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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倒下去的动静很大,在打扫的佣人们听到赶紧出来,这一看个个吓得脸色煞白。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夫人……”
秦楚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漂泊在海上,浮浮沉沉,有人在她耳旁不停的唤她的名字,她听到了,可就是睁不开眼。
几个人把晕倒的秦楚扶到沙发里休息,打的打电话,有的去刚走出去的陆远。
听到他们谈论陆远的名字,秦楚猛然睁开眼,拉住了要去喊陆远的佣人。
秦楚脸色惨白,头昏眼花,但她心里却记挂着一件事,千万别让陆远知道。
否则,他会以为她是故意装的,用柔弱来骗取他的同情。
“别喊,我,我没事。”
见她开口说话,佣人凑过去急急问,“夫人,您到底怎么了?”
秦楚逐渐看清她的面貌,人也稍稍有所好转,“大概是这阵子太累了,你,你去让他们别打电话了,陆骁……陆骁才刚出去,这孩子昨天陪了我一晚上,别给他添堵。”
“哦,好的夫人。”
佣人叮嘱她,“夫人,要不然您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我应该是血糖低。”
她今天早上起来的太晚,后来秦少琛夫妇过来,她虽然做了早点,可一点胃口也没有,早上从现在根本没吃什么。
一点不舒服就大惊小怪,这可不是她的作风。
此刻,陆远提着公文包还没有出陆家院子,他分明听到别墅里传来的动静,有人在嚷嚷。
莫不是秦楚出了什么事?
他不放心,拿着公文包往回走,按了密码锁进去,一眼便看到秦楚坐在沙发里喝着咖啡,手里还拿着他走时的那本杂志在翻阅。
他的动作较轻,所以她没发觉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看到她没事,陆远冷笑声,再次转身离开。
等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秦楚抬起头,脸色依然苍白的可怕。
他还是关心她的吧,只是他们之间阻隔了太多,即便是关心对方也只能选择这种方式,默默的,静静的。
这种头昏眼花的症状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从去年的冬天开始,她好几次都出现了这种情况,虽然是短暂的晕厥,可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要离开人世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也难受得厉害!
她确实该去医院做个检查了!
*
正月初七这天,也就是秦贞出嫁的前一晚,吴雨晴给儿子打电话,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回来一趟。
秦皓这几天一直为秦少琛和苏莞卿的事情烦恼,他几次三番都去爷爷和父亲那里说,可那两人总是千万个理由来搪塞他,包庇秦少琛,这口气他怎么都咽不下去。
因为秦少琛的事,吴雨晴同样被秦远成限制了自由,她已经在这里快闷出神经病了,外面的人都在嘲笑她,说她这个秦家太太做不了多久了。
哼,她还没和秦远成离婚呢,这些人就开始作妖了,一旦哪天秦远成真的和她离婚,说不定她要被这群贱人扒皮!
所以,她一定不能让这群贱人得逞!
平时嘴上和她要好,无非看在她是秦家女主人的份上,在这个圈子里,吴雨晴根本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反而这些年因为嚣张跋扈而树敌了不少。
他们想看她的笑话,她偏不让那群贱人得逞!
她不过是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暂时被秦远成冷落了,总有翻身的一天。
这一刻的吴雨晴不禁庆幸秦远成不是好色之徒,要不然,这时候他外面的那些小妖精勾了去,说不定她秦家女主人的位置早已不保。
既然秦远成是个重情重义的,那么一定也会看在秦皓的面子上恢复她的权利,等秦贞顺利出嫁,她说几句好话,再去老爷子那里认个错,估计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吴雨晴是聪明人,虽然在某些事情上确实欠考虑,但她能坐上秦家女主位置,且这些年从未动摇过,可以想象她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此时的秦皓在陈澜的公寓,这是他买给她的房子,虽然不及江南首府豪华,但在安城来说也算价格昂贵的房产了。
男人接到吴雨晴的电话后转身要走,陈澜却从身后抱住了他,“阿皓,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了,今晚就别走了好吗?”
