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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不服气米瑷萝的玩弄而想当面教训她,也许是因为放不开她,柏攸竟然真的到每个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找人,但结果都扑了个空,另外他也在媒体上刊登寻人启事,还亲自拜访她的父母,也打过电话找她,但她依旧不见踪影。
“总裁,您想米小姐会不会不在台湾?”高杰问,倘若米瑷萝还在台湾,不可能找不到。
“不在台湾?”柏攸陷入沉思。
“我要到夏威夷去,立刻替我订机票。”半晌,柏攸恍然大悟,她在信上是说都去过,并没有说是一起去,他怎么没注意到这点!
高杰领命颔首,拿起手机至电航空公司。
“总裁,两个小时后有班机,会太赶吗?”
柏攸摇头,什么太赶,他还嫌太慢哩!
* * *
夏威夷
柏攸一下飞机,没空稍作休息,直奔上次投宿的饭店。
“柏少爷,欢迎光临,您还是要和上次一样的房间吗?”柜台小姐亲切且不失恭敬的询问。
“米瑷萝是不是住在这里?她在哪间房间?”柏攸焦急地反问,如果连这里都不对,那她究竟在哪里?
“是,米小姐确实住过这里,不过她在前天就已经离开了。”
“什么?离开了!”柏攸大为震惊。
她不是说给他半个月的时间吗?
半个月不是还没到吗?
“是的,另外米小姐要我把这封信转交给您。”
接过和之前五封信同个款式、同个颜色的信封,他的手微微颤抖,但不知是懊悔还是愤怒?他打开信--攸,你未免也太笨了吧!
我已经提示得那么明显了,你竟然还走了那么多冤枉路,害我在这里等到快要发疯,不过呢,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女人,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现在要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我去过两次,我给你一个提示,就是我的姓,快来找我吧!
如果没来,我说不定真的要嫁给别人哦,再告诉你一件事,有个男人一直以来都很喜欢我、很疼我,而他现在就住在我要去的地方。
“该死的,这摆明是要我大海捞针,她的姓?米”到底是什么,有什么国家和米有关?
是中国吗?中国人以米饭为主食,还是美国?米跟美的音念起来很类似,或者答案是别的?
就在柏攸想到快要抓狂时,手机响了。
“什么事啊?”他口气极差的问。
(总裁,您见到米小姐了吗?)高杰心想八成没有。
“没有,那个笨女人居然走了,还给了个烂提示,要我依照提示去找她。”柏攸说得咬牙切齿。
(总裁,我是认为不管米小姐留了什么提示给您,您到机场询问各航空公司的柜台,或许就可以知道米小姐的去处。)不是高杰智能过人,而是因为他不是当事人,较为冷静罢了。
“我怎么没想到,高杰,你真不傀是我的好帮手。”柏攸真是急昏头了。
(多谢总裁夸奖,祝总裁早日与米小姐碰面。)高杰由衷地说。
* * *
瑞士日内瓦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柏攸的俊颜上出现明显的疲惫之色。
通过海关后,他打开手机,迅速的拨下一组号码,结果响了半天,电话竟然又转入语音信箱。
“笨女人,你快给我接电话,我已经到瑞士了。”他怒气冲冲的对着语音信箱大吼,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他没有理会旁人好奇的目光,欲打第二次电话,米瑷萝却快一步传简讯来。
攸,你真厉害,竟然猜对了,我现在人在离最后期限还有一个钟头又十五分钟,快来找我吧!等你哦。
米瑷萝还在这段简讯最后留下一个大大的红唇。
柏攸顾不得疲倦,快步走出机场,叫了部出租车。
一个多钟头后,他来到简讯上的地址,等不及司机找钱,他迫不及待的下车,又气又急的猛按门铃。
半响,一个东方男人来开门。
“萝儿呢?她是不是在里面?”柏攸把应有的礼貌你在脑后,推开来应门的男人,不请自人。
“攸,你终于来了,时间刚刚好,不早也不晚。”米瑷萝指着墙上的挂钟,欣喜地笑了下,他果然还是在乎她的。
柏攸走向米瑷萝,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攸,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整他,谁教他不肯见她,又把她丢在饭店,说她只是他寻欢作乐的对象,依他这几天的态度看来,摆明是自欺欺人嘛。
柏攸毫无预警的将米瑷萝拥入怀里,然后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欺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惩罚和浓浓的思念。
她没有抗拒,完完全全的顺从他。
“攸,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她瘫在他的怀里,酡红着粉颊问。
他推开她,佯装冷漠。“不对,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没有爱过我?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他不是说不爱了,而是没有爱过,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单方面的付出,他从未在意过她,他对她的疼爱、温柔都是假的,都是装出来的?
