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两桩凶杀(请赏藏)

真白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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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两桩凶杀(请赏藏)

    傍晚,

    圣光神殿外面,

    密林中,

    两个身影,

    紧紧的靠在一起!

    “无神,这次噩梦大陆出现如此浩劫,情况确实十分糟糕。然而,为了守护好这里的仙冢,你又脱不开身。

    虽然天猫先生似乎拥有坚定的信念,但如果仅仅依靠信念,则是无法解除这场浩劫的!

    不知他最近跟你学的怎么样了!?”

    “温蒂,令你如此劳心,的确让我感到惭愧!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

    虽然光之奥义须经过非常严酷的磨练才可领悟,但天猫先生是个既有慧根又有坚定信念与顽强意志力的人,相信不久他就可支配‘圣光力量’,然后去行使自己的神圣使命了!

    现在,他虽然还不能真正的支配圣光力量,但至少已经能够自由的运用光之刃了,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会有资格成为圣光力量的新的主人!”

    “无神,奇怪的是,这些天我经常看到天猫先生在密林练习,但却从未见你在他周围指点,不知你是怎么教他使用光之刃的?

    莫非你是让他自己去领会?

    这有些难以理解!”

    “呵呵,虽然你看到了一部分事实,但这并不是事实的全部!

    其实这些天,我一直在用心教他使用光之刃,只不过方式有些特殊罢了!

    不久之后,一切你就明白了!”

    “无神,其实我这么问一是因为自己对此也帮不上忙,另外也是想表示下关切!

    如果你能够尽快将非凡的本领传授给天猫先生,之后咱们也能安心在此守候了!”

    忽然,林中不远处传来“唰唰”的击打声,两人于是会意的微笑起来,起来!——

    夜,

    缓缓的,

    来到了这个世界!

    朦朦胧胧中,眼前一片幽蓝,接着视野渐渐清晰起来!

    天猫感觉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竞技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似乎进入了一个鬼怪出没的荒凉的世界!

    天猫握紧自己的光之刃,随意的挥洒起来,“唰唰”的声音四处流转,道道迷人的光弧刺破了薄薄的雾气!

    这时,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无神大师,不知今天您又要教我什么?”

    “天猫先生,看来你的确有慧根!

    自古有‘神授艺人’之说,可惜世人过于浅见,他们绝不会相信可以在梦中学习本领!

    这些天,我借着你做梦之际,把光之刃使用的秘诀一一传授给了你,而且激发了你的智门,使你开始感受到圣光力量的存在!

    虽然你还未真正领悟‘光之奥义’,但至少通过这些天的修炼你已经能够自由的使用光之刃来应付一些危机了!”

    “大师,今天是不是又有新的挑战了?我一定会全力去应付的!”

    “本来我不想一次次占用你的梦境的,但考虑当前形势,如果你不能真正领悟光之奥义,恐怕你将很难胜任将来的使命!

    因此,我想到让你进行一番更为艰巨的考验,就是独自一人把这颗彩雾星上藏着的一件至宝就是御凤族的‘凤凰戒指’取来!

    如果你能够做到,相信这足以令你领悟光之奥义,也就可以真正的支配圣光力量了!

    不知你有没有这种勇气?”

    “大师,看来这是无可推脱的考验了!

    不管能不能借此真正的领悟光之奥义,我打算选择去体验一下!

    请你告诉我该如何做吧!?”

    “如此,我可以放心了!

    这些天相信你已经十分劳累了,明天你可好好的休息一天,之后我便告诉你该怎么做!

    我该离去了!”

    隐隐的,隐隐的!

    一阵凉风迎面袭来,天猫顿感整个身子不自觉打起了冷颤,双眼也随之睁开!

    梦里的一切依旧在眼前徘徊,徘徊!

    虽然大师的叮嘱仍在耳边回响,不过密林里的清脆鸟鸣告诉他,黎明又来临了!

    天猫舒了口气,一脸轻松的拿起剑柄,然后从容的迈入密林挥舞起来!

