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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熙远的脸色铁青,煞是吓人,而那个女人如果木芷晴没有记错的话,她是大学部新来的法语老师。
“学长”木芷晴涩涩地开口。
原先坐着的佟熙远站了起来,脸色仍是僵硬,走向她,拉住她的手“我们去外面再说。”
往日能今她心悸不已的牵手动作,此刻却仅仅只是被抓着手的感觉而已,在心里激不起任何波澜,木芷晴木然地跟着他走到外面。
“你看到那个了?”佟熙远轻轻地问。
他对她的态度一如以往,木芷晴搞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迷迷糊糊之中她颔首。
“对不起,芷晴。”他的目光看着别处“我们分手吧”
分手?木芷睛蹙着蛾眉,她今天不是来跟他谈分手的,她是想跟他说,能不能帮她一个忙,帮她爸爸
“对不起”
冷然的话语飘进地的耳里,她倏然回过神,佟熙远已经不在了,她脸上写着恐俱,她下意识地寻找着他的身影“学长,等等”
而那个少年站在那里,一手潇洒地插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是他,佟熙洛!
“需要我帮忙吗?”他声音很轻,轻如羽毛,落地时没有一丝声响。
木芷晴以为这是幻觉,她咬着下唇,力道之大足以咬出血,直到她确定一切不是在作梦,她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她伸出舌头轻舔着下唇,血腥的味道恶心得令她反胃,她吞咽着口水,死死地往肚子里吞。
佟熙洛一动也没有动,就站在那里,像是一尊石像。
“要”木芷睛像是被恶魔虏获了心神,两眼直直地看着他“我需要”
本是清冷的神色渐渐扬起一抹笑,他的琥珀色眼晴凝视着她,玩味地问道:“要什么?”
她不该开口的,只要她向学长求助,学长会帮助她,但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轻轻舔舐着泛血的唇瓣“我需要你的帮忙”
话一出口,不知为何,她突然整个人都轻松了,但她还来不及完全放松,他就慢悠悠地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脚步轻得似不染一丝纤尘。
空气冻结了,木芷晴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着佟熙洛走到面前,在距她几步之远时,他停下脚步,她垂眸看着他伸出的手掌。
那是一双干干净净,没有做过任何粗活的手,修长白暂,是一个好命人才拥有的手。她深吸一口气,松开拳头,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在木芷晴的手即将要放在他的手上时,佟熙洛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勺话“你不担心我没有能力帮你吗?”
她的手一僵,他的眼眸一眯,大掌用力抓住她的手。
她竟敢迟疑!
他的手抓得她的手发疼,可她只敢睁着泪眼,不敢出声,樱粉色的唇瓣紧紧地抿着。
“在对我有所要求的时候,你似乎忘记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弟弟罢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前后不一的矛盾态度有着太多的不合理。
佟熙洛说到“小弟弟”的时候,还用力地强调着,木芷晴再蠢,也知道他在生气,她怯儒地张着嘴“你不是!”“不是什么?”她的手好冰,冰得让他以为他握着的只不过是一块冰。
“你不会随便做出承诺”一个人不会随便给出办所不及的承诺,特别是他,他连她第一次叫他弟弟这种小事都能深深记住,怎么会忘记他自己给出的承诺呢?
佟熙洛露齿一笑,似是满意她的回答,敛眸直视她,又恢复到了她所熟悉的纯真少年。
“晴姐姐果然好聪明!”他亲昵地放松力道,沿着她的手掌缓缓向上,手指像弹钢琴似地爬上她的肩膀。
他将头靠在她的肩头,鼻尖汲取着她身上的水果香,优雅的指尖缠绕着她的,不断地把玩着“晴姐姐要我帮松,我一定会帮忙的,只是”
一个“只是”吊起了木芷晴的心,她心跳加速,不仅仅是因为他阴晴不定的语调,还有他靠在自己身上的阳刚身躯。
“总要给我一个理由,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帮你呀,晴姐姐”他的唇吐出恶魔般的低吟,蛊惑人心之余更显诱惑十足。
“什么理由?”她的灵魂像是被吞噬了,完全没有主见地随波逐流。
他浅笑地括眸望着她“很简单的”
是有多简单呢?木芷晴静等着他的答案,呼之欲出的答案,缓缓地从他的薄唇中泄漏“例如你是我的未婚妻”
大脑的运作一时罢工了,木芷晴傻傻的不知如何回应。
“晴姐姐?佟熙洛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她的手,转而在她的唇上蠢蠢欲动,久得不到她的回应,他的指尖轻轻地压在她破了的唇瓣上。
她随即一声痛呼,带着痛意的水眸瞧着他,而他则好整以暇地回视她,她六神无主地点点头“好。”
“晴姐姐真好!”他纯洁地一笑,执起她的手背印下一吻“不许反悔俄,否则”
尾音轻柔中带着阴戾,令她的背脊窜起一股凉意,她颤抖着身子,不敢做声。他瞄了她额上的纱布一眼“回家吧,好好休息,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他松开她的手,背过身子离开了。
木芷晴默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静默地伫立了一会,才坐上了回家的轿车。
回家的路上,疾驰的轿车里,她的手机又一次地响起,她接通“喂?”
