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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高中这段时间流行着这样一个流言:据说三k党的屈可乔正在追求高三(3)班新来的转学生何郁闷。
“真的吗?真的吗?”最好不要啊,呜,屈可乔可是人家心中的白马王子呢。
“谁知道呢?不过我想不可能吧?屈可乔耶,那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又酷又有型,怎么会看上何郁闷?”说话的女孩子讲到王子的时候,眼睛变成心形,但说到女主角的时候,立即恢复横竖眼对。
“就是嘛,谁不知道何郁闷说我们的乔乔是自恋狂啊,乔乔才不会看上她呢。”马上有人附和。
“是啊是啊,乔乔才不会追她呢,说不定这是乔乔整她的手段耶。”似乎这个不算是草包美女。
厕所向来是八卦的集散地,郁闷虽然不喜欢聊人八卦,但如果它自动跑到她的耳朵里,那听听又何妨呢?
哼,死“水仙”真的开始整她了,也不知道他从何处得知她对花粉过敏,所以每天都会有一束鲜花放在她的座位上,惹得班里男男女女都为之侧目。
自从她在食堂一拳揍飞屈可乔后,之前那些小喽啰都不敢在她背后放冷箭了。开玩笑,神力女超人耶!屈王子虽然身材修长偏瘦,但大家都知道屈王子体育好,据说空手道、跆拳道都很厉害,而何郁闷居然一拳就把王子打飞。那种泼妇女人,还是不要惹得好。况且啦,屈王子不也说了,会让她不好过的,大家还是闹闹看热闹得好。
郁闷坐在马桶上,肚子一阵阵地疼,听着外面那些三八们的猜疑和花痴,头也不由得开始抽痛。死水仙,等她身体好了,非揍得他像朵狗尾巴花不可。
没错,郁闷对花粉过敏,但郁闷的过敏后遗症,不是鼻涕眼泪,不是满身满脸起河诠,而是拉肚子!
前几天屈可乔天天送玫瑰,因为玫瑰并不太香,所以郁闷的症状比较轻,而屈可乔在看不到郁闷的眼泪、鼻涕、河诠豆后跑去质问秦可风,秦可风才说;花粉过敏的时候,她会拉肚子,你要跟去女生厕所看看吗?
然后屈可乔又是一顿狂笑,看不到她流眼泪,看不到她满脸豆花,但一想到她拉肚子,他也很满足啊。
想到玫瑰的花粉不多,于是屈可乔跑遍整个城市的花店,选了林林总总的花香强烈的花朵,大把大把地送到何郁闷的桌上。报仇心切的他根本忘记了,他屈可乔什么时候送过女人花啊?而且还是亲自跑花店订花。
噩梦啊,郁闷再度感慨。她拉肚子已经足足拉了一个星期了,这些天她已经拉得面黄肌瘦了,惹得老妈关爱的目光来回在她身上梭巡。
“呼”长出一口气,肚子的疼痛减轻了;郁闷终于可以走出厕所了。
冲水声响起,外面忽然一阵静寂。花痴们停住了嘴,互相对望几眼,然后脸色突变。
郁闷其实不想打击她们,但她实在受够蹲马桶了。打开锁,她眼光也不掉过去,直接去洗手,从镜子里欣赏到了她们青青红红的脸。
现在的她只想赶紧回教室睡一会儿。
事与愿违,这是通例。
抬眼处,在镜子里与一个人的眼光相遇。谁?当然是暗恋“水仙花”的宁苇宁大小姐啦。
察觉到宁苇目光中明显的敌意,郁闷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如愿地回教室了。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真的不想生事啊,可是,可是,没办法,如果宁苇硬要找上她的话。
“何郁闷。”见郁闷没理她,径直往外走,宁苇终于沉不住气唤出声。
郁闷转身,没出声,只是挑挑眉。
“何郁闷,我告诉你,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屈可乔不是你能抓住的。”她忿忿地说“屈家在政商两界都是名人,相信屈家伯父伯母中意的媳妇人选不是你。”
气啊,屈可乔居然送花给何郁闷!虽然她也跟着别人说花不是屈可乔送的,但她却曾经亲眼看到屈可乔从花店出来,而且抱着一大束的鲜花。然后她就在何郁闷的桌上看到那束花。
“哦,我知道,像他那种家世,找的媳妇当然是要有身份,有地位,而且还要高贵雍容的大家阎秀,对不对?”郁闷心想:无聊的对话。
见宁苇忙不迭地点头,郁闷再度嘲讽地说:“最好是你宁大小姐,对不对?”