秦皓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打电话说有事和他商量,他今天哪能到她这里来。
不过她现在还是星俞的员工,唯一一个拿的出手的设计师,在面子上他怎么都不会和她闹翻。
“澜澜别闹,是我妈给我打的电话,让我回去一趟,我改天过来陪你。”
陈澜一听他这话神经紧绷起来!
吴雨晴这个时候要秦皓回去做什么,明天可是秦贞和哥哥的婚礼,难道吴雨晴和秦贞还不死心吗,还想反抗这门铁板钉钉的婚事?
不行,她一定要提前想办法阻止,免得婚礼上临时出现变故。
“阿皓……人家舍不得你嘛。”陈澜娇滴滴的声音如同一股魔音触动着许久不碰女人的秦皓,很快,她柔软的手指开始熟练的在男人身上游移。
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这么久,早就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如何挑起他的性趣,她信手拈来。
三下五除二,秦皓便把持不住了,转被动为主动,两个许久不曾亲热的人似乎都等不及了,男人直接在客厅的沙发里要了她。
这期间吴雨晴打了不少电话催促,秦皓一个也没接,他太久没碰女人,发狠的在陈澜身上发泄,几次三番陈澜都疼得喊他住手,可男人就像疯了一般,不仅没有停止身上的动作,反而越来越用力。
情到浓时,他脑海里却想着苏莞卿的容颜,情不自禁的轻轻呢喃出她的名字。
“小卿。”
这一声带着无尽的思念和温柔,身下的陈澜迷离的目光倏然冷却,不可以思议的望着身上的男人。
明明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他成功的和苏莞卿离婚了,为什么他们的感情却变了。
他心里不再有她,反而怀念起了苏莞卿那个贱人。
发泄后的男人无力的趴在她身上,陈澜死死抱住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她一定不能放过苏莞卿!
既然秦皓这么挂念她,那么只能她去死了!
却不想,男人只是休息了片刻,没一会儿又在她身上开始发泄。
陈澜从未见过这么狂野的他,如同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不断的在她身上蹂躏,疼得她大汗淋漓。
“阿皓,你……你停下,我,我疼……”这一次,她的声音不再是千娇百媚,而是恳求。
整张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男人视若无睹,冷笑了声,“不是你勾引我,求我留下来的吗?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最喜欢我的狂野了。”
“我疼,你,你先让我休息一会儿行不行?”
“休息一会儿”秦皓冷笑,他眼里的情欲早已退得一干二净,有的只是令陈澜恐惧的阴鸷,“澜澜,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不中用啊,才第二次就累成这样,就受不了了,你说如果我们将来结婚了,我想天天蹂躏你,岂不是还要看你的身体状况,嗯?”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让陈澜惊慌。
他这是在有意折磨她么?
为什么!
“我,我可能是要来大姨妈了,真的,真的好疼,阿皓,你送我去医院好不好?”她深知这个男人的脾性,一旦真的发火,真的和你较劲,你一味和他顶撞只有死路一条。
和以往一样,她选择了服软,即使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苏莞卿,都是你这个贱人把我害成这样,秦皓得不到你,就在我身上发泄!
“送你去医院?那就更不行了,你说以我现在的身份要是送你去医院的话,明天安城的新闻会怎么写?”
“阿皓!”陈澜实在疼得厉害,身下宛如被撕裂了一般,浑身都抽搐了起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狠,用这种方式折磨她!
她不过就是算计了秦贞一把,逼着他和苏莞卿离婚而已,一个巴掌拍不响,他和苏莞卿离婚,难道不是他自愿的么,凭什么这个锅要让她一个人背!
