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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场的所有人听到陈琦那四个字的时候,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抄家灭族……这算是除了大逆罪之外,最重的处罚了吧!
两位家主听到判决的时候,直接就给吓死过去了,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闵敬则是眼皮狂跳,他真的怕陈琦会连他也一起算上。
大堂之外,围观判决的百姓们听到陈琦的判决,纷纷跪倒在地,感谢青天大老爷主持公道。那些受过吕、姬、牟三家欺负的百姓们更是双眼含泪,高呼万岁。
陈琦从官座上走下来,来到大堂门口,冲着院中跪着的百姓双手抱拳,深鞠一躬:“有道是天高皇帝远,朝廷虽然很想做到面面俱到,但是终究还是会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我在此代表朝廷向诸位百姓赔礼了。”
前排的百姓们上前扶着陈琦的胳膊,眼含热泪的摇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大堂之中,吕静和闵敬二人看着被百姓拥护着的陈琦,也忍不住心里有所思量。只不过二人在思量什么,就不是别人所知道的了。
在陈琦的劝慰下,百姓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虽然结局算不上圆满。但是百姓们追求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圆满,如此足矣。
等到最后一名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被差役们送到衙门之外。差役们顺手将衙门的大门关上。
陈琦回到官座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闵敬等人。陈琦眼睛微眯,审视着,一言不发。
闵敬从陈琦的眼神中读到了一种情绪,一种让他有些害怕的情绪。闵敬低下了头,虽然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低下头,但是他就是不敢再和陈琦对视了。
陈琦长出一口气:“起来吧,刺史大人。”
闵敬站起身,刚才初来乍到的那股上位者的气势,那种目中无人的霸气已经不见了。低着头垂手而立,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刺史大人。”陈琦看着闵敬道:“你觉得吕灿能有今天,与你有没有关系?”
闵敬没有开口,像是没听到陈琦的话似的。
陈琦冷笑一声:“好吧。既然刺史大人不愿意多说,那就算了吧。”
“你既然能当上这刺史,管理这一方土地,你就肯定不会是傻子。希望你好自为之吧。吕、姬、牟三家后续之事我还留给你自己处理。至于你怎么处理,我会好好看着的。”
“放心,今日之事我自会禀明陛下,不会让刺史大人为我担责的。”
陈琦说完,从官座上站起,手中惊堂木在桌子上重重砸下:“退堂!”
陈琦并没有在牧州多待,而是带着秦奕等人回到驿站。吃了一点午饭,快马加鞭向南而去。秦奕则是在午饭时间将今日之事写了一封奏折,利用馆驿的渠道,八百里加急,上报给了大元皇帝。
一路无话,次日傍晚时分,一行人马离开了牧州地界,进入道了沂州境内。
众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早已是人困马乏;忻州虽然相比牧州暖和了很多,夜间也不至于很冷。但是众人还是商量,最好是能找一户人家借宿一宿,方便人马休息调整。
夜幕降临,深夜的官道上没有一点人声,只有陈琦等人嘈杂的马蹄声。
突然,不知身后谁大喊了一声“前面右侧,有灯光!”众人顺着看去,真的看到有密密麻麻的灯光闪动。
“走,去看看!”陈琦轻喝一声,一马当先借助着微薄的月光向着灯光的方向走去。众人立刻催马跟随者陈琦追去。
约摸一刻钟后,陈琦等人的终于来到了灯光所在之处。此处乃是一个很大的宅院,足有四进院落,院墙很高,足有两米多。门前拴马桩,下马石,应有尽有。朱漆的大门纵横排列着三列三行铜制的门钉,显示这只是一个普通人家,并没有爵位在身。
秦奕也没等着陈琦吩咐,飞身下马,走上前,轻轻的叩响了门环。
一分钟后,大门打开,十多个手拿钢刀的护卫从院子里跑了出来,将陈琦等人团团围住。台阶之上,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士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手捏剑诀,口中喊了一声:“无量天尊,不怒自威的看向为首的陈琦。”
眼前出现的这一幕,让陈琦等人有些不知所措。几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遇上打劫的了?
但是,想想似乎又不太像。如果真是劫道的,等他们睡着了再下手不必这样贸贸然的对峙保险?
陈琦抱拳拱手:“鄙人九原王奇,初到此地,不知道各位这是何意?沂州的待客之道吗?”