不会的,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他明明在乎她、明明爱她,为什么不承认?他可以为了她离婚,为什么到头来又要否认对她的感情?
柏攸缄默不语,表情愈冷心愈痛。
“攸,你在气我整你对不对?”对,一定是这样。
“我是气你这阵子的所作所为,但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我之所以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把事情说清楚。”该死的!他不是要说这些,他明明“你花费那么多时间、心力来找我,就只是为了告诉我,你不爱我,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不,她不相信。
柏攸选择了沉默。
“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爱不爱我?”她曾告诉自己,不管如何,一定要坚持下去,但现在的她还可以吗?她遗撑得下去吗?她真的不太有把握。
柏攸依旧不语。
“柏先生,你明明喜欢瑷萝,为什么要说谎?”说话的人叫黎证,他就是方才替柏攸开门的人。
“他就是你信上说的那个男人?”柏攸不禁妒火中烧。
“对,他叫黎证,既然你不爱我,我要跟谁结婚,应该跟你毫无关系吧?”死柏攸,我恨死你了。
“结婚!你要跟他结婚?”柏攸激动地咆哮。
“对,我就是要跟他结婚。”米瑷萝正在气头上,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闻言,黎证不禁傻眼,他们根本不能结婚埃“我不许,听到没有,我不许。”柏攸无法接受她为别的男人披上婚纱,为别的男人绽放她的娇美。
“你有什么资格不许,你不是不爱我吗?既然不爱我,就别管我,走,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不想做你发泄欲望的工具,不要”她可以学着勇敢面对外界的一切指责,但他的不爱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瑷萝,你冷静点。”黎证抱住泪流满面的米瑷萝,心急地安抚。
“该死的,不许你碰萝儿,她是我的。”柏攸欲从黎证怀里抢回米瑷萝。
米瑷萝却紧抱住黎证不放。
“不,我不是你的,你不爱我,我不是你的,我不是”爱一个人为什么那么难?爱一个人为什么那么痛苦?不要了,她不要爱了。
“柏先生,我看你还是先走吧!让瑷萝冷静一下。”黎证担心柏攸再这么闹下去,米瑷萝会崩溃。
“先走?好让你有机可乘,是不是?”他有那么笨吗?
“我不会,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请你离开,不要逼疯瑷萝。”黎证边轻抚怀中泪人儿的背边说。
“我没有想逼疯她,我没有、我”柏攸慌乱地否认,他不想这样,他不是这么想的。
黎证打断他的话,语气沉重。“不管有没有,你确实已经伤害她。”
“我”柏攸无话反驳。
“你为什么还不走,你走啊,你不爱我,你根本不爱我,我不想见到,走啊,你走啊!”米瑷萝离开黎证的怀抱,又心痛又气愤的瞪着柏攸。
“萝儿,我”说啊,笨蛋,快说出来埃米瑷萝欲开口,却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快一步昏厥。
柏攸眼明手快的抱住米瑷萝,要不她可能已经受伤了。
“萝儿,你醒醒,醒醒!”柏攸后悔极了,他不该骗她的。
“我有车,我们快送瑷萝到医院去。”黎证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然后载着他们到最近的医院。
* * *
病房外,一个男人来回踱步,另一个男人低头不语,他们在担心同一个女人,一个为情伤透心的女人。
黎证停下脚步,深叹一口气。“柏先生,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说谎?这样自欺欺人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好处?”
柏攸缄默不语,伤害已经造成,他不想为自己辩解。
就在这时,医生走了出来,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问:“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米小姐之所以昏倒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另外,她有些营养不良,必须留院休养几天。”医生详细地说明。
“谢谢,我们可以进去看她吗?”黎证问。
医生点点头“可以,但不要太久,病人需要休息。”
在这同时,柏攸已经进入病房。
再次向医生道谢后,黎证也进入病房。
“有事请按床头上的红色按钮。”护士交代之后离开。
“柏先生,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黎证站到床边。
柏攸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握着床上人儿的冰冷小手。
“我和瑷萝是不可能结婚的,因为我是她的表哥,而且她爱的人是你。”黎证道出事实。
“你是萝儿的表哥,那她为什么说你很喜欢她、很疼她?”柏攸被搞胡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瑷萝是我表妹,我喜欢她、疼她本来就天经地义,她之所以那么说是为了逼你面对自己的感情,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不知道,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我知道。”知道是知道,但是不是做得到,他实在没有把握。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在害怕什么,但我奉劝你一句,不要让自己后悔,勇敢面对自己的心。”黎证语重心长的说完后,离开病房。
柏攸轻抚米瑷萝挂着两行泪水的苍白娇颜,心不自觉的疼了起来,萝儿,快醒醒吧!我有好多话想告诉你。
* * *
夜色渐暗,冷风飕飕。
柏攸离开床边,关上窗户,免得米瑷萝受凉。
“嗯”床上人儿黛眉轻蹙,缓缓地睁开眼睛。
“萝儿,你醒了吗?萝儿!”他冲回床边,惊喜地叫唤。
她逐渐清醒过来“这是哪里?”
