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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画脂听着父亲娄志诚的论述,就不由得在内心感慨道:果然,古代的学府都是不够完善的。
“爹爹,您就不要想太多了,四津学院的事情,怎么说都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呀……”
娄画脂安慰着自己的父亲,然后才不由得细想:不错,四津学院的主管者是四津学院的院长,爹爹也就是一个副院长罢了,哪里管得了四津学院招生的对象啊?
晚风徐徐,他娄志诚听到娄画脂这么宽慰自己,就不由得激动的看了看娄画脂,像似在确认什么似的。
“父亲,你怎么了?”
娄画脂倒是疑问了,他娄志诚怎么突然转过头看看自己啊?
而娄志诚的内心却是:这扶着自己的女子,当真是自己的三女儿吗?自己的三女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关心体贴自己了?
想当初,她娄画脂得知自己的母亲为娄家而牺牲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是说自己的不是,就是埋怨身边的人,早出晚归已经成了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可是还是怎么都不听劝……
他娄志诚的最大心头事,就是没能和娄画脂好好的相处,虽然发誓要好好培育娄画脂,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来都没有好转过。
而现在,她娄画脂居然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仅如此,听到自己说工作上繁琐的事情后,不但没有表示嫌弃,还很关心自己。
“没……没什么,就是看看你,我的女儿,工作忙,都没时间看看病刚初愈的宝贝。”
娄志诚说着,就笑了,很久,他都有用宝贝这个词来跟娄画脂交谈了。
娄画脂倒是微微一愣,心想:宝贝?古代的人,居然也会用宝贝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宠爱的孩子?
娄画脂想着,就不由得跟着娄志诚笑了起来,露出那洁白的牙齿,甜甜的样子,让娄志诚不由得感慨道:“真是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姿色也越来越惹人眼球啦!”
娄志诚说着,就伸手摸摸娄画脂的头顶,像极了以为慈爱的父亲。
娄画脂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要知道,穿越到古代,她可好久没有受到亲人的爱抚了……
她想家,娄画脂她想念她的小床。
虽然是农村出身,家里的面积不大,床也只是单人床,小小的一张……
过去的她确实是嫌弃这样的环境,但是,此刻的她,却是宁愿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也不要跟家人这样无声无息的分开……
“爹爹,女儿都多大了,还摸头,好在女儿长大了,不然这会儿,说不定就长不高了呢~”
娄画脂俏皮的说道,完后,还摆了一个鬼脸给娄志诚,惹得娄志诚不由得咧嘴哈哈笑起。
远处,娄画脂的母亲寻宛竹站在一个阴影里,定定的看着娄画脂跟娄志诚说说笑笑的样子,然后牙齿不由得狠狠咬住,眉头略邹,一副愤怒的样子!
“爹爹,你还没吃饭吧?母亲早早就吩咐了下人,把你的饭菜都放锅里了,”娄画脂说着,就甜甜的笑着面对娄志诚,“爹爹,你快去大堂吧,女儿这就去吩咐下人,把饭菜热热,一会儿就端过来。”
娄画脂说罢,就要转身去厨房,不料寻宛竹突然出现。
“不用了,我已经吩咐下人去办了,画脂你就快点回去休息吧,天色不早了,你看你这儿身体,又不注意了。”
寻宛竹走出阴影,冷眼看向娄画脂,脸却是慈祥的模样,嘴巴上扬。
娄画脂没想到寻宛竹会突然出现,不过细想,也对,她寻宛竹可是娄志诚的妻子啊,她不准备饭菜,谁准备啊?
但是,通过寻宛竹刚才的话,她是在下令要自己离开吗?
娄画脂没有反驳寻宛竹,更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不满。
她微笑着点点头,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去了。
寻宛竹这个女人,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
娄画脂想着,就回到了房间,但是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娄画脂就被吓到了,想“啊”的大叫一声,不料面前的那个黑影机灵得很,手一伸出来,就把娄画脂的嘴巴捂得死死的。
然后,在娄画脂怎么挣扎也没用的时候,就被那个黑影给拉进了房间里,再接着,就是关上了房门。
最后,那蒙着面的男人才说道:“你是娄画脂对吧?别说话,我不是要刺杀你的人,我是齐昀的送信人。”
齐昀的送信人?