“小晴,呢,就是你听说了没有”又是夏晓熏,她挣扎再三,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决定不让好朋发吃哑巴亏。
她该知道什么事情吗?
不等木芷晴回答,夏晓熏愤怒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那个该死的佟熙远,居然和我们学校的大学部老师有一腿,他们的亲密影片都发到网上了”
她叽哩呱啦地说了很多,木芷晴只听取了重点讯息,她轻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真的吗?”好友担心她只是逞强,不免怀疑。
木芷晴盯着窗外的风景,静默了一会儿,眼眶不知怎么地湿润了,她稳住声音“真的,我很好。”
还有什么不好的吗?现在什么事情都解决了,这应该是最好的了,不是吗?
“那好吧,嗯,你不开心要找我哦,我可以陪你”好姐妹可不是白当的,夏晓熏有义气地说。
她淡淡应了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在口袋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感觉佟熙洛的余温还残留在她的指尖上。
木芷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反手抹去即将滑落眼眶的泪珠,她没有做错,这是明智的选择。
很多人可以主动地去选择,但更多时候,人们都是被迫去选择,而选项却只有一个,也许不是最好的,但也不一定是最坏的。
佟熙洛,他起码不是一个坏人,即使他在她心目中,永远只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一个会喊着她姐姐的童稚少年。
两年后。
纷飞的秋叶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母树,一阵风起,将一片叶子吹到了佟家三楼卧室的窗户上,里头一片阴暗,根本看不清楚。
黑暗的房间里,一个男性的身躯坐在沙发上,他身上的浴袍凌乱地散开,随意披着,垂放在沙发两侧的手掌略略收紧握成拳。
“嗯”轻轻的低吟从他的喉间逸出,他半眯着眼睛,薄唇轻抿着,眼睫微微颤动着,像蝶翼一样。
经过两年的时间,少年逐渐长大成人,一百八十几会分的身高、宽厚的胸膛、平坦结实的小肮。
“嗯!”他忽地低吼一声,她忙不迭退开,却来不及躲避,狼狈不堪地跌坐在地上。
她半睁开眼睛,偷偷地打量着餍足的少年,哦,不再是少年了,两年的岁月使他的外表越发成熟。
他伸出双臂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已的腿上,一手环住她的腰部“晴姐姐”
两年前,佟熙洛为木芷晴解决了所有的麻烦,又以最快的速度让她成为了他的未婚妻,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明明那时他也不过是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少年罢了。
直到她以未婚妻的身分搬进佟家,与他日日相处、夜夜拥眠,她才知道,他虽然年纪比自己小了两岁,实际上,他学识渊博、样样精通。
木芷晴甚至不明白,当初他为什么要请她辅导课业?以他的能力不该这么屈就才对。
接着便是她由高中部升到大学部时,他竟跳级成了她的同班同学,真是令人诧异,有时她不免也会嫉妒他的天赋。
那一年,他与她单纯的同居生活,也发生了翻天履地的改变,由单纯渐渐深入,从单人床到双人床,从不习惯到习惯,以及夜晚的“助兴活动”
暴风雨般来势汹汹的吻,以及不许抗拒的抚摸,他对她做尽了情人间令人羞于启齿的事情,就如此刻。
高中毕业时,木芷晴回到佟家,发现自己的房间竟然空了,她吓了好大一跳,冷静之后又有一点庆幸,以为他厌倦了,而她自由了。
而当佣人传话,要她去佟熙洛的卧室时,她既不安又带着点希冀。
一打开门,她的希望即刻落空,当她看见自己那张欧式梳妆台摆在他的房间里,上面放着她惯用的化妆品时,她隐隐约约知道了他的意恩。
他自然是读出了她的心思,他生气了,尽管他表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可是木芷晴知道,他很生气。
原本他手上捧着的满天星,被他若无其事地丢进了垃圾捅,那是她最喜欢的花。
越与佟熙洛相处,越是懂他这个人。
他越是不开心,越是假装无所谓,欲二哥佟熙然有话直说的方式截然不同,当时木芷晴傻在那里,她从来没有哦,不,她也是见识过的,那个下雨的夜晚他带着惩罚性的吻,她是见过他生气的。
只是次数不是很多,她单纯地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消气,只站在那里,直到他厌倦了假装镇定的戏码,怒气冲冲地将她压在床上时,她终于懂得他生气时的危险性。
他们没有真的发生关系,就如现在
木芷晴的双臂缠着佟熙洛的颈项,柔顺地靠在他的胸膛前,她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她早就已经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可他似乎一点也不急,只是每回花招百出,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
“怎么不说话?”
