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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秀市场。
忠华古玩店算是正式的开门营业了,炮爷和郑光荣负责跑堂接待顾客,左小青负责审核,谢静文在门店的时间不多,经常在市场上和古玩摊位上闲逛。
沈秋整垮刘大鹏的同时,忠华古玩店内走进来一位戴着墨镜的特殊顾客。
这位顾客只身一人,身材略显得肥胖,顶着一头标志性的卷发,裹着严严实实的口罩,由于五官面目被墨镜口罩遮挡住,所以光从他的外表来看,暂时看不出他的年龄大小,年龄岁数大约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
顾客首先礼貌性的敲了敲门,用一口日式的普通话问道:“你好你好!请问你们古玩店收货吗?古代的坛子!”
“收收收!这位老板你里面请……”炮爷起身将他迎接入座,嘱咐郑光荣上茶上水:“咦?这位老板怎么称呼,我怎么看你有几分眼熟啊!让我想想,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确实确实,我也是个古玩收藏爱好者,经常在这条街上溜达,看到我眼熟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卷发男耐心解释,随即将自己手中一只硕大的箱子放置在跟前。
“那是那是,这位老板怎么称呼,你会普通话?是不是在燕京城待过?”
卷发男点头回答道:“我姓佐野,这几年一直做的是服装方面的生意,因为主要是跟燕京那边的市场打交道,所以也是学了普通话的!会简单说几句普通话,你们讲的普通话我也能听得懂!”
“行行行,佐野先生!你想在我们店里面卖什么宝贝呢?”
“情况是这样的……”卷发男人顿了顿开始说道:“我是一个专业的古玩收藏爱好者,尤其对华夏的藏品特别的感兴趣,我很喜欢华夏窑口烧制出来的瓷器,烧制瓷器表面上看是很容易的一个过程,实际上其中的艰难程度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胎质的配比多少、窑口烧制的时间火候把控、以及瓷器表面的绘画下笔,这其中经过上百道工序,才能烧制出一只完美的艺术品,所以说现在许多的仿品仿不出原来的那股味道,并不是差在制作工艺上,而是仿作者省掉了里面几十道步骤,自然而然就做不出原来的味道!”
“并且,就算仿制者,按照工序一步一步的仿照下来,现在的材料和几百年前古人的材料又具备很大的区别,就好比现在的香烟永远都抽不出四五十年代时候的醇厚气息!哪怕是同样的窑口师傅、同样的材料、同样的工序,也造不出一模一样的瓷器!”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炮爷也在这一行阅人无数了,佐野这一番话下来,他就能听出这位卷毛的顾客是一个行家,瓷器这方面的利弊都说的是有模有样,这么一来,对他箱子里的那件宝贝就更加感兴趣了。
“按道理说,以我的经济条件是不需要向外售卖宝贝的,不是我跟你们吹牛,在此之前我做生意的身价就达到一千万美元的家产,在大京的商界来说算不上是特别有名的名流,但也是不愁吃穿的人,用你们燕京的话来形容,就是生活过的很滋润!”
“可惜风水轮流转,今年我的生意不好做了啊!连续挤压了几千万的货囤积在仓库里卖不掉,几个月的时间我就亏掉了数百万美元,现在又是急需要用钱的时候,所以逼不得已只能把家里的宝贝拿出来换钱,希望能够换些钱度过这个难关!”
炮爷点头表示理解,顺带问了一句:“那这位老板,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们忠华古玩店啊!我们店是新开的,在景秀古玩市场没什么知名度!”
卷发男接连摆手道:“谁说没有知名度的?日岛人也许不知道,但是我经常逛潘家园我能不知道吗?沈秋师傅在燕京城可谓是家喻户晓的存在,燕京的新人王!一年时间不多打败了众多的对手,最后一跃成为燕京城最年轻的国师榜大师!别人不清楚,我这个中国通难道还不知道吗?”
炮爷一听这话就乐呵开了:“呵呵!没想到啊!我兄弟的名气在日岛居然传的这么开,这位老板果然是个识货的人!哈哈!不过这位老板虽说你把我兄弟摸得门清,但我们还得要看你带来的是什么宝贝!东西对!我们给价也痛快,东西不对,就算你是我兄弟亲爹也没辙!呵呵!”
“那是那是……”卷发男人,这才将手中的箱子拿了上来。
这时候左小青突然从旁边出来,把炮爷拽到外面小声嘀咕道:“炮爷!这个人最好小心点!”
炮爷眉头一簇:“小青什么意思?”
小青露出愁容道:“我说不上来,以前沈大哥说过,看人先看面相,我虽然不懂看面相,但是我却觉得这个人的身上有一股邪气!阴森森的!不对劲!我就是让你小心一点!”
“拉倒吧小青!你疑心病太重了吧!人家戴着口罩和墨镜你能看出什么面相来?再说了,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总不能把顾客往外面推的道理吧!东西对价格合适我们就收过来,东西不对!甭管对方开什么价!白送都不要!对不对?”
屋子里,佐野带过来的宝贝随之呈现在柜台上。
是一只黄泥颜色的坛子,就见这只坛子呈椭圆形,高度约莫二十公分,宽度也有十八公分左右,坛子的口子用一只木塞塞在其中,整个坛子的造型就像是一只篮球,中间抠出了个口子似的。
“炮爷!小青姐姐!”郑光荣凑上来看了一眼,随即就开心的跑出去嘀咕道:“里面那人的东西我看了,是个好东西!年代还比较长!大致目测了一番,是唐朝的东西!距离现在至少一千五百年的历史,判断下来应该是唐太宗李世民那个时期的宝贝!”
“我草!李世民时期的宝贝?如果是宫廷用品的话,那这个漏儿可不得了啊!”
“是不是宫廷用品我也不是很清楚,小青姐!你进去再多看一眼就知道了!”
就这样,三个人重新回到柜台边上,这次是左小青主动上前打量观察,坛子的外表呈现出黄泥状的颜色,瓷片的外围形成了一层厚厚的透明包浆,这层包浆的颜色透明度对得上,根据这个包浆厚度形状,确实有了一千多年的历史。
经过左小青的细致观察,并没有发现外层有什么修补过的痕迹,但她也没有放松警惕,小心翼翼的问道:“佐野先生,麻烦你介绍一下这只黄泥陶瓶的来历好吗?”
“厉害厉害!小姑娘你厉害啊!”
卷发男人首先朝左小青竖起了大拇指:“小姑娘!你的眼力不错啊!说实话!这种坛子在我们日岛算是冷门的存在,很少有人见过这种坛子,他们都说不出这种坛子的学名,很多人第一反应就认定它是个赝品!还说古玩界就不存在这种类型的瓷器!”
“这位老板你错了,这确实算不上瓷器,严格来说这种器皿应该称之为黄陶陶器,陶器的制作过程相对来说要简单了许多,陶器本身又分为上釉和无釉的区别,用我们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保护层,有保护层的陶器就相对容易保存一些,基本上能保存在一千多年的陶器,表面上都是上了釉色的!那些没上釉的陶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赝品!另外一种则是从古墓中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