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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怎么回事?他真的是警察么?
三叔这个时候说话了,语气依旧淡漠。
“我们不知道,周警官和李法医上去的时候没有和我们说。”
郝宥愣了一下,目光稍微收敛了一些。怀疑的瞥了我一眼。
“真的?”
我的大脑还是一片混乱,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他不是警察吗,为什么要问这些?为什么不自己上去看?真是个神经病!
我越想越气,更是想到自己刚刚被一个活人吓得不敢动弹,就气得直喘粗气。一气也就不怕了,不怕,这话也能说了,就开始口无遮拦起来。
“什么真的假的,我们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自己不信,自己上二楼问去呗!怎么了,这二楼又不是不让上!神经病!”
“你……”
郝宥的脸色再一次变得难看起来,这回我不怕了,因为我干脆躲到了三叔身后。
三叔看着怂的一批还敢逼逼个不停我悄悄翻了个白眼儿,我嘿嘿一笑。
反正我和三叔现在就是两个乡下汉子而已,没文化没教养的那种。
这郝宥的脸色越变越不对,我感觉到不太对了,越看越慌,大气也不敢出。
三叔终于开口了。三叔每次开口说话,我都会放心不少。
“我侄子说话冲了一点,你不要介意。”
郝宥没有说话。我不服气哼了两声,三叔这叫什么话?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三叔又开口了。
“你着急找他俩的话,就上二楼看看吧。”
我跟着点点头,赞同三叔的说法。就是,不自己上楼看看,在这儿逼问我们干啥。
那个郝宥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我是更紧张了。在三叔身后动也动不了。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着了。
这下没人说话了,好像时间在这个时候突然凝固住了。不过我反倒松了口气。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是那个郝宥先打破了沉默。
他的声音一响起来,我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刚才是我太着急了,不好意思。”郝宥声音僵硬地给我和三叔道了个歉。
三叔摆了摆手,没有过多的客套话。“没事。”
他绝对是有什么问题要问,三叔这是明显的把天给聊死了,我看了一眼一脸泰然的三叔,稍微有点郁闷。三叔也太不会聊天了吧。
不过也好,现在最好不要和郝宥说话,说的越多暴露地越快。
郝宥明显语塞了一下,一脸想说什么又纠结说不说的模样。
我也不打算好心去问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才安静了半天,那个郝宥又凑过来了,我皱了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和这个警察说实话。可能是因为三叔在先吧,他刚刚的话影响了我之类的?
他踌躇了会儿,开口了。
“小兄弟,周凯和李迹是什么时候上去的?”
慢着,小警察们不是都叫周凯和李迹,叫周哥李哥么?他刚刚也是这么叫的,怎么开始直呼其名了?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我对郝宥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记得不太轻了。
郝宥沉默了一下,又问道。
“大概呢?大概总记得吧。”
我现在再不说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我轻声咳嗽了两下。
“大概...你来之前的几分钟之前吧,也没有多久,他俩看起来很急。”
虽然这句话也是假的,不过我说的还蛮诚恳,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郝宥点了点头,和我道了声谢。把手里的东西一放,蹭蹭蹭上楼去了。我看着他走没影了,又瘫回沙发上,半敛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就算骗他了又怎么样,等等要是周凯和李迹一起下来了,我解释一下就好了,多大点事。我散漫地想。
我隔着口袋那一层薄薄的布,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那把扇子。心里还是觉得有点膈应人。幸好塞兜里了,我也不想再看见它了。那比隔着布摸它还膈应人!
我嫌恶地哼了哼。
这玩意儿……
我抬了抬头,看向了天花板。目前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幸我时间还够,能让我好好想一想。
但我还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不问出来我心痒痒啊。我叹了声气。
明明怕得要死,还要一直问个不听,我怕是魔怔了吧。
我心中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去问三叔。
我爬起来,拽了拽三叔的袖子。
“三叔……”
三叔睁开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了?”
我搓了搓自己一直惨白的脸色,坐到了他身边。
“你给我讲讲吧,这做扇子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这个绝对是我最想知道的。我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又恐惧又好奇。
难道只是什么杀人僧么。毕竟上面还有金刚经,是会做扇子的杀人僧?
我刚刚也有想这件事,但不管怎么想都不对,我太好奇了。
三叔一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在想什么,让我把扇子掏出来。
我一听,愣了愣。说实话,我真的不愿意碰那把扇子,还是膈应的慌啊!
不想碰。
我满脸都表达出来这三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三叔也愣了一下,没好气地说。
“你怕个什么,叫你碰你就碰。刚刚你不就碰了么,也没吐是吧。不是你想问我的么,现在我让你拿就又不敢了?”
我坚定的“不想碰”的心思松动了一些,但还是不情不愿的。隔着口袋摸了摸那把扇子。就算隔着一层布,它那种入骨的寒意的也透了过来,我打了个寒颤。
三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就差在我头上打一巴掌了。没有打下手的原因大概是看我刚刚受了那么大的刺激,还可怜我。
三叔放松了语气。“三叔刚刚不就碰了?你怕个啥?快点拿出来。”
听了这话,我总算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把那把扇子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