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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想什么呢?再不走要下雪了。”萧云旌的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她痴愣放空的样子,不禁怀疑自己娶了个傻子回来。
“没什么,走吧。”成靖宁移步跟上,觉得她越活越回去了,整天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曾经她很努力的学习,很努力的工作,到大祁之后,在困境中也努力的拼搏,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让她整天想着如何讨好男人。掰正心态之后,便摒除一切杂念,离开令国公府,等车回了萧家。
今年过年早,节后还下着雪,室内的地龙烧得火热,便是穿着秋衣也不觉得冷,北方冬天干燥,正好顾子衿给她的花露香膏皆是保养肌肤所用,沐浴时候用效果最好。曾几何时,成靖宁曾幻想自己年近四十之时,也能像顾子衿那样年轻优雅。那日见到她的行头后啧啧称奇了好一阵,果然都是用银子堆出来的。晚间洗浴时滴了几滴花露在水里,登时花香满室,熏得人如痴如醉。
起身时用香膏涂抹全身,果真滋润肌肤,比起从前用的那些丝毫不差。换上白色的棉布睡袍,心里想着下次回永宁侯府得向顾子衿多讨几瓶,或是问到来路之后自己去买。
将头发擦得半干,在熏香上熏烤一阵,等差不多的时候松松地挽了个纂儿,剩下的部分用丝带系着,披散在背后。明天是成芙宁的生日,想着把顾子衿送她的那些匀几瓶送去。
回到房内,赫然见到萧云旌坐在床边,甄妈妈等人早不见了踪影。她一进门,他的目光就移到她身上。“这么晚了侯爷有事?”成靖宁在净房待久了,先倒了一杯温茶解渴。
“有些话要对你说,过来坐。”萧云旌往边上挪了挪,腾了个空档出来。
对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脸,自从白天想通之后,成靖宁对他就没了别的想法,萧云旌让她过去说话,喝完茶后便坐了过去。“说吧,洗耳恭听。”
她刚沐浴过,身上有很浓郁的花香,眼睛里还氤氲着水雾之气,肌肤白里透红,很诱人,很可口。“我们成亲已有七十四日,先前发生了许多事,我又公务在身,对你多有疏忽,着实对不住。”
成靖宁善解人意地道:“你是一家之主,公务繁忙在所难免,不用为这个道歉,我明白的。”
“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嫁我是情势所迫。但我们已是夫妻,我不希望你一直把我当恩人。”萧云旌盯着她,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成靖宁回想起这一世遇到过的男子,也只有萧云旌让她有过怦然心动的时候,哪怕她曾经很怕他,“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心里没有疙瘩,也没你说的那么无奈,至少现在看来,你比沈珵和顾家表哥都要好。才两个多月,你不说来日方长嘛。”
“既然已经是夫妻,从今以后我们便要尽到为妻为夫之责。萧家子嗣单薄,我们要担起兴旺家族的重任,尤其是你,担子很重。”萧云旌看成靖宁的目光越发的热烈,眼眸似能将人融化。
“我明白。”成靖宁还没回过味儿,立即接口道。感到有人逼近,她才抬起头看挨得越来越近的人。
“你真的明白?可有认真听我刚才说的话?”萧云旌掰正她的身体,让她直视他的眼睛。
成靖宁回忆着复述道:“你说我们是夫妻,要尽为妻为夫之责。萧家子嗣单薄,我们要……”越说越觉不对,这是?要啪啪的节奏?但他怎么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冠冕堂皇,还扯上家族兴旺这么严重的大事?