宁苇脸色变青,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指着郁闷,身子抖动如秋风中的落叶“哼,小家子气,就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大台面。”见郁闷仍旧一副爱理不理样,气得宁苇率一帮党羽摔门而去。
什么跟什么啊?她也没说错啊,政商联姻,不是很正常的吗?切,想嫁给人家还不想被别人说,尽是些心口不一的伪君子。
恨哪,死“水仙”害她拉肚子不说,居然还害她成为女性的公敌,哼哼,等她好了,看她不整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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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分,虽然每天这时候都可以在校门口看到所有的人,但可疑的是,今天的校门口显得格外拥挤。
郁闷没理会这些,她已经拉够肚子了,现在只想回家休息。
好挤,算了,往旁边门吧。可是,怎么回事?有一堵墙老是在挡她的路。
郁闷气恼地抬头“啊!”她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又咬又抓“死‘水仙’,你害我还不够啊?”
屈可乔居然大大方方地抱着一柬香水百合出现在郁闷的面前。那一大束香水百合大概有上百朵,配上他挺拔的英姿,潇洒帅气的举止,简直风靡兼嫉妒死全校的女生。而那离得老远也能闻得到的花香却也简直要了郁闷的命。
肚子在一瞬间痛了起来“啊”郁闷大喊一声,手下的动作更野蛮了。
只可怜屈可乔手中的花已经被“野兽”踩得稀烂,衬衫被“小野猫”锋利的爪子抓成碎条,露出他强健性感的身材,而且上面有条条抓痕,头发也被扯乱了,却更添了他不羁的风采,格外地迷人。
屈可乔压根没想到郁闷会像只发狂的小野猫般冲上来,再加上郁闷的力量极大,像八爪章鱼一样攀在他身上对他撕咬,他手忙脚乱地招架着,可是无济于事,他根本甩不开郁闷。即使郁闷拉了这么多天的肚子,她还是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无限的潜能。
可怜的有洁癖的屈可乔只能无助地任由郁闷在他的身上不停地制造伤痕和口水。
“天哪,脏死啦!”他终于忍不住挫败地大叫,对秦可风和洛可简投以求助的目光,可是那两个人躲在远远的人潮外围,对他还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死‘水仙’,臭‘水仙’,自恋狂,洁癖狂”郁闷心心念念的全是这株“水仙”她全然忘记这是在人潮汹涌的校门口“我咬死你,我要扯光你的头发,我要让你变成一株没毛‘水仙’,我要在你回家的路上洒大便,我要在你的床上摊狗狗便便,我要在你的鞋子里放蟑螂,在你的杯子里放苍蝇,我”
天哪,她都在说什么?屈可乔光用想的就忍不住浑身打颤。不要,太脏了!
“你闭嘴啦!”他急红了脸,老天,这个女人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歇斯底里?“你再不闭嘴,我”
“你怎样?”郁闷抬起头,因为生气,她的脸蛋红彤彤的,杏眼瞪得圆溜溜的,充满了灵动的光彩,微喘的气息温暖湿润,整个人因为生气而显得生机勃勃。
屈可乔有一瞬间看傻了眼,忽然感觉这个泼辣的小女人很可爱,很想冲着那张红唇吻下去,但下一秒,郁闷的话就粉碎了他所有的绮想“死‘水仙’,我要往你的饭里吐口水”
那张开开合合的红唇真的惹怒他了,往他的饭里吐口水?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为了避免这张红唇再说出什么恶心的话,他干脆一低头,堵上了她的唇。
“轰!”又是炸雷。郁闷还没来得及出口的威胁全被他吞进唇里,老天,这株“水仙”’在做什么?
郁闷愣住,她的双手还掐在他的脖子上,而他的双手正环在她的腰上,唇依然在她的唇上流连。
好甜哦!有牛奶的香味!这是屈可乔的第一感觉。呜,这种滋味,真的好好哦。原来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恶心啊,不,一点也不恶心,而且,他还想要更多。
把怀中的小女人搂得更紧些,他加深了这个吻,在她的唇里索求不已。
郁闷瞪大的杏眼慢慢地合上,原本指在他脖子上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改成环在他的脖子上。
原来这就是吻,原来吻的滋味就是这样。怪不得电视里演到吻就会如痴如醉,原来
她想不下去了,因为屈可乔感觉到她的分心,更加深了这个吻“轰!轰!”一个个炸雷炸得她已经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全身心沉浸在他的热吻中。
“哗”尖锐的口哨声在校门口响起,此起彼伏,加之热烈的鼓掌声和起哄声,终于拉回了郁闷仅剩的一丝理智。
睁开眼,郁闷看到一张和她一样意乱情迷的面孔,屈可乔也睁着迷蒙的双眼,像是搞不清状况地望望四周,双手依然紧紧地抱着她的腰。
“啊!”郁闷醒悟过来,猛地推开正抱得很舒服的“水仙花”“臭‘水仙’,你居然吻我!”然后一记“佛山无影脚”把兀自沉醉在她的甜蜜当中的“水仙花”踢飞出去。
依然是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命中门口的喷泉!
