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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抵达帝京机场时已是晚间。
她并没有急于去秦琛住的酒店,而是先去了医院,求见那个在堤防方面有着良好口碑的大建筑师方老。
知道她是秦氏帝国此次江州堤防项目的负责人,方老的助理没怎么为难,只稍事和方老知会一声后,便任连翘进了病房。
方老七十有二,一生以治水为已任,得许多人的敬戴。当他听了连翘的讲述并且看了连翘带来的幻灯片以及她对堤防标志建筑物的展望后,他相当的欣赏,不时的点头。然后他还交换了一些他的心得。
虽然她和方老只交谈了两个小时,但连翘却觉得受益匪浅。
大师的精神不错,只是连翘精明的察觉到了他眼中的那丝疲惫,于是礼貌的告退。说‘明天再来拜访’的话。
到达帝京酒店的时候,已是夜间十点。
丁正早在下面守候,见连翘、苏容到了,急忙迎上前,然后接过她们的行李箱,说:“总裁在3608房。你们的房间订的是2206房。”
将她们带到房间后,丁正指着旁边的房间说:“我在2208,有事找我。”
秦氏有严格的差旅制度,身份的不同,出差所订的房间规格也不一样,连翘明白,点头。
“还有,大小姐,总裁有请。”
苏蓉笑得暖昧的推了推连翘,然后连带她的行李箱都推了出来,说:“去吧,去吧。拜拜。”
看苏蓉那调皮的神,连翘道了声‘死丫头’后,在丁正的带领下前往秦琛住的房间。
秦琛出差,肯定是住总统套间的。
丁正将连翘的行李箱放在3608门口,然后掏出房卡将门刷开,做出‘请’的姿势。
待连翘进去后,丁正将行李箱推进去放好,然后说:“大小姐,我现在叫人送夜宵上来,可以吗?”
一直在飞机上,又往医院跑了一趟,她还没吃晚餐,点头,“好。”
丁正礼貌的出门并将门带上。
连翘看了看这间套房,两个卧室。她随手推开其中的一间,看布置应该是次卧,没人。再推开主卧,也没人。不过主卧的洗浴室方向传来声音,秦琛应该在洗澡。
于是,她将自己的衣物都挂在了次卧。
等衣服都挂好后,才起身,腰上便多了一双手。
她吓了一跳,但闻到那淡淡的檀香味、烟草味混杂在一起的熟悉的味道后,她怒道:“秦琛,你走路没声音的?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从背后抱着她,秦琛舒服的将头窝在她的脖颈,低笑道:“什么时候你胆子这么小了?”
她气得用手去揪他的胳膊,奈何他的胳膊上覆着一层硬实的肌肉,揪也揪不动,对男人而言,简直就像挠痒痒似的。
等她揪得差不多了,他将她转了个身,然后低头准确的攫取住她的红唇。
这个女人是他的魔,才多长时间不见,他就想得肉疼。
好不容易结束这个长吻,连翘这才发觉男人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因了才洗浴的原因,这男人身上的水还没有擦净,还往下面流着呢。一路流过八块腹肌、人鱼线……
咳咳,不能再看了。
这厮,是打算施美人计吗?
无视他深遂的眸色,她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小脸严肃的说:“穿成这样?意欲何为?”
他抬起她的下颌,黑漆漆的眸就那么盯着她,不答反问:“你说呢?”
看着他那双令人心惊胆跳的潋滟黑眸,她笑说:“我说你是打算拐诱我上床。”
“嚯嚯嚯,猜对了,有奖。”说着,他狠狠的亲了一下她的唇,然后将她打横抱起,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说:“把我奖给你,如何?”
其实,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要想谈一场纯洁的恋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他不再是原来那冷情冷性的斋公,而是热情洋溢的饿狼。可是,这样也太快了点。她用手推着他光溜溜的胸,说:“放我下来。我还没吃饭,饿。”
“我也饿。”
此饿非彼饿,男人说得相当的露骨。语毕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攫取住女人的唇。
她偏头躲过,说:“秦琛,快放我下来,我一路风尘的,要洗,要换衣服。”
秦琛想了想,于是便抱着她往洗浴室方向走,还说:“一起洗。”
“秦琛。不要忘了,你已经洗过了。”
“那我帮你洗。”
这个男人……
连翘磨牙。
趁着他放她下来的功夫,她指了指堆放浴巾的地方,说:“帮我拿一条。”
秦琛只当她妥协了,心中十分得意,听话的弯身去拿浴巾。
也就在这一瞬间,连翘抬起腿,一脚,正中男人的屁股,然后,男人便那么扑了出去。
也不管他摔成什么样,连翘火速的锁好洗浴室的门。
门外,男人叫了声‘连翘’后,愤懑的捶了捶地,翻身而起,盘腿坐在厚实的地毯上,盯着洗浴室的门。
洗浴室中传来‘咯咯’的笑声,若银铃。
这欢快的笑声使得男人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嘴角不自觉的便弯起一个弧度。
不久,洗浴室传来流水声。
男人也不站起来,仍旧那么坐着,继续看着洗浴室的门。
磨砂玻璃门上,隐约有女人曼妙的身影。他不觉微眯起眼睛。脑中开始上演着十八般全武行,特别是这个小女人当初在浴室中撩拨他的一幕幕……
他决定,无论如何,今天他要学以致用。
他就不信,当初她撩他有用,如今他撩她就没用了。
“好,就放在这里,你们可以下去了。”
房门外传来丁正的声音,打断了秦琛的思绪。
想来是丁正弄了些宵夜上来了。
秦琛这才站起来,随手抓了件浴袍披在身上,打开次卧的门。
“总裁。”
“嗯。”
秦琛瞟了眼餐车,车上放着几个精美的碗碟,都用银质的盖子盖着。
“都是大小姐的口味?”
