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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就在百里雪和绮心提及林氏长女的当天晚上,留仙居居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林紫语。
林紫语虽不像林紫婷那样有倾国倾城之貌,但自有一股空谷幽兰的气质,也不像林紫婷的美给人一种压迫感,反而吐出淡淡的温和。
林紫语一袭蓝色长裙,头上的配饰也只有两支款式淡雅的首饰,姐妹俩,一个华美,一个淡雅,在百里雪看来,各有风韵。
因为林紫语已经过了双十年华,眉目间不像妹妹林紫婷那样给人一种花朵般含苞欲放的青春美感,但多了时光沉淀的魅力。
这位林国公府尊贵的嫡出大小姐在林府都深居简出,更不要说外面了,相比起林紫婷这个光彩照人的妹妹,林紫语的光环几乎等同于无,再加上尊贵的小姐年过二十还未出阁,外面少不了议论纷纷。
林紫语自身名誉事小,但连累了林国公府事大,林国公府上下,连林紫语的母亲都对大小姐冷漠以对,更不要说别人了,再加上大小姐性情清冷,也确实不如二小姐那般长袖善舞,性格活泼,如春花般娇艳,满脸春风,招人喜爱。
时间长了,府里下人都认为大小姐性子怪癖,少有人缘,一母所生的两位嫡出小姐,待遇竟是天差地别。
对于林紫语的到来,百里雪有些意外,“不知道今日大表姐到来,有何贵干?”
在林紫语眼中,这位郡主表妹虽然面容丑陋,但眼神张扬明亮,灵慧逼人,忙上前一步,弯腰行礼,“郡主到了林府许久,我还没有拜见过,今日特来向郡主请罪。”
百里雪扶住林紫语,对于这位深居简出的大表姐过去的事,她多多少少听闻过一些,“表姐客气了,请坐,绮心,看茶。”
“郡主在林府可曾住得惯?”林紫语唇角笑意荡漾,脸色也不像林紫婷那样白里透红,而是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弱柳扶风。
“习惯得很,不瞒表姐,我这次来京城,住得最惯的就是林府了。”百里雪笑意浓浓。
林紫语静默片刻,忽道:“郡主恐怕不会在府里长住吧?”
百里雪讶然,“表姐何出此言?”
林紫语淡淡一笑,脸上多了几分难得的红晕,“林府虽好,又哪里比得上江夏王府清净?”
百里雪不置可否,“外祖母和舅母如此盛情,对我又照顾有加,我岂能不长住下去?”
林紫语静静地看着百里雪,宁和的目光似乎要穿透百里雪的面纱,她的笑容温柔至极,半晌才道:“老夫人必定是真心待郡主,但母亲,就不一定了吧?”
百里雪慢慢地给林紫语倒了一杯茶,想不到大表姐看似对府里的事务漠不关心,避居世外,但倒是有一双别人没有的慧眼,林紫婷骄傲,林紫眉愚笨,百里雪知道,林紫语应该聪慧至极,可惜如今的钟氏眼中只有林紫婷了,已经把林紫语当弃子了。
“表姐说的哪里话?舅母对我可是事无巨细地照顾到了,每日都嘘寒问暖的,府里上下这么多人看着呢,岂能有假?我可是乐不思蜀了。”不知林紫语对过去的事是否心有芥蒂,百里雪可不会傻傻地推心置腹,只是客套地应付着。
林紫语知道郡主对自己戒心不小,也不在意,只待了一会的功夫,就咳嗽不止,“郡主,我老毛病又犯了,要回去吃药了,还请郡主容许我先告退。”
百里雪点点头,“表姐好走,我不送了。”
看来林紫语身体确实不好,但到底是先天不足,还是后来生病导致的呢?百里雪盯着她弱不禁风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