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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最近的营业额猛增, 赚了钱的老板很开心,加了工资的员工也高兴。
帮老板顾着三家咖啡店的店长一手提拔的林曦, 以前还要每天来店里转转,林曦上手之后, 营业额涨了, 店管得不错, 同事关系也很融洽,店长放心地撒手,两三天才来一次, 也不像以前管得那么紧了,林曦和同事又跟着轻松了不少。
有空的时候, 林曦会去后面西厨学做蛋糕, 罗誉喜欢给咖啡店贡献营收, 林曦也没把对应量的那些咖啡豆、纸杯、奶、糖丢掉, 原料都打包好带回家,自己学着磨豆子冲咖啡练手。
还会把咖啡豆磨粉、拼配好,家里留一点给母亲,其他的就送给周奶奶、井小芸、耿丘。
周奶奶年纪大, 喜欢咖啡也喝不了多少, 拼配的咖啡粉存货, 都是井小芸和耿丘消耗掉的,量还不少。
因为井小芸和耿丘最近都很忙,都要靠咖啡提神。
毕竟一个在准备不久后的高考,一个要上学兼打工, 每天时间都不够。
每个人都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轨迹,努力地往前。
林曦对生活不再抱幻想,踏实工作。
井小芸不再纠结出国还是高考,也不再去想是留在本地陪林曦,还是考去外地,先冲刺高考。
耿丘在被罗誉“提拔”,接触了更多的工作之后,意识到自己缺的不是机会,而是能力,开始放下心底的不甘,认真积攒工作经验。
三个小伙伴再聚,不是马路,是林曦工作的咖啡店,在深夜、店里快要打烊的时候。
同事们都走了,林曦给耿丘、井小芸冲泡了他们店里最新的春季热饮,还有他自己亲手做的蛋糕。
耿丘、井小芸各种吹捧,林曦回他们:给你们打九八折。
井小芸:“小气鬼!”
耿丘:“不吃了!”
三人笑闹,坐在一起,像从前那样聊天谈心八卦。
高中老同学,哪个上了大学就恋爱了,谈的男朋友巨帅,以前哪个男生,戴副眼镜瘦瘦小小那么不起眼,上了大学窜到一米八多,参加了学校篮球队,立马变男神。
井小芸吃着蛋糕,畅想未来:也不一定考本地大学,看能考多少,如果去了外地也好,锻炼一下自己,总要独立。
耿丘告诉她:那你一定要想好考什么专业。
像他现在工作了,就觉得学校里学的专业太理论化,对工作也没有太多帮助,很想换专业。
又说:“其实无论上多久的学,无论学什么,最后都是要出来工作的。”
耿丘:“可能学的和最后找的工作,一点关系也没有。”
井小芸:“嗯,然后毕业刚好失业,碰上林老板出来,开了自己的咖啡店,只能过来给林老板打工。”
林曦抱着胳膊看他们,问:“会冲咖啡吗?”
两人摇头。
林曦:“西点会几样?”
两人摇头。
林曦:“pass,不要。”
三人笑成一团。
耿丘在开怀大笑里,抬眼看向了吧台上一个装饰立牌。
立牌上嵌着一副小画,画里是一个插在玻璃瓶里的嫩枝绿芽,色调清爽。
耿丘曾经见过,在他打工的工作室,随口问同事,据说是罗老板亲手画的,拿来送人的。
如今这副画,就在林曦打工的咖啡店。
耿丘看到了,只是看到,没有挑破,没有吭声。
他不再像之前那么狭隘,看着如今的林曦,只会想,这样其实挺好的。
他也希望林曦能越来越好,就像那画里的绿芽,抽出全新的希望。
于是井小芸半打听半玩笑地问林曦,咖啡店进进出出那么多女孩子,有没有看你帅问你加微信的时候,耿丘替林曦打哈哈:“那还用问吗?有啊,肯定有,一大堆!”
井小芸气得去打耿丘:“我问你了吗,你又知道了?”
耿丘:“因为最后加的都是我的微信。你不信啊?我给你看。”作势摸手机出来。
井小芸知道耿丘逗她的,捞袖子:“来,你来,拿出来,我看你的手机今天能不能活着从这里出去。”
三人笑闹。
林曦的手机上,进来罗誉的消息。
罗誉:车里等你。
林曦看到了,在井小芸耿丘的斗嘴声中,按着屏幕回复。
林曦:还要一会儿。
罗誉:别担心。
林曦:?