为首的道士将长剑一挽,背在身后,手中剑诀变成了寅虎印,大拇指,无名指和小拇指弯曲,食指和中指并立。冲着陈琦躬身施礼道:“无量天尊。阁下莫怪,请稍等片刻,我去请这苏宅主人出来相见。”
陈琦从怀中掏出官碟文凭,右手一抖,催动内力注入官碟文凭之中,然后猛地一甩,官碟向着老道士飞了过去。老道士见状,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简单的伸出右手,将官碟接入手中,身形稍转,卸掉官碟中所蕴含的内力。又向陈琦轻施一礼,转身回到了宅院之中。
陈琦轻笑一声,向着身边的秦奕说道:“这老道士身手不错,已近炉火纯青之境。算得上是当时少有的高手了。”
秦奕轻哼一声:“哼,他这种身手。皇宫内苑之中在其之上的人,不少于二十位。”
“尽说些没有营养的废话。”陈琦白了秦奕一眼:“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谁会闲的跟内苑比高手的多少。”
秦奕讪笑一下,也觉得自己有点无聊了。
约摸五分钟后,那老道士又一次出现在了大门口;只不过,这一次出来的不止他一个人,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身高约一米八,一身华服的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了一眼陈琦,抱拳拱手:“不知小先生到此所为何事?”
陈琦抱拳回礼:“我等从京城赶往南境,因着急赶路错过了宿头。想请贵上通融,借宿一宿。”
中年人面露尴尬之色,扭头看向老道士。
陈琦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不打扰贵上了。”
中年人急忙摆手:“不,不,没有不方便;只是,只是…”
中年人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实在没招了,长叹一声:“算了。诸位请进吧!”
陈琦见中年人匆匆忙忙的样子,猜到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但是人家主人家已经邀请了,也就没必要假客气了。随即将缰绳丢给秦奕,冲着中年人抱拳施礼,有劳贵上了。
中年人身子一侧,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小先生,请!”
陈琦也没有客气同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并排向院内走去。
陈琦走进院内,向中年人问道:“敢问主人家贵姓高名。”
中年人轻笑一声:“免贵姓苏,单名一个暮字。请问小先生怎么称呼?”
陈琦同样回以轻笑:“鄙人王奇,九原郡人士。叨扰苏家主了!”
中年人苏暮摇摇头,并没有继续说话,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轻叹了一口气。
陈琦看出了苏暮心中有事,但是又不方便多问。只得跟在苏暮身后走进正客厅之中。
苏暮,老道士,陈琦三人分宾主落座。
苏暮开口道:“王奇小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玉木真人,青州府二龙山瑞云观观主,是老夫的挚交好友。”
陈琦起身抱拳行礼:“很高兴认识道长。末学之人,这厢有礼了。”
玉木真人轻笑一声:“王奇小友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武道修为着实不浅。他日若得闲暇,请小友不辞劳苦,到寒舍摆放才好!”
陈琦轻笑道:“一定,一定。”
三人又寒暄了一会儿,下人们在客厅之中摆上了一桌酒菜。
分宾主落座,苏暮端起酒杯:“今日能结交王奇小友,乃苏某之幸,请小友满饮此杯。”苏暮说完就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陈琦端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
虽然陈琦并不喜欢喝酒,但是并不代表他不能喝;只是因为他自觉年级太小,还没有成年;在他前世的记忆中,未成年热是不能喝酒的。会对未成年人的大脑产生不良影响,因此他一直都保持着不饮酒的习惯。
但是诸事都是要分场合的,不分场合的坚持自己的习惯,会让别人感觉不舒服的。所以今天他也并没有过多的坚持,反正以这个年代的水酒,度数都比不上前世的啤酒,还不至于把他喝醉。
苏暮见陈琦喝完,又给自己斟满一杯:“玉木道长,有劳您不辞辛苦的跑这一趟了!”
玉木真人摆摆手:“你我之间就莫要说这些个生分的话了,事情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实在不敢让你道劳啊!”
二人话音落下,同时将酒灌下。两杯酒下肚,苏暮并没有吃东西;而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长叹一声自顾自的灌下。
陈琦见状,有些无奈的看向苏暮。苏暮就差把有事两个字写在脑门上了;自己若是还在这里装傻充愣,一言不发的混吃混喝,多少有些臭不要脸了。
陈琦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开口道:“苏家主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吗?若是方便的话,可以与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苏暮看了一眼陈琦,像是终于找到了诉说对象似的,满脸愁容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