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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假作真时真亦假
》联邦军欧洲战区总部，波兰华沙
「总督，记得我们当天的协议吗？」雷比尔问道。「总督」与「上将」是同级的，所以上将以下须敬称「总督大人」，上将不须用敬称。
「我军参加进攻敖德萨？」
「是。」
「可以，前提是我军不会以内应形式参战。」
雷比尔将军好奇地打量苏岳：「方便告诉我原因吗？」
「我和我的部下可以在战场上因为立场不同而向昔日同袍开火，但无法接受以欺骗信任的方法来战斗。」
「嗯，我欣赏有原则的人。」
「基连和扎比家最大的恐怖正正因为没有原则，没有原则的人无法信任和合作。」
「高云，让总督看看早上传来的报告。」
约翰·高云少将翻开盖上「一级机密」的档案：「由10月20日起，我军在英国、西欧和东欧以毕格托雷大型陆上战舰作诱饵，吸引敌军兵力。」
「加上，我们放出风声雷比尔将军身在其中一艘战舰，成功令敌人上勾，至今消灭了敌人至少4支机动战士小队。」
「接下来，我军会继续以上战术，届时会有10艘毕格托雷大型陆上战舰出动，迷惑敌军。」
「我们需要你的部队向这里－乌克兰的基辅佯攻。」
「佯攻？」
「是。基辅是吉翁军在敖德萨市以外最大型的空军基地，据情报指，那里成了补给基地，敖德萨吉翁军近五分之一的资源存放在那。」
「真情报？」
「哈哈。科里尼，你看...」雷比尔鲜有地喜笑盈腮，他愈来愈欣赏这个年青人。
「昨天，高云少校提出这个建议，在场32个将校，没有一个人问出你这个问题。」
「因为提出的人是高云少将吧？」苏岳不留情面地说道。
当然，看不出蹊跷的比比皆是，人在其位不代表脑袋也在位。但看出蹊跷的人，又何尝会出声，不是乐得见炙手可热的高少将出糗，就是明哲保身。
王艮的「明哲保身」说得何其精彩：「仕以为禄也，或至于害身，仕而害身，于禄也何有？仕以行道也，或至于害身。仕而害身，于道也何有？」
「...」苏岳的吐糟一下子呛着雷比尔将军。
科里尼中将转移话题：「分不清真假，现在间谍、暗探四处都是。」
「如果是，佯攻就变真打。如果不是也不打紧，我军目标在这...」
科里尼中将指着乌克兰西面的罗马利亚：「克卢日-纳波卡！」
「未到决战日，你们应该不想暴露我，或者亚普萨拉斯？」
「不错，你们还未到暴露的时候，我会提供联邦军的机动战士给你，你可以出动多少人？我们需要的是王牌！」
「算上我，有3支王牌小队。」
雷比尔将军沉吟一会：「高云，我们还有多少台高达可以使用？」
高云少将答：「只有4台，其他都配备到各前线部队。」
「好，那就全部拨给总督部队使用，另外为他的队伍其馀队员分配特装型吉姆。」
「总督，这次由你担任总指挥，会有5支装甲大队、3支华沙的空军大队及1艘毕格托雷归你全权统辖。出击日子定在29号。」
「收到。」苏岳直接听令。
「不问问我克卢日-纳波卡的事情吗？」雷比尔将军。
「如能知悉当然最好。」
「我们收到秘密情报，真正的补给基地是克卢日-纳波卡。我们会由洛伊克基地暗中派兵突袭。」
「嗯。」苏岳没有追问下去，这反倒是雷比尔将军愈加欣赏他。
聪明的人要懂得在合适的地方闭口，乖乖做事。
》山庄客房
离开客厅后，苏岳、兰巴及哈蒙三人来到苏岳的房间商讨下一步行动。哈蒙细心地取出提前准备的侦测器材，把房间内的每一寸地方都检查一下，确认没有偷窥及偷听器材。
