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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这个在警局大门一进来的左边的墙上也看到过,进进出出每次都能看到的。不过我一直没有细看过,话说回来,谁会没事干去细看这个?神经病吧!
我撇了撇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现在的行为被自己归到了神经病的那一类。
那我手里的这个这个值班表,估计是备用的吧?
我把手里的纸抖擞了两下。
这个夜间值班表一般是一个季度一大改的,或者是有新的警察调过来或者是实习警察来实习的时候会有改动之外,其他时候并不会变得太频繁。
不过像他们自己换夜班什么的,是完全允许,不会约束的。这也是周凯上回我在警局时问他值班制度的时候,他和我说过的。
我低头继续看,而且这张看上去也是崭新的。应该就是现在的值班表。
我远远地看了一眼门口的那张值班表。差不多吧,应该一样。距离这里太远了,我看不清。但是我也懒得过去看。我甚至都不想从这个办公椅上起来。
干嘛那么较真?我翻了个白眼。
做完这一切后,我忍不住又多看了这个值班表两眼。没办法,我实在是无聊的厉害,只好翻翻这个看了。
而且这个还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我比较感兴趣的纸了。因为上面的名字多。
“唉!”
真是可怜死了,看夜间值班表成了消遣活动啊。我夸张地叹了声气,想引起三叔的注意,说不定他会和我说说话?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三叔一个字儿都没说,应该看都没看我一眼,充其量白了我一眼,不过我也看不到。
我理所应当地得不到任何回应,就好像小时候在念儿姐她爹妈都在的时候敲她家窗户一样,没人搭理我。我也只好继续低头看警局的值班表。这个其实和学校的值日表一样。很普通,写的也很详细。上面记了哪天是哪个人该干什么。
我甚至觉得有点熟悉感。
我打了个哈欠,大略地挨个儿看下来。看到直到昨天,周日的值班警察。
是小天。
嘿,原来这小子真名叫连加天啊。
“噗...”
我愣愣地盯着看了好半天,最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名字好奇怪啊,好像什么外国人的名字。而且越看越想笑呢。
我毫不遮掩的爽朗笑声得到了三叔的一个白眼儿,不过我是后脑勺对着他的,看不到。我只是挠了挠后脑勺,继续看。
我一边看,一边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
“我看看...周日,连加天,周一,方,方铭...?”
今晚的值班警察,是方铭?
可,方铭是谁?
我愣在了原地。今天的值班警察是方铭?
刚刚那个进来的人明明说自己是值班警察啊,而且那个人不是叫郝宥么?
我疑惑地看着手里的值班表。
不过这个时候奇怪的是,我的声音不大不小,在这个只有我和三叔在的警局大厅里,三叔应该听到了,但他竟然没有问我?
可是他不应该和我一样惊讶么?难道这件事也是要瞒着我的?
不对不对...
这怎么可能,肯定是我想多了。我摇了摇头。
但现在我需要弄清楚一件事。
我需要消除掉自己的顾虑,要不然我在这之后的好几个月里都会过意不去的。
我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干脆三步并作两步,冲向了警局大厅门口一边贴着的值班表。
我在还没看到另一张值班表的时候还想着。
说不定这两个是不一样的呢?这个是旧的,但是不小心多印了一张。
或者是这个是新的,还没有来得及换?
嗯,不管怎么说,肯定是不一样的吧。
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也想错了。门口的值班表,和我手上的这一张一模一样,一个字也不差。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方铭没有来?
我脸上的疑惑渐渐加深。
这上面写着那个叫方铭的才是今晚的值班警察,没错啊。
那,那个郝宥是谁?
难道那个郝宥其实不是值班警察,而是普通警察。白天落下了什么东西,晚上回来拿?
不对,我也是脑子坏掉了。刚刚那个郝宥进来的时候就说了自己是值班警察了。
我越想越头疼。
等等,周凯不是说过,警察们私下的互换值班日期也是常有的事么。而且像小天今天不就打算和今天的值班警察换了么?
那是不是那个方铭今天有事,和郝宥换了班?
郝宥可能是在这之后的值班警察吧。
对,一定是这样。我越想越有可能,甚至还想给自己的机智鼓鼓掌。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还低头在值班表上去找那个郝宥的名字。
没错,肯定是换班了,今天来的是郝宥,我得看看这个方铭换到哪一天去了...
没有,这张不大不小的纸上,我找不到郝宥这两个字。
怎么可能?我的疑惑变成了惊恐。
我慌慌张张地把整张纸来来回回地看了五次以上,可上面根本没有郝宥的名字。
最后知道再看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的时候,我愣怔在了原地。
我不寻常的反应终于引起了三叔的注意力,三叔皱了皱眉,看着呆愣的我。
“小偊,小偊?”
我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用呆滞的目光直视前方。
前方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堵墙,雪白的墙。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我感觉,冥冥之中,这一切都有关联,都是被串在一起的。但现在我什么也看不透,而且我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
我有些摇摇欲坠,惨白着脸色扶着墙壁慢慢滑落,坐到了地上。
三叔眉头蹙起,不明白我是怎么了。一把提住我的后衣领,我的身体被拉的微微上提。目光被迫直视向三叔的脸。
三叔喉结动了动开口说话了。
“小偊,你怎么了?”
我机械地摇了摇头,嘴唇颤动了几下。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说不出话来,三叔却以为我表达的意思是“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