眼见她已经到了极限,男人才从她身上下来,恶狠狠的警告,“陈澜,我告诉你,别在我面玩心眼,你玩不过我。”
陈澜顾不上和他多解释什么,她此时只希望这个恶魔能快点离开,头一次,她不想挽留他的去留。
她见识过秦皓的狠毒,可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的狠毒会用在她身上,毕竟他们多年的感情,年少时也真心相爱过,总归有过去的情分。
他若是真想报复一个人,不会在明面上露出来,总会等到何时的机会再出手,杀得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陈澜脸色煞白的窝在沙发内,身体的疼痛稍稍得到缓解,但依然令她难以忍受。
她突然想到,上次设计大赛的事,苏莞卿帮华耀拿了第一名,得到了和EG合作的资格,按理说,苏莞卿该是秦皓的敌人,他该狠狠的报复她才是,可这么久了,秦皓却迟迟没有出手。
她早该想到的,他其实对苏莞卿旧情未泯。
这个男人早就爱上了苏莞卿,只是他不自知罢了。
和陈澜纠缠多时,秦皓到秦家已经是晚上九点。
吴雨晴在客厅里记得团团转,看到秦皓的身影由远及近的朝这边走来,她吊着的一颗心才逐渐平复下来。
“阿皓,你忙什么呢,电话也不接?”
面对她的质问,秦皓只是冷声问,“打电话让我过来什么事?”
儿子这样的态度,吴雨晴的心一阵发凉,她叹气,“你妹妹明天就要出嫁了,我担心她会做傻事,你这个做哥哥的难道不该关心关心她吗?”
秦皓冷笑,“我关心她有用吗,她还不是要嫁去陈家。”
“阿皓!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到底是你嫡亲的妹妹啊。”
秦皓闻言危险的眯起眼,凌厉的眼神直直落在吴雨晴身上。
吴雨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过她到底是长辈,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神色,“阿皓,我知道你在怪我,可这件事不能怪你妹妹,她只是听从了我的安排,造成今天的局面我也很后悔,贞贞明明可以有一个很好的前程,却被我给毁了。”
秦皓抿着唇没说话。
他心里的苦有谁知道?不是说好秦贞是回国帮他的么,怎么光给他扯后腿?
她嫁不了顾家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嫁给一个地痞流氓,不光是秦家的脸丢光了,就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跟着丢脸。
星俞珠宝公司整天都有人在背后议论,说秦贞傻,脑子进水了,放着顾少那么好的男人不要了,偏偏要和一个地痞流氓谈恋爱。
当时他真想冲动的把那些爱嚼舌根的女人给开除了,可一想到公司营运,他还能任性吗?
秦皓从没想过有一天,星俞没了苏莞卿会无法运转。
虽然事情还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可也离那一步不远了。
没了优秀的设计师,没了雄厚的合作对象,他这个总裁还有什么意义。
设计大赛以后他也曾试过招聘优秀的设计师,但来应聘的大多都是些半吊子,要么就是刚毕业的学生,他想要的优秀设计师都进了华耀珠宝。
也是啊,华耀如今是珠宝届的佼佼者,任何想作为的设计师都会选择这样的大公司,怎么会来他的这个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星俞!
他多次给苏莞卿打电话,就是想和她聊聊星俞的近况,而那个狠心的女人一次也没有接过。
一开始他以为是苏莞卿在和自己赌气,到现在他才明白,人家早已抱到了比他还要粗的大腿,又怎会稀罕他啊。
他输了,而且一败涂地。
然而这个时候,他所谓的母亲和妹妹不仅不能帮到他,反而连累到了他,请问他,怎么可能做到心平气和的跟秦贞去说什么?
她嫁给陈安,那都是她活该,谁让他们自作聪明。
吴雨晴打起了感情牌,说了几句便流下了悔恨的泪水,“都怪我,一切都怪我啊,阿皓,你和贞贞千万不要生嫌隙,她一心一意想帮你,只是没有用对方法,你不能这么对贞贞,昨天她还念叨你呢。”
秦皓依然抿唇不语,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
吴雨晴不禁在心里冷笑:这就是她教出来的好儿子,从小到大她就告诉他,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重,无论是谁,能利用的就不择手段的利用!