娄画脂有点迷茫,但听到是齐昀的手下后,便不再挣扎了,安静下来后,那蒙着面的男人才松来手,并从胸膛掏出一封信。
接着就嘱咐道:“娄姑娘,这是齐昀公子给你的信,请看过以后,把它烧了。”
说罢,那男人就想离去,但没想到娄画脂居然会拉住自己。
他回头奇怪的看向娄画脂,以为娄画脂还有什么事要问,怎料娄画脂一巴掌就飞了过去。
还好下手不是很重……
还好这个男人的身手好……
在娄画脂扇他耳光的时候,他就立马闪开了些,才没至于娄画脂的整个手掌贴在脸上……
“你……”
蒙面男人愣了愣,带着一丝愤怒,瞪大眼睛看着娄画脂。
娄画脂倒是不理会他的反应,气呼呼的说道:“本姑娘不管你是谁,是刺客的话,本姑娘可以不要了这条命,但如果是齐昀的人的话,那本姑娘就不开心了……”
“为什么?”
那个蒙面的男人奇怪了,奇怪的回问道。
而这一问,就直接打破了他职业操守……
送信人,不得多嘴……
可是,他也确实是好奇啊,印象中的齐昀和娄画脂,都是感情深厚的情人了,怎么能说是齐昀公子手下的人,就不开心了呢?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
娄画脂板着脸,正好对寻宛竹的不满刚好可以拿他来出气……
娄画脂伸手就揪住他的耳朵,恼火的说道:“本姑娘的嘴是你随便能捂的吗?知道这样冒昧闯进一个姑娘的房间,是很无礼的事情吗?”
娄画脂说到这里,眼睛也一同瞪大了。
“本姑娘不管你是不是齐昀的人,就单的来说,本姑娘不喜欢别人随意碰自己的脸!”
娄画脂说罢,见那蒙面男人咬着牙,发出“嘶”的声音,看起来娄画脂下手很重,搞得他很疼似的……
最后,娄画脂看他也不敢对自己做出什么反抗的动作后,才放手,预备让他走,但在那男人要走的时候,就突然拉住他的手臂,说道:“你等等,待本姑娘看完信,写好回复的信件后,你一并带着离开。”
娄画脂说话间,很是自然,搞得蒙着脸的男人不由得叹气一声,心里郁闷道:“怎么感觉娄姑娘失忆后,变得这么有主张了?还这么直白粗鲁,哎呦……我可怜的耳朵呦……”
娄画脂点燃一根蜡烛,就撕开齐昀给自己的信。
脂儿,这几天若是有空,也不用来青楼找我了,我出去办点事儿,现在送信的这个人,将会是这几天跟你联系的中间人。
娄画脂看完信后,就把信伸到蜡烛上,刹那间的功夫,信纸就着火了。
随后,娄画脂就持笔写道:“安心去办事吧,本姑娘会通过你给的哨子联系送信人的,不过,这个送信人很有问题,回去要好好教导一番才行。”
娄画脂写完,就把信纸给折好,然后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信封上。
“那个……谁……”娄画脂走到那蒙着面的男人面前,看着他还是一脸不爽的样子,娄画脂才勉为其难的咧嘴说道,“抱歉啊,刚才力道把控不住,又是扇你耳光,又是揪你耳朵了,你个送信人,要大度啊!”
蒙着面的男人本来听娄画脂的前一些话还好,可听到娄画脂后面说的话,就不由得邹邹眉头,又是一肚子不爽,心想:怎么说来说去,都还是我的错啊?
无奈,谁让娄画脂是自己主子的女人?
蒙面男人再次无奈了,但见娄画脂那么一本正经的,就没再说什么。
然而,在临走时,他好似有什么话想说一般,还没出娄画脂的房门,就突然停顿一下,回头看看娄画脂,眼中的愤怒与无奈早就退去,换来的竟是认真的模样。
有点焦虑,又有点不安,想说出来咯,却又像似在意着什么东西……
随后,还是以沉默告终……
敏感的娄画脂哪里没有察觉到这蒙面男人的反常,可是,人已经走了,她又能怎么办?
目送那蒙面男人突然跳起来,然后越过墙壁,像极了那些飞檐走壁的忍者,一瞬间的功夫,就消失在夜色里。
“古代的人,还真的是厉害,懂武功的,还真的大有人在……”
娄画脂喃喃的感慨着,然后就打了个呵欠,关上房门后,就转身看了一下房间内部,然后又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如果下次还是这个男人来送信,那可真希望他长点记性,不要随便跑进本姑娘的房间,还有!不能突然出现,吓唬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