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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来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辰, 屋子里灯光柔和,火炉熊熊,温暖如春。
睁开眼对上一张清俊雅致的脸, 温柔而淡然,她开口就要叫, 定了定眼,才发现不是谢重阳。他比谢重阳大一点, 温润的眸子里是历经风霜洗礼才有的清透与沉稳。
她眨了眨眼, 咽了口唾沫。
那人笑了笑,温柔道:“不要怕,你只是被人用麻核桃麻的, 药效很长, 再过两个时辰就能自如说话了。”
喜妹眨了眨眼表示感谢,身体却还是不能动。
他自发给她释疑, 甚至笑得有点揶揄的意思, “陈燕蓉对你可没子焱那么心慈手软,用的是最恶的麻药。期间你强行冲了一次,药力恶性侵入你的经脉,需要多躺两天。别怕,不会有任何危险, 也不会让你瘫在床上的。”
他一边帮她施针,她虽然不能动,却又感觉得痛, 越发恨陈燕蓉。
那人似乎能感觉她的心思,笑道:“你也不必恨她。她被自己的火蚕丝切断了手,又被你一巴掌打得掉了半口牙,脸颊骨碎裂……呵呵,子焱媳妇真的不会武功吗?真是天生神力。”
喜妹无法抑制地脸红了,这男人,真会转移病人注意力,竟然没感觉到后面施针疼痛。
“哦,想必你最关心子焱,他没事。那一刀往下刺,只伤了皮肉。”
喜妹眨了眨眼表示感谢,眼珠子四处看,寻思只伤了皮肉怎么不来看她?岂有此理!
那人继续道:“子焱这一行,加上你的危险,换来了一方百姓安宁,一个罪恶滔天毒瘤的铲除。能为无数人伸冤,你还会怪他吗?”
他的声音柔和动听,带着一种安慰人心的力量,喜妹眨了眨眼,神情已经平静下来。
他笑道:“如果以后我们请他去做官,你会反对吗?”
他一直跟她说你我,我们,没有用谢家娘子之类的称呼,倒像是跟她很亲近,自己人一样。她心口的那丝怨气,便也消失了,眨了眨眼。
事后很多年想起来,她都觉得他是存心的,肯定学过催眠术,用这法子搞定下属的女人,再把男人牢牢地绑在自己家的船上。他虽然温润清雅,其实是最奸猾的一个!
他笑了笑,扭头道:“子焱,你进来吧,你媳妇儿不怪你了。”
喜妹一听顿觉上当,这时候谢重阳已经到了炕前,笑嘻嘻地看着她,左臂拿白布吊着。
她有点疑惑。谢重阳忙道:“没什么,幸亏左臂挡了一下,那一刀没戳进去。”
这时候一到性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喂,子焱,你那天晚上到底得没得手?怎么说她也是公认的美人哦。”
谢重阳立刻看喜妹,使劲摇头。
那声音继续笑道:“我才不信你忍得住,要不是怕流云剑当场要了你的命,你肯定忍不住。”
一道冷冷的女声插进来,“我的流云剑在翠云阁,周诺你没见到吗?”
那声音立刻闭了嘴,片刻不服气地道:“表哥,你说,她怎么总针对我?不就带你去了一趟翠云阁吗?你抢了我的风头不说,事后我还一直被人冷嘲热讽,拿剑压脖子……”
喜妹好奇地看着他们。
先前那人依然温柔带笑,“不许胡说,冉姑娘不会因为这个生你气。”
接下来一声冷的不能再冷的轻哼,屋子里顿时陷入沉寂,气氛也尴尬起来。
喜妹眨巴着眼睛,谢重阳立刻给她介绍,“这位是柳大人,门口的是周大人,女的是冉姑娘,嗯,就是背着刀的刀客。”
柳大人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谢重阳的肩膀,“上一次你说想看川都风光,恰好有个知县的名额,要不要去玩玩。”
谢重阳愣了下,“来年二月不是要去京城会试么?”