“是的,按总裁的吩咐,我盯着厨房的人做的。”
“很好。”
“那总裁,我下去了。”
“嗯。”
半个小时后,连翘洗好澡出来,正好男人推门进来。便看见了她泛着桃花红一般的脸颊。一时间,只觉得气血翻涌,本消下去的欲又苏醒。
他眸色一沉,上前便抱住女人开啃。
这男人,真是属狗的了。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她说:“秦琛,我饿了,真饿了。我早上就没吃,中午只吃了几口,晚上又没吃。”
这话说得真可怜。
看着眼泛氤氲的女人,秦琛恼了,敲着她的头,“怎么这么不照顾自己?”
“那你快些让我吃口饭,再不吃,我肯定要饿晕了。”
男人不再纠缠她,拉着她的手去了大厅。
五菜一汤,都是她喜欢的。在他面前,她一惯不讲什么客气、吃相,是以吃得相当的随意。
而他呢,虽然吃得快,但仍旧保持着他的绅士风度。
很快,两人就将五菜一汤消化掉。
“这回,吃饱了?”男人扯过湿巾擦了手问。
女人摸着舒服的小肚皮,点头,“嗯。”
“那是不是再该我了?”问话间,男人的头已凑到了她面前,唇在她樱唇上轻轻的点了点。
连翘下意识后退,但很快便被男人压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他的动作快,很快就解了她的浴袍,露出光洁的肩头。
这动作灵敏得……
让她不得不怀疑,刚才吃饭的时候这男人是不是就在想怎么下手的事了。
她尚有几分理智,伸手推着他,说:“再胡闹,我不住这里了。”
“不住这里住哪里?”
“我和蓉蓉睡去。”她的话一点犹豫都没有,但那软软的没有任何威压的调调听在男人耳中完全就是欲拒还迎。
越发将整个身子压住了她。
听男人的喘气声明显变粗,她急忙说:“秦琛,理智一点,清醒一点哈。”
“我清醒得狠,我清楚的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似被砂纸磨过般低哑暗沉,唇亦缓缓的落在她的额头,然后一迳向下,直至她的樱唇,辗转。
手亦是为所欲为起来。
连翘一把抓住他的手,将头扭开,说:“秦琛,你答应过我的,要谈一场纯洁的恋爱。”
“谁说纯洁的恋爱就不能以X生活为前提了。”他今晚誓必要得到这个小女人,以证明就算大她八岁,X生活也不可能不协调。让那些推荐药物的都见鬼去吧。
这男人……
自从说重新开始,他满脑子想的似乎就是这件事。
这是不是从另一方面证明男人其实确实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连翘哭笑不得,道:“秦琛,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这还要什么心理准备?”说话间,他故意用身体顶了顶她,又说:“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呵呵’一笑,她不敢动弹,怕一个动弹下这个男人越发忍不住,于是说:“你这么的饥渴,害得我不得不认为,这五年你有不少女人吧?”
秦琛,颇是幽怨的看着她,说:“用你用习惯了,别的女人我看不上。”
知道他和云珊根本没那回事后,明知道这五年他肯定是旷过来的,但如今听他说了,她心里仍旧有些虚荣感。连带着脸上都带着笑意,说:“那就再旷一些时。否则,我都要怀疑你对我的动机究竟是想来一场纯洁的恋爱还是只想来一场以上床为目的的恋爱。”
“恋爱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上床,早做晚做不都是做。”
眼见着男人再度低头亲了过来,她急忙再度撇头,说:“秦琛,别闹。再闹我真下去陪蓉蓉了。”
“可是,我这里很难受。”说话间,他直接拽着她的手往下。
被他强拽着,她挣不脱,中招。
一时间,她脸烧得似火,咬牙切齿道:“秦琛。”
“我也想管住它的,但没办法啊,谁叫我一遇上你就变成了一个正常的男人。是正常男人那就都是有需求的。”
看着他幽怨的、可怜巴巴的眼神,她有些心软了。可是……
“秦琛!”
“如果不让我解决,我肯定要憋出毛病的。出了毛病,以后你的性福可怎么办?”
