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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凡早早前往老秦王府准备汇报工作,由于太子建成被软禁在东宫之中,李世民虽然被新立为太子,但是近来平乱之事繁多,依旧还住在秦王府!
白凡到了以后却被告知今日天策府升帐议事,太子交代白大家到了直接去天策府!
到得天策府正堂,白凡发现已经来不少人了,文臣武将都有,自己熟识的房杜、程魔头、长孙无忌等都已经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候了!
白凡笑嘻嘻的上前打招呼,“哈哈,几位老哥哥都在呀?许久不见,甚是想念,白凡这厢有礼了!”
说着,就对几人行了个罗圈揖,程咬金大笑道,“白老弟好手段,几月不见老哥都快认不出来了,听说你竟然带领一队叫花子就收拾了那崔家的公子?好手段!”
不敢不敢,不值一提,我大唐律法所在,犯罪分子终归难逃法网,小弟不过是运气而已!
打着招呼白凡就在找自己的座位,依照他的想法,自己不是武将,分属文臣,但是却没有官职,所以只能在文臣后方寻一角落落座。
可没等他迈步向着文臣角落走呢,却听得一声冷哼,“哼!帅帐之地,岂是你说笑所在?在那里卖弄的什么精神?还不快给老夫滚过来坐好!”
这是谁呀?上来就收拾人?一点面子也不给!
虽然心下不满,但是听其话里的意思,却是在帮助自己,自己正愁没地方坐呢,此人出言是想让自己坐到他身边?
抬头向那声音之处看去,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将,一双虎目不怒自威的看着自己,白凡敢肯定不认识他!
上前行礼道,“不知这位老哥哥是何人?感谢您帮助小子,小子坐那边角落就好了!”
一旁众文武都哈哈大笑,那程魔头的笑声都能将屋顶的瓦片打下来了!
那老将瞬间被气的满面通红?这小子叫我什么?老哥哥?气煞我也,如此不知礼数!
房玄龄是个老好人,知道是白凡不识得对方,开口对白凡说道,“大郎,你乃是袁道长师弟,与我等平辈论交,叫我们老哥哥自然是正理,可以这样叫在场任何人,但是唯独你面前这位,你不能这么叫!你可知他是何人?”
白凡不解,这是什么情况?定下心来仔细观察,看此人坐的位子,还有他的年纪,莫非他就是大唐之军神,老帅李靖?
“莫不是大唐军神,李靖李药师?”
这一句话瞬间再次引来哄笑,“药师兄,看这小子多捧你,称呼你为军神呢!”
李靖也不知是被羞红的老脸,还是被气红的,怒道,“混账,既然知道老夫,为何还敢直呼老夫姓名?你父亲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
白凡无语,什么跟什么呀?跟我那老爹有什么关系?莫非你们认识?没听老爹提起呀!
房玄龄笑着解释道,“大郎,药师兄用兵如神,的确当得我大唐军神之称!你既然知道他,难道你不知道你父亲生前可是药师兄的亲卫队正,你应该称呼他为伯父的!”
这,还有这样的关系?
白凡有些懵逼,自己竟然还能跟大唐军神这样的大佬扯上关系?
明白了之前的荒唐之举,白凡立刻恭敬上前再次行礼,“小侄白凡不知伯父当面,失礼之处伯父勿怪!只是家父生前从未提及他在军中之事,所以小侄全然不知此情,您老见谅!”
看到白凡还算知礼数,李靖也没有真的发火,听到白凡解释,李靖再想起自己的老兄弟,至死都不肯上门相见,一时间悲从心来,叹气道,“孩子,你叫我一声伯父我很高兴,我与你父亲乃是生死兄弟,战场之上每回都是将后背交予他的,所以你叫我伯父没错!
可是你更应该叫我一声姨丈的!你却是不知,你那母亲,正是我发妻的亲妹妹呀!”
什么?这件事不仅白凡惊讶,就连在场的群臣都被惊呆了,白小子跟李药师是亲戚关系?
自己的母亲是红拂女的亲妹妹?自己怎么不知道,没听老爹说过有这门亲戚呀!
李靖耐心的开口解释,满堂众人也乐得听故事,毕竟太子还没到场,众人也没有什么事做!
原来当年李靖跟白凡的父亲白大在战场上结下兄弟情义,后来自己的夫人红拂女就将妹妹张小妹介绍给白大,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就喜结连理,本来白大在军中军功不少,仕途也很不错,加上新婚燕尔,当真是爱情事业双丰收,那志得意满的样子,连李靖都羡慕!
可是一年之后,大难突至,张小妹分娩生子,却是不幸难产而亡,没了爱妻只余一个爱子白凡,白大一时间受不了这等打击,变得浑浑噩噩起来,仕途也在此时受到影响,最后只能沦为做了李靖一个亲卫队正。
而红拂女张出尘因为自己妹妹不幸早亡,也是对白大心生不满,于是自此没有给过白大什么好脸色,最后白大在战场上负伤致残,不得不提早退役带着儿子回到老家过活!
心中由于爱妻之事,白大一直对李靖和红拂女心怀愧疚,所以两家自此不再往来,无论是白大生活穷困,还是最后伤病难治,都从来不会去找李靖夫妇,甚至于一点都没有告诉儿子白凡,看他起的名字就知道,白大只想让儿子做个凡人!
一个很老套的故事,白凡却是知道,看来当初自己的父亲不是什么旧伤复发,而是为情所困心死而已,父亲虽然不识字,但是同样是一身铁骨,且那铁骨之下还有着满怀的柔情,许是放不下自己,才坚持了十几年,直到自己长大之后,才生出了为爱殉情的心思,哎!本以为自己的父亲只是个憨厚的大老粗,没想到是真人不露相,还是个痴情之人!
白凡又对李靖行礼,叫了声姨丈,李靖点头叫好!起身拉着白凡就坐在了自己身边,看着自己兄弟的儿子长大成才,当真是老怀大慰!
在白凡耳边小声说道,“以后在外面就叫我伯父,回家之时见了你姨母再叫姨丈!老夫跟你父亲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你叫我姨丈我总觉得差点意思,记住了吗?”
白凡实在没想到这老头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这不明显是怕老婆吗?
笑着答道,“好的姨丈!”
李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