柳大人摇摇头,“你还年轻,不必急着朝见天子,先去历练历练。”
谢重阳立刻扭头看喜妹,见她没有恼才笑道:“柳大人,能否提个要求?”
柳大人笑,“但说无妨。”
谢重阳看了看喜妹,“能否带家眷?”
那周大人又插话,“你傻了不是,带什么家眷,川妹子个个水灵灵的,去了三房五妾的,还不是你想怎么就怎么。”
冉姑娘冷冷道:“周诺,安杏姑娘在你府上可还好?周夫人没有难为她吧。”
周诺立刻闭了嘴。
冉姑娘道:“你不就是怪我不让你去对付陈燕蓉吗?虽然你自诩俊美翩翩,可陈燕蓉不吃你这一套。”
周诺道:“你这叫公报私仇。我久仰陈小姐艳名,早就想拜会的。”
冉姑娘讥讽道:“她如今在后巷子关着呢,你随时去。”
周诺撇撇嘴,“她现在还是陈燕蓉吗?”
柳无暇回头看向周诺,“这几日你先给子焱讲讲那边的情况,然后收拾一下家去吧。娇妻美妾地扔在家里天天这么晃荡也不事儿。”
周诺哀嚎一声,飞也似逃走了,“你饶了我吧。”
喜妹一听娇妻美妾,什么川妹子,立刻瞪着谢重阳。谢重阳忙安慰她,“其实周大人是嘴上逞能,他最怕女人了。走到哪里都被女人追着跑,只能跟着柳大人寻求保护。”
柳无暇帮喜妹都起了针,对谢重阳道,“我们先出去,让她休息一会儿。”
喜妹想说自己不能动不能说的,呆着多无聊啊,结果他在她头上按了两下,她又觉得昏沉沉地,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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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来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辰,屋子里灯光柔和,火炉熊熊,温暖如春。
睁开眼对上一张清俊雅致的脸,温柔而淡然,她开口就要叫,定了定眼,才发现不是谢重阳。他比谢重阳大一点,温润的眸子里是历经风霜洗礼才有的清透与沉稳。
她眨了眨眼,咽了口唾沫。
那人笑了笑,温柔道:“不要怕,你只是被人用麻核桃麻的,药效很长,再过两个时辰就能自如说话了。”
喜妹眨了眨眼表示感谢,身体却还是不能动。
他自发给她释疑,甚至笑得有点揶揄的意思,“陈燕蓉对你可没子焱那么心慈手软,用的是最恶的麻药。期间你强行冲了一次,药力恶性侵入你的经脉,需要多躺两天。别怕,不会有任何危险,也不会让你瘫在床上的。”
他一边帮她施针,她虽然不能动,却又感觉得痛,越发恨陈燕蓉。
那人似乎能感觉她的心思,笑道:“你也不必恨她。她被自己的火蚕丝切断了手,又被你一巴掌打得掉了半口牙,脸颊骨碎裂……呵呵,子焱媳妇真的不会武功吗?真是天生神力。”
喜妹无法抑制地脸红了,这男人,真会转移病人注意力,竟然没感觉到后面施针疼痛。
“哦,想必你最关心子焱,他没事。那一刀往下刺,只伤了皮肉。”
喜妹眨了眨眼表示感谢,眼珠子四处看,寻思只伤了皮肉怎么不来看她?岂有此理!
那人继续道:“子焱这一行,加上你的危险,换来了一方百姓安宁,一个罪恶滔天毒瘤的铲除。能为无数人伸冤,你还会怪他吗?”
他的声音柔和动听,带着一种安慰人心的力量,喜妹眨了眨眼,神情已经平静下来。
他笑道:“如果以后我们请他去做官,你会反对吗?”