罗誉:哥哥不会等得不耐烦自己先走的。
林曦看着屏幕上这句“哥哥”,边收起手机边兀自笑了下。
井小芸、耿丘以为这是在笑他们,齐齐扭头。
林曦没留神他们刚刚在闹什么,见他们看自己,顿了一下,想了想,问:“奶茶还要吗?”
井小芸反问:“九八折?”
耿丘:“自费?”
林曦站起来,笑:“我请。”
走到吧台后,手机摸出来。
林曦:哥哥要喝什么。
林曦:我请哥哥喝奶茶?】
拍摄这段的时候,云瑶、邱帅因为本来就知道林曦拿着手机在干什么,拍前吐槽,拍完大喊虐狗。
云瑶再度问王导:“一定要这样吗?”
邱帅捋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的天,哥哥?哥哥?我的妈呀!”
云瑶:“我感觉我演了一只动物。”
邱帅应和:“会吃狗粮的那种。”
云瑶举起桌上的奶茶:“林曦偷笑的那个样子,比这个都甜好吗。”
邱帅:“这不是给井小芸、耿丘喝的吧,是用来拌狗粮的?”
片场一阵大笑。
简临从吧台后走出来,本来捞了自己冲的奶茶在喝,喝了两口听到那句“拌狗粮”,差点喷出来。
王导在监控器后面淡定地举着扩音喇叭:“演狗怎么了?来,叫一声听听。”
井小芸、耿丘:“汪!”
镜头外的工作人员:“汪汪汪!”
一阵哄笑。
王导继续淡定地举喇叭:“这才到哪儿,后面有你们叫的。”
顿了顿:“这条拍完转场。”
云瑶他们最近在咖啡店场景呆够了,一听换地方就来劲,站起来:“耶!”
王导把话补完:“拍林曦和罗誉车里亲。”
“……”云瑶:“……汪?”
事实是,王导没有开玩笑,发个消息才哪儿到哪儿,在这一阶段的剧情里,罗誉和林曦有各种片段式的感情戏、亲密戏——
罗誉开车送林曦回家,车里亲吻道别。
罗誉来咖啡店,坐了一会儿离开,刚走就给林曦发消息让他出来。林曦从店里出来,罗誉亲了他两口离开。
两人被周奶奶喊到家里吃饭,厨房亲一下、阳台亲一下,周奶奶转身,罗誉都要拉着林曦的手亲一下。
还有一次,罗誉在咖啡店附近见一个客户,特意点了林曦店里的咖啡外送。林曦送到指定点,才知道是罗誉点的,咖啡拎在手里还没递过去,就被罗誉拉住亲了几下。
角色间的感情一步一步升温,吻戏也随之进阶。
而拍车里亲吻道别的那场戏,是全片继雨夜伞下、次卧飘窗后的第三场吻戏。
用王导的话,根据剧情发展,这场吻戏属于“水到渠成”,两人随着感情线的逐渐明朗,心意相通,很自然地发展出亲密举动。
本来按照简临自己的理解,这一场车里的吻戏,林曦应该稍微主动一点,至少不是完全被动的。
王导表示:“不,你就是完全被动的。”
简临不解。
王导:“哥,你才十八好吗,林曦才十八,小男孩,再主动能主动得过他罗叔叔?”