平时冷冽、淡漠的声音突然转变成委屈、无辜的声音,之于连翘而言,有点天雷滚滚的感觉。
趁着她无话可说,他赶紧能占的便宜一分不少的也要占尽。
学以致用,一定要学以致用。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
他快速的将原来她用于他身上的也一一原样奉还。
这……
女人有点应接不暇,而且这一幕幕,颇熟悉。
咳咳,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在挣扎无效后,她被他磨得精疲力竭。
终于,见她反抗不再似先时激烈且明显有妥协之态,秦琛心中暗喜,一把打横抱起她急急往房中跑去。
只是,才将她丢上了床,她就觉得肚子中传来一股熟悉的痛胀感。
男人不知,仍旧饿狼扑羊般的扑了上去。
“秦琛,停停停。”
“这个时候要我停,你不如拿把刀杀了我算了。”
“秦琛,我大姨妈好像来了!”
终于,男人身子一顿,不相信的问:“真的?”
这种痛胀的感觉再熟悉不过,她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十分钟后,连翘从洗浴间出来,然后看见男人非常颓废、幽怨的看着她,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猛然,她觉得这样的秦琛也是蛮可爱的。一时间,她忍不住大笑起来,“秦琛,你真倒霉。”
倒霉?
这是不是说她大姨妈真来了?
来得可真是时候。
男人恨不得跳楼。
只是那个得意的笑看着他的小女人居然敢说他倒霉?
他灵敏跳下床,将取笑他的女人打横抱起,本想一把就那么丢上床,但又想着她是在特殊时期,于是便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中央,而后附身上去,说:“谁说你大姨妈来了就不行了。”
“啊?”
秦琛抓起她的手在唇边一吻,说:“你的五姑娘技术高超,我不介意重温重温。”
“秦琛。”连翘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这个男人肯定被人下了药了,完全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男人一迳亲着她的手,又说,“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你也可以用别的,比如说……”
然后,他的眼光一一从她的口、胸、腿、脚处划过,最后,声音嘶哑的说:“岛国大片你看了那么多,你懂的。”
“秦琛。去死。”
这个男人变坏了,绝对的变坏了。肯定趁她不在的五年,偷偷看了不少岛国大片了吧。
可是,不得不说,男人一旦起了心,那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要完成任务的。更何况,身上这男人的自制力已经彻底的飞到爪哇国去了。如今,男人就似一头来自草原的狼,你若不给他肉吃,不给他喂饱,他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在她的咬牙切齿中,他抓着她的手,快速往下拉。
室外,雪花纷飞。室内,锦被之下,喘吟渐重,春意浓稠,直至天明。
中午。
一阵急切的敲门声传来。
连翘累极正睡得熟,不想动弹,一如以往习惯性伸腿,踹了身边的男人一脚,说:“开门。”
折腾了一晚,秦琛亦才睡着一会儿,被女人一脚踹开,他还有点迷迷糊糊。
睁眼,看着已经远离自己的女人,特别是她身上那若隐若现、斑驳陆离的淤青,这都是他在她身上种下的啊。成就感油然而生。他眸色一深,打算重温……
只是手还没有抱上她,门外再度传来敲门声。
且一声急过一声。
秦琛这才从迷迷糊糊中稍有清醒。
应该是丁正。
丁正素来不会这么冒失。
应该有急事。
彻底清醒,秦琛随意裹了件睡衣,拉开房门。
果然是丁正。
“总裁。方老,出事了。”
方老昨夜心脏病再发,终是没有抢救过来。
听了丁正的汇报后,秦琛快步走回房间,单腿跪在床上,双手不停的拍打着沉睡的女人的脸颊,说:“匪匪,快起来,去医院。”
医院。
当秦琛、连翘赶到的时候,方老家人都到了。
因为方老在这里病倒,方家人早就陆续赶到帝京,其中有一个是方老的儿子,秦琛是认得的。
秦琛痛心的说:“二少,节哀。”
方二少说了声‘谢谢’后,递了一个U盘到秦琛面前,说:“父亲临走前有交待,这个U盘务必亲自交到你手上。”
“这……”
“这是父亲一生的心血。是父亲一生筑堤的经验之谈。”方二少说。
方老不但有大禹之功,更在堤防工程方案中能够做到将成本、质量完美的结合,是许多人求之不来的经验之方。
如今,方老将这个经验之方交予秦琛,就是相信他秦琛定也能创造大禹之功。
“父亲对秦总有过一番考量,他说秦总素来不将钱财看在眼中。也决计不会因为工程而行贪污受贿之事,江州堤防工程被秦总竞得是江州百姓之福。父亲还说秦总这些年捐的慈善款项体现了秦总的大爱之心,这U盘上的资料交予谁他都不放心,交予秦总他最是放心。”
秦琛郑重接过,说:“谢谢。”
“父亲有交待,说除非有大禹之功,否则这里面的内容千万不要外传。”
“好。”
“父亲还说了,人活七十古来稀,他今年七十有二,已活得足够。他支撑不下去是大命所归,不是因了操心秦总的堤防之事,所以请秦总对于他的去世不要往心里去,也不要有任何内疚。父亲还说,若秦总过不去心里的这道坎,它日江州堤防工程完工之时,请务必在江州大堤上为他上一支香告慰他的在天之灵即可。”
所谓大师当如是。
秦琛心生感动,脸有动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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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几天,终于俺们的小不悔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就会和妹子们见面了,别急哈,群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