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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他一眼,把手环在他脖子上,在他耳边低声叫道:“呆子,两年前在新西兰酒吧,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扶到二楼床上去。今晚,你就当作报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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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停下,舞池里的人大多散了,各自去饮食区找点吃喝,就算肚子不饿,口不渴,也要弄个酒杯放到手里---这是参加宴会最淑女的不二法宝。
我也不例外,和田英被一群宾客拉走了,我则来到角落摆放酒水的长型西式餐桌上,观看众多女士手里都握有一个高脚杯,我也随大流,替自己倒了杯酒精浓度低的鸡尾酒,香甜清冽的口感滑过喉间,瞬间解渴。
王青仪也跟过来了,目光怨毒地盯着我,声音尖锐:“那个男人是谁?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我没理会她,轻啐一口酒,隔着酒杯,看着周围的男男女女,男的风度翩翩,女的优雅美丽,一概贵妇人打扮。
“喂,我在问你话呢。”一个高佻的人影挡住我的视线,抬眸,看着这个比我高半个头的女人正一脸扯高气扬地瞪我,真的很奇特,女人穿跟跟鞋是为了让自己变的高一些,可越高的女人越是喜欢跟特别高的鞋子,好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鹤立鸡群。不过,身高的优势让她有女王般的姿态。
咄咄逼人的光茫,不愧为王氏的千金。
鸡尾酒挺好喝的,很快一杯就见底了,我转身,又倒了七分满,放到唇边又啐了口。再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叹息。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瞥向她的眼神激怒了她,她推了我一记。
毫无防犯地被她推过正着,后退两步,可很不巧的是脚下九寸高的鞋跟非常幸运地崴到了脚。
“啊---”我低呼,崴到的左脚痛的钻心,身子朝旁边倒去,手里的酒水也不可避免地失去重心。
下意识的动作里,我的酒水洒向她雪白的高级香奈儿秋装上,雪白的面料,被染上血红的污渍,眼看就要倒在地上,腰肢被人抚住,我向来人说谢谢。却看到来人的面目后,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琳琳,你没事吧?”楚昭洋抚着我,声音充满了关切。
我推开他,忍着脚踝传来钻心的疼痛,冷冷回了一句:“有空关心我,还不如管好自己的女伴,别放出来四处咬人。”
“江琳琳,你这个贱女人,看我不打死你。”王青仪尖叫一声,朝我冲来,巴掌已干脆俐落地掴来。
楚昭洋握住她的手,低吼:“够了,你还嫌丢脸没丢够吗?”
这时和田英也走了过来,一脸疑重神色,我朝他勉强笑笑,脚踝的痛楚稍稍减轻,才有闲余的空档对他说:“我脚扭到了。”
他赶紧抚着我,我顺势把身子偎向他,在这个衣香鬓影的高级场合,和田是我唯一的依靠。
腰间一紧,我这才发现,楚昭洋的大掌仍放在我腰间,他脸色很是难看,把我强行从和田英手里拉了过去,我不防,重重摔入他胸膛,他顺势搂过我,“脚扭到了?我带你去看医生。”说着,他作势打横抱我。被和田英制止,他的声音冷冰冰的:“楚总,我想你目前应该做的是管好自己的女伴。琳琳我来照顾就行了。”
楚昭洋下巴一抽,看向王青仪,目光如利剑般射了过去。
王青仪被他的眼神吓住,后退几步,又慌乱地用手遮住胸前,脸色又青又红。
我发现,我的鸡尾酒“很不巧”地泼到她裸露的前胸,紧紧贴着肌肤,用胸贴贴着衣服的胸前还露出了厚厚的海绵内衣,惹来周围高高低低的嘲笑,我发现,这些笑声都是从女客人嘴里发出。
通常这种晚礼服一般是不穿内衣的,都是用胸贴贴在**上,只要贴住前襟以免弯腰春光外泄的危机。这种礼服,对身材尤为重要,胸前没有肉的最好不要穿。这王青仪胸前就那么点荷包蛋,也敢穿出来。却又在胸前戴了厚厚的海绵低胸内衣,好筑固没几肉的前胸,这回,被我的鸡尾酒泼的原形毕露,当着众多胸前傲人的女人的面,算是丢尽了脸。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女人间的小小纷争还惊动了市长夫人,真是罪过。
她看向王青仪,惊叫一声:“啊哟,好好的礼服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谁泼你的酒?”