她抿着嘴,不点头也不摇头,她才不会在这时候说话,他以为她看不出他的戏谑吗?
他总是喜欢在恣意的发泄之后,看她红着脸说不出话的羞涩模样,好满足他的大男人主义。
昔日的纯真少年是一个大魔头的真相,木芷晴到现在还不能接受。
他喜欢逗她,偏爱看她在做尽羞人之事后,又羞又怒不敢言的模样,环在她腰间的大掌缓缓地向上“真的不说话?”
木芷晴心头一骇,恼羞成怒地挥开他的手“不要再”她轻咬着下唇。
“不要什么?”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低喃着。
佟熙洛在生气,从她进入大学部之后,他似乎很容易动怒,特别是知道某个男生对她有好感时,天知道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男生。
今天也是,她不过只是收了一封情书,他便怒不可遏,从小到大,她收到的情书可不差这一封,只是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
小男人的自尊心可容不得她打击!
“我不认识那个人!”她闷闷地说,**有些胀痛,今天自己收情书的场景正好被他看见了,一回家,他便对她一番折磨,看她两眼汪汪地在欲海中上下沉浮,他才稍稍减少了点怒气。
“不认识?”佟熙洛轻哼,抓着她的丰乳一阵紧捏,听见她低声痛呼着才松手“不认识还收?”
她无辜至极,像一只小兔子“那我总不能当场拒绝,多不给人面子。”
“我的面子呢?”这张无辜的脸他看了不下数次,却每看一次都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但心中的不爽仍是持续沸腾。
“我并没有接受呀!”当时木芷晴只是接过来,又对男生悄悄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沉默了,她是没接受,她是因为他才不敢接受,要是他不在身边,那就很难说了!
“痛!照洛,你弄痛我了”他捏着她腰部的力道,活像是要掐断她一样。
他充耳不闻,手上的力道不断地加大,直到她呻吟出声,他才惊觉自己的手劲过大,立刻松开了她的腰,心虚地看着她腰上明显的五指印“晴姐姐”
他爱叫她晴姐姐,即使他是她的未婚夫,他仍是这么唤着,有一次还被人误会他们是一对姊弟,他倒没有生气,反而直接拥着她便是一个热吻,再说一句:“你见过哪一对姊弟这么接吻?”
