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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芸觉得自己自己现在面子很大，具体来说是脸很大。
窦大导演居然都来亲自找她了，我的天，她真的是太优秀了。
窦远侧头看着顾慕芸，忽然笑了一声：“顾小姐看起来比媒体播报得还要可爱。”
“谢谢。”这样的话顾慕芸听得很多，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情绪。
“怎么，不打算入娱乐圈么？”窦远又问。
“嗯，没有这个打算。”顾慕芸道，“我学的不是这个专业相关，而且娱乐圈水深火热，说实话，我觉得生活在里边会很累。”
“即使水深火热，依旧有那么多明星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有不少人挤破头想要进去。”
“不可否认您说的是事实，所以明星们有着比一般人更加强大的内心，这一点是我做不到的。”
窦远笑了一声：“我可不这么觉得。”
顾慕芸挑了挑眉梢，做出了一个“悉听尊便”的表情。
“依照我对顾小姐的了解，顾小姐的内心不可以说不强大啊。”窦远捏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表情，“这么多年，顾小姐的校园生活可比一般同学的丰富多了，而且社会阅历也相当丰富。我不觉得有这些经历的人会很脆弱，而且……”
窦远停顿了一瞬，又加上一句：“我也不觉得大名鼎鼎的李教授会看上一个内心脆弱的人。”
顾慕芸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感谢李骁旸，给她提高了外界对她的好感程度。
“如果您要是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那确实也是。”顾慕芸点点头，“我经历的是挺多的，再难熬的日子我也熬过来了。”
汽车慢慢停下，到了刚才所说的那个咖啡厅。
副驾驶上的窦远的助理下车，给顾慕芸打开了车门。
顾慕芸下车，道了声谢。
她点了一杯黑咖啡，和窦远面对面坐。
“我们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窦远又道，“正是因为你经历得多，难道你不向往娱乐圈的那种日子吗？”
顾慕芸挑高了眉梢。
“那种众星捧月万众瞩目的日子，你不想过吗？那种高额的薪酬，你不需要再活得这么辛苦，最重要的是，你可以将你的眉毛完全展露在人前，这种人生价值的升华，是你做其它的工作很难实现的。”
他说得简直太有道理了，顾慕芸觉得她就要被说动了。
然而……
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
“其实我比较好奇，窦大导演您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真的是我这张脸吗？您见过的美人应该不少吧。”
“确实不少，但是没有一个像你这么戳中我的。”窦远笑道，“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岁的话，我一定追你。”
这……
顾慕芸只能笑了笑。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这种可以称得上是高度赞扬了吧？毕竟人家已经这么直白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欣赏。
“如果顾小姐答应我的话，我一定捧红你。”窦远又加了一句，“一定，我向来说到做到。”
顾慕芸轻抿了一口咖啡，思索。
“那我想知道，顾小姐不同意进入这个圈子的理由是什么？”见刚才那样说不通，窦远索性改了一个问法。
“就是单纯不喜欢那种气氛而已，而且混娱乐圈实在是太累了。”
“确实，辛苦是辛苦，但是得到的回报也很大。”
顾慕芸但笑不语。
“对了，我也是从这次的南夏校庆才知道顾小姐您的，所以我很好奇，顾小姐和钟灵女士是什么关系？”
“我是钟灵女士的粉丝，以前机缘巧合和钟灵女士接触过几次，钟灵女士也记住了我。你知道的，钟灵女士不管是对自己身边的人还是对粉丝都很好。”
窦远点了点头。
“我以前也和钟灵女士合作过几部戏，反响都不错。”
“嗯，我知道，钟灵女神的戏我都看过。”
“如果顾小姐答应的话，您以后也有机会可以和钟灵女士合作，难道顾小姐不想和自己的偶像同台吗？”
顾慕芸撑着下巴，很认真地看着窦远：“我是真的很好奇，窦远先生和我费这么多的口舌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好看？不好意思，这个理由我无法信服。”
窦远只是盯着顾慕芸，眼神越来越具有深意。
他第一次花费这么多的口舌来劝说一个人，真的，以前不管是对谁，只要他的名字摆出来就足够有力了，毕竟名号摆在那里。
