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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登科金榜题名,小登科洞房花烛。
硕大无朋的洞房内,花烛汩汩如泪,丝毫不见摇曳的交相辉映,使得房中明亮如昼。
得偿所愿的雅茹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女生,身着凤冠霞帔的她,端坐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开始呆不住了,不是偷偷地揭开红盖头四处看看,就是靠向并肩而坐的欣馨说话。
“姐姐,你们那个的时候,痛不痛啊?”
欣馨的粉白脖子被她问得一片绯红,满屋子的嬷嬷和宫女都不敢阻拦这位刁蛮出名的小公主,只得红着脸听她口无遮拦地问欣馨问题。欣馨羞得直跺脚,已经与凌啸巫山**的事情,除了少数心腹宫女外,大部分人都蒙在鼓中,如今被这个妹妹一语道破,哪里敢接腔吭声。倒是门帘一分,一人踩着花盆底上得前来,笑道“哎呀,真是不知道羞,这时候再来想什么疼不疼,怕是已经晚了,告诉你,痛得撕心裂肺!哪个男人不是如狼似虎,更何况是战场杀伐的将军!你还指望凌啸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另类?”
雅茹花容失色,一把掀开盖头惊讶道“疼的撕心裂肺?!姑姑,真的吗?”
“凌啸是不是另类,姑姑不知道,但你这丫头绝对是个另类,敢上战场去打仗的人,还怕这春帷香帐的艳事?当成一场大战罢了,不是你压倒他。就是他压倒你,不过,和打仗唯一不同地是,同归于尽方是完胜,嘻嘻!”黛宁嘻嘻一笑,把雅茹揽入怀中。一刮她的小鼻子,谐谑地神色暴露无疑,雅茹又羞又气,将双手一拢,竟是十指齐齐地向黛宁的腰下细软处刺去,口中嗤嗤笑地呵这姑姑的痒痒,吓得黛宁惊叫一声就向后退去,雅茹早就被这种拘束的场合给闷慌了,当即童心不泯地乘胜追击,看得一群教习嬷嬷大为摇头叹惜。
正嬉闹间。猛听得外间一阵喧哗起来“送驸马爷入洞房啰!”
两个嬷嬷一左一右地搀扶着玉山欲倾的凌啸走了进来,酒气熏熏地凌啸身着簇新的驸马四爪行蟒服,头插红羽簪花,胸系黄绒间正红绫丝绣结。却是口中诺诺舌大,眼睛都睁不开地踉跄着,一把搂住正站在门口的黛宁,哈哈大笑道“想当初。老夫爬高坡下陡坎,翻山越岭趟沼泽,如履平地!”
在满洞房女子的大惊失色中。黛宁羞愤难当地大怒于色,拧着黛眉一边挣扎一边吼道“作死吖你!你娘子在那边,认清楚雌雄再发癫!”
可是凌啸这厮的手臂典型就是如同铁箍,又岂是黛宁能够挣得动的,嗅着沁人心肺的幽香,已是醉得不太清楚的凌啸狠狠凑上嘴唇,在黛宁的额头上“啪”地一亲,笑道。“雅茹,你这丫头越来越高挑了,叔叔我喜欢!”说罢,伸手一拧黛宁的脸蛋儿,纵声狂笑起来。黛宁地肺都要气炸了,非礼了新娘的姑姑不说,还自认是什么叔叔,更可气地是向揪着小女孩脸蛋一样地肆意捏着!
雅茹和欣馨在绣榻边面面相觑,弄了半天,凌啸却是认错了人,方要出声呼唤他,却冷不丁看到黛宁黛眉竖起,本就大的晶亮的眼珠瞪得老圆,死命地用手肘挡住凌啸的手和头,猛地抬膝盖猛然一撞!
“不要啊姑姑!”
两女大声惊叫,再也顾不得矜持端庄,一起拥向凌啸,却见凌啸被撞到在地上,脸上毫无痛楚之色。欣馨和雅茹连忙拍拍自己地胸口,这才放下了心中担忧,连忙招呼宫女们扶起驸马爷。黛宁看她们那紧张样子,恨恨笑道“瞧你们那着紧样子,姑姑撞的是他大腿啊,真是没有意思,哼,他非礼本宫的时候,你们坐得稳如泰山,现在却像是宝贝摔地上一样!罢了,怎么看我都是多余人,走了!”
凌啸却迷离地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欣馨担忧的样子,忍不住酒激伤怀“哦,我的欣馨,我可怜地欣馨啊,那句诗可把啸哥哥的心都碾碎了,好痛啊。”欣馨扶着凌啸来到绣榻上坐好,一把将凌啸抱在自己的怀中,用小手在他背上轻轻拍抚,心中甜蜜又心疼道“欣馨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啸哥哥,想不到,呜呜,想不到你竟是消瘦了这么多,军中苦累,欣馨想起就是揪心。倒真地是常常羡慕雅茹妹妹,能够随你冰河号角金戈铁马,下一次,我也要随你一起,无论是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欣馨都陪你去。”
雅茹手忙脚乱地张罗着宫女们准备醒酒汤浓酽茶,欣馨抱着男人哭诉心中思恋之情,黛宁见没有人搭自己的腔,脸色一沉跺脚就走,方走出几步,却听到凌啸叫道“哎,你,对说的就是你这丫头,去,替爷把兰芩姨奶奶和小依小姐请来,不可怠慢。”黛宁一回头,却见凌啸指的就是自己,被气得怒极而笑,难道自己长得就像是一个小丫头,或者是宫女?
