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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这石膏说什么也得绑一个星期的。”常嫂大声劝阻。
奈何,金熙熙根本不听她的话,她手不停空,嘴里嗓音淡淡地道:“我身体要躺出蛆来了,再这样下去,我怀疑我不是闷死,就是闷死,还不如这样下地快活死得好。”
常嫂见劝不动她,这一回,她顾不得什么,大步奔下楼拨通了滕九延的电话。
“少爷,您在哪儿啊,快来看看熙熙小姐吧,她在拆石膏,我劝不了她啊――”她急得直跳脚。
十多分钟后。
悍马越野车跟一阵风一样疾驰而来,飞奔到星夜别墅大院子,尖锐的车鸣划破一方天际。
哐啷一声。
卧室的门被滕九延一脚踹落,噗通砸在地板上。
他黑沉的脸颊上布满阴云。
金熙熙被他煞气深重的脸吓得发懵,手里的石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九,九爷,您,您大忙人怎么舍得过来呢?”她话语里酸溜溜的语气那么坦陈。
滕九延猛地一步窜了上前,手一探抓住了她细弱的手腕,厉声呵斥道:“狗东西,我怀疑你是活腻了。”
金熙熙使劲儿挣扎着手臂,弱弱地道:“我还没活够,怎么会.”腻?
她说不下去了。
越说,滕九延的脸越黑,到后面阴云密布,随时电闪雷鸣。
她心漏掉一拍,眼皮耷拉下来,气势也弱了,低声嘀咕道:“我,我无聊妈,成天躺着,这纯粹是要逼疯我,我实在受不了,再躺下去,我一定会死的。”
一个死字,彻底激怒了滕九延。
他猛地将她一跩,狠狠一丢,大腿压在她后腰上,吼道:“你想死?我保证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日死。”
金熙熙一只手狂拍床垫,大声求饶:“九爷,我错了,我错了,我是说,我没想死,真的,真的,我绝逼没说想死的话,您误会了啊,啊-――”
好痛啊。
滕九延将她翻压在床上,一只腿抵在她后背,压着她的脊椎,痛得她冷汗直冒。
“九爷,我腿还没好,您能放开我吗?”金熙熙痛呼出声。
她求饶的态度,熄灭了滕九延的怒火,他松开了她的手,动作也轻柔了一些,将她翻过身来。
“九爷,我已经三天没洗澡了,您可以帮我吗?”她红着脸道。
这几天,她提出洗澡的要求,常嫂总是各种理由拒绝她,搪塞她,总说她腿伤势太重,不能下水。
其实,她也明白,常嫂一行人年纪大了,她们也帮不了金熙熙。
洗澡在这种时候不再是个轻松的活儿。
万一又跌伤,绝逼是二次伤害,万一弄成个残废什么的,问题就大发了。
金熙熙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大夏天的,就算房间里有空调,三天不洗澡,她也感觉身子骨都臭了,从骨头到皮肤都散发着浓烈的汗臭味儿。
反正这会儿石膏也被她拆掉了,去洗个澡应该没事的吧,且腿伤是在骨头里,又不是皮肤,不存在什么不能见水之类的忌讳。
滕九延深深看了她一眼,也闻到了她头发里散发的馊臭味儿,一张脸翻江倒海般的黑沉。
他睨了她一眼,沉声道:“2千块。”
“你抢钱啊?不过是洗个澡而已。”她大叫。
“干不干随你。”滕九延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金熙熙咬得银牙要碎掉。
在他走到房门边上时,一声怒喝传来。
“2千就2千。”
反正她没几个千了,欠条应该可以打的吧?
滕九延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轻笑,回转身姿时,脸又臭不可闻。
等他去卫生间把浴缸放满了水,这才出来抱着金熙熙进了卫生间。
将她剥光了,丢到浴缸里,他命令道:“靠在浴缸边缘上,我给你洗个头,头臭得可以当生化武器了。”
“嘻嘻,谢谢九爷,九爷你真是我生命中的贵人。”金熙熙一开心又开始胡言乱语。
她说出这句话时,滕九延骤然想起唐女士说宋藻藻是滕家转运贵人的话,顿时脸色一变。
“哎呀,九爷,疼,疼,疼,你轻点,轻点啊-――”金熙熙惨叫出声。
滕九延揉发了洗发水后,听到她的话,手下用力,几乎要把她头发给拽下来,痛得她眼泪都流下来了。
事实证明,让男人给女人洗头发,绝对不是件好事。
金熙熙用惨痛的经验告诉女性同胞,男士帮女人洗头绝对是个坑,一定要谨慎又谨慎。
冲掉发丝的泡沫后,金熙熙流着泪对大魔王道:“我可以自己洗,你等会来抱我出去就行了。”
滕九延沉沉颔首。
因为这会儿,房间里他手机响起了,他也需要去接个电话。
等他关上浴室的门,金熙熙听到大魔王谈话的语气严谨又冷冽,不过语气很平淡,不温不火的,颇有几分绅士的气度。
她就不明白了。
这厮怎么每次对着她时,不是吼就是叫,或者干脆大动肝火,对别人却那么有礼貌,态度虽冷,可也不至于到喜怒无常的地步。
想来想去,她得出一个结论:她上辈子一定抢了他女人,他今生是来找她报仇的。
洗好澡了,金熙熙的问题就来了,她没办法擦身子,这就尴尬了。
“九爷-――”
她弱弱地喊了一嗓子。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响声也没有。
滕九延该不会走了吧?
金熙熙瞬间脸色大变,她大声喊了一次,又是没回音。
“艹,滕九延你大爷的,你个变态,有你这样对女人的吗?把一个病号丢在浴室里,真不是男人。”
她絮絮叨叨地骂骂咧咧,想要挣扎着起来。
哐啷一声,浴室的门被破开,一道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响在湿漉漉的浴室里,在高温的气流里翻滚。
金熙熙脸颊麻辣辣的。
“今天我就让你试试,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滕九延恶狠狠地咬牙切齿挤出这句话来。
他大踏步上前,将金熙熙从水里捞出来,也不裹住她,就这么抱在怀里,走到卧室后,将她往床板上一扔。
“哎呀,别过来,我还伤着呢-――”金熙熙惨叫。
“伤?你还记得你伤着?”滕九延怒火腾腾地冷笑。
他开始解皮带。 “喂喂喂,别,别啊-――”金熙熙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