可她没有告诉他,对亲情也是如此啊。
“阿皓,她到底是你妹妹,你嫡亲的妹妹啊,你们就这么两兄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她不闻不问……”吴雨晴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眼见着女儿日渐消瘦下去,吴雨晴的心仿佛在刀割一般,虽然在她心里儿子比较重要,可秦贞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况且这个女儿一直很贴心,事事为她着想,她在这个家受气的时候,都是女儿在开导她,陪着她啊。
人心都是肉长的的,即便吴雨晴再狠毒,也不可能弃亲生女儿不顾。
他们的计划失败,吴雨晴没有做好防范的准备,这是她的疏忽,她在儿子面前认错,不过是想秦皓想办法拉秦贞一把。
明天就是婚礼了,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没有死心,她的贞贞,长得那么漂亮,那么乖巧可人,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千金名媛,怎么能嫁给那个毫无价值的流氓地痞,那岂不是毁了她这辈子的心血吗?
不曾经,吴雨晴的这话一出,秦皓突然暴跳如雷,眼底深处喷出的火焰似是要把吴雨晴给焚烧,“够了,你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丑事,当年你和那个男人的丑事,我听得一清二楚。”
吴雨晴闻言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难以置信的呢喃,“你,你说什么?”
“怎么,你有种做,没种承认么?你那天和那个野男人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贞贞根本不是我嫡亲的妹妹,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管她,你以为我就这么冷血吗?那是因为我不想看到她,也不想看到你!”
“阿皓,阿皓……”这下吴雨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她试图解释,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我告诉你,这件事最好不要被父亲知道,要不然你和贞贞就得完蛋。”
说不定到时候这件事还会牵连到他!
秦皓苦涩的笑道,“什么嫡亲的妹妹,她不过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而已。”
“阿皓!”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糊涂事?”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吴雨晴退后了两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不尴尬。
“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年初二的那天,你根本不是回吴家,而是和那个男人鬼混吧。”
大年初二?
是,她是和那个男人鬼混,为了掩人耳目,她还特意把那个男人带到了吴家,两人一起在吴家翻云覆雨。
她的父亲已经年迈,兄弟姐妹早在她的帮助下另立门户,大年初二回去,趁父亲不注意自然是最好的偷情机会。
吴雨晴不明白,她已经做得那么隐秘了,怎么会被秦皓知道。
吴雨晴想到这儿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丑事被儿子揭穿,她觉得无地自容,当即找了个理由,“我,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我都是为了你啊。”
“阿皓,我和那个男人几十年的情分,就是因为有贞贞在中间,要不然他哪能这么帮我。”
她这是承认了?
原本秦皓只是根据查到的内容猜测,没想到三言两语就把真实情况给逼了出来。
他绝望的深吸口气,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秦皓阴沉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他冷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妄想把我拉下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难道你和别的男人上床也是我逼的吗,你可别告诉我,你和那个男人上床是为了帮助我的事业。”
“是,是这么回事。”事到如今,吴雨晴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阿皓,你也知道,自从我嫁给你爸爸,做了秦家女主人,那都是表面风光,背地里你爸和我根本没有夫妻之实,他心里只有死去的那个楚惠希,从来就没有我,哪怕我为他生了你,他也不曾感恩过。”
所以呢,难道你就要出轨,给他戴绿帽子!
这也就罢了,她胆子真够肥的,竟然敢混淆秦家的血脉!
如果老爷子和父亲知道秦贞不是秦家的女儿……
秦皓根本不敢去想那个场面,到时候他也会受到波及,彻底被父亲和爷爷冷落,他的前程也会因此而毁掉。
“阿皓,你没有试过,作为一个女人每天被丈夫丢在一边的苦楚,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甚至连一个拥抱都不曾给我啊!”
秦皓心如死灰,“最起码父亲没有对不起你。”
“阿皓,你不是女人,不懂女人需要的是什么。”
“既然你需要的是风流快活,当初又何必费尽心机的嫁给我爸?你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该再去肖想那些男女之事。”
“阿皓!”