王青仪见有人替她撑腰,赶紧把身子偎向市长夫人身边的男子,语气娇滴委屈:“夫人,千帆,你们要替人家作主。江琳琳这贱女人泼我的酒。”
我这才发现,姚千帆也出现了。
他看了我一眼,瞳孔一缩,语气低沉:“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想与他有任何接触,忙对和田英道:“脚好痛,我们还是回去吧。”和田英点点头,对市长夫人道:“真不好意思,夫人。我的女伴被一个疯女人推攘而扭到了脚,我要带她去看医生,还望见谅。”
市长夫人愕然地看着王青仪,又望着我,目光疑惑:“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她,和田英已扶着我离开,可惜,我脚痛的厉害,跟本无法走路。他正要打横抱我时,又从斜里杀出一人,“琳琳,真的是你?”
我看着眼前的西装革履的男子,俊朗的面容,欣喜的眸子,不由叹道,今晚果真是多事之夜。
“琳琳,两年不见,你变了好多,比以前更加漂亮了。”他上下打量着我,不顾周围窃窃私语。他又看向和田英,笑道:“这就是你先生吗?久仰,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我赶紧制止他:“江宇斌,两年不见,你还是一样白目不知世事。你看清楚了,他是我老板,不是我----”我蓦地打住,因为从旁边射来一道视线,阴骇的吓人。
王青仪尖叫一扬:“江宇斌,你该关心的是我,而不是这个不相干的女人。”
“青仪?”他皱眉,语气生疏而冷淡,“琳琳不是不相干的人,是我的堂妹。”
我低下头去,那道原来阴骇的视线变为惊愕----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的。
“堂妹?”一个声音响起,夹着刻制后的低沉,我抬眸,看向楚昭洋,不知是否我眼花看花了,他的脸色很不对劲,他看向江宇赋,目光变幻不定:“你是琳琳的堂兄?”
江宇斌点头,上下打量他,才恍然大悟地道:“啊,我想起来了,你才是琳琳的老公,你----”倏地,他把头转向我,无声地看着我,又看向搂着我的腰的和田英的那双手,目光愕然,惊窘。
我无耐地看着他:“我的脚扭到了,你还要耽搁我到什么时候?”
他“哦”了声,急急忙忙地蹲下身子,握着我的左脚,叫道:“肿起来了,应该立即去看医生。”
我瞪他一眼,把手环在他脖子上,在他耳边低声叫道:“呆子,两年前在新西兰酒吧,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扶到二楼床上去。今晚,你就当作报恩吧。”
他郑重点头:“没问题,虽然你也不算轻,但我想,我应该还抱得起你。”说着,他弯下腰来,打横抱起了我,朝外边走去。
“等等!”我看向王青仪,她不知何时已被姚千帆推开了,正神色怨毒地瞪着我。
我双手环着江宇斌的脖子,目光冰冷地盯着她,道:“王氏企业的千金小姐,我希望你记住,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在公众场合下,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难看!”然后,我崔促江宇斌,“走人。”和田英朝市长夫人歉意地鞠躬,说了些场面话,也离开了。
不理会身后翁翁的议论声,我掐着江宇斌的肌肉,笑道:“不错嘛,两年不见,身子骨结实多了。”
他作势把我甩出去,没好气地道:“拜托,你真该减肥了,真重。”
和田英马上说:“那换我来抱吧。”
“好啊好啊,琳琳还真是重呢。”我磨刀赫赫地瞪着他,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他马上改口:“不用了,就当是锻炼吧。”
和田英不再说话,一路沉默着来到停车场,泊车小弟赶紧去取了车。
我问江宇斌:“你有没有开车?”看着他摇头,赶紧揪他一把,他马上道:“有啊,还是我送你回去吧。哪能麻烦人家大老板。”
和田英沉默着,神色不太好看,他望着我,目光千言万语。
我不敢看他的目光,害怕再看下去心底愧疚就更多,我道:“抱歉,今晚没跟你增光,反而还给添了不少麻烦。”
他摇头:“不关你的事,应该是我向你道歉,没有保护好你。”
我赶紧道:“这怎能怪你,那王青仪一直与我过不去。啊,对了,我堂兄从北京回来,我们兄妹还要述述旧,就不打扰你了。就由我堂兄送我回去吧。”
他看了江宇斌一眼,沉默良久,“好!”
看着和田英的黑色奔驰驶离自己的视线后,江宇斌这才叹息:“又一个被伤到真心的可怜男人,唉!”
我瞪他,心里已愧疚的发狂,这人还不知死活地在伤口上洒盐。
“没有车吗?那还等什么?出去叫出租车啊。”
“那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外边叫车。”
我立在原地,手扶着墙,脚踝只要不碰触倒不会痛,可只要稍微一沾地,就钻心的痛,不由暗自咒骂,这是谁设计的高跟鞋,哪能是优雅时尚的代表,分明是变相地折磨女人的。
“怎么一个人?”不知何时,从里边又走出一个人来。这人直直地来到我身前,站定。
我抬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去。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镂空的后背贴着冰冷的瓷墙,感觉由外到内的冷意浸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