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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嘈杂的命相博览会中,童宁馨看着来往的人潮川流不息的从她身边走过,不禁摇摇头感叹着在这衣食富足的社会中,居然有那么多的人为自己不可知的未来是那样的憧憬着,不过若不是生活过得去,谁又有空来为这种事开个如此大型的博览会呢?
其实她自己也是一样,生活过得太安逸了,否则她也不会花了一百五十元在这儿走来走去,想找到一个可以驻足的地方。
整个会场上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小摊位,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旗帜,许多命相大师都正襟危坐的,等着一群想探知自己未来的人前来追寻。
“邦邦,找到你想找的地方没有?”在走过了几乎半个会场,挤过数以百计的人潮之后,宁馨问着身旁比她更热衷命相的好朋友伍邦宁。
邦邦是她的小名。她是一个狂热的命理爱好者,在学校里人家都昵称她为“星星公主”因为她不仅热爱占星术,并且深谙此道,因此与她在一起,这个原本让人有些受不了的拥挤地带,让宁馨感觉不那么的无可忍耐。
“奇怪,占星的摊位怎么都找不到.啊!找到了,在那儿。”邦邦指着前方五公尺处一个挤满了人的地方,兴奋的转过头来对宁馨说,脸上有种掩藏不住的喜悦。
“我的天啊,怎么那么多人?”看到那们咫尺天涯的摊位,宁馨的头都痛了起来,她们面前至少挤着五十多人,怎么过去啊!
“来,跟着我走,以我们挤校车的功力上,这点人算什么?再说你多讲两句,我们又得排在好几个人后面了,不经一番寒傲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快点!”邦邦无视于拥挤的人潮,硬是往前挤,李馨见状只好乖乖的跟在她身后,拚命的朝人群里挤了进去。
好不容易,两人终于挤到了占星摊位的前面,又挤过了几个在那儿窃窃私语的女孩,宁馨与邦邦终于落坐在排队的位于上。
“你看,这不是到了吗?”邦邦得意的看着宁馨,而宁馨只好给了她一个“终于”的微笑,两个人定定的坐在位子上,不让那些存心插队的人介人她们之间。
“你想问些什么问题?”左顾右盼的邦邦问着宁馨。
宁馨看着她的表情,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一还不是爱情啦、婚姻啦、事业啦这些有的没有的事。你呢?”
“一样。不然还能问什么,难不成问我什么时候生孩子?”邦邦笑着转过头来看着宁馨。“不过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多男生追你,你从头到尾就没理过半个,当心啊,选来选去选到一个卖龙眼的。”
“那也只好认了,不然能怎样?”宁馨望着眼前这个好朋友,不禁想起她们认识的经过。
其实当初两个人认识的经过还真是一绝。刚念大一时,宁馨因为是个通车族,而班上的住校生早已自成一个团体,她怎么也打不进去,因此开学许久,她仍没有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有一天上午下课后,她如同往常一样走出教室,但是远远的,就看到一位女同学站在文学院大门前,煞有其事的盯着来来往往的人,不明就里的宁馨便大剌剌的站到她身边。
“嗨,你在看什么?”
“男人啊,你看那个男的帅不帅?”邦邦头也没回,指着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孩问宁馨。
宁馨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嗯不错,不过脂粉味重了点。”
“没错,”邦邦回过头来笑看着她“你想的跟我一样。”
就这样,两个通车族因为男人而结缘,有事没事就一起观察身旁走过的男性,久而久之,两人就成了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不过千万不要误会这两个小妮子只有这点小嗜好,她们的兴趣当然不只看男人而已,还有就是研究那些神秘、不可知的事情,否则今天两人也不会相偕出现在这个命相博览会了。
“走吧,轮到我们了。”邦邦迫不及待的拉着宁馨起身。
落坐在一个看起来有点帅又不是很帅的男人面前,宁馨心里有点不安的看着他,这个人可靠吗?不过想回来,她又不是来相亲的,占星师长得帅不帅跟他的功力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因此宁馨将背包放在膝盖上,定定的看着占星师。