黛宁正要讽刺一下某人的视力未老先衰,却听到凌啸舌头打弹道“欣,欣馨啊,由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你啸哥哥不是那等无情人,茕茕八(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今日个,咱们五个人,啥也不干,就西窗剪烛话,话衷肠”
雅茹向黛宁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心中为姐姐感到甜蜜的她,赶紧命人去请姐姐和小依过来,就一把夺过宫女们拿来的紫砂壶,专心致志地为凌啸斟茶起来。和黛宁落寞掩门而去不同,兰芩和小依过来之后,扶着凌啸一痛猛灌。然后四人驱走宫女嬷嬷,就此斜卧在绣榻上,一起拥着香衾盯着她们地男人,看着他渐渐睡得沉了,方才灭烛睡下。
这样的夜晚里,被凌啸那句“人不如故”深深感动地女人们。细腻的情感难免波动难平。都快五更天的时候,大家才惊奇地发现,其实每一个人都没有睡着,如同凌啸曾经有过的寝室夜谈一样,两妻一妾一婢都睁着波光盈盈地眼睛,开始小声交谈起来。
而最先说话的却是雅茹“人家想了好多次,都没有料到新婚之夜竟然是这样过的,嗯~嗯,啸哥哥竟然睡得死猪一样。还打鼾,还磨牙。”欣馨笑道“你这小丫头不是很怕疼的吗,怎么居然觉得没趣起来?反正我们三个啊,都已经知道了滋味。哼,就让啸郎一直睡到明天早上吧,馋死你!”
兰芩也打趣起自己的妹妹,一把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你摸摸看。我和欣馨小依都是身怀六甲的人,说个老实话,其实这个晚上本来就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唉。相公却喝醉了酒,也好,免得你怕疼。”雅茹正气恼间,却听到小依娇嗔叫道“雅茹公主,不要摸小依啊,人家的月份小些,肚子小一点也是应当的啊。”
雅茹大讶,我没摸她肚子啊。正莫名其妙间,忽觉一只手在香衾中探来,竟是先在自己地小腹上一抚即离,却又瞬间地再次放到小腹上认真地一摸,弄得雅茹顿觉有些麻麻痒,酥痒得皮肤都有些起了疙瘩,忍不住放声格格笑道“你才摸我呢!臭小依,弄得人家痒死了,快点撒手啦!”
忽觉不对,雅茹感到那只手要比小依和两位姐姐的都大,还带着火热的温暖攀上了自己的胸口,下意识地吓得一缩惊叫“鬼爪子!”
四女还在懵懂,却听到凌啸讪讪笑道“听到有人骂我,气憋得很,相公不过是来证明一下,自己不是死猪罢了。”
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房中,雅茹感觉到自己地心在扑通普通地越跳越快,脸上火烫一片。“掌灯!”欣馨大声叫道,宫女们很快就进来点上花烛,欣馨笑眼如花,搀着兰芩起身“啸郎啊,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我们姐妹得夫如此,夫复何求?欣馨和姐姐小依就先过去了,免得床小挤到了你的宝宝。”说罢,三女竟是在凌啸脸颊上甜甜一吻,由着宫女们扶出房去。
气氛一下子旖旎起来,凌啸邪邪地望着雅茹,他虽是憋了很久,可这样看着雅茹,却是戏谑**的成分居多。雅茹嘟着嘴巴,除了不时抬头怯生生地看看凌啸外,基本上就是低着头,两只细滑白嫩的小手紧紧扯着锦被,一直拉到颈口上,看样子是心中紧张得不得了,一副新婚恐惧症模样。
凌啸眼珠一转“你爱我吗?”
“爱?爱是什么?”雅茹一愣。
“爱,是非我不可的中意,是执著一生喜欢,当你爱上我地时候,你会记得:我让你有怦然的心动,对你曾经有会意的眼神,让你有一种幸福地感觉,你觉得最美好的回忆就是我,而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有着心碎的思念,更有缠绵难遣的牵挂!”
雅茹就像是一个听了情诗,情怀初开的初中女生,瞪大了眼睛,连睫毛上都挂上了泪珠,憧憬着喃喃自语“就是这种感觉,你的白话虽然不如诗词黯然**,但是好贴切啊!”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凌啸“有这种感觉的,不过,你爱我吗?”
凌啸被她问得一愣,自己爱她吗?凌啸可以为她去死,但却不能把她放置在心灵的中央位置,那就不能说爱。正要用善意地谎言抚慰雅茹,凌啸却听道她说道“你犹豫了。但是雅茹爱你,怜惜雅茹好吗?”
看看眼角含泪的小女生,凌啸除了郑重的一点头,就是温柔地掀开她的被子,钻进去把她娇小玲珑的身躯拥在怀中,正要吻吻微微颤抖着的雅茹的耳垂,却听到外面两个老年女子高声喊了起来。
“驸马爷,驸尚时辰已到。和民间规矩不同,请驸马爷速速起身回门,奴婢们好为公主更衣沐浴,今日公主需要回宫给皇太后和皇上请安。”
凌啸大怒,要老子大男人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