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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秦思瑶深吸一口气，认真回答，“不要折磨赵云暖身体。”
“我就知道会这样。”陈海棠并不惊讶，直白问，“你和孩子受的委屈呢？”
秦思瑶表情凝重，“赵云清昨晚说，爱一个人有错吗？其实没错。”
“你怜悯可怜她？”陈海棠幽幽反问，“你可怜自己吗？”
“她可恨也可怜。”秦思瑶话锋微转，“所以，折磨她远远没有同情来的更刺激。”
“带我去见她。”秦思瑶肚子憋着一股火气，她没有开玩笑。
陈海棠没有说话，直勾勾盯着秦思瑶。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太了解对方。换以前把人打半死，再从精神上折磨。这次秦思瑶温和了，只是精神上折磨。
秦思瑶锁起眉心，“怎么了？我偶尔善良一次不行吗？”
“不行。”陈海棠撇撇嘴角，“啥时候善良不行，非要这一次。”陈海棠只刁难秦思瑶，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又把大非小诺牵扯进来，如果她晚去一分钟，双胞胎肯定被赵云暖打了。
“海棠。”秦思瑶抓住陈海棠肩膀，脸色认真，“就这一次。”看在她的面子上。
“你是不是爱上江承宇了？”
“……”
陈海棠双手无力垂在身下，望着一言不发的秦思瑶。
两个人都不说话，陈海棠猛地掐住秦思瑶下颚，逼迫她抬起头，“秦思瑶，你爱上江承宇了？”
“没有。”秦思瑶也在思考，开口严肃回答，“算喜欢，不算爱。”
陈海棠低声笑了，猜不透真实喜怒，“我相信你。”瑶瑶比谁都要冷静，比谁都要理智。
“本来就是事实。”秦思瑶拿下陈海棠的手，“其实你说的对，我有时候太优柔寡断。”明知道斩草要除根，轻而易举放了赵云暖，还有下一次。
所以……
“你可以不配合我。”
陈海棠听着秦思瑶铿锵有力的话，莞尔浅笑，“我本来就不打算配合你。”
说完放开秦思瑶，扭着腰走了，脸上一片清冷。
赵云暖躺在床上，一桶凉水泼过来，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望着近在眼前的秦思瑶，嘴里发出一声怪叫。
为什么她在这里？
咚的一声轻响，发出哐当的声音。赵云暖屏住呼吸看过去，不等看清头皮一阵发麻。
陈海棠优雅抓着赵云暖头发，“小美人，做美梦了？”睡觉都喊江承宇名字。
赵云暖嗓音沙哑，目光警惕看着陈海棠，“你们要干什么？”目光下意识看向秦思瑶，后者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
“你觉得我们干什么？”陈海棠笑意越浓。
“你们不能乱来！”赵云暖眸子深处有些惊慌，“陈海棠你是公众人物。”
“威胁我？”陈海棠轻蔑笑了，“国际巨星和精神病，正常人会相信谁？”
赵云暖听着精神病三个字，脸色微微一变，嘴唇嗡动颤抖着，“我不是精神病！”
“你怎么不是精神病？”陈海棠一针见血，“你想嫁给江承宇，你就是精神病。”天天妄想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我不是！”赵云暖声音拔高，有些歇斯底里，“我不是精神病！”
“吼什么吼。”陈海棠拉长音调，“以为声音响我就怕你？”
赵云暖面上青紫交加，瞳孔剧烈收缩，湿透的头发紧紧贴在头皮和脸上，看起来异常狼狈。
“海棠，放开她。”秦思瑶笑着说，“我和赵小姐说两句话。”
陈海棠心不甘情不愿哼一声，推开赵云暖站在一边。
“赵小姐，你还喜欢江承宇吗？”秦思瑶明知故问，拿起干净手帕，细致擦干赵云暖脸颊。
赵云暖呆呆看着秦思瑶，目光充满警惕，笃定回答，“爱。”
“你比我更爱江承宇，却没有我了解他。”秦思瑶淡淡说，“你没必要否认我。这是事实。”
“胡说！胡说！！”
赵云暖扣紧秦思瑶手腕，放声咆哮，眼珠子猩红，“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秦思瑶音调依旧，不轻不重问，“赵小姐，你明知道江承宇不爱你，你为什么追他？你明知道他有孩子，为什么还想和他在一起？”
一连两个为什么，把赵云暖问住了。
“你弟弟赵云清问我，只是爱一个人有错吗？没错，这句话本身没错。可一旦造成困扰，就是错的。”
秦思瑶语气清晰，句句穿透有力，“赵小姐，你只是爱上江承宇那张脸，爱上他为你挡酒的身影。如果你不是霍锦文的女朋友，他不会看你一眼，这种事你当年就清楚。”
“江承宇不会染指好朋友的女人。哪怕你已经和霍锦文分手，也不能否认你和霍锦文交往的事实。”
赵云暖痛苦捂着脑袋，声音带着哭腔，“够了，够了，我不想听。”眼泪涌上眼眶。“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秦思瑶握紧拳头，“你年少冲动爱上江承宇，注定就输了。你不了解一个男人，居然敢去爱他。你明明承担过后果，有教训还要去爱？赵云清关心你，赵靖彦关心你。你呢？你就这
么贱到非一个男人不可？”
“秦思瑶！！”
赵云暖站起来，一巴掌打向秦思瑶，理智溃不成军，“我告诉你不要说了，你听不懂人话吗？”
巴掌落在陈海棠掌心里面。陈海棠冷笑连连，“是你听不懂人话，秦思瑶说错一句话吗？秦文茵名声这么难听，可你连秦文茵都比不上你。呵，女人你太高攀自己了。”
谁敢抢走瑶瑶的男人，让瑶瑶不痛快，她陈海棠让这人也不痛快！
“陈海棠，关你什么事！我和江承宇的事，轮不到你来管教。”赵云暖五官扭曲。
“你搞错了。”陈海棠讥讽掀起薄唇，“你和江承宇的破事，我才不感兴趣。这明明就是你和瑶瑶的事，少转移话题。”
“你们合伙欺负人！”赵云暖明白了，咬牙切齿瞪着陈海棠和秦思瑶，“真当我好欺负？”
“啧啧。”又被威胁的陈海棠笑了，回头和秦思瑶戏谑说，“她真把自己当盘菜。”秦思瑶刚打算说话。赵云暖挣脱陈海棠束缚，一巴掌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