「他们没动手脚。」哈蒙示意一切妥当。
「总督大人，情况不乐观，他们似乎不怎么待见我们。」
「如果情报是真的，这次突袭的危险性较低；但如果情报是假的，基辅那里应该有大量埋伏。」
「我看后者的机会较大。」
「基辅很可能是吉翁布的局，雷比尔表面上只是叫我们佯攻，伺机夺取，但就怕到时战事胶着，我们难以全身而退。」兰巴担忧道。
对面的苏岳出奇地淡然：「人在屋簷下，那能不低头。」
「这一仗我们只能胜，而且要大胜！」
「我们赢得愈多，价值愈大，Side 5的地位就愈巩固。」
「嗯。我们身上都肩负着数亿人民的命运。」兰巴凝重地道。
「总督大人，这次出战请算上我俩夥子。」
「你真的可以亳不犹豫地对昔日的同袍开枪？不要勉强自己。」
「没有勉强。战场上只有隶属于Side 5的兰巴·拉尔。」
「好！」
「这次的战斗，由哈蒙担任毕格托毕大型陆上战舰的舰长，三支小队会由我、你，原猎鹰小队的希罗、达里尔、特洛瓦和洛克昂，原MS特务游击队第21小队的肯和卡斯基，原义大利战线第54师团诺利斯，共9人组成。」
「其他人我不打算调动了。万一我们真的战败，我们10个人要撤退也容易些。」
》敖德萨
「10月29日9时正华沙会出动1支机动战士中队、8支装甲大队、2支空军大队及1艘毕格托雷进攻基辅。」
「另一支部队于中午12时正出击由洛伊克进攻克卢日-纳波卡。兵力是8支机动战士小队，5支空军大队及5支装甲大队。」
「嗯，不错。雷比尔看来「悉破」了我们的计谋。嘻嘻。」
「是的。他还特别任命了一个比较陌生的大校出任基辅侵攻部队的总指挥，假装部署突袭基辅。」
「哦？是谁？」
「卡斯巴尔·苏，高云少将的部属。」
「将军，雷比尔真幸运有你辅助，要不然上次就要死在Side 3。这次又是多亏有你，才可以避过我军的圈套。」
「马·克贝大校，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要拿我开玩笑。我要的东西怎样？」
「依你要求，转到玛丽亚女士的帐户了。」
「谢了。」
「嘟...嘟....嘟...」对方挂断了电话。
马·克贝不太在意对方如此无礼，他愈焦急、愈紧张，那就对了。
「大校，他的说话可信吗？」
「语调急促、紧张，但不是心虚的紧张，更像是高度戒备的紧张。急着要钱，句句不离利益，应该提前为落跑作准备，那没理由讹我们。」
你以为马大校会清閒得跟一个间谍聊些有的没的吗？根本是绕过圈子试探对方。不愧是基西莉亚·扎比中将的心腹。
「我们的人盯紧了玛丽亚吗？」这位玛丽亚并不是什么要人，仅仅是「将军」的一位秘密情妇。
「有两队人24小时监控。」
「好。计划很顺利，雷比尔收到了我的第三步「基辅」，跟随我的第四步「克卢日-纳波卡」在走。」
「我就是不明白你又要让他打基辅，又要让他知道基辅有埋伏，然后又要提醒他补给基地在克卢日-纳波卡？」乌拉刚中尉疑惑道。
「话不可说尽，你就睁大眼睛看下去，哈哈。」马·克贝大校喜笑盈腮、胸有成竹。
「那克卢日-纳波卡不用安排什么？」
「不用，配角只需努力饰演好配角的角色就可以。」
「但...近五分之一的补给物资在那...不怕吗？」
马·克贝大校走上前，大力地拍下乌拉刚的脊背：「挺起胸膛，眼看前方！如果你继续低头数算你走过的路，那你永远都要囿于这丁点儿方寸。」
没有「舍」，那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