    虽然没有圣光力量的驱动,但这些天的修炼已经使他能够随意自如的挥舞起光之刃了,而且仅仅依靠光之刃自身的力量,所到之处已经枝叶纷飞,剑气流转!

    一番挥舞之后,天猫惬意的收起光之刃!

    新的使命,

    又要,

    来临了!

    天猫暗想!

    身后,

    一声尖锐的长鸣,

    久久的,久久的,

    回转,回转——

    人鱼庄园,迷雾重重!

    时间,匆匆划过!

    无声无息!

    接下来的日子,巴其用自己的影响,使花雨平静,告诉她说事情并不那么严重。

    她在巴其的注视下安静下来。

    她感到舒服、轻松、无力抵拒巴其的好意和友爱。巴其要她把故事讲下去,她便又开始讲,语气平稳多了。

    “显然,开始我觉得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严重的事儿。

    但既然我不承认我记错了,既然姐姐和阿发都没有肯定我错了,那么塔就是移过了。

    但是为什么要移呢?怎么移的呢?为了什么目的呢?

    不久,我就更为这事情苦恼,困惑了。

    我出于好奇,并为了唤起美好的回忆,搜查了小城堡,在外祖父放着桌子、煤油炉、蒸馏瓶等实验仪器的阁楼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夹着图纸的画夹,乱七八糟的几张纸中,有一张花园地形图。

    “我突然记起,在四五

    年前,我参加过绘制这张图。

    我和外祖父一起测量,标出高度。

    我对外祖父分配给我的任务非常骄傲,我拿测链的一头量长度,扛三脚瞄准器或其它需用的工具测高度。

    这张图就是我们共同劳动的成果。

    我亲眼看着外祖父画的,他还在上面签了名。我站在这张用蓝色表示小河、红点表示鸽楼的图纸前兴奋极了。您看,就是这张。”

    她在桌上把图打开,用四颗别针把图钉住。

    巴其弯下腰来。

    长蛇似的蓝色的河流从入口处的瞭望台下面通过,又向上蜿蜒,几乎碰到小城堡的屋角,在小岛那里变宽一点后,猛地拐到峭壁和“金字塔”之间。

    草坪、小城堡和狩猎亭的轮廓在图上也都标出来了。红点表示鸽楼,叉子表示树的位置,还标上树名:做酒桶用的栎树——红山毛榉——最大的榆树等等。

    花雨把手指放在花园左边、蓝色河流边上,指着三把叉子和她用墨水写的字:三个珊瑚塔。

    “三个珊瑚塔。”她低沉地说,“是的,在峭壁和金字塔后边——就是说,在它们现在的地方——”

    她又激动起来,继续低沉而继续地说:

    “难道我疯了?三个珊瑚塔一直在山丘上,两年前我还见到过,在这五年前我和祖父绘的图上,却被挪了位置,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是不是我精神错乱了呢?我和明显的事实过不去。

    我更愿意相信,这些塔是由于我不知道的原因挪走的。

    但是图纸却和我亲眼目睹的事实及深信不疑的记忆相反,我只好承认我错了,我烦恼不安,愤诉无力。

    我的一生好像是一种幻觉,我的过去好似一场恶梦,所经受的只是错觉和虚假的现实。”

    巴其越听越有兴趣。姑娘在黑暗中挣扎,而他尽管有几丝光明使他确信能达到目的,但所看到的,还只是一团混乱和互不连贯的事实。

    他对花雨说:

    “这些事您都没有对姐姐谈过吗?”

    “我对姐姐和其它人都没有谈过。”

    “对笨笨呢?”

    “更没有。我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到人鱼村来。

    我只是在他谈你们一起干的冒险事时才去听听。

    再说,我变得忧郁不安。

    别人看到我性格孤僻和精神失常都很吃惊。”

    “那么,您订婚了吗?”

    她脸一红。

    “是的,我曾经是,我现在是订了婚的。

    这也是折磨我的一个原因,因为‘飞骑伯爵’夫人不同意她儿子娶我。”

    “您爱他吗?”