“明白?”萧云旌认真的重复道。
明白,当然明白!成靖宁红着脸低下头去,看他这么的年轻,她突然下不了手。
“我知道你初为人妇,还没接受镇北侯夫人这个身份,也还没习惯妻子这个身份,我也是,我们都需要慢慢适应以后的日子。娶了你,不说让你一辈子富贵荣华,但我会护你一生一世,让你不受任何伤害。”萧云旌说着,人又逼近了几分。
她听过很多动听的情话,但都没这句让她感动。再抬头看他时,人已被他圈入怀中,炽热的气息打在额头上,让她想退缩。
“靖宁,我们是夫妻,今夜把你交给我……”
被抱着亲得七晕八素,白日里才沉寂的心又微微荡漾起涟漪,缺氧后带来的呼吸不畅和迟钝,让她这个大龄新手手足无措。蜷坐在床上,她向阳花似的目光一直追寻着萧云旌,看他卸下厚重的帘帐,看他脱下睡袍,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看着他逼近。
他来的毫无防备,成靖宁咬着手指把头偏到一旁,仿若献祭一般,把自己交代了出去,没有魂飞天外的迷蒙和解脱,只有清晰的痛楚和不适。她仿佛被绑在海边礁石上的罪人,迎接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潮袭击,在他的攻势下,她的挣扎显得苍白无力又可笑。
“靖宁,靖宁……”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妻子的名字,怀里的人又娇又软,让他片刻也不想撒手,过去那么多天,为什么要考验她?女人在这种事上的定力,向来比男人好,她又是个迟钝的,这种亏大发了的感觉,想让他把过去两个月欠的债一并讨回来。
“疼,你轻一点。”成靖宁痛得麻木,咸鱼一般的任他摆布。
这辈子等了许久才开荤,哪能轻易放弃,重新探上她的唇,深wen着似要抚平她的痛楚。
未曾料想到萧云旌动作娴熟,怎么看都不像无师自通,麻木之后,她被撩拨得无法自拔,努力的迎合,飞蛾扑火般无可救药的沉溺其中。这时候她多年锻炼的成果突见端倪,一轮战罢还有盈余。
炕床下的火还未燃尽,加上消耗一番后身上浸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不过这时候成靖宁不想再动一下,靠他怀里装累,实战检验过后证明,她以后不会寂寞了。
萧云旌头埋在成靖宁的脖子间,嗅着她身上和头发里的芳香,一双手极不安分的上下游走。“靖宁,还累吗?”
“明天要芙姐的生辰,早些睡!”听他问起,成靖宁心生警觉,声音高了几度道。
声音这么中气十足,他还能讨一次债?当即欺身而上。“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次日清早,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这半遮半掩的样子,一大早就在诱惑她。两人现在依旧是昨夜搂搂抱抱的姿势,想解脱得费一番功夫。昨晚就想欣赏他的身材,可惜一直没机会,现在靠得这么近,不看白不看。
萧云旌未睁眼睛,声音懒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得起了,再耽搁就晚了。”初八时说好十二去勇毅侯府拜访,现在还能挽救一番。
萧云旌掀开帘帐一角,扫了一眼桌上的漏刻,已经巳时中刻。“去不成了,你们下回再续。”竟是没有起身的意思,大有继续睡到午时的打算。
“不去也得起了。”成靖宁推了推人,晚起就算了,竟然贪睡到这个时候。虽说没有公婆,但家里还有两位长辈,还有她熟悉的妈妈和丫鬟,以后让她怎么见人。
“十五过后就要上朝了……”萧云旌诉苦道,春寒料峭,每日必须卯初就起身,第一次觉得上朝是件苦差事。
他一抱怨成靖宁就焉了,体谅他早起晚归的工作辛苦,好不容易有个春节长假,睡一睡懒觉也无妨,就随他去了。“你睡吧,我得起了。”说完话,她这才发现嗓子不适。
“祖母盼着抱曾孙,你忍心让她失望吗?”萧云旌这回却是睁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成靖宁一时语塞,找不到话来反驳,还没怀上她先变笨了。“你……”
“不逗你了,的确该起了。要不要我帮你?”萧云旌起身,捡起脚踏上的睡袍穿在身上,系着带子斜睨成靖宁道。
“不用!”成靖宁无情地拒绝道,裹紧毛毯抱了衣裳躲到净房去。滴了几滴薄荷味的精油在水里,闻着脑子清醒了些。擦洗身体时,看着遍布全身的痕迹,感叹着讨债也不是这么讨的,万一把田犁坏了如何是好?