“别再叫我的名字!我觉得恶心。”秦皓两手负于身后,他受不了,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秦贞,只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这个结果坐实了。
不过他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母亲和父亲在结婚后就没有夫妻之实,秦贞是哪里来的,父亲都没有怀疑过吗?
吴雨晴被儿子的这句话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平日里教儿子的,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只不过儿子对付的人是他啊。
末了,秦皓开口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吴雨晴低着头,喃喃的道,“当年你父亲在楚惠希的忌日醉酒了,那晚我假装和他发生了关系,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有了贞贞……”
秦皓已经听不下去,“你当时为什么不把孩子给打掉,让她生下来,你不觉得这么做太冒险了吗?”
吴雨晴吸了吸鼻子,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一五一十的把当年的事情告诉儿子。
她这么做,一半也是在为秦皓考虑啊。
“阿皓,你什么都不知道!当年虽然我生下你到了秦家,可秦远成冷落我,不在乎我,我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你根本无法想象,就连秦家的佣人都敢给我脸色看,我那个时候就发誓,一定要翻身做主人,我既然有秦家女主人的头衔,为何要收这些人的欺凌,正好在那个时候我被查出来怀孕了,我就想,如果我再能给你爸,给秦家生一个儿子,那么我的地位肯定是谁也无法动摇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我怀孕的消息传到你爷爷的耳里,他当时那个乐啊,我到现在还记得,阿皓,你永远不懂,我当时有多么满足,我也从来不后悔做这件事。”
“阿皓,你知道吗,我为了顺利的生下秦贞花了多大的代价,我每天都活在心惊胆战里,生怕有一天事情会被你父亲知晓!好在这些年,你父亲从未怀疑过,你爷爷对贞贞就是捧在手心里疼啊,我当时生下贞贞还有点失望,以为在秦家受宠的只会是男孩,没想到秦贞生下来以后,你爷爷第一件事就是公布了我的身份,对外宣称我以后就是秦家的女主人,那时候我就想,无论生什么都好,关键是一定要是秦家的血脉!”
“你说,这样的荣誉,我怎能放手?我一旦放弃,你呢,你岂不是要在秦家遭罪?你觉得秦楚是个简单的女人吗,她能在我进门的第一天,就说服你爸和老爷子让秦少琛和她跟在老爷子身边一起生活,你觉得她简单吗?她一早就对我们母子起了戒备心里,我想这些年她也没在老爷子面前说我们母子俩的坏话。所以我刚生下你进来秦家,那地位就跟佣人没什么区别,除了多一个称呼!而且秦家其他人也瞧不起我,因为我的家世一般,他们都觉得我迟早会被赶出秦家,那时候我就想啊,如果我能再给你爸生个儿子,在秦家怀,在秦家生,可能就不一样了。”
“可偏偏你爸根本就不想碰我,我几次三番暗示,甚至明目张胆的勾引,他就是对我不感兴趣啊。我想要用孩子稳固在秦家的地位根本不行,所以阿皓,我也是被逼的,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啊,贞贞虽然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可她这些年帮你的也不少,你爷爷喜欢她,她在老爷子面前没少说你的好话,如她有难,你怎能袖手旁观。”
秦皓叹了口气,他已经无力再去责怪她,他们都是同一条战线的人,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母亲隐瞒这件事。
他能想象出,那时候母亲在秦家的孤立无援,那时候秦楚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为了能护住年幼的弟弟,她什么事做不出来?
那对姐弟就是豺狼虎豹,如果不是他母亲,他估计现在也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和吴雨晴说话了。
只要秦贞的身份一天不曝光,他那个妹妹就有利用价值。
老爷子和父亲只是在气头上,一旦这件事过去,秦贞定然能重新获得他们的宠爱。
“阿皓,我求你,这件事你不要怪秦贞,她不过是个受害者,你要记住,是她的出现改变了我们母子的命运,如果没有她,说不定我们母子早被秦远成安排在了外面,说句不好听的,如果真的是那种情况,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你这辈子都没有资格和秦少琛去争,你懂吗?”
