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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戒的顶端是一个盘踞着的喷火龙,姿态霸道而张扬,一副唯我独尊的气魄;其眼睛的部位则采用绿宝石镶嵌,即便是微弱的光芒也能使之变得炯炯有神,焕发出令人瞬间敬畏的光彩。从其金色的柔润中可见选材之上乘,由其龙麟细密的纹路能知工艺之精湛,若非能工巧匠,是无法创造出此等无上妙品的。
而这枚龙戒,代表着其拥有者家族崇高的地位与威望,不容任何人的侮辱与侵犯。同时,对于家族内部成员而言,它也代表着无上的尊贵与敬重、不容质疑的决策与命令,以及不可失信的誓言与诺言。因而,在不侵害整个家族的利益前提下,持龙戒的外族人有权让族内任何一个人帮其完成某项任务,事成之后龙戒也将随之收回。
本就心急的凯文也没时间跟对方罗嗦,更没心思絮叨什么他救了其某位祖先的历史。龙戒一亮,要求一说,开工干活。
巫师大叔花了一分钟勘探了魔法阵的强度和广度,又用了一分钟借助幻影移行将所需的工具搬过来,紧接着用绿色的黏液在地面上画出一串古怪的图形,将整个轩辕斋从四面团团围住,最后嗡嗡嗡地念了段咒文,又呼呼呼地挥了挥魔杖,一串银色的光华瞬间从顶端喷射而出,在接触到店门的刹那化为虚无,恍若过年时小孩手里玩着的烟花。
就在百无聊赖的凯文开始觉得对方极度不靠谱的时候,突然一大片耀眼的白光从画店的门内喷洒而出,恍若将一盏极亮的探照灯从里面猛地打开一般,凯文不由自主地侧过身,用手臂遮挡光芒。
等凯文渐渐从强光的短暂失明中恢复过来,巫师大叔已经开始收拾他的法术道具了,他始终保持着睡衣脱鞋的造型,似乎对这次额外出勤并不在意。凯文随即望了望被施过法的店门,原本紧闭的大门如今已不见了门板,只余下一个黑咚咚地大窟窿向里无限延伸,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巫师大叔示意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随即伸出手向凯文讨要戒子,后者却磨磨蹭蹭地半天不愿给他。倒不是因为凯文小气舍不得,事实上,他怕是这看似完成的工作有鬼,于是乎他打着验收的名号,要求对方同自己一起进去,却不料急着回家睡觉的大叔居然欣然答应了,甚至主动站到了前面,毫无畏惧地走了进去,随即用魔法在魔杖顶端创造出一缕光,做手电筒只用。凯文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试探地将一只脚迈进黑暗之中,这回居然顺利地踏进来了,看来巫师大叔的法术不是吹出来的强。
然而,就在凯文准备暗自庆幸自己的决策无比正确的时候,突然巫师大叔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倒了,挥舞着魔法棒张牙舞爪、惊慌失措、胡言乱语地向外跑来,好在凯文反应及时迅速侧身让出空间,才没同他撞了个满怀,可谓仓皇而逃,甚至连龙戒都不要了。尚未搞清楚状况的凯文极其认真地听对方说了好几遍,才辨别出那些呜噜呜噜辨别不清的话语,实际上是在说:里面死人了!
反应过来的凯文赶紧往里冲,有一些极其不好的画面突然从他的脑中闪过,越是觉得不该胡思乱想,结果想得就越多。猛然地,凯文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他察觉到了人的气息,接住门外传来的极其微弱的光,凯文看到一个倒在地上暴死的家伙,不过这个倒霉的家伙并不是梦梵,但是却也是他熟识的人——梁秋,那个消失了有一阵子的预备吸血鬼猎人。
凯文对于魔法是没什么研究的,可是他从梁秋睁大的眼睛和夸张的表情可以看出,对方在死之前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物,而且应该最终中的是死咒灵魂的瞬间消散,甚至连痛苦都来不及感受,便悄然逝去了。凯文轻轻地用手合上对方的眼睛,这是他如今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紧接着,他在对方身上和附近一阵翻找,最终在其身体下面寻到了一个关着的手电筒,轻轻地扭转,随即一束明亮的黄光照射而出,打在梁秋苍白如纸的脸上。
凯文绕过对方的尸体,向更深的黑暗中进发,手电筒的光打在两边充满着奇幻色彩的油画上,原本平淡无奇的画作,却因明暗的交错渲染上了一份神秘的气息,恍若游荡在黑暗中的鬼魅。由于之前来过轩辕斋两次,轻车熟路地凯文很快便找到了最深处的画室,然而当他缓缓地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仿佛整个轩辕斋已化作一座无人镇守的空城。
凯文随手打开了画室房间的灯,柔和的光线瞬间从四周缓缓流出,照亮的整个空间。之前到处摆放着各种作画工具的画室,如今只余下一副画像挂在正对房门的那面墙上,仿佛被人毫不留情地扫荡过一般。而所画的人,恰恰是独孤胥本人,他带着浅浅的微笑,却蕴含深意。
画的四周则是惨白而空洞的白石灰墙,同人物绚丽的衣着、华丽的背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这副画是一扇窗,真正的世界在画里,而凯文不过是被一个关在白色纸盒里的小人。这种不安的错觉令他突然变得有些狂躁起来,随即健步上前,猛地向油画画面就是狠狠地一击,仿佛要将所有的仇恨与绝望都爆发出来。
然而,出乎凯文意料的是,油画后面尽然是空的。他猛地一拳打上去,画布瞬间破裂出一个极大的伤口,却丝毫没令凯文减速分毫。他自己似乎也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急忙收住力量,却还是打中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拳头随即嵌了进去。有些惊慌失措地收手,凯文感觉到某样东西被自己带了出来,低着头往黑洞里定睛一看,连他自己都不由地被吓住了。
一个破损的人头骨正卡在他拳头的顶端,他的手从画中拿出被油画的破洞顺势一挂,头骨便猛地脱落下来,跌落的地上,骨碌骨碌地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