“请告诉我你的生日。”占星师看着眼前这个青春洋溢的漂亮女孩,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在这儿做事的好处就是可以好好的欣赏许多靓女,若是可以的话,还能乘机摸摸她们的小手,不过这只能做不能说,否则有损他的英名。
“一九七六年十月二日。”宁馨像背书一样的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报了出来。
“嗯,我看看”占星师听到后,立刻在图上画出许多线条,然后又画了许多她看不懂的符号。
“太阳星座是天秤座,月亮星座也是。”占星师抬起头来看着宁馨“典型的美女星座,名实相副。”
“谢谢。”宁馨看着这个有点秀逗的占星师,对他那有点专业又不太专业的话先道了个谢!其实邦邦以前就帮她算过这些了,所以她并没有太讶异。
“你在文学方面有不错的天赋,要好好的运用,将来有可能成大器。”占星师望着宁馨滔滔不绝的说“还有,你的肝和胃要多注意,不然会有毛病。”
“我知道。”在占星师说完一大段话之后,宁馨开始有点相信他的功力。的确,她在文学方面是有一些天分,因为她现在是一个还算有名的罗曼史作者,而且她的胄真的也不太好。
“还想知道些什么?”听了宁馨的回答,占星师笑笑的问着地。
“爱情。”
“爱情我看看。”占星师沉吟了一下才说:“占星图显示,你的恋爱宫虽然很不错,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其他的星星在旁补足,所以到现在仍没有让你心动的人出现。”在看到宁馨略微失望而皱眉的表情后,他赶紧又说:“不过”
“不过怎么样?”听到这里,宁馨不禁着急了起来。她从以前就一直不停的写一些让人感动的爱情故事,可是在真实生活中,她却一直没有找到对象,共谱浪漫的爱情故事。也许就是因为这层隔阂,有些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所写的爱情故事里,似乎总是缺少了些什么,没有办法让她自己满意。
“不要急,我看看在这几天内,你就有可能找到心目中理想的对象。”
“这几天?不可能吧!”对于占星师的话,宁馨觉得有些怀疑,因为她的生活,不过是在学校及出版社之间打转罢了,而在这个生活圈里,能看过的男人她早就看过了,还能有什么发展?
“你不相信吗?”占星师发现到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些质疑,因而有点不高兴的说。
“不是!”看到占星师有些不悦的神情,宁馨感到很不好意思“只是我身旁好像没有这种人。”
“不是你身边的人。”占星师定定的看着她“是与你有些距离的人。而且占星图显示,你得外出才能跟他发展出感情,并且必须主动一些,否则你们之间没有互动,是不可能有所进展的。”
“外出?去哪里?”难不成她得到国外去找她的终身伴侣不成?虽然在她的小说里不乏异国恋曲,但宁馨还是喜欢与本国人相恋,至少比较好沟通,不然以她的破外语能力
“西方吧!”占星师又看了一下占星图,很肯定的告诉她。
“天啊,不会吧?我比较喜欢中国人。”宁馨呻吟了一下。
“那我怎么样?”听了宁馨的话,占星师忽然兴致盎然的看着她。
“什么?!”宁馨吓了一大跳,瞪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到底是个占星师还是登徒子?
“你不要那种表情好不好,开个玩笑也不行?”占星师发现自己的玩笑并没有得到回应,有些无奈的看着宁馨。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发现自己的态度让对方很下不了台,宁馨赶紧道歉“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会遇到更好的对象。”
“就冲着你这句话,我再送你一句忠告。”占星师眉开眼笑的看着宁馨“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坚持下去,好姻缘不是人人都有的,你可要好好的把握。”
“谢谢你。”宁馨真的有点哭笑不得了,她好像是在菜市场里买菜,老板看她买得多,嘴又甜,便附赠她一把香葱。
“来,这是我的名片,有事的话不妨找我,对了,要不要我家里的电话?”占星师递给她一张名片,挑着眉逗弄她,眼睛一闪一闪的。
“不用了,谢谢你。”宁馨见占星已经结束,赶紧站了起来,看了看名片上面的头衔:
柳暗花明侦探社
名占星师 褚星
“小馨,好了吗?”早已结束占星的邦邦走到宁馨的身旁,看着发呆的她。
“好了,走吧!”宁馨回过神来,看着邦邦笑了笑“谢谢你了,褚先生。”
“不客气,欢迎下次再来。”褚星依依不舍的对她挥着手。
“怎么回事?你的样子怪怪的。”走远之后,邦邦问她。
“一个怪人,有点秀逗的占星师。”宁馨耸耸肩。
“管他秀逗不秀逗,算得准不准?”
