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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那个人,便是刚才那个抚摸安盈脚腕的男人,他看上去并不大,十**岁的样子,因为被百里无伤封了穴道,既不能动,也无法说话,只能睁着眼睛,惊恐而求饶地看着他们,这是个漂亮的孩子,也一定是因为其他种种原因,才会进这里的,便如曾经的纳兰静雪一样,可是,他又那么柔弱渺小,纵然现在死了,官府也不会为他们立案,他们没有背景,也没有为他们出头的亲人。
“动手吗?”百里无伤将冷镖送到了安盈的手边,安盈安静地接过来,十指握紧,使劲地捏着刀把。
明明缠满棉线的刀把,却比刀刃更冷更刺手。
“你做不到,是不是?其实你根本做不到。这才是真正的世界,比你想象中的冰冷,也比你以为的更加真实……”百里无伤冷冷地打击着她,不肯放过她眼中丝毫的退缩与迟疑,只是,他的话音未落,只听见“噗”的一声,安盈手中的刀,已经没入那个男孩的胸口,男孩直直地倒了下去,血溅出来,扑了她一脸。
百里无伤剩下未尽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他看着沉静如石的安盈,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无言。
安盈抬头看他,她的眼珠很黑,黑成一团,好像突然间变得很远,看不透,猜不出,明明被黑色装得满满的,却又空洞得紧。
“就这样……似乎,不难啊。”她松开手,倚着百里无伤,就这样望着他,目光渐渐从最初的迷茫,变成坚定,变成淡然,可正是这淡然,却让百里无伤害怕了。
他爱着的女孩,其实,并不需要谁,她本身就是强大的,强大得甚至可以将自己都忽略。
那一刻,百里无伤那么真实地感觉到,自己终究会慢慢失去她,失去的心情,让他惊痛,甚至害怕,他伸出手,很用力地为她抹去脸上沾上的血痕,手指游离在她的唇上,终于狠狠地吻了下去,比任何一次都用力,比任何一次都残虐,他很想让自己轻点,温柔点,可是莫名的怒火,海潮般汹涌而来,百里无伤控制不住,只能将这股轰然倒塌的冲击,又重新加于她身。
安盈被猛地推回到了软榻上,四周,是阴冷的风,初死的亡魂,在半空中不安地俯视着,而屋里,那两个活着的人,却比死去的人更显失常。安盈的衣服已经被百里无伤拉下了,逶迤着,直到腰间,他的手不安地撕扯着两人之间全部的障碍,好几次,都将她弄痛了,赤-裸的肌肤上,全是斑斑点点的淤痕,她咬着牙,吭也未吭一声,身体初是冷的,如坠在冰窖一样的冷,可是抬眸时,看见百里无伤微汗的脸,轻簇的眉,与恼恨的,微抿的唇,俊美非常,如玉石一般通透,她突然全身燥热,好像有一团火,从心里猎猎地烧了出来,一路摧枯拉朽,从五脏六腑,到指尖,都脚尖,甚至每一根发丝,全部燃烧了起来。
她也开始拉扯他的衣服,记忆里,那个月夜,他从水池里走出来的画面,突然一次又一次地闪现在脑海,安盈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对他真的渴念了很久,从那次撞见后,便想着它摸起来的样子,流汗的样子,想着那样玩世不恭,好像天下都不曾放下心的百里无伤,癫狂时的样子,如此时,此刻。
她的手顺着他的衣领探进去,丝绸一般的质感,如流沙滑过指尖,他的曲线同样很分明,层峦叠藏,腰部紧窄,内收进去,只是,再往下的时候,百里无伤却捉住了她的手,低沉微哑,性感得一塌糊涂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提醒道:“我来教你。”
他将她的手拉出来,困于身体两侧,十指交缠,握紧,全部的身躯,都贴在她的身上,严丝合缝,好像这样,就能将他们中间所有的障碍与时间一并挤走。他重新开始吻她,不同于刚才狂风施虐的吻,这次的吻,轻得出奇,如羽毛般,在她身上反复游走,额头,比肩,唇,下巴,轻啃着她的锁骨,她起伏不定的胸脯,平坦的小腹,继续,一点一点地下滑……
安盈却突然怕了,按住他的肩膀,不安地喊了一声,“无伤。”
百里无伤于是抬起头,他的发带早已经崩断,黑色的长发,散在肩侧,白皙的脸,因为染上而来情-欲的红晕,有种动人心弦的美。
“闭上眼睛。”他蛊惑般朝她轻轻地说:“安盈,我认了,就算你真的执意要去地狱,我也会陪你到底。”
因为地狱里有你,那便不能称之为地狱,让人爱恨难安的地方,倘若不能一起出去,就一起沉溺到最后吧。
安盈轻轻一颤,突然泪盈于睫。
他们其实都在逼着彼此,可谁也没办法放手,只能这样,也唯有这样了。
他终于退了下去,手从两侧收了回来,他抬头看她,她闭着眼,长睫轻颤,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害怕的,但又异常倔强,不肯露出分毫,他淡淡一笑,慢慢地接近那片从未被人涉足的领地,安盈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啊,只是呼吸拂动的动静,都能引她颤栗不止,红晕已经遍布全身,好像蒙着一层红色的丝巾,他屏着气,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全部的重量都全部承担在这交握的双手里。
她坚守多年的秘密,就这样在他的面前一览无余,他的唇舌轻挑起她的胆怯和欲望,安盈却很克制,每每惊得弓起身,又被他追了上来,她只能反握住他,为了不让自己迷失得不知所以,她总想尝试着退却,陌生的感觉,一阵一阵地袭来,便好像漂浮在阳光暖洋洋照着的水面上,而她在予载予浮。
百里无伤则掌控了所有的一切,他是这个晕眩的,梦幻的世界的主宰。
她的燥热更烈,微张的眼,重新看见天花板的那些图画,只觉得无一副不生动,无一副不让人耳红心跳。
她终于彻底地跌入了水底,破碎的呻吟从唇齿见逸出,她自己却全然没有察觉,百里无伤则倾过身,重新吻住她喘息不已的呼吸,他吻得那么深,将她的喘息全部堵回本就起伏翻涌的身体,像酒窖一样,让它发酵,散发着晕眩的芬芳与氧气,安盈脑中一片空白,却在此时,很莫名很莫名地,想起了自己酿的那一桶青梅酒,木质的大桶里,有气泡在咕咚咕咚的响着,充满生机,充满了难以言状的快感。
而现在,她便是那一桶酒。沉沦,发酵,芳香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