他一直跟她说你我,我们,没有用谢家娘子之类的称呼,倒像是跟她很亲近,自己人一样。她心口的那丝怨气,便也消失了,眨了眨眼。
事后很多年想起来,她都觉得他是存心的,肯定学过催眠术,用这法子搞定下属的女人,再把男人牢牢地绑在自己家的船上。他虽然温润清雅,其实是最奸猾的一个!
他笑了笑,扭头道:“子焱,你进来吧,你媳妇儿不怪你了。”
喜妹一听顿觉上当,这时候谢重阳已经到了炕前,笑嘻嘻地看着她,左臂拿白布吊着。
她有点疑惑。谢重阳忙道:“没什么,幸亏左臂挡了一下,那一刀没戳进去。”
这时候一到性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喂,子焱,你那天晚上到底得没得手?怎么说她也是公认的美人哦。”
谢重阳立刻看喜妹,使劲摇头。
那声音继续笑道:“我才不信你忍得住,要不是怕流云剑当场要了你的命,你肯定忍不住。”
一道冷冷的女声插进来,“我的流云剑在翠云阁,周诺你没见到吗?”
那声音立刻闭了嘴,片刻不服气地道:“表哥,你说,她怎么总针对我?不就带你去了一趟翠云阁吗?你抢了我的风头不说,事后我还一直被人冷嘲热讽,拿剑压脖子……”
喜妹好奇地看着他们。
先前那人依然温柔带笑,“不许胡说,冉姑娘不会因为这个生你气。”
接下来一声冷的不能再冷的轻哼,屋子里顿时陷入沉寂,气氛也尴尬起来。
喜妹眨巴着眼睛,谢重阳立刻给她介绍,“这位是柳大人,门口的是周大人,女的是冉姑娘,嗯,就是背着刀的刀客。”
柳大人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谢重阳的肩膀,“上一次你说想看川都风光,恰好有个知县的名额,要不要去玩玩。”
谢重阳愣了下,“来年二月不是要去京城会试么?”
柳大人摇摇头,“你还年轻,不必急着朝见天子,先去历练历练。”
谢重阳立刻扭头看喜妹,见她没有恼才笑道:“柳大人,能否提个要求?”
柳大人笑,“但说无妨。”
谢重阳看了看喜妹,“能否带家眷?”
那周大人又插话,“你傻了不是,带什么家眷,川妹子个个水灵灵的,去了三房五妾的,还不是你想怎么就怎么。”
冉姑娘冷冷道:“周诺,安杏姑娘在你府上可还好?周夫人没有难为她吧。”
周诺立刻闭了嘴。
冉姑娘道:“你不就是怪我不让你去对付陈燕蓉吗?虽然你自诩俊美翩翩,可陈燕蓉不吃你这一套。”
周诺道:“你这叫公报私仇。我久仰陈小姐艳名,早就想拜会的。”
冉姑娘讥讽道:“她如今在后巷子关着呢,你随时去。”
周诺撇撇嘴,“她现在还是陈燕蓉吗?”
柳无暇回头看向周诺,“这几日你先给子焱讲讲那边的情况,然后收拾一下家去吧。娇妻美妾地扔在家里天天这么晃荡也不事儿。”
周诺哀嚎一声,飞也似逃走了,“你饶了我吧。”
喜妹一听娇妻美妾,什么川妹子,立刻瞪着谢重阳。谢重阳忙安慰她,“其实周大人是嘴上逞能,他最怕女人了。走到哪里都被女人追着跑,只能跟着柳大人寻求保护。”
柳无暇帮喜妹都起了针,对谢重阳道,“我们先出去,让她休息一会儿。”
喜妹想说自己不能动不能说的,呆着多无聊啊,结果他在她头上按了两下,她又觉得昏沉沉地,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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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诺的时候,喜妹已经知道他就是周管家的那位公子,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个男人是真正的“面如桃花”,有他在,别人都不当此言。
那种美中带妖,妖中又透着一种纯的感觉,无法描述。
等他一开口笑嘻嘻叫她“妹子”的时候,她就恼了,又觉得他就是朵“烂桃花”。
“妹子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你不要总是对我有成见,我没想教坏你男人。”他整天没有副正形,跟谢重阳说几句正事,就要跟喜妹调笑两句。
喜妹诧异,“什么时候我们是亲家啦?”