“我也不知道,他说我这两天就会找到我喜欢的人。”宁馨抿抿嘴笑着说。
“哇!太好了,我们的班花就要找到归宿了,班上那些无聊男子可要心痛死了。”邦邦大惊小怪的叫着,让宁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是。
“少来,还有你这个班花补位,当心啊!”她取笑着眼前长得落落大方的好朋友。
“算了吧,那些老弱残兵。对了,要不要去剪个头发?我的头发好像太长了。”
“你这样还算太长?”宁馨惊讶的看着邦邦的“黛咪头”她居然还嫌长?!在她的眼里,已经够短了,因为她是一头及背直发,但发尾有些自然鬈,因此看起来乌黑亮丽且蓬松有致,让邦邦每每嫉妒她拥有一头那么美的秀发。
“修一修嘛,不然都乱翘,烦死了。哪像你,天生丽质。”邦邦嘟着嘴抱怨着,这个表情让原本看起来就很孩子气的她显得更年轻了。
“好吧,别抱怨了,说走就走。”二话不说,宁馨背起背包,与邦邦一路打打闹闹的走了出去。
邦邦带着宁馨到她常去的那间发型工作室,两个女人舒服的坐在椅子上,享受着那份闹中取静的优闲感。
宁馨在邦邦去冲水时顺手拿起了发廊准备给客人打发时间的杂志,无聊的翻看着,突然,她被一张全页的彩色相片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一个很年轻的俊挺男人冯士维。宁馨知道他,因为他是一个有名的旅游文学作家,而她很喜欢旅游,因此听过他的名宇。她以前只闻其名,不曾见过他,因此第一次看到冯士维的相片,让她有些讶异他的年轻。
但让她更震撼的是,他那令人无法直视的眼神。
他的眼睛大而明亮,双目炯炯有神,其中流露出一种追求理想的希望光芒。他那带有贵族般气质的面容,让宁馨打心底浮现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好像见过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停的在她心中升起,但是,她的确没有见过他啊,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
想到这里,宁馨赶紧翻过相片,往文章看去,这是一篇专访,文中的他显得那么意气风发。他年纪很轻,只有二十五岁,却走遍了世界六十几个国家,这个事实让她羡慕不已,因为她同样的热爱旅游,却碍于种种因素而没有办法像他一样抛弃一切,去寻找自己心目中的桃花源。从这篇专访,宁馨发现他是个很率性的人,爱喝冷冻琴酒,爱简单的衣物及简单的事物,他虽率性却不随性,这从他的穿着打扮可以看得出来。
而他的这种个性让宁馨对他产生更大的好感,因为她实在是不喜欢那些一板一眼、严肃得让人受不了的人。
阖上杂志,宁馨心中的震撼却一点也没有稍减,那种不知名的波动一直在她心中起伏翻转,连邦邦在一旁叫她都没有听到。
“小馨,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好久你都没有听见。”邦邦有点担心的看着宁馨,为她那种失魂的模样诧异。
“喔,我没事,一时想事情想得呆了。”意识到自己的心不在焉,宁馨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到现实。
邦邦已经冲好水,轮到她了。宁馨站起身来,神情恍惚的走向冲水台,心中所想的是那张脸孔,那张让她心动且震撼不已的脸孔。
这天回家之后,宁馨像往常一样写着她的小说,可是不知怎么的,冯士维的脸孔一直浮现她的脑海,让她的写作速度整个慢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她喝了口温热的咖啡,躺在椅子的靠背上,想让脑中的纷乱思绪稍稍停歇。但是没有用,那张萦绕她脑海的脸孔仍是挥之不去。
这是一见钟情吗?宁馨无助的想着。
这种情节若是出现在她的小说中,可以说是见怪不怪,毕竟故事情节是可以天马行空的,但在现实生活中,这有可能吗?照理说以她浪漫的个性,应该会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的,但理智又不断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可是若果不可能,那为何他又这样的让她魂萦梦牵呢?
关上电脑,宁馨走到电视机前,打开电视,让画面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看能不能为她带走胡思乱想的心绪,但是没有用,萤光幕上那些无厘头的搞笑只让她更加的心烦。她拿着选台器无意识的转换频道,忽然,那张脸孔又出现在她的眼前。
宁馨倏地坐直了身子,没错,是他,正在接受专访。天啊,这是个怎么样的机缘巧合!居然在一天之中,让她见到了这个男人两次。宁馨仔细的看着萤光幕上的他,电视让他的样子及个性更鲜活的表现出来,他那股迷人的气质让宁馨看得目不转睛,而他那副充满自信的神情,更让她看得简直不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优秀的男子?又为什么要让她看到他?宁馨问着自己。
恍然间,宁馨想起自己与他的距离,虽然她也是个文字工作者,但是他们分处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
“别傻了,宁馨。”她这样告诉自己。
但无意中,她想起了那个秀逗占星师的话:“在这几天内,你就有可能找到心目中理想的对象。”
会是他吗?宁馨想着,终于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与她并不相识,也不可能相识。叹了一口气,宁馨乖乖的坐回电脑桌前写她的小说,毕竟这才是她所能掌握的。
第二天一早,宁馨是在美梦中醒来的。在梦中,她与冯士维手牵手的在海边漫步,就跟她书中的男女主角一样,但是就在他要吻她的时候,她醒了,宁馨真是为这个梦感到惋惜,要是能晚一点醒来有多好。
当天上完课,宁馨就兴匆匆的告诉邦邦昨天发生的事。
“哇!有够浪漫,简直就跟你的小说一模一样。”没想到邦邦不但没有取笑她,还一脸兴奋,让宁馨对这个宝贝同学的浪漫情怀不敢恭维。
“只是一个梦嘛。”宁馨这样告诉邦邦。
“你没听过美梦成真这句话吗?”对于宁馨的消极态度,邦邦很不以为然。
“我看以后我还是不要让你看我的小说好了。”宁馨有点抱怨的说:“我看你都已经变成”个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了。”
“那有什么不好?!”邦邦斜睨着眼前这个理应有个好男人陪在她身边的好同学“人本来就应该要有梦想的嘛。”
“梦想归梦想,这只是一种幻想。”
“人生有梦,筑梦踏实。”邦邦鼓励着宁馨。同学们在背后部说她是个冰山美人,但邦邦知道,宁馨不过是对爱情胆怯罢了。现在好不容易她有了喜欢的人,岂可轻言放弃?