“哗”“水仙”以落汤鸡的形像钻出水面,一分钟前的绮思已经消失,一阵石破天惊的怒吼差点震碎胆小者的耳膜:“何郁闷,你是猪啊?”
“活该!”“美少女战士”以神力女超人的姿势拍拍手“水仙就应该待在水里,看,这样多美!”
“啊”更大的怒吼声传来,郁闷不禁捂上耳朵“何郁闷,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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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房间,雪白的长毛地毯几乎像新买的一样洁白,光亮的古董家具仍然闪烁着它该有的光泽,洁白的窗帘,洁白的床单,整个房间以白色为基调,干净得几乎纤尘不染,干净得如同没有人住饼。
可是房间里此刻传出了一阵阵地低骂:“臭女人,她居然把我踢进水里。妈,你能想象吗?她把我踢进水里耶,不是推,不是撞,是踢!”屈可乔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对坐在沙发上偷笑的母亲抱怨。
想到那场景,他就气啊,忿忿不平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像要把地毯踏出一条条沟。
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他小心地不让水滴到长毛地毯上,看到母亲因为偷笑而不小心喷出一口热茶,他惊叫一声:“妈,小心了,别喷到地毯上!”老天,这一口茶下去,要耗费他多少时间来清洁地毯啊?
不用怀疑,这间干净得像样品屋的房间,确实是屈可乔自己打理的。即使有佣人每天照三餐来清洁他的房间,他还是感觉不干净,还是要每天亲自擦拭一遍才放心。有洁癖啊,没办法。
屈母无奈地叹息一声,但还是快速地伸出腿,让那口热茶险险地落在她自己的裤子上。老天,有些烫,这个没良心的孩子,落到地毯上又能怎样?总比烫死自己的亲妈妈好吧?呜,儿子已经不爱她了。
看着母亲又露出一脸做戏的表情,屈可乔急忙冲到她身边,拿着他干净的毛巾在妈妈的裤子上小心地擦着“妈,有没有烫到?妈,对不起哦,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看着屈可乔那样子,屈母还能说什么?这个有洁癖的儿子好歹也是自己生出来的,怨得了谁呢?不甘心哪,儿子是从什么时候起有洁癖的?她这做母亲的真是失败。
“好了,儿子,你说说看,那个女生,叫”呢,不知道简和风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先观察一下儿子吧。
果然,一提到那个女生,连名宇都没说呢,儿子马上又变成一只喷火暴龙“妈,你提她干什么?那个小野猫,老天,妈,你看我身上,全是她抓的,好痛。”一提起何郁闷,屈可乔马上跳脚,而且极委屈地撩起浴袍,让妈妈看郁闷在他身上制造的一条条抓痕。
看着儿子身上的抓痕,屈母暗想,有机会一定要会会这个小女生。
“好,儿子,我知道了,她叫何郁闷是吧?我记住了,下次如果遇到她,我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的。”她笑着承诺,然后拍拍儿子的肩“妈不打搅你了,你好好休息吧。”她转身要离开。
“妈”果然如她所想,儿子犹犹豫豫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她转回身,小心地掩去眼中的算计。
“妈,那个,她她也不是很坏啦。”儿子有些羞赧,忽然看到母亲好笑的眼神,又粗声粗气地掩饰“好啦,妈,这件事你不用管啦,我会自己跟她算账的。”
“哦,好。”屈母轻手轻脚地关门“儿子,就让你自己摆平吧”
下楼,走到无人处,屈母放声大笑。哈哈哈,真是笑死了。她的儿子啊;那点小心思还瞒得住她?不过,她倒还真想会会这个名字奇怪的何郁闷哩。她这个眼高于顶的儿子,从来不把女孩子放在眼里的儿子,居然会破天荒地把她记在心里!呵呵呵,怪不得简和风告诉她“好戏上场了”
只是,她摇了摇头,这个迟钝的儿子,什么时候才会知道其实他根本就是喜欢上了人家呢?
房间里,躺在床上,屈可乔一闭上眼睛,何郁闷那张睑不期然地浮现在脑海里,仿佛在嘲笑他。
“泼妇。”他把被子蒙上头,忍不住又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