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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都回答记住了,张笙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着丁峰说道:“你就是个例子。刚才你说你有个请求,然后我说话,说完了吗?你就又打自己,又下跪磕头的。”
丁峰一愣,回想了一下,好像家主还真没说完话,自己就跪下了。张笙对着丁峰继续说道:“我说你们来这么多天,我可曾严厉过?可曾对你们立过什么规矩?可曾让你们闭嘴,不许发表任何意见了吗?但是丁峰你啊,就为什么不等我说完呢?”张笙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他知道,这都是万恶的古代,万恶的奴仆思想,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脑子里。他们每天都想着怎么让自己不犯错误,怎么让自己吃饱,不挨打。
丁峰知道自己误解了张笙,更加羞愧地把头又往下低了低。张笙继续说道:“你说吧,丁峰,你刚才要说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别磨磨唧唧的。”
丁峰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对张笙说道:“家主,咱们医馆平时挺清闲的,我每天只是收拾一下大厅的卫生,剩下的时间只能坐着发呆。看着德叔、玉姑娘和幺妹小姐都在努力学习,我也想学认字,希望以后能帮到家主,不想做一个无用的家仆。”
平昭和苏莓听到丁峰的话,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心里都为丁峰捏了一把汗。
张笙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平昭和苏莓,柔声问道:“你们呢?你们想学什么吗?”平昭和苏莓惶恐地低下头,轻声回答道:“奴婢们不想学,奴婢们会做好分内的事的!”
张笙知道她们不敢说,于是安慰道:“我没说反话,你们不用害怕,我是真心的。你们时间也很闲,大胆地说,想学什么。丁峰的要求我答应了,你们也说说吧,一起解决了。”
丁峰听到张笙的话,瞬间大喜,他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奴仆,真的能有学习知识的机会,连忙哽咽着向张笙道谢。
平昭和苏莓听到张笙这么说,也同时说道:“家主,我想学琴。”“家主,我想学武。”
张笙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又问了一遍:“你俩刚才谁说想学武?是武功的武,还是舞蹈的舞?”
平昭向前走了一步,怯生生地回答道:“奴婢说的,奴婢想学武,是武功的武。”
张笙诧异地看着平昭,问道:“你咋想学武了?不是应该舞蹈吗?”这时,平昭眼角流下了眼泪,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家主不知,我小时候,家在梨富城,那是一个边境城市,经常遭到南平国的烧杀抢夺。有一年冬天,南平国杀进了城,还要屠城。我被母亲藏在了水井里,后来外面安静了,我才顺着井中绳索爬了出来,却看见我家的房子已经被火烧没了,父母也浑身都是刀伤,躺在血泊之中。那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很无助。后来我被南平国人抓走了,卖给了奴隶贩子,几经辗转才回到了咱们卧朝。所以,我希望能学武,这样如果以后大家有危险,我也不会只能选择躲避了,我要保护家人,保护家主。”
听着平昭说完这个故事,张笙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可能是因为听过太多类似的故事,或者没有亲身经历过,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平昭。
张笙对几人说道:“丁峰,刚才大家的话你都听到了。你先去找几位先生,一位教读书,一位教弹琴,一位教武功。”想了想,张笙觉得不对,又对丁峰说:“你先别去找这些先生。你现在去找人,把厨房拆了重新弄一下,厨房太大,咱们根本用不上那么大的地方,然后在里面隔出一间屋子,以后大家就在这个屋子里学习。还有,医馆后面不是有个小院吗?你再找人把茅房隔开,确保在院子里看不见茅房。剩下的地方,就放置一些练武的器械。等这些都弄完了,你再去找那些先生吧。”
丁峰高兴坏了,听完张笙的安排后,立刻跑出去找人了。平昭和苏莓也欢喜地去收拾厨房。
这下大厅里只剩下张笙一个人了,他也不能回楼上,只能无聊地坐在大厅里,想着等怀玉回来,告诉她以后不用再出去偷听了,可以在家光明正大地学习。
就在这时,张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有附近人们的惊呼声。还没等他起身查看,就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妇人抱着两个孩子跑进了医馆。刚进门,男人和妇人就同时下跪,凄惨地喊着:“大夫在哪?大夫,快来救救我的孩子!”
张笙快步走过去,看着地上的两个孩子,眉头紧皱起来。地上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男孩的一条腿不规则地弯曲着,脖子已经完全倾斜到肩膀处,嘴角还在不停地冒着血沫。女孩四肢全部折断,非常凄惨。张笙又仔细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的寿命显示,发现男孩的寿命已经变成了绿色的 0,女孩的寿命显示也是 1 天。他知道,男孩快死了,如果数字变成红色,几分钟后他就会死去。之前跟踪自己的那四个人就是变成红色的 0 后,马上就死了。
男人还在不停地喊着:“大夫呢?大夫快出来救救孩子啊!”
平昭和苏莓也在厨房听到了大堂的声音,出来查看。看到男人还在大喊,苏莓出口说道:“别喊了,我家家主就在你面前,不许对我家家主无理。不管什么病。你跟我家家主说就行了。”
男人一脸茫然,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孩,满脸都是怀疑。但现在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能不停地对着张笙磕头,请求张笙快点救救他的孩子。
看着男人满脸的泪水,张笙也知道情况紧急,不能再耽误了。他赶紧对男人说:“快把孩子抱到单间里来!”听到张笙的话,男人立刻抱起男孩,顺着张笙手指的方向,把孩子抱了进去。张笙紧跟着进了房间,点燃了屋里的几根蜡烛,屋子里瞬间明亮了起来。他看到男孩已经躺在了床上,然后转身对男人说:“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