“你喔,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你真是乐天得让人受不了。”敌不过邦邦的劝说,宁馨的心有些软了下来,不再为自己那些奇怪的想法感到羞赧,有个这么善解人意的好同学,的确是能让她平常过于严肃的身心得到解放。
“要不是这样,你怎么会认识我?”邦邦对她扮了个鬼脸,然后两个人笑成一团,让经过她们身边的男同学们忍不住用一种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她们。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一样的生活模式,一样的交友范围,不同的是,宁馨去将冯士维所有的书都买齐了,仔细的研究他的背景。
他毕业于一所知名的大学,之后就到埃及留学去了。宁馨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他选择了别人都想不到的地方留学也就罢了,还时常利用课余的时间到处去旅游,并且替几家报社、杂志写了许多短文,同时出版了多本旅游文集。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啊?宁馨有些懊恼的想着,这种男人简直就是每个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英挺、有才气,浑身散发一股令人钦羡的气质,让她忍不住兴起无法匹配的慨叹。
她终于明白那些小女生为何会如此的迷恋那些所谓的偶像,因为那些偶像们实在是包装得太好了,让人不得不打从心里对他们产生一种爱恋。冯士维虽然同样的也经过包装,但从他文章的宇里行间,宁馨可以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光靠包装的草包。
他的心思缜密,对所有的事物都存着一种别人常常忽略的情感,许多日常所见到的景物,在他的笔下就能以另一种面貌出现,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原本宁馨希望能从他的文章中发现他并不是那么完美,可是越深入了解他,只让她对他更加深无法磨灭的爱恋。
饶是如此,宁馨只能将这个秘密存放心中,过着她一成不变的生活,世界依然运行不辍,而太阳底下的新鲜事仍不停的发生。
“小馨,小馨。”
离命相博览会约一个月后的某一天,邦邦突然兴匆匆的直冲到宁馨的面前,像个疯子似的咧嘴大笑,让周围的同学们都感到有些惊讶,这个新时代女性怎么好像吃错药似的在那儿手舞足蹈的?
“邦邦,发生什么事了?看你那副兴奋劲儿。”看到邦邦一脸兴高采烈的神情,宁馨不禁被她的愉快所感染,满脸笑意的看着在那儿蹦蹦跳跳的邦邦。
“小馨,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邦邦不掩她脸上那副喜形于色的表情,”屁股在宁馨的面前坐下。
“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能让你这个小美人像只活跳虾一样?”在宁馨身旁的同学们取笑着邦邦。
“你们不知道啦!”不理那些人的取笑,邦邦把头凑到宁馨面前,小声的对她说:“你可以见到冯士维喔!”