王导要的,是一个过程,感情升温是过程,亲密由浅入深是过程,林曦从不会到会、从被动到主动,依旧是一个步步进阶的过程。
所以车里的吻戏,是这个阶段这个过程的起点,既然是起点,林曦就该是清纯的、懵懂的,需要人引导的。
反过来,同样的,在罗誉这里,也是个一点点带一点点引导的过程。
简临认真地听着消化,表示理解,手机震了,拿出来。
方骆北:我认真教,你好好学。
简临:……
方骆北:一遍不会,就多学几遍。
简临:……
方骆北:课后作业也要好好完成。
简临:……
等到正式拍,骆老师严格遵守了自己的“教学方案”,“教”得非常认真,达到了一遍能过的程度。
简临拖了老师后腿,亲了几条,脸红得太厉害,被王导“咔”了。
王导站在车窗旁,拿着剧本给他扇风降温:“没什么,吻戏么,你前几条已经很不错了,就是脸不要这么红。”
简临坐在副驾,靠着椅背,眼观鼻、鼻观心,淡定的:“好的。”
王导看看他,轻叹:真纯啊。
小男生就是小男生,拍个亲吻道别都能脸红成这样。后面还有一堆亲密戏,怎么办哟。
王导只能道:“你自己调整适应。”
再一看,方骆北坐在方向盘后面沉着地刷手机,既没有多言,也没有逗人,难得的正经。
王导心道:不容易,今天做人了。
并不知道,车里的两人早就在咖啡店吧台下面私相授受过了。
简临脸红不止因为吻戏,也因为他和方骆北的“暗通款曲”。
因此对他们来说,吻戏不止是戏,也是吻。
偷偷的,悄悄的,只有他们知道。
于是车里的这场吻戏,王导在戏外耐心等简临降温,方骆北在戏里耐心地一遍遍亲了道别。
剧情里,林曦目光一抬,是有些害羞的亮晶晶的眸光,方骆北眼里,由简临演绎着这个神色。
拍一条,吻一次,这润亮的眼神方骆北就见一回。
拍多了,简临要降温,方骆北同样在按捺情动。
这个时候,只恨拍戏的车不贴膜,也不像咖啡店有高高的挡住视线的吧台。
否则真是要把人摁在副驾好好亲一通。
毕竟亲亲嘴唇式的道别那是罗誉和林曦,按照他和简临的进度,现在完全可以再深入一些。
于是拍完这条,方骆北发消息,把人叫到旁边室内场景的一个小房间,门一关,抽查“作业”。
这位骆老师也不跳课,既然“教”的是亲唇,“作业”就也是这个,连人都不碰一下,只用唇去亲。
简临靠着墙,被亲着,下意识想抬手,去拉方骆北的衣领,手都被拍开了。
方骆北拍完手还要“罚”作业,又亲了一会儿,才准备把人放走。
放人走之前,额头抵着额头,看着简临垂眸喘息的样子,又让简临抬眼。
简临眼一抬,目光润亮带水,眼尾偏红,比剧情里的林曦还招人,方骆北又不肯放人走了,再去亲。
简临避了下,低声问:“‘作业’还没完?”
方骆北大言不惭:“你骆老师不止教一门课,作业当然多。”
等到拍咖啡店门口罗誉把林曦叫出来亲了两下再走的戏,也是一样。
不过这次不是“课后作业”,是“随堂作业”:方骆北走位挡了简临的一个机位镜头,咔了两次,因此多拍了两条。
拍完,简临拿手机给方骆北发消息:这样不好。
刚发完,没一会儿,导演那边通知重新拍。
简临以为导演不满意,走回场景里,还在想刚刚哪里没拍好,方骆北走近,淡定道:“你觉得不好就重新拍。”
简临:“????”
他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
他明明是说故意多拍不好!
这位骆老师还能白的说成黑的?顺便再多拍两条?
简临内心惊叹不已,默默看着方骆北。
方骆北眼神回视:嫌“作业”太多?
简临默默转开目光:没有,不敢。
等亲吻的场景变成周奶奶家,厨房门可以关上,方骆北“艺高人胆大”地在片场那么多人眼皮子下面合了两次门,站在厨房里亲人,声称这是“随堂测验”。
简临后背抵着门,生怕有人突然推门,有点紧张。
方骆北亲他,缓缓吐息,呼吸微烫:“别怕。”
简临攥拳,指尖陷在掌心,整个人面红耳赤。
偷偷的,只要你想?
这是偷偷的?
骆老师理解的“偷偷”,怎么和他理解的完全不同。
忽然,身后的门板响起敲门声:“骆老师?”
方骆北看着忽然睁大眼睛的简临,侧头亲他,嘴里淡定地回:“嫌吵,别进来。”
门外:“哦哦,好的。”人走了。
简临心口提起的气并不敢落下,冲方骆北无声地瞪了一眼。
方骆北轻笑,又去亲,鼻尖对着鼻尖:“这么乖。”
问:“之前胆子不是挺大的。”
“补补我”这种话都敢写。
简临抿唇,绷着表情,只抬眼,不说话。
就是这副表情,才最招人。
方骆北放缓呼吸,伸手挑了简临的下巴,亲上去,舌尖轻扫唇缝,不再只是吻唇。
简临身形一怔,僵住了。
强行升“教学”的骆老师轻笑,怕吓到小男生,没再深入,转移目标,偏头,在那红透的耳垂上轻舔吻咬。
一边呵着滚烫的气息,问:“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