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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方面,我肚子里还是有点东西可以往外说的。我把玩着手里的扇子,摇了摇头。
“扇大骨和扇小骨的材质我看不出来,扇钉……也是。而扇面也只是普通的纸张。但扇大骨和扇小骨的结合处有过切割的痕迹,很奇怪。”
说到这里,我有些欲言又止。
三叔看出来了,挑了挑眉头。
“想说什么?直接说,我也不说你。”
我迟疑了一会儿,回答道。
“这把扇子……简直不伦不类。”
三叔听了这话也只是眉头一抖,也没有责怪我。我脖子都缩好了。他摆了摆手,却没有再看这扇子一眼。
“不伦不类?说的也没错,毕竟这扇子就不是给人用的,人当然会觉得,不伦不类。”
我呆滞了一下,挠了挠头。
“什么?怎么这扇子还不是给人用得了?”
三叔没有回答我,让我现在把扇子收好。我一听,知道这扇子肯定还是我的,美滋滋地收到怀里去了。
三叔手指动了动。
“还看出来什么了?没有了么?”
我的笑容一下子凝固在脸上。啥?还有啥?我就只看出来这些啊。我抬头看着三叔,一脸茫然。
三叔冷哼一声,瞥了我一眼。我被他看的浑身发毛。
“你刚刚说的,那就是你看出来的啊?”
我愣怔地点了点头。
“啊。”
三叔啐了一口,不屑道。
“那你刚刚看出来个屁!和啥都没说不是一样样的?重新说!”
我有些犯难了,这玩意儿三叔也没讲过,那些古籍上面也没有,全靠我用小时候从爷爷嘴里扣扒出来的东西看出来了点儿门道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差不多忘了个一干二净了。
现在让我说,我还能说啥?我能认得哪边是扇头哪边是排扣就不错了!我暗想道。
三叔见我不吭声,放缓了语气。
“你想想,从扇骨上开始说,说详细点儿,看出来啥就说啥,不用你深入,你直说表皮上的就好。”
我从兜里把那把扇子掏了出来,又看了两眼。
嘿,你让我说那门道我说不来,这表面我还不会了?我清了清嗓子。
“扇大骨和扇小骨都是黑色的,而且很重,材质不像木头也不像石头,结合处不知道为什么有裂缝,乍一看很朴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三叔点了点头,语气带了点惋惜。
“作为一个门外汉,你还算可以吧。能和那些电视上的专家去比一比了。”
啥,电视上的鉴宝专家就和我一个水平?那我去糊弄一下岂不是就发了?我撇了撇嘴,三叔也有瞎说的时候,人家那名牌大学毕业的,多多少少肯定还是有东西的吧。
三叔也没注意我的小心思,接着往下说。
“这扇骨上,有一个地方你没有注意到,这算一个小失误吧。”
我瞪大眼睛,我觉得自己看的已经够仔细了吧,怎么还有地方没看到?还是在这我看的尤其仔细的扇骨上,怎么可能?
三叔看我的模样嗤笑一声,用指尖点了点我手里扇子的扇骨。
“你别不信,看见这扇骨了没?”
我点了点头,还瞪大了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没什么自己落下的啊。
三叔的指尖在上面划过,摸了几下。
“去找个光线好点的地方,或者手电筒也可以,照着这扇骨看看去。”
嗯?会有什么?
我好奇极了,赶紧起身跑到刚刚李迹坐过的地方,从桌子上面拿起来一个笔筒,在里面扒拉起来。我刚刚看到李迹用了一杆笔尾会发光的笔,又放进来了。
嘿,果然在这儿,一会儿就找到了。李迹应该不会在意我动了他的东西吧。
我拿起那杆笔,喉结动了两下,咽了口唾沫。我还有一点紧张,万一一照出来一个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反正三叔又不会害我,看一下又没什么关系。我打开那杆笔的开关,用颤抖的右手照向扇骨。
会有什么?
当光线彻底照在扇骨上的时候,我瞳孔一缩。
我看到了,漆黑的扇骨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经文!
我的手颤抖的会更厉害了,慢慢地抚摸上那扇骨。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但眼里看着那些经文,颜色甚至还带了些金色。
那刻上去的字迹小而密,而且也很浅,所以我才摸不出来,而且当时也是在灯光的背面,我也没有发现这一点。
这么密密麻麻的经文,这是人类能做到的么?这么细小的字体,而且完全不乱,很工整,看起来很舒服,也很震撼。这一把扇子看起来肯定是纯手工的,那意思是,做这把扇子的人是亲手,一个人把经文刻上去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真的是让人意外啊。不过我没有发现这件事,也算是情理之中了吧。毕竟实在是藏的太深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三叔。
“三叔,上面刻着经文呢。”
三叔点了点头,“对,每一根扇骨上都有,是他……匠人先刻完才做的扇子。”
他?三叔认识做这把扇子的人?我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疑惑地看向三叔。
三叔轻声咳嗽了一下。
“唉,你还是没看仔细。”
嗯?
扇子还和原来一样,一点没变。
我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走了,还没看仔细?难道这扇骨还有什么东西不成?那我怕是个瞎子!
三叔不理会我幽怨的目光,指了指扇面。
“那你用灯照扇面看看。”
我愣了一下,赶紧用灯一照。
果然,也是密密麻麻的经文,而且完全摸不出来,也没有颜色,只有灯光照过去才能显现出来。
这说明,这扇面上的字,绝对不是写上去的,也是刻上去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这把我曾经认为平平无奇的小扇子。
这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可能?
我一脸狐疑地看着三叔,心中有太多太多问题想问,但却没办法开口。
三叔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我就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扇子来掩饰我内心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