懂,他怎么能不懂!
心里的怒气逐渐消散了些许,终于他开了口,“好,我去找秦贞谈谈。”
吴雨晴吊着的心终于落地,儿子答应了,不枉费她的苦口婆心。
这些也是她的真心话,当年她确实陷入被赶出秦家的局面,如果不想点办法,怎么可能会在秦家停留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让老爷子心甘情愿对外公布她是秦家女人主人的身份?
若是这些她指望从秦远成身上得到,那就太天真了!
秦皓脚步沉重的上了楼,在进去秦贞房间以前,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苏莞卿的样子。
最近也不知道是证明了,特别是他知道苏莞卿和秦少琛结婚以后,他就仿佛中了邪一般,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她的音容笑貌,想着她看他时的样子,想着她为他奔波时的样子,想着她工作时的样子……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喜欢美好的女子,像苏莞卿那样纯洁,那样简单,那样爱他。
她说过爱他护他一辈子的,为什么你要反悔,还变得这么快!苏莞卿,你究竟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
咚咚咚。
秦皓敲响了房门,里面毫无动静。
他又开口喊,“贞贞啊,是我,哥哥!”
里面依然毫无音讯。
秦皓皱了下眉,继续道,“贞贞,你不说话哥哥可要进去了啊。”
砰。
秦皓将门撞开,等他进去,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袭来,他眸色一变,当即觉得不对劲。
“贞贞,贞贞!”
新婚的前一夜秦贞再次自杀了,不过这次不同于之前的小打小闹,她这才是认真的,没有给自己留下路活路,手腕割得很深。
一时间,整个秦家都乱了。
哭诉声,哀嚎声,响成一片。
其实都是吴雨晴再闹,还有她的心腹鼓动着几个佣人也在哭,故意把事情闹得很大。
不过吴雨晴是发自内心的哭,因为秦贞房间的血迹是实实在在的吓到了她,她真的很害怕女儿就这么没了。
秦贞自杀的消息很快传到秦家其他人的耳里,包括陈家。
陈安刚和几个兄弟从夜总会庆祝出来,已经准备好当秦家乘龙快婿的他,听到秦贞自杀的消息赶紧赶去医院。
上了车,他又给妹妹陈澜打电话。
陈澜今晚被秦皓折腾的不轻,等秦皓走后,她疼得实在受不住,先去了药店买药,然后洗了个澡才舒服些,正准备休息,却接到了哥哥的电话,听说秦贞自杀了,这次是下了狠手,医生说能不能活过来还要看造化。
事态这么严重,她即便累得爬不起来也得过去看看情况。
“哥,你先别着急,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到了医院,怕人太多而影响医院的环境,除了秦家人,陈澜和陈安被秦家保安堵在了电梯口,就连走廊也不让过去。
陈安本想闹腾,陈澜适时的阻止了他,“哥,我们先别冲动,贞贞生死未卜,如果一味的闹只会惹恼秦家,到时候会得不偿失的。”
“那怎么办?”陈安是个暴脾气,“我是秦家的姑爷,他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啊。”
“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看这架势,秦贞真的伤得挺严重的,她看到走廊里站了不少人,哀嚎声,哭诉声混乱成一片,听得她脑子都快炸了。
如此乱的局面,如果她和陈安硬闯过去只怕会讨不到什么好处,倒不如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等候消息!
陈安秃废的坐在医院走廊的座椅里,刚才的情况他也看到了,秦家来了不少人,相较于秦贞之前的闹腾,完全不一样。
他双手纠结着抓着头发,酒意完全清醒,“澜澜,怎么办,这下我们全完了!”
