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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驰一时兴奋,说道:“白堂主,你教我的这些东西都好高深,我今后就叫你师父吧!”廉驰虽然口称“师父。”却没有行那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其实他也根本不知道拜师还要有那些礼法。
白松也不在意,他本是廉驰的下属,自然不能让他对自己行礼,有他一声“师父。”便心满意足了。
一直练到了日落西山,两人这才停下,廉驰意犹未尽,不但不觉得疲累,反而精神健旺,离开时候还对白松说道:“师父,明天我再来找你学武功啊!”白松一直把他送出门口,这才回去。xxxxx牢房之中,江烈仍然受着百般折磨,他的双耳已经被割去,满身血污,云松道人正把一根竹签塞在他的指甲缝里,说道:“江烈,你的属下和家人全都招认,少主被害的时候你确实不在家中,如果你心中没鬼,为什么要指使他们说谎?”
江烈只是重复道:“不是我,真不是我做的啊!”云松道人狠狠的把竹签钉到了江烈的手指里,一股鲜血顺着竹签汨汨流到了地上。
张北晨满脸阴毒的坐在江烈对面的椅子里,撇了撇嘴道:“江烈,这些酷刑我看着都觉得头皮发麻,你居然也能挺下来,倒也算是一条汉子。
你堂堂一个男子汉,敢做还不敢承认吗?你还是死了心吧,你所有的亲信都已经被我剪除,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就算你能获救,以你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一个废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江烈嘿嘿笑道:“真是可笑,就因为那个狗屁解药的配方,我想死也不能如愿,你们想杀我也不敢动手,呵呵”云松道人又拿出四根竹签分别插在江烈的四根手指中,一起钉了下去,江烈又是一声惨叫,昏死过去。张北晨抓起手边的茶杯,一把砸到了江烈的头上,江烈被茶水淋醒了过来,大声的呻吟。
云松道人阴沉着脸,抓住江烈手指上露在外边的一截竹签,用力搅动抽chā,俗话说十指连心,那手指乃是人身体上最怕痛的部位,被云松道人这一通折磨,江烈再也忍受不住,叫道:“停手,我都招啦,少主是被我害的!”
云松道人赶紧停手,大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张北晨。张北晨听说江烈终于肯招认,大喜之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面笑容,说道:“好,肯招认就好,那解药的配方你也该是知道了!
云松道人,我们一起去请少主来拿回解药配方,另外请罗堂主朱堂主守住门口,不许任何人再进这牢房!”
江烈犹豫了一下,叫住张北晨道:“张总管,你先等一下,那解药的配方我并不知道。”张北晨转身惊道:“什么?那解药的配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没拿到解药的配方你怎么敢加害少主,你不要自己的命了吗?”
江烈叹气道:“那天早上,我出手点住了少主穴道,他被我压住了气海,受不住痛,便告诉了我那解药的配方。
可是我回家找人一试,那解药却是假的啊,根本无法压制住逍遥丹的毒性!”张北晨跌坐回椅子里,眼睛看着地面,沉思了半晌,咬牙说道:“别管真假,现在就把你知道的配方说出来。”
江烈想了一会,才说道:“恩,那解药是用用当归、金线草、三七”话没说话,张北晨跳了起来一个耳光把江烈打得口吐鲜血,牙齿也掉了两颗。张北晨怒骂道:“你放屁!
少主便是骗你,至少也要说一个似是而非的配方,会编出这种和解毒没有半点关系的狗屁东西?这种配方你听了也会信?”
江烈哭道:“我真的一点药理也不懂啊,少主他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明白,哪里会知道是假的。”
张北晨怒极而笑,对云松道人说道:“看来他的嘴巴已经有点松动了,继续用刑,一定要拷问出真正的解药配方!”牢房之中又响起了江烈虚弱无力的惨叫。
这已经是廉驰跟从白松习武的第十天,那“穿花扇法。”已经学完,只是还很不熟练,有时候还会自己甩飞了扇子。内力这段日子也微有长进,据白松说已经勉强达到了江湖上三流角色的水平。这师徒两人脾气居然也很对路,相处越长越是相合,白松对廉驰的称呼已经变成了亲切的“小驰。”
而廉驰对白松更是亲近,他脑中完全没了父亲的印象,潜意识中竟把白松当成了自己的父亲一般。
这一日廉驰却没有去白松家学武,而是呆在了家里,因为昨晚张北晨报告说,从中原请来的名医就在今天到达。
廉驰烦闷的坐在屋子里,心中十分紧张。期待今天能遇到一位神医,一下子让自己恢复了记忆。可又怕是找来了一群笨蛋,让自己的满心期望完全落空。
单燕知道他心中烦闷,坐在他身边不停的安慰他,杨雪也不知道说什么能让他高兴起来,就干脆坐到了廉驰怀里给他占些便宜,好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单燕竟然罕见的没有反对。
终于一个护院过来,禀告说中原来的神医们已经被请到了大厅等候,廉驰一下跳了起来,想马上跑去大厅,又怕去了之后失望而归,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单燕在背后轻轻推了他一下,温柔的说道:“少爷快去吧,就算这病治不好也没什么的,少爷你始终还是逍遥山庄的少主人。
而且单燕觉得你现在还要比从前更好些呢。”杨雪也跟着说道:“少爷你别担心,就算你什么也不记得了,雪儿也还是一样对你好,而且少爷你很有福气,一定能治好的,雪儿祝少爷马到成功!”
