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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奸巨猾的韩仁傍眨着三角小眼,往上轻轻推了一下眼镜,轻声说道:“双方把话说到针锋相对份上了,相信也没有回旋余地了。咱们既然坐在谈判桌前啦,就要心平气和地说道理谈问题。我们处在国际国内动荡多变的局势时期,使人难以预料渺茫后事如何变化。双方非常忠诚自己的政党,那么,我有这样一个想法,本着互谅互让的原则,以某山头某河流为临时分界线,各自屯兵驻扎,互相不侵犯对方领地,以这种有好方法相处。我声明,在这个提案之前,国喆军内部从来没商量过,这只是我个人想法,请双方表态吧。”
岁光桃、骆占台举手异口同声说:“同意这样做。”
李立红和刘建国面面相觑,商量了一会儿。
李立红点了点头,面色不改发言讲道:“这个方案我们可以采纳,但是关于位置的确定,要以头龙奉山口为界限。不过必须形成文件作为依据。我方声明,在没有上级命令时,我们保证不侵犯对方地域,遵守条文中的规定。其中我可以保证,如果上级命令行动时,我们保证提前预告对方,决不搞突然袭击。我明白地告诉对方,我们还要提高警惕,鼓励士气、秣马厉兵,不知何时,双方还要擂起战鼓,战出胜负来!”
对面的国喆军代表岁光桃、韩仁傍等人闻言,也私下交头接耳起来,良久过后,岁光桃做主答应了李立红将军提出来的要求。
随后,会议双方代表,在大共识基础之上,开始着手商讨相关细节,众人给为其主,唇枪舌剑,大有剑拔弩张之势!
经过一番激烈争论后,双方终于最终达成协议:
一、从头龙奉山口到稳水渟的南北方向划出一条线,称为国共安全线。安全线以东为共喆军管辖地域;安全线以西为国喆军管辖地域。各自退兵四公里驻扎,表示诚挚友好。
二、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互相不准侵犯各自领域,不准骚扰对方。不干预民间交流,让双方百姓顺其自然。
三、若有上级不可违背命令时,必须提前一天告知对方,以防不测。
随后代表双方在协议书上签字,由李立红和骆占台俩人进行的。又选举出由六人组成的安全线监督管理组织,职能是保证谈判会议内容得到落实。
李立红等人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留宿一晚,次日清晨,谈判代表们共进早餐。
此时,国喆军报务员包淑梅快步匆忙闯入餐厅,送来电报,她脸贴在岁光桃耳边嘀咕一阵话。
岁光桃顿时惊讶地扔下餐具,站起来面如黄纸。
不管不顾,连忙对众人说有急事,马上需要去处理,急忙走出餐厅。
她径直奔向司令部大楼情报局,伙同广异群等人,乘车飞快奔向益鱼县城。当汽车行驶到县城郊区时,营长季塌鼻子已经在此等候接应多时了。由季塌鼻子在前方领路,汽车直接开到了益鱼县城的长雁街光明宾馆附近,而这里正是于几层居住地方。
岁光桃刚走出车门,迮土木迎上来立正行军礼:“报告司令,遵照您的指示,案发现场保护完好,请您查看。”
岁光桃耷拉长眼皮,从鼻孔里发出“嗯——”的一声闷响的声音,他们穿过围观的群众来到三层洋楼前观看,在二层洋楼阳台铁围栏上绑上了两个十字木构架,互相间隔十米远,两个构架之间上端,悬挂着红底白字上面写道:谁胆敢出卖皇军军火库,遭同样下场!十字架上二个男人分别被剥掉皮肤,裸露的肥肉膘在阳光照射下,闪出亮晶晶的油光,整个人皮被剥到了脚脖子处,当啷在半截空中,“呼啦呼啦”地随风飘摆。
走到近处,顿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仰面再看吊死者,两只眼珠子被挖出后,还有肉眼线连接着,吊挂在嘴角处。往下面看,地面滴嗒着二滩暗红色的血水。岁光桃紧闭着嘴唇,腮帮两侧青筋直跳,残忍场面,令她触目惊心,毛骨悚然,感到非常伤心,目不转睛望着血肉模糊的吊死鬼,转过头询问:“迮团长这两具尸体能是于几层父子吗?”
迮土木连忙回答:“经过反复辨认的确是于家父子,四个新娶的女人,还有于几层四位警卫也遭到了残酷枪杀,全家十口人无一人幸免。”
岁光桃提高嗓门说:“广局长立刻派人先放下来于家父子尸体,然后着手侦破这起凶杀案,下午给我拿出方案来。迮团长要继续派人保护好案发现场,人员不能撤掉。驱散来路不明的围观看客,配合广局长行动,确保尽快破案。”
俩人得令马上回答:“遵命!”
案情分析会,下午十三时在益鱼县政府会议厅召开。
会上之上由百永县长首先发言:“今天早晨六点钟,有人挂电话告诉我,在于几层楼前有俩人被吊死,我立刻带人开车出去,果然如此!本人深感案情重大,便立刻通知了迮团长,并向中央军司令部发出急电。我认为,这是极其凶狠的遗留日军,丧心病狂地制造了这场惨无人道杀戮场面。目的想用惨不忍睹场面恫吓、教训本地人,以后不要泄露日军遗留的军火库,要为日军保守军事秘密。作为县长我没有尽职尽责维持好社会治安,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求岁司令给予处分。”
岁光桃闻言,满脸挂着不满意神色,直瞪眼睛说道:“广局长你再介绍一下情况吧。”
广异群抄起手中的文件,慢声细语地说道:“根据我们情报局用科学手段侦查。认定死掉的十条人命,都是用小口径无声手枪打死的。命中率极准。子弹都是射入人的头部太阳穴后造成死亡。案发时间在今晨零时到四时,这段时间里。对于几层父子实行剥皮,是被打死后,用特殊的化学药剂水浸泡过后,从头到脚脖连生殖器剥个干净利落。单纯的手工剥人皮,根本不能剥得这样干净。由此可见,这种药剂水和专业医术,中国普通老百姓无法做到,只有日军医学界当中,经过专门培训,才能有条件作案,作案人数大约在十人以上。令人不解的是死者大腿处、屁股上等多处肌肉都被割走,弄得满屋血淋淋的。这些作案日军可能来自中央军内部,也可能来自藏匿在暗处的危险分子,他们临走时洗劫了于家全部财物。我们情报局一定加大侦破力度,努力工作,挖地三尺也要把这案件破获,请岁司令放心。”
岁光桃眉间紧蹙,若有所思,随后说道:“这宗杀人案,肯定是阴险狂妄、不死心的战败日军所做,从展现出来的标语说明,日军目的为了确保军火库的安全存在。于几层的死亡是我们中央军的一个损失,迮团长要重新物色这个职务人选,我还要将情况上报给中央军事总部。益鱼县这地方政出多门,有心怀刻骨仇恨战败日军的窥视,更有共喆军争权夺利的野心,社会上恶意捣乱刁民也在作乱。我们军队和政府要提高警惕,不择手段地狠抓社会治安,以此来维持我们的利益。广局长带领的特工人员安心留在益鱼县,千方百计地侦破此案,可使用逼供手段,不要怕打伤打死一些人,通过强硬手段,可以震慑住敌人,收获到意外成果。迮团长、由县长要密切配合广局长行动,我等待你们的好消息。另外,于几层毕竟为中央军作出贡献,我要亲自为他厚葬,用以表现出我们善待投靠国喆军人员的诚意!”
“切记!此次侦破活动,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岁光桃猛地站起身来,目光狠厉地看着众人,咬着牙狠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