“你说什么?”听到邦邦的话,宁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呆呆的坐在那儿,睁大眼瞪着她。
邦邦一副很神秘的样子坐在那儿,得意的不得了,却什么也不说。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我可以见到冯士维?”终于,宁馨听出了这三个字,心跳莫名其妙的加速。
“没错!”邦邦一副献宝的模样,让宁馨的心里更加焦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光坐在那儿傻笑,像个呆子一样。”
“急了吧!”邦邦看到宁馨那种坐立不安的样子,心想这回可要好好的敲她一顿“一客斗牛士。”
“你这个土匪!”宁馨笑骂着,又急急的道:“你再不说,连新竹贡九我都不请你。”
“我告诉你,我弄到了冯士维演讲会的入场券。”邦邦不疾不徐的说。
“人场券?!什么入场券?”宁馨又赶忙追问,像个想得到棒棒糖的小女孩一样。
“你看!”邦邦将手中紧握着的两张票递给宁馨“我可是买了八份报纸才弄到的。”
“你疯了,居然同一天的报纸买了八份!”宁馨将邦邦手中的票接了过来,仔细一看,日期是后天,冯士维的出版社为他开了一个新书发表会,同时演讲环游世界的秘诀。
“我可都是为了你,怎么样,我这个朋友够意思吧?”邦邦摇头晃脑的用手指着宁馨“要不要?不要拉倒。”说着,她作势要将票收回。
宁馨将票握得死紧,深怕邦邦真的会抢走“要,当然要。”
“我早就知道你会要的。嗯,不错、不错,八份报纸换一客斗牛士,非常划算。”
“你啊!真是鬼灵精一个。对了,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场演讲会的?”宁馨问着小道消息一向灵通的好同学。
“听我表哥说的,你还记得他吧?他在报社上班。”
“记得。”
“ok!那就这么说定了,演讲会结束之后,咱们直攻斗牛士。”邦邦心花怒放的看着她,虽然大家都认为宁馨是个文静的女孩,但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看到她疯狂的一面。
“你就会找机会揩油。”宁馨口里是一副无奈的语气,心里可一点也不无奈,相反的,简直是高兴死了,虽然不免要破费,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像吃了罐蜜糖一样。
“那就这么说定了,星期天下午一点我在火车站的东三门等你,我们一块去。”邦邦摸摸她的头发“记得要穿漂亮一点。”
“神经!”宁馨没好气的说。
星期天中午,宁馨站在家里的镜子前看了又看,就是不知道要穿什么才好,如果穿得太正式,显得有点奇怪,不过是场演讲罢了;但若穿得跟平常一样,一件t恤和牛仔裤,又好像太随便了,因此她思索了半天,终于决定穿上一套俏皮的套装。
这一套粉红色套装是短外套配上a字裙,穿在她的身上,将她姣好的身材表现得恰到好处。原本她是打算在干姊姊结婚的时候派上用场的,但邦邦说那样看起来太可爱了,她只好作罢。宁馨一直对这套衣服没有机会亮相觉得可惜,没想到令天却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穿好衣服后,宁馨看了看手表,天啊,已经十二点半了。她一刻也不敢担搁的抓起背包出门,匆匆忙忙的就跳上公车,到了火车站的时候,刚好一点。
老远的,宁馨就看到邦邦在那儿向她招手,她急忙的走了过去,嘴里不住的说:“对不起,来晚了。”
“没关系,是我来早了。哟,真好看,精心打扮过的喔。”邦邦看着眼前这个清新亮丽的俏女郎,口里啧啧的赞叹着,她知道宁馨这回是真的动了心,这个想法让她很高兴,因为在宁馨的众多追求者中,她没一个看得顺眼,总是觉得他们的气质与宁馨不搭。而上回宁馨拿冯士维的书给她看的时候,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确不错,那种出众的气质与宁馨非常适合,她十分希望宁馨这回的情窦初开,能有个好结局,所以她才会那么积极的为她找东找西的。
“你不要糗我了啦。”听到好友的赞美,宁馨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也因为她的一句话,让她对自己有点自信,否则她一直认为白己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孩,除了有”点写作天分之外,似乎一无是处。
“我这是在称赞你耶,别不好意思了,不过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免得晚到坐不到好位子。”
“那我们就走吧。邦邦我这个样子真的可以吗?”宁馨还是有点不放心,对于要去见一个自己心仪已久的人,她着实异常的紧张。
“别傻了,这样子不行,难不成你要穿大礼服啊?俗不可耐,冯士维也不会喜欢的,况且你这个样子连我都要心动了,还有哪个男人会不受你吸引呢?”邦邦肩负起坚定宁馨自信心的工作,沉稳的看着她。其实宁馨生得非常可人,但她因为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此后又各自结婚,组织新家庭,因而一直认为是自已不够好,所以双亲才会将她一个人丢在祖母的身旁,不闻不问。邦邦每每想到这点,就要为宁馨抱不平。
一算了,你还是不要说,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知道我们是好朋友,可是你这样称赞我,我觉得有些言过其实,反而让我担心。”宁馨一直觉得自己算不上是个美人,因此对于感情总是有些害怕,因为在这个现实的社会,虽然人们口里都说内涵比外表重要,但是男女一碰面,哪个人不是先看到外表呢?
“算啦,我懒得跟你说。”邦邦翻个白眼,拿她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