也遇到过软硬不吃的，那是真的对娱乐圈没有一点儿兴趣，而且自身条件不差的。
但是他已经调查过了，这个顾慕芸很爱财。
既然这么爱财，他觉得她应该很好说服才是，毕竟对于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来说，没有什么路子比火了更加好赚钱的了。
但是现在，顾慕芸这个人给他的感受，不太一样。
她太冷静了，冷静到全程都置身事外的那种。
她一丝犹豫也没有，甚至连哪怕一丁点儿感兴趣的样子都没表现出来。
可以可以。
他知道这个丫头聪明，怕是她早就知道了他还有别的想法。
于是窦远直接道：“我这么和你说，我想要和钟灵合作。”
“你要和钟灵女士合作，和我有什么关系？”顾慕芸反问。
“因为钟灵女士息影已久，我已经和钟灵女士沟通过，她并没有再接戏的打算，但是这次我发现钟灵女士和顾小姐关系很好，所以我只能找上顾小姐，毕竟我还没见过钟灵女士和谁这么亲密，哪怕是圈内的都没有。”
“所以，窦远先生是打算利用我了？”
“说利用两个字未免太不好听了，我也提出了条件，那就是一定捧红顾小姐您，只不过您不为所动罢了。”窦远说着，叹了口气。
他还没见过这么难以说服的人。
“但是我虽然和钟灵女士关系好，我也没有干涉她的去权力，窦远先生，您未免太高看我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窦远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显然一副相当为难的样子。
完全很纠结，似乎世界上除了钟灵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女性了，他这是要一头栽在钟灵身上的节奏。
他这个表情，倒是瞬间让顾慕芸来了兴趣。
因为看别人为难，探究这背后的原因，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窦远先生，一定非钟灵女士不可吗？哪怕您现在应烦躁到了这样的地步，也非钟灵女士不可？”
“对，非她不可。”窦远的神情和语气同样坚毅。
顾慕芸眨眨眼：“可能是我对娱乐圈的了解太少了，我还没听说过哪个角色是一定要某个人不可来着。”
“那是在可以找到替代角色的前提前，但凡顾小姐您给我在娱乐圈找出一个气质演技流量可以和钟灵相提并论的人来，我现在立刻消失在您面前。”
“……”这是赤果果地在为难她啊！
“所以顾小姐，您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顾慕芸摇头：“窦远先生，我不觉得我一定有要帮您的必要。”
“既然顾小姐对我提出的进娱乐圈那个条件不感兴趣，那这样吧，如果您说服钟灵女士，这部电影的票房，我可以分给您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是个很诱人的数字，因为钟灵出演的，票房一定低不了，可能够普通人一辈子生活的了。
但是她不满足，因为她不是普通人。
“百分之五啊……”顾慕芸拖长了尾音，显然是对这个数字不满意。
“百分之五已经不少了，钟灵的电影票房过三十亿是很简单的事情，顾小姐可以算算这是怎样的一个数字。”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顾慕芸追问。
这个意思，是还有回寰的余地了。
窦远的眼睛在这一瞬间都亮了起来。
“顾小姐想要多少？”
顾慕芸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个六的数字。
“百分之六啊，可以。”窦远没有什么犹豫地就答应了。
顾慕芸摇摇头：“我的意思是，百分之六十。”
窦远从未见到过如此狮子大开口的人，太过惊讶，以至于他直接碰倒了面前的咖啡杯。
“顾小姐，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
“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顾慕芸一字一顿，“我刚刚说的就是百分之六十，少一个百分点都不行。如果窦远先生觉得可以接受的话，我们还可以接着谈。如果不行的话……”
顾慕芸耸耸肩：“我还有一部分作业，我要回学校了。”
窦远没有说话。
顾慕芸拎起包，直接站起身走了。
窦远只是一眼不发地盯着她的背影，金边眼镜后流露出来的目光带着疑虑和显而易见的不满。
还没有见过敢这么狮子大开口的年轻人。
顾慕芸一点儿都不慌，步履稳健地朝着大门走。
她不信窦远不叫住她，她不信窦远会这么轻易放她走。
不出所料，她在咖啡厅的门口就被拦住了。
拦住她的正是窦远的助理。
“顾小姐。”助理扬了扬下颚，示意顾慕芸看向身后。
顾慕芸一转头，见窦远也站起了身，朝着她勾了勾手：“顾小姐，咱们有事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