尔斯被锁上脚镣,迈着受拘束的步伐,在林边拾了干柴。回到自己地车子边生火。
不一会。一个女犯人带着干粮和熏肉走了过来,麦尔斯和平常一样。毛手毛脚地和她调笑了一番,然后将这里的事情交给她,借口小解走到一边。女犯人盯着他的裤裆,勾引地给了一个妖媚的眼神。
麦尔斯确定自己的身形完全被遮住,立刻镇定下来,轻步走到板车前,再一次扫视四周后,钻进车底进行未完的活儿。他心中满是紧张和激动,留给他的最多只有十五分钟,然后士兵们就会来找他。
他卸下木板,将钉子扭出来,然后用这颗在之前的日子弄掉的钉子继续弄松其它的钉子。行动出乎预料地顺利,他在五分钟内拆下最后的一块货箱板子,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一个管子?他愣住了,手中是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管子,他想了想,拆开管口,里面是一堆黑沙。他凑在鼻尖闻了闻,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这是什么?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也想不出是做什么用的,看上去,像某个炼金产品组件的一部分。
这个货箱里,没有他想要的武器,全是这种不知道做什么用地管子,似乎整个板车,运送地都是这个东西。
“麦尔斯,麦尔斯!”监工的怒吼让他惊醒,他听到了脚步声步步逼近,而且充满了怒火和焦躁。
他要将一切还原,然后出去告诉监工,自己还没逃跑,但是来不及了!
麦尔斯地瞳孔收缩起来,不过,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减缓。那双要命的靴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却将管子收进自己的裤腰后。然后,另一双小巧的腿赶上来,跳到监工的身上。碧娅娜放荡的笑声让他彻底按下心来。
“那个男人的玩意真小。”女人一语双关地说:“刚才不小心在树林里撞到他,正在解手呢,结果被我一吓,立刻跌了个够吃屎,真的是吃屎哦,嘻嘻。”
“好了,你这个**,竟然敢背着我看那玩意儿,我要惩罚你。”监工贪婪地笑,然后在女人身上摸索了一番,这才退开。
麦尔斯松了一口气,当他钻出车底时,一切都是安好的,那名做饭的女犯人望见他,立刻指着他大笑,所有人都望过来,嘲笑吃屎的男人。麦尔斯做出一无所知的神情,呆头呆脑地朝女犯人招手,哄笑声一下子掀翻了天。
女犯人朝他比了个拇指,然后拇指倒下,又指了指自己的胯下。麦尔斯的脸色顿时铁青,灰溜溜地跑到一边。
现在,他真正可以松一口气了,笑吧,你们这些无脑的家伙,尽管嘲笑我吧。
他感受着腰后那坚硬的管子,心中有种隐约的想法。
“看吧,如果没有我,你可做不成事儿。”一只手悄然搭在他的肩膀上,将男人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你!”他像见了鬼一样盯着女人,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的。
是他在剧变后,感觉点麻木了?不,当然不是,他觉得,这是因为这个女人一定藏着一些伸手,她可不像一个单纯的妓女这样简单。
“拿到了吗?那东西。”碧娅娜眯起眼睛。
“那是什么?”
“好东西。”
“你想要的是这玩意吧。”麦尔斯觉得现在可以谈条件了“不过,我不想给你,除非你告诉我那是什么。而且,那玩意在逃跑时一点用也没有。”
“当然有用。”碧娅娜上前要碰他,但男人却警惕地退后了一步,保持两人间的距离。碧娅娜举起双手,笑道:“别紧张,我只想让你放松一下。”她暗示性地舔了舔嘴唇。
麦尔斯不为所动,不言不语地紧盯着她。
“好吧。”碧娅娜从自己鼓鼓的胸沟里掏出一把钥匙“我想,比起那玩意,你更需要这个。”
麦尔斯只思考了一秒钟的时候,便将管子取出来,抛给对方。
“要行动的话,现在就开始吧。”他妥协了。的确,无论有什么谜团,现在也只有合作一途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