周诺道:“小蔷薇嫁给韩小子了吧我是小蔷薇的表哥,你是韩知鱼的表姐喽”
“喂,这是什么跟什么?韩知鱼是我表舅。”
周诺一听立刻乐了,等了半日终于道:“呀,原来这样呀,那可好办了,以后你就管我叫表舅好了。”
喜妹一生气扭头不理他,跟他在一起,自己这孩子娘都成孩子了。
她看冉姑娘在一边发呆,想过去说话,又有点害怕。冉姑娘其实对人很和气,只有对周诺凶巴巴的。冉姑娘很美,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就算陈燕蓉也比不上。可冉姑娘很冷,像是雪山的雪莲花一样。她黑衣黑发白面,鲜明的对比,让人觉得更美。喜妹没见到她背上的刀,只看过她一手刀劈开了一块石头,在周诺耳边上,她都替他耳朵震得慌。
柳大人待人最好,亲和随意,没有一点架子,他对冉姑娘极其尊重,尊重得让人觉得还不如对她来的亲切。不过冉姑娘这样冷艳的高手,就是要尊重地吧,任谁见过她出手的样子,都心有余悸的,虽然没做过什么坏事。
喜妹问周诺,“表舅,年底腊月唐薇和韩知鱼成亲,你会去吗?顺便去你那座宅子看看,你总不去,周管家寂寞,连他也走了。现在我们替你看家呢,你可一直没给钱。”
周诺笑微微地看着她,在阳光里歪着头,修长白皙的手托着下颌,一副大度的样子,“送给你做见面礼啦。”说着他跳起来,蹭到喜妹跟前,喜妹吓得退了一步,他进一步,将她夹在自己和假山中间,笑道:“回头给你介绍朋友认识。你会喜欢她的。”
喜妹撇嘴,“是你的千百个情人中的一个吗?”
周诺笑嘻嘻地问:“你也想做吗?”
谢重阳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把喜妹拖进怀里,“周大人,兔子不吃窝边草。”
周诺笑道:“你才兔子呢。专门吃窝边草。我是觉得妹子好玩儿,跟我妹子很像。”
喜妹便想起来那首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周诺对喜妹道:“你还不行,你得管住你男人,争取让他做妻奴。回头让我妹子教教你,她男人是天底下最妻奴的妻奴。”
喜妹一脸冷汗。
这时候在一旁跟冉姑娘说话的柳无暇扭头看过来,眼神依然温和,却含着一丝暗暗的警告,“周诺!”
周诺扬眉浅笑,“爱屋及乌,好,我不说他的坏话好了吧。”
柳无暇有些头痛,过去那么多年,本该忘记的,可不知道是谁不想忘记,又生怕他也忘记,时不时地就拿出来翻炒一番。
他想记住的是那段轻松美丽的岁月,柳无暇一直这么觉得,至少在入仕之后,每个人都没有了那么轻松,真心也会越来越少。
喜妹趴在谢重阳怀里,低声道:“他们有点阴阳怪气。”
谢重阳低声道:“你放心,为夫一定把他的秘密挖出来,到时候告诉你,他自然就不敢再戏弄你了。”
周诺突然正色道:“这次你去川都,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当然他们都是妻奴。跟你差不多。”
喜妹忽然觉得,他是不是婚姻不幸福,所以天底下夫妻和睦的都是妻奴。
柳无暇跟冉姑娘说完正事,转首看向周诺,“陈爆这次有谁秘密押解?”