“哥,你别慌,等我想想,让我想想。”
此时陈澜和陈安都明白,这一次秦贞是下了决心不想活了,无论是那种情况对他们都是不利的。
如果秦贞死了,她哥这辈子都别想做秦家的女婿,如果秦贞活过来了,老爷子和秦远成还会舍得把秦贞嫁给他哥哥吗?
这个秦贞,以前倒是小看她了,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她这么下得了狠手,连自己都敢伤害!
陈安急得要死,来来回回抽了好几根烟,“还想什么啊,距离婚礼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了,想什么都是没用的。”
即便秦贞能在今晚脱离危险,他们明天也不可能如期举行婚礼。
这个秦贞,臭婊子,竟敢坏他的大事!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陈澜的头都快炸裂了,听了哥哥的话她同样无能为力。
是啊,还能想什么呢!
是他们太过于盲目的自信了,以为秦家会为了保住家族的声誉彻底牺牲秦贞,无论她是死是活都不会管,事实也确实如此,之前秦贞为了反抗这门婚事闹过自杀,秦远成还不是没有松口么?
怎么这一次玩起真的来了,竟然性命堪忧!明天,她哥哥要到哪里去找一个新娘子啊!
自从哥哥和秦贞的婚事公布以后,这阵子左右二面的邻居都来他们家奉承巴结,每天都有人过来送这个送那个,以往瞧不上他们陈家的那些人,也是赶着来奉承,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现在好了,他们又得被打回原形了,如果娶不到秦贞,说不定那些人只会比以往更加嚣张的打压他们陈家。
秦少琛接到电话时刚和苏莞卿入睡,为了做做样子,他们也马不停蹄的赶来。
医院里,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吴雨晴的哭声,还有吴家人的兄弟姐妹,都在哭。
秦贞还没死呢,怎么一个个都在这里像哭丧一样。
秦少琛拧了下眉,他搂着苏莞卿从电梯里出来,秦家的保镖主动让出一条路,且主动的开口,“秦少,老爷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秦少琛一眼望去,并没有在走廊里看到秦远成的身影,“他在哪儿?”
“我带您过去。”
秦少琛点了下头,和苏莞卿一起过去。
秦远成在手术室对面的休息室,外面的哭声吵得他头痛欲裂,吴家的那些人和吴雨晴一样不讲道理,他一个也不想见。
不过他们再不讲道理也不会对秦远成怎么样,他就是觉得堵心。
之前他以为秦贞就是小打小闹罢了,哪里想到这个一向嚣张跋扈的女儿竟然动了真格,当他看到房间里的血迹时,也被吓了个半死。
还没和秦少琛说上话,外面突然响起了护士急切的声音。
“病人情况危急,我们血库里的血严重不足,现在病人急需输血,你们谁是直系亲属,过来跟我验个血。”
这话一出,吴雨晴和吴家其他人停止了哭泣,在一旁打电话的秦皓也朝这边看了过来,但就是没人上前。
秦远成迫不及待的从休息室里出来,开口道,“我,我是她父亲。”
“哦,秦先生,那你请跟我来吧。”
输血?验血?
天哪!验了血她还有活路吗?
吴雨晴反映过来,赶紧阻止,“不要。”
“不要啊远成,你不能给贞贞输血。”
眼看秦远成和护士去了护士台,她宛如一个疯婆子一般跑过去,“远成,你不能给贞贞输血,不能啊。”
秦远成怪异的看着她,吼道,“你在胡说些什么,贞贞现在危在旦夕,你是想要她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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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墨爷不好女色,送上门的女人任凭使尽浑身解数,也没办法让他雄风大振。
会吓出心脏病就不说,她连丑样都没见过。
不好女色?呵,她每天下不来床是怎么回事?
狗屁谣言,她要离婚!
。
“离婚?不好意思,你要么丧偶,要么把账还清了。”
“什么账?”
“粗略估计,我最少会活过九十岁。从结婚开始算,一天4次,一年1460次,还有70年,就是102200次。做完我就同意离。”
“……”特么的,后三十年还能一天4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