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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钟睿瑶一口老血喷溅出来,脸上滚烫,如同燃烧着一盆炭火。
她自认为自己脸皮就够厚的了,在会场上当那么多人的面调侃薛构亮“速度快”,也是毫无压力。
而现在她真是要甘拜下风了,原来强中更有强中手,这个几个女兵比自己还厉害,啥都能问出口啊。
她还自诩自己跟水浒里的母夜叉呢,结果跟她们一比,自己简直就成了红楼梦中弱柳扶风的林黛玉了。
钟睿瑶粉面通红,紧抿着樱唇,低着头,假装没有听到她们的问话。
“唉呀,大家都是已经结婚的人了,你还在我们面前装啥纯。女人聚在一起比较一下老爷们儿的粗细长短、时间快慢,这个不是很正常么?”
钟睿瑶瞥了朝着说话的女兵一眼,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满脸乌黑了。卧槽,已婚妇女私下里都喜欢比较这个啊,这个特么正常么?
“就是,就是,你在会场上,当着我们那么多女兵的面,讽刺薛构亮的时候,怎么放得开,说出口。说人家爷们儿,你一套一套的,谈起自己男人,就哑口无言了?”另一女兵也搭腔了。
“算了,这个话题是人家夫妻间的隐私,不喜欢说我们也要给予尊重的。”终于有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兵开口了。
钟睿瑶点头如同鸡啄米一样,对她的话极力表示赞同,还好这里有人理解自己的苦衷。
不过,钟睿瑶的这份感激都没有持续一分钟,就已经被这个女兵下面说出来的话给虐哭了。
“你们谁有陆淮宁长官的电话,我给他打个电话过去吧,这老婆都偷跑出来了,他还不知情呢,这丈夫当得不合格啊。”
她笑嘻嘻地对大家这么一说,立刻得到了三四个人的响应,纷纷要掏出来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
卧槽,大姐,本以为你是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结果是端着三氯氰胺的潘金莲。
“别打,别打,咱们姐妹之间有话好说。”钟睿瑶差点给各位跪下来了,尼玛,这个通告密电话打过去,陆淮宁非手撕了自己不可。
“那我们问啥你说啥?”女兵们嘻嘻哈哈地对钟睿瑶说。
“嗯。”钟睿瑶的脖子上仿佛按了一个机械开关,她非常硬生地点了点头。
“那陆长官每次多长时间?”
“一个半小时。”钟睿瑶咬着牙说,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完全是胡编乱造。
这个回答在女兵中引起一片惊呼,“真看不出来,陆长官身体病态羸弱,却续航能力如此彪悍,堪称是中国男足啊,九十分愣是不射。”
“那你们一晚上几次?”
“一夜七次。”好像狗血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
“不对啊,你跟陆长官一晚上七次,一次九十分钟,这就是十多个小时呢。你就是胡扯吧,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让你们做呢。你赶紧从实招来,要不然,我这边就把电话给陆长官打过去。”
钟睿瑶这个说法里面有漏洞,这几个女兵都是有实战经验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她糊弄过去。
于是,大家纷纷要求她必须坦白,这样大家才给她从宽处理。
“我说的就是实话。”
开弓没有回头箭,钟睿瑶只能选择一条道儿跑到黑了。
“五点下班,第二天八点上班,每天一共可以休息十五个小时。我们两个一次九十分钟,中间休息十分,七次下来也就是十一个半小时而已。抓紧点时间,挑灯夜战,还是可以完成的。”
马里亚纳海沟深不,是地球的最地点,但对于钟睿瑶来说,都是浮云。
反正已经是没有下限了,不如就彻底没有下限好了。
“哇噻,你真是太性福了。”几个女兵忍不住羡慕地说。
摔,性个毛线啊,老子跟陆淮宁连床单都没有滚过呢,所有这些问题还不都是现编现想出来应付你们的。
钟睿瑶笑得比哭还难看,巴不得从上降一位大罗金仙来,赶紧收了这几个淫荡的妖精。
“你家肯定是陆长官说得算了,你是夫管严。”
“没有,是我说得算。我说来特种兵部队征选报名,他就必须得让我来报名来。我让他打狗,他不敢撵鸡,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钟睿瑶吹牛正吹到最兴奋的地方,突然感到身后有人捅了捅她的腰。
“唉呀,别闹,听我把话说完。”钟睿瑶不耐烦地用一抬胳膊肘,示意身后的人别乱逗自己。
“我只要在家,陆淮宁就必须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身后那个人很不知趣,又故意使坏,往钟睿瑶的脖领子里面吹冷气,搞得她凉凉的,痒痒的。
“唉呀,别闹。”钟睿瑶心里有点生气了,此时此刻,正是自己在女同胞心目中树立起高大光辉的悍妇形象的关键节点,为毛身后这个人如此不知趣呢。打扰别人吹牛皮,这是极为不礼貌的行径。
但身后这个人,却仿佛根本听不懂她的话,继续又拉扯钟睿瑶的长发。
“你闹够了……”钟睿瑶的忍耐到了极限,她猛地转身,准备好好训斥下自己身后的捣蛋鬼,结果,她转回头一看,愣住了。
入眼的衣服,并不是普通女兵的衣服,而是男士军官戎装。
再顺着军装上往一看,卧槽,此刻站在自己身后,眉目俊美,面容深邃坚毅的妖孽男子,不正是陆淮宁么?
“啊,怎么会是你?”陆淮宁总是这么神出鬼没,悄无声息地就出现,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
钟睿瑶吓得差点没有坐到地上来,方才意气昂扬的吹牛劲头,早就烟消云散了。
“怎么就不能是我?”陆淮宁目光清冷,脸上皮笑肉不笑,泛着淡淡地嘲讽:“本来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却突然黑了,我感觉奇怪,仰头一看,原来满头飞牛,遮天蔽日的。等到了这里一看,我才搞明白了,原来是你躲在这里吹牛呢。”
钟睿瑶知道陆淮宁这是在挖苦自己,但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被他在这里抓个现行,自知理亏的她,也只能硬头皮认栽。
“咱们两个谁说得算?”陆淮宁淡淡地问。
“无论在家还是在军区,都是你说得算。”钟睿瑶知时务者为俊杰,马上点头哈腰,非常狗腿儿地迎合着陆淮宁。
“我让你去打狗……”
“我不敢撵鸡。”
“我让你往东……”
“我不敢往西。”
“我让你亦步亦趋地跟着……”
“我谨慎地踩着你的脚印,绝不敢有任何的歪斜。”
“钟睿瑶,没有我的命令,你离开我不能超过五米。”
“现在我距离你4.99米,陆长官。”钟睿瑶对着陆淮宁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恭敬无比地说。
钟睿瑶现在依然感觉到了脸上在发烫,但是跟刚才情况有所不同,这次她并不是因为害羞而双颊高温。
刚才牛皮吹得太过招摇了,现在被彻底打脸了。
现世报啊,有木有。
尼玛,这个耳光太痛,太响亮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