    “我觉得我是爱他的。”花雨低声说,“但我也不信任他,我谁也不信任。我试图独自搬掉压在心头的这块沉甸甸的石头,就想找从前清扫花园的那位老农妇打听。我知道她住在花园上面的小树林里。”

    “您常去的一片小树林吧?”

    她的脸又一红。

    “是的。受气包想到‘人鱼村’来,但不能来,我就到小树林去见他。

    有一天,我和他分手以后,就到海马大娘家里。

    那时,她儿子还活着,在附近的树林里当伐木工人。

    她本人也没有疯,但是脑子有点毛病。

    她一看见我,没等我问她,也没等我说出名字,就低声说:

    “花雨小姐——小城堡的小姐——”

    “她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努力思索,然后,从坐着的椅子上站起来,俯在我耳边,低声说:

    “三个塔——三个塔——当心,漂亮小姐——”

    “我一时糊涂了。她一开口就对我谈三个塔,这正是我要解开的谜。

    平时,她思想混乱,但对这个问题却非常清醒,她又补充一句:‘千万要当心!’

    这是什么意思呢?是不是认为这三个珊瑚塔和我可能碰到的危险有关?

    我问她,她努力想回答,但是话到嘴边总是有头无尾,不成句子。

    我最多只能听清她儿子的名字。

    “小黑——小黑——”

    我马上接着她的话说:

    “‘对——小黑——您儿子。

    他知道三个珊瑚塔的事儿,对吗?

    您是说我应该去见他——?

    好,我明天见他——明天——傍晚,等他下工回来,我到这里来。应该通知他,对吧?叫他明天等我——和今天一样,明天,晚七点。明天。’我特别强调了明天这个词,她好像听懂了,我也带着一线希望走了。

    这时,天几乎黑了,我好像在夜色中隐约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一见我就闪到屋后。

    这印象一闪就过去了,我没有去看个究竟,实在是犯了个大错误。

    但您想想,当时我是多么惊惶,甚至动不动就感到恐惧。我承认我很怕,很快从小径跑了下来。”

    第二天,我去得比约定的时间早得多,想趁天没黑时早点赶回来。

    小黑还没到家,我在海马大娘身边等了很久很久,她一直沉默,很是不安。

    “突然走进来一个农民,说后面两个同伴抬着受了伤的小黑来了,他们是在小黑砍倒的一棵橡树底下找到他的。

    看他说话为难的样子,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不幸。

    事实上,他们抬来的是一具尸体,停放在海马大娘的破屋前面。

    于是可怜的女人完全疯了。”

    花雨越来越不安,仿佛往事又在她眼前出现。

    巴其感到不可能让她镇定,就催她赶快讲完。

    “行,行。”她说,“这样更好,但是您知道,我觉得小黑的死亡非常可疑。他就要说出事情真相了,却死了。

    难道我不应该怀疑,他是被人杀害,为的是不让他和我接

    触吗?

    这次凶杀,我没有物证,但是大夫宣称小黑死于事故,是被树砸倒的,对我指出某些令人不解的异常现象,如在死者头上发现了一个伤口。

    他感到吃惊。但他没有加以注意就签署了检查记录。

    我到了出事地点,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了一根粗木棍。”

    “是谁干的呢?”巴其打断她的话,“显然,就是您碰上的,藏在海马大娘破房子后面的那个影子,他知道您第二天要去打听三个珊瑚塔的秘密。”

    “我也是这么想的。”花雨说,“受害者可怜的母亲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要不断引起我注意。

    我每次和未婚夫相会,都遇见她。她并不找我,但总是碰巧站在我经过的路上。

    她停留几秒钟仔细回忆,而后摇着头有节奏地说:‘三个塔,当心,美丽小姐,三个塔。’”

    “从此,我就在惶恐中生活。

    有时,我以为自己也疯了,有时又相信我和人鱼庄园的居住者都面临可怕的危险。

    我始终没有把想法说出来,但我的恐惧和所谓的怪念头,别人怎么可能不发觉呢?