“这是医院,你昏倒了。”柏攸扶她坐起,动作相当温柔。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不是不爱我吗?我是死是活应该跟你没有关系吧!还是说你觉得不过瘾,想再伤我一次。”她现在对他是又爱又恨,谁教他要在一瞬间把她从天堂踢入地狱。
“萝儿,我没有,我不该骗你,你原谅我好吗?”他握住她的柔荑,担心他们之间真的就此玩完了。
“不该骗我?什么意思?”米瑷萝不懂。
“我说我不爱你都是骗人的,我只是在害怕,我”他急忙为自己解释,不想她永远这么误会下去。
“是吗?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是要我回到你身边你俊购撸运阶岳?某裟腥恕9醢说啊8盅峁恚?br />
柏攸颔首,但也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你想我会答应你吗?别忘了,我已经要嫁给别人了。”米瑷萝表情冷淡的提醒,他的自私让她非常不悦。
“你不会的,黎证是你的表哥,你们不可能结婚。”现在不是古代,表兄妹结婚是犯法的。
“你怎么知道?是阿证哥告诉你的?”哼!吃里扒外的臭表哥。
“就算他不说,我只要去查就会知道了,况且不论他是谁,我都不许你嫁给我以外的男人。”她这辈子只许为他一人披上白纱。
“姓柏的,我告诉你,我米瑷萝不要你了,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她给过他们的感情机会,是他不把握的,别怪她。
“要打要骂随你便,但我就是不走。”无赖也好、什么都好,他不会再逃避了,这辈子都不会。
“好,你不走,我走。”米瑷萝掀开被子,气呼呼的噘起小嘴。
柏攸赶紧阻止“萝儿你乖,别这样,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必须留院休养。”
“要你管,走开啦,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她孩子气的抗拒,抡起粉拳使力的你打他的肩头。
“好,我讨厌,你冷静点,乖。”柏攸抱住她,耐心地轻哄。
米瑷萝推开他,冷哼了声,背对他躺下。
“萝儿。”唉!真是糟糕。
她没有理他,躲进被子里。
“萝儿,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柏攸动手掀开被子。
她还是没有理他,肚子却很不争气的叫出声来。
“哈、哈”他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结果惹来一记卫生眼。
“很好笑吗?”笑笑笑!笑什么笑,牙齿白啊,小心笑到脸部抽筋。
“萝儿,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气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柏攸赶忙安抚,不过她真是太可爱了。
米瑷萝再次躲回被子里,决定把他当成透明人,免得气死自己。
柏攸感到无奈又好笑,但还是继续劝她进食,最后她终于肯吃饭,但却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和他说过任何一句话。
* * *
经过几天的休养,米瑷萝在医生的首肯下出院,这段日子,柏攸无时无刻陪在她的身边,但她却始终把他当透明人。
“瑷萝,阿攸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别跟他赌气了,小心真的把他气走。”黎证劝道,他这个表妹拗起来真是比牛还固执。
“哼!阿攸是哪个王八蛋啊?我根本不认识。”米瑷萝怒气冲冲的说完,走过柏攸身旁时,还“不小心”踩了他一脚。
柏攸皱紧眉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他始终没有发过脾气,只要她开心,他痛一下又何妨。
“瑷萝,你”黎证无奈地摇头,不禁同情起柏攸来。
“做什么?你的车子呢?”她知道她很倔,但那又怎样,她就是不想理那个自以为是、自私自利的臭男人。
“在停车场,我去开,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语毕,黎证独自一人往医院的专属停车场走去。
“萝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台湾?”柏攸问,但他知道她是不会理他的。
哼!她才不理他。
唉,果然如此。“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米瑷萝走到旁边“吵死了,怎么有只苍蝇老在我耳边嗡嗡叫?”
苍蝇!他是苍蝇?这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