周诺算了算,“蔡家军有一支驻扎此地,薛维刚好过两天到,让他不就好了。”说完还对喜妹道:“又一个妻奴,你别看他凶巴巴的,其实他最妻奴,老大不小了还以为自己很嫩,整天肉麻兮兮的。当然还有更妻奴的,以后介绍你认识。”
柳无暇颇感头疼,“周诺,你知道你今天格外怨夫吗?”
周诺笑着跌坐进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执起酒壶痛饮了一大口,笑道:“表哥,你可好了,不管千里万里,总有我陪着你。你比我幸福。”
喜妹腹诽他,点了点谢重阳胸口,“是铺床叠被呀,还是陪吃陪睡呀。”
谢重阳捏了捏她的手,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喜妹看着他半明半暗的俊容,突然觉得,他是不是当不成妻奴,所以心怀怨恨,报复社会来着。
周诺突然跳起来,一本正经道:“该做正事了。”
喜妹差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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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周诺说自己是唐薇表哥,可韩知鱼来找喜妹和谢重阳的时候他又躲着不见。韩知鱼的家底品行,行事作风,他比谁个都了解,又不能像跟喜妹那样开玩笑,自然没什么好见的。
喜妹身体好了,便铺子和周家别院两头跑,等谢重阳那边的事情差不多了,两人便告辞回家。
分别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些依依不舍。虽然认识没多久,可她感觉,大家是朋友了。
周诺为了应景竟然还挤出两滴眼泪,又送给喜妹一块玉佩,让她好好戴着,千万别丢了,丢了他可心痛死了。看着喜妹挂在脖子上,放进衣服内,他才笑得一脸得意,拿眼瞟谢重阳。
柳无暇交给喜妹一只小匣子,让他们以后再打开看。谢重阳知道是说好的密信以及发密信的路径等等,此去蜀中,自然不是游玩的。
喜妹眉开眼笑,一一道谢,又把自己这两日做的帕子送他们。
谢重阳看得直擦汗,就差伸手抢回来。
柳无暇笑了笑,交给自己的小厮收好,周诺却一副怕谢重阳真会抢的样子,当时就塞进怀里,还示威般拍了拍胸口。
回家的路上,谢重阳拐弯抹角地,最后终于说到了帕子的事情上,“娘子,怎么能给别的男人送手帕呢?”
喜妹自然知道送手帕的意思,可有什么关系呢,她笑道:“柳大人光明磊落,自然没啥。周诺可不一样,他家里妻妾成群的,他虽然为人散漫,可也是个重情义的人,自然不会丢了我们的礼物。到时候他那些妻妾看见,自然跟他闹,嘿嘿。”
谢重阳一头冷汗。
“相公,无为兄弟帮了很多忙,我们得去感谢人家。”
谢重阳道是。他之前拜托陆无为,如果喜妹来到安州,就请他送她回家的,那就说明路上的信被人劫了去。陈燕蓉不能去桃源县生事儿,自然想让喜妹来此地好下手。
虽然他知道喜妹被抓的时候柳大人派了极少离开他身边的冉姑娘暗中保护,可心里还是一阵阵地后怕。事后他问冉姑娘,那火蚕丝真那么厉害?
冉姑娘竟然跟他一笑,“听陈燕蓉瞎说,她知道什么江湖?不过是吓唬你的,火蚕丝注入内力,才叫可怕呢。”
他想起了陈燕蓉那只手,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喜妹忙抱住他,“你很冷吗?”
谢重阳摇摇头,“没,我很快活。”
喜妹把脸一板,“是啊,自然很快活啦,什么被翻红浪……”
谢重阳忙咬住了舌头,顾左右而言他,“娘子,快点回家吧,女儿想我们呢。”
喜妹伏在他怀里偷偷地笑,他看不见她,可当时她能看见他们的,他一直在唤她的名字,让她等等他,只可惜她说不出话。
“相公,我很开心,很幸福。”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呼吸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幸福无比。
他们的路,没有结束,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下一个路口,会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