    可怜的姐姐越来越担心了,就恳求我离开人鱼村。

    她甚至几次准备和我一起动身,但我不愿意。我已经订了婚,虽然,确切地说,我的性情使我和受气包之间的关系稍有改变,但我仍和原来一样爱他。

    我承认,我只需要一个指路人,一个能给我指点的人。

    我对单枪匹马争斗已经厌了。

    准来给我指路呢?阿发?笨笨?姐姐?我对您说过,我不信任他们,显然是为一些孩子气的事。

    这时,我想起了您。我知道笨笨有一把您套房的钥匙,放在座钟底下。

    有一天,趁他不在,我把钥匙偷了出来。”

    “那么,”巴其大声说,“您应该来找我,或者简单点,给我写信。”

    “一鬼先生的到来把我找你的计划推迟了。

    我和姐夫素来相处很好。

    他讨人喜欢,乐于助人,也很疼我。

    我也许会决定把事情告诉他,然而不幸,您知道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天,我收到了受气包的信,得知他母亲的无情决定和他动身的消息,走出花园想跟他见最后一面。

    我在约会的老地方等他,可是他没有来。就在这天晚上,我进了您的套房。”

    “但是,”巴其说,“大概还发生了一件更不寻常的事,您才下决心去找我吧?”

    “对。”她说,“当我在树林里等受气包的时候,海马大娘走过来。

    比平时更加不安,一个劲地呼我,抓住我的胳膊来回摇晃,很凶很凶地对我说话,那模样我从没见过,好像要在我身上为她儿子报仇似的。

    她说:‘三个塔,漂亮小姐——他恨您,那个——先生,他要杀您——小心,他要杀您——他要杀您——’。”

    她傻笑着走开了。我慌了神,在野外到处转,大约下午五点,我到了蝴蝶城。

    一辆去往虚灵城的蝴蝶悬浮车正在启动,我就跳了上去。”

    “这样说,”巴其问,“您乘车的时候,一鬼先生正好被杀,您当时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在您家从笨笨的电话里才知道。您一定记得我是多么惊慌。”

    巴其想了想,说:

    “最后一个问题,花雨。

    您有没有认出,那天夜里去您房间害您的歹徒和您隐约看到的藏在海马大娘屋后的那家伙是同一个人?”

    “没有。当时我睡着了,窗户敞开着,没有听到任何响声。

    我觉得喉咙被人卡住了,我挣扎,叫喊,那家伙就跑了。

    我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清。

    可是,怎么不是同一个人呢?这家伙杀死了小黑和一鬼先生,据海马大娘说,还想杀我。”

    她声音都变了。

    巴其温柔地瞧着她。

    “您好像在笑。”她吃惊地说,“笑什么?”

    “我想给您信心。您看,您平静多了,样子也没那么紧张了。我这么一笑,您就觉得整个故事不可怕了吧?”

    “这事可怕哩。”她坚定地说。

    “不像你想的那样可怕。”

    “两次凶杀——”

    “您肯定小黑也是被杀的吗?”

    “那根木棍?——死者头上的伤口——”

    “后来的事我说给您听,可能会使您更加恐惧哩。

    告诉您,海马大娘也被击过。

    我到这里的第二天,在一堆树叶下面发现了她,她头部受伤,也是被一根木棍打的。可是我不能肯定这是凶杀。”

    “那我姐夫呢?——”花雨提高了嗓门,“您不能否定——”

    “我不否定,也不肯定,但是我怀疑。

    不管怎么说,花雨,这应该让您高兴:我认为您完全没有失去理智,您没有记错,三个珊瑚塔本来种在几年前您荡过吊床的地方。

    问题是这三个珊瑚塔被人移了位置。

    这个问题一解决,其它事情也就清楚了。现在,花雨小姐——”

    “现在?”

    “笑一笑吧。”

    她笑了。

    她这样很可爱。

    巴其心里一动,情不自禁地说:

    “天哪,您真美!——真动人!您不会相信,亲爱的小朋友,我能为您效劳,是多么高兴呀!您只要看我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巴其没有把话说完。

    他认为话说得太放肆,是对花雨的冒犯。

    法院进行的调查几乎没有进展。

    经过几天的调查和讯问,法官不来了。

    他听任事情自然发展,而不相信警察和笨笨的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