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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摊牌
周游的话一出口，李慕婉身上突然出现一股杀机，夜风起，孤月寒，感觉更冷了一些，周游甚至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迫不及待想要杀人灭口了吗？看来我的想法没错。”
深山中，李家。
“父亲，不好，事情有变。”中年男人说完，站起身，快速地跑到一个房间，启动暗门，一间埋在地底的密室入口就浮现了出来。
老人一听，也急忙站起来，跟上中年人的步伐，一起走进了密室，随后密室的暗门缓缓关上，竟然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密室虽然长埋地底，却没有一点潮湿的感觉，反而很是gan燥，甚至还有微风拂过脸庞，堪称鬼斧神工了，也不知道李家的匠人是如何办到的。
而且，站在密室中，还能清楚地看见满天繁星，室内光线偏暗，但配合着独有的环境，倒也是个看星星的好去处。
然而两人都无心看风景，快速地走到密室的各个地方，然后拿出一大堆东西出来，有竹签，阴阳鱼，八卦等等。
“父亲，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我还担心不够，这次事情牵连很大，不仅仅是小婉一个人的事情，还包括我们李家的鼎盛以及那条龙脉，甚至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因素，严格来说，这次的推演，还包括了一点轩辕家，京都四家，况且，李家如日中天的背后，也是群狼环视，李家擅长天机推演，但也不只是李家擅长。”
“孩儿明白了。”
两人动作时快时慢，各种手印层出不穷，变化多端，两人脸色越来越红，气息也越来越急促，甚至连竹签都损坏了不少。
在外人看来，这是高人的表现，然而他们两人却知道，这是他们功夫不到家的缘故，天机推演最巅峰的状态，就是掐指一算。
另一个地方，一个脸色蜡黄，身材精瘦的老人坐在河边，面前一个八卦阵，他的眼窝深陷，脸上几乎只剩下了一层皮，可是他的眼神却很锐利，比之天上的雄鹰也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
“嘿嘿！李家的这群小家伙，学艺不深，杂而不精，也想进行这么恐怖的推演，没想到老朽弥留之际，还能遇到这种事。”
未见老者有什么动作，但是，在李家密室的老人，却似是有感，一口鲜血喷出，直直地倒下，中年人却是很镇定，因为他听见了老者倒下去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别管我，这是小事，一定要吧结果算出来。”
中年人双眼紧闭，却是没有了动作，反而站在那里停了下来，过了一段时间，中年男人双眼睁开，却是布满了血丝，然后仰天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整个密室都布满了中年人的血雾，终于，没有变化的卦象有了动静，开始演练，然而演练到紧要关头，所有的东西都开始不断地颤抖，最后啪啪落地。
山谷中，皮包骨头的老者。
“呵！血演？李家这是好大的魄力啊，老头子我虽然半截身子已经入土了，但还有半截不是？和你死磕，划不来，不过这样一来，李家那个老头子和我，到底谁先入土可就说不定了！”
中年男人一直挺直了身体，过了几分钟，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然后倒下，过了一段时间，有几个人走进来，把他们一老一少的身体抬走。
刚刚抬到房间，中年男人一下子坐起来，大喊一声，“有惊无险！”
然后倒下去继续陷入昏迷状态，闻言，旁边指挥的女人微微松了口气，可是，有惊无险，那么不就是说明有惊吓吗？
惊吓，也意味着有危险，只是最后会渡过危险而已，然而天机不可泻露，所有的事情都是留一线生机，也就是说一线变化，那么不到最后，没人能够知道结果。
天机推演也不过是算出最有可能的而已，却不可能确定的。
“哼！你要是再这么说，那我就不理你了。”李慕婉开始撒娇。
“若你是真的慕婉，这样说我还会在乎，可是，你到底是谁呢？”
“我不是慕婉，谁是呢？难道你是吗？你在开玩笑吧，我是谁，你会比我清楚吗？”李慕婉平淡地说道。
周游一愣，这个问题他竟然无法回答，因为李慕婉只是阐述了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而已。
李慕婉有没有变，又怎么可能有人比她自己更了解呢？
“我感觉你变了，就是说，我的记忆中的你，和现在的你不一样，那就是变了，最起码在我的眼中是如此，不管你有没有变，但在我的眼中，你就是变了，你又不能影响我的看法。”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各不相gan如何？”
“对不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小毛病，比如说霸道，所以我觉得我有必要让你变回以前的样子，甚至从某个角度看来，你现在的变化，和我也有关系，要不是因为我，你或许不会变的。”
“天道循环，”李慕婉摇摇头，“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出现而改变。”
“若是这个人不在预料中呢？告诉我，你改变的原因，或者说，你到底是谁？如果我没猜错，龙脉有了灵，有了自己的意识，对吗？”
周游话还没说完，李慕婉的身体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正常，若是平常，周游或许不会注意到这样的小动作，可是现在，周游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她，那么又怎么可能放过她这么明显的破绽呢？
而她的颤抖，似乎印证了周游心中那个大胆的想法，周游继续说道：“而你，现在或许是她的身体，但是意识已经不是她了，或者说，不完全是她了，对吧！”
“哼！你在说什么，这么不可思议的想法，就是我们李家，也不敢提出来。”
“那只是你们李家不敢提出来，不代表我周游不敢，而且，你敢说我说错了吗？”
“我……”
“你对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