那人哑口无言。
佟熙洛记得,木芷晴有要求过他叫她名字的,只是他更喜欢叫她“晴姐姐”当时她脸上还有一抹不乐意,他对这个称呼的执着令她瞠目结舌。
晴姐姐她比他大两岁,可是长得就像一个粉嫩嫩的少女,一点也不显老,要是说她是他妹妹,也大有人相信。
“疼吗?”他心疼地抚着她泛红的腰际,她瑟缩了一下,他自责不已。
木芷晴没有把他的自责当一回事,反正他很孩子气,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有时吻痕是想遮都遮不住。
“没事。”黑发垂了下未,遮住她的脸,教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就是这样的感觉!明明在他的身边、在他的怀里,他的晴姐姐有时候却太乖,乖得让他心生不悦。
腰间都红成那样,她也只是云淡风轻地说没事,她难道就设有人类该有的愤怒吗?佟熙洛老大不爽地拦腰抱起她,低头俯视着她依附在自己胸前柔顺的模样,他的气才消了不少。
他把她放在床上,离开房间,回来时手上拿了一条膏药,细细地抹在她的腰部的红痕上,他的动作带着化不开的柔情,如蜂蜜般甜腻。
木芷晴却没有被他的柔情蜜意所融化,她安分守己地处在自己的城堡之中。
佟熙洛的眼神一暗“不疼吗?”他的口吻淡淡的,眼底晕染着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不是很痛。”她闭着眼睛,有些困了。
压下心头不断作祟的不满足,他轻拍着她粉嫩的脸颊“别睡了,吃饭吧。”下课后看见别的男生对她示好,他气得把她抓回来,两人连晚饭都还没吃呢。
“可是我想睡了。”
他可不许她三餐如此不正常,他起身去浴室拿了条温毛巾,擦拭着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德为她穿好衣服后,她仍眯着眼睛,一张小脸娇艳欲滴。
“不下去吃?让管家送上来?”佟熙洛低低地在她的耳边说。
木芷晴立刻睁开眼睛,一双黑瞳瞪得又大又圆,在房间里用餐?原先红润的脸色变得惊恐,她抖着声音“不,还是下去吃吧!”
要真的如他所说,那真的是太羞人了!一男一女关在房间里用餐,光是想象其背后的原因和场景,就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真的不用?”他将她的头发撩起,凑近鼻端轻嗅着。
雪白的娇躯都开始泛着红晕了,她整个人犹似被煮热了的虾子“不用,不用!我我去浴室一下。”
逃不开他撒下的天罗地网,她迅速地窝开高热度的床,逃之夭夭。
他噙着笑优雅地躺在床上,轻闭着眼睛等她出来,大概得等上好一会,她才会褪去那一身的红,扭扭捏捏地下楼用餐。
佟熙洛拉着木芷晴下楼用餐时,餐桌上的人都已经在用晚餐了“怎么这么晚呢?”开口的是佟熙然,他眼里带着促狭之意。
“是吗?二哥都还坐在这里,说明还不晚。”佟熙洛皮笑肉不笑地说。
“今天我是想走也不能走。”佟熙然话中有话地说。
木芷晴常听到他们兄弟之间的针锋相对,也习惯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虽然他们嘴上总喜欢欺负对方,其实感情还是非常深厚的。
“为什么?”佟熙洛拉开椅子,让木芷晴坐下,随后坐在她身边。
“老爸要回来看看我们”佟熙然痞痞地往后靠在椅背上,两手分别挂在旁边的椅子上,模样有点不正经。
“什么风把他吹过来了?”佟熙洛挟了一块肉放在木芷晴的碗里。
她默默地吃饭,抬脾时正好对上了佟熙远关注的目光,她一愣,脱口而出“学长”
“没事,你吃饭吧!”佟熙远摇摇头。
佟熙洛把泣意力调回在木芷晴身上,不重不轻地说“要喊大哥,这是礼貌。”
木芷晴身上的警报几乎是马上就启动了,她放下筷子“”大咳,大哥!”
佟熙远淡漠地瞄了一眼体熙洛,对于他小家子气的行径很不齿,但也不想让木芷晴难做人,轻应了一声“嗯。”佟熙洛沉着眼,将一块东坡肉放在她的碗里,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多吃点,全身没一点肉!”
木芷晴拿着筷子的手抖了好几下,险些要拿不住了,羞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地点头。
佟熙然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老三的驯妻技真的是神乎其技了,他摇摇头,自言自语“看来是没有人要听我讲话了。”
佟熙远率先离场“我去书房了。”
没戏可看了“我回二楼了。”佟熙然尾随大哥而去。
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木芷晴才敢让痛意浮上面部,她偷觑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男人“熙洛,我的手”
饭桌之下,他的手紧紧地禁锢着她的皓腕,她又不敢挣脱,只好默默忍受,佟熙洛闻言低头一看,在瞧见她的手腕红得不像话后,他脸色更为暗沉“刚才怎么不说?”