脚步这么稳,跑得这么快,看来她变厉害了许多,不过身体康健是好事。萧云旌坐床边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笑了笑,也让备热水洗漱。
等房内没动静后,甄妈妈才带水袖和花月等人进屋收拾床铺。几个丫头都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动手时都是不忍直视的神色,心里想着姑爷果然凶残。还是甄妈妈见多识广,沉着冷静的指挥着把一切恢复如常。
两人收整完毕已近午时,勇毅侯府是去不了了,只好派墨竹走一趟,把礼带过去。正午在王老夫人的宣德堂用饭,成靖宁走在萧云旌身边,羞羞答答的像才进门的新媳妇。
王老夫人招呼成靖宁到身边坐下,一切尽在不言中,没说话打趣小夫妻两个。用饭时一个劲儿的给成靖宁夹菜,说她太瘦,得多吃一些。
成靖宁不敢说话,昨晚嗓子喊哑了声音很沙哑,怕被笑话就夹了一半到萧云旌碗里,对老人家歉然一笑,又用公筷夹菜道歉。
王老夫人抚着成靖宁的脸颊笑道:“你这孩子。”
“听祖母的话没错。”的确太瘦了,抱着磕手,他担心他一用力,就会掐断她的腰。女人还是丰腴一点好。
成靖宁脸皮薄,听萧云旌嫌弃她,多扒了几口饭。
花月伺候在一旁,替成靖宁解释道:“姑……夫人从小就吃不胖,可把奴婢羡慕坏了。”
“是吗?”王老夫人看着成靖宁道。
成靖宁只好小声道:“我小时候身体不好,到现在无论怎么吃也不长肉。”
“午膳后让闻大夫来瞧一瞧,可得把身体养好了。”生孩子不能太瘦,王老夫人不给成靖宁压力,说得很委婉。
未时初刻墨竹从勇毅侯府回来,带回成芙宁的话,说她理解,等下次再聚就是。“芙宁小姐说姑娘送的花露香膏和精油都是上品,让奴婢代她谢您呢,还问从哪里买的。”
甄妈妈纠正墨竹道:“还叫什么姑娘,该改口叫夫人了!”
成靖宁把里衣的袖子缝好,放回针线篮子准备午睡,说:“我回去问问母亲后再给她答复,你先歇一会儿。都退下吧,我想和妈妈说说话。”
甄妈妈帮成靖宁脱下衣裳,让她趴床上给她擦活血祛瘀的药。两人没圆房时甄妈妈担心姑爷被狐狸精勾走,现在做了夫妻又怕萧云旌下手没个轻重,见到成靖宁身上的痕迹,怎一个触目惊心了得?
刚想出声提点两句,成靖宁已趴着睡着了,萧云旌那里不好说,只得让王老夫人去提了。放下帘帐,点上安息香,让水袖守着自己去了宣德堂。
不上朝萧云旌依旧忙得很,萧家的产业他得管,下属军士他得照看,尤其那些重伤生计成问题的,还有一应应酬,以往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今天拿着各类账簿和简牍,却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
美人果真消人心智,他不得不感叹,这才一回,要是以后还得了。她真是魅惑人心的狐狸精,勾得他缴械投降,那时恨不得把命都给她。实在无心处理俗务,便去百草斋找闻礼,让他给成靖宁开个调理的方子。
先前闻礼给成靖宁诊过几次脉,对她的各种毛病算得上清楚,听萧云旌说明来意后道:“我也有几件事给你说,先把门关上。”
萧云旌见他神神秘秘的,照做把院门关上,打发了随身小厮,问道:“很严重?”
“你媳妇儿的身体的确需要调理,我等会儿就拟几个方子,食补和药补双管齐下。也亏得她平日里有练些拳脚强身健体,否则还真不好说。”闻礼理着他的药箱说道。
记忆中,她的身体的确很差,药一直没停过,整个人弱不经风的。但现在看她活蹦乱跳神气十足,无法将两者连系起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