廉驰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道:“什么马到成功,少爷我又不是去何人打仗,你们乖乖在这等着我回来吧!”心中不再犹豫,大步走向了前院的大厅。廉驰来到大厅一看,王大夫正与六位中原来的名医交流他的情况,而张总管和六位堂主关心他的病情,也都来到了大厅。
那六位名医都已经是七十开外,自我向廉驰介绍了一番,便找了一间静室为廉驰检查。只有王大夫跟了进去,而其它人则在大厅等候结果。进了屋子,自然是先要把脉,廉驰看着六个老头用干柴一样的手分别在自己手腕上摸了六次,心中很不耐烦,问道:“好了,各位大夫,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一个长须老者闭目凝思了半晌,才开口说道:“这位少爷的脉象平稳有力,身体也十分的健壮,看来问题并没有出在身体上,应该是脑部的问题。”
其它人全都点头称是。廉驰心中暗道:“这个还用你们来说?王大夫早就说过啦!”一个灰袍老者问道:“这位少爷,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廉驰没好气的答道:“我叫廉驰,也不是自己记起来的,是别人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一个肥胖的老者出来问道:“那么这位少爷,请问你知不知道一加一等于几?”
廉驰瞪眼道:“废话,等于二!我是摔没了记忆,又不是摔成了傻子!”又一个干瘦老者在纸上写了一个“医。”
字,问廉驰道:“这位少爷,你可认识这个字吗?”廉驰被他们搞的没了脾气,回答道:“这个字念‘医’,大夫们,我就是记不起过去的事了,但是没有不识字啊!”几个老医师互相对视了几眼,都没见过这种情况,显得束手无策。又一个白衣老者说道:“看来是要仔细检查一下头部了,这位少爷,还请你先把头发剃光,我们才好动手查看”
廉驰听了大怒,这不是要把自己变成秃子吗?一把拉住那白衣老者的衣襟,将他举了起来,骂道:“老鬼,你骗人钱财医不好病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来剔少爷我的头发,看我不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鲨鱼!”
那老者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摇手道:“不用剃头发,不用剃头发,便是隔着头发也能看出大概的”廉驰哼了一声,丢下那老者又坐回椅子里,那老者摔在地上,赶紧爬了起来。
躲到屋子角落里,动作比起年轻人来还要灵活几分。其它人见这病人如此彪悍,哪里还敢招惹他,唯唯诺诺的给廉驰检查了一下头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便草草收场,聚在屋子一角低声交流彼此看法,廉驰坐在一边冷眼旁观。
最后还是有一人鼓起勇气,走过来对廉驰说道:“这位少爷,虽然老朽没有发现你头部有何不妥。
但这失魂症的病理肯定是头部淤血所致,所以所以我们想为你用金针刺穴的疗法,试试看能不能疏通头部的经脉,不知这位少爷意下如何?”
廉驰早就听王大夫说过要在头部施针,心理也有了准备,便点头同意,但是等他看到那三寸多长的金针,却又跳了起来,叫道:“你们要把这么长的针插到我脑袋里?”
拿着针的老者道:“这位少爷不必惊慌,这金针所刺的是特殊的穴位,一针下去连血也不会出一点,更不会伤及性命了。”
廉驰还是不信,一把抢过针袋,说道:“好,你把这针全都扎在自己头上,如果不死再来扎我!”
那老者一脸为难,说道:“这个我看不到自己的穴位,如何可以入针准确”廉驰一挥手,打断他说道:“看不到是吧,那让别人来给你扎。”廉驰把针袋递给了别人,又把那老者按在了椅子上,那老者无奈,只得任由同行们把针一根根的插在了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