她哪敢说!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回事,每次见到学长,他的脸色总是不太好看,这也就算了,她如果跟学长说上几句话,他就像是要怒发冲冠。
他轻揉着她发红的手腕,满脸的冰霜,不知是在生她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照洛,我没事,只是痛,一下子就好了。”她安慰着他。
不说还好,一说他的脸色尤为晦暗“不要说话了。”越说越惹他生气。
木芷晴隐隐一笑,在一起这么久,他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肤质,只要一点小碰撞,就可能会让她的肌肤变红,有时还会变成暗紫色,活像被人虐待过。
明明知道,他还是这么紧张,她的心头一阵轻颤,虽然至今她仍弄不清楚他的想法,可是他对她的在乎却是不假。
这种过度的呵护,有时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有时又令她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不知这种矛盾的心理还要持续多久。
“少爷,先生回来了”在佟熙洛轻抚着她的手腕时,管家走进餐厅通报。
“知道了。”他又揉了她好几下,才放开“乖乖地吃饭。”随后便离开了。
木芷晴沉默地看着如山一般堆积在碗里的佳肴,心头一叹,饶是山珍海味,可是她的胃就这么大,能塞多少呢?
她虽埋怨,却还是乖乖地拿起筷子缓慢地吃着。
约莫二十分钟之后,她才放下筷子,抚着吃得有些凸的小肚子,在佟家花园里散步。
佟家的富有体现在各个不易察觉的角落,花园里有一个小喷泉,喷泉水池内圈有一层金色,在月光之下会闪闪发光,旁人看了只当那是镀上去的假金,实际上却是真金打造的。
木芷晴坐在水池的外圈,看着金光闪闪的水,正无聊地撩着水,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天气都转凉了,还玩水?”
玩水的手微微一顿,她转过头,看着站在身后的男人,她浅浅地一笑,两个可爱的梨涡若隐若现“学长”
“怎么不叫我大哥了?”佟熙远打趣道。
木芷晴为难地一笑“学长别取笑我了。”
佟熙远收起了笑,在她的身边坐下“这两年过得怎么样?”两年前发生的丑闻,迫使他留学英国,他在英国时才知道她跟他的弟弟在一起了。
佟熙远何等聪明,木芷晴是什么样的女生,他又不是不知道,偏偏就是因为木芷晴的好,才会令三弟发了疯似地掠夺。
他一个月之前回到台湾,而三弟像是防狼似地防着他,明明三弟该知道自己不会抢走他的晴姐姐的,却仍是防得很严。
“还可以。”起码物质生活还不错。
“那时候为什么不让我帮忙?”起码在那个节骨眼上,是自己先对不起她在先,要他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绝对愿意。
木芷晴也不知道呀“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还想这些干什么。]木芷晴笑着说,连她自己也想不出缘由的事情,她该如何对别人解释呢?
佟熙远摇摇头,这两个人都是奇葩,专门做一些外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学长,后来法文老师呢?”礼尚往来,他挖挖她的八卦,她也挖挖他的丑闻吧,佟家长子竟然玩起师生恋,还真的是干得够出格的了。
佟熙远不自然地看着书房的窗户“我也不知道。”当事人有时会比旁人更不知道结局的走向,他反问她“你知道?”
木芷晴摇摇头“我只知道法文老师离开学校了”她记得那个法文老师的身材凹凸有致,有着异国风情的五官,是一个美人胚子。
“学长要找她吗?”
佟熙远没说话,转而看着她,她的目光一如当年清澈,被腹黑的三弟缠久了,她的单纯倒是一点也没有被荼毒。
“你知道我父亲这一次回来,是要做什么吗?”
木芷晴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凝重,她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学长”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他好心地给出警告。
“什么意思?学长”木芷晴不解地望着男人。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要叫大哥!”一个冰冷的声音插进他们的对话,佟熙洛高挺的身姿如太阳般耀眼。
木芷晴一愣,抬眸看着走向她的男人,他向她伸出手,她的身子即刻做出反应,将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他幽暗的眼眸看向大哥“我们还有事情,先走了!”
佟熙洛帅气地挽着她的肩头,他们双双消失在佟熙远的眼前,佟熙远抬头看向夜空,发现皎洁的月光被层层乌云所笼罩。
他耸耸肩,跟着站起来,漫不经心地哼着小曲,往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