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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潇很是疑惑这牌匾的来历,看着字迹是皇上亲手写的,可是刚刚在宫中皇上并未提起,这几个字的由来他不知道,还没来得及问,腾父已经气冲冲的拿起鞭子要上手,腾母拉着才没有打下去。
滕潇此时穿着一身藏青色常服,头发梳成马尾,脸上有些黑,看得出来在边境过的不好,腾母看着滕潇叹气,随后问着。“滕潇,我问你,那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滕潇脸色凝重,随即说着。“孩儿边境孤独,所以寻了一位佳人陪伴。”
“那你带她回来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负责的,孩儿会纳她为妾。”
腾父看了看腾母,意思是我可以打了吗?腾母摇头,继续看着滕潇问着。“滕潇,你父亲前后给你写了三封信,你可收到?”
滕潇眨了眨眼睛。“没有收到过,信上写了什么?可是那个毒妇亏待你们了?”
腾母感觉自己的儿子只是空有一身武艺,摇头说着。“你父亲信上的内容很简单,谨遵家规,腾家永不纳妾。”
腾父在信上确实只有这几句话,他们觉得董婉的所作所为没必要跟滕潇一一汇报,回来的时候一次全说了就好了,还不用费劲巴拉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去描述,也描述不出来那份引以为傲的心情,可是今日还没来得及说,滕潇先带了个礼物回来了,这个礼物大家都不喜欢!
滕潇此时还停留在三年前的画面,他愤然起身。“怎么?是那个毒妇跟你们谈条件了?我就说吧!你们怎么会搬到常春阁去了?父亲和母亲不要害怕,尽管她是辅政大臣的女儿又如何,这次我就跟她……”
“你给我住口!”腾父重重的甩了一下鞭子,指着滕潇。“跪下!”
滕潇摊开手表示委屈。“父亲,我现在这个样子拜谁所赐!你们为什么这样?”
腾母指了指金色的牌匾说着。“你可知道这个东西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还不是董婉靠着她父亲骗来的!”
腾母感觉自家的儿子越来越傻了,随即叹口气,将这一年多董婉做的事情都说了,连她在疫情城镇的表现一字不落的说了,还有腾扬扬的学习,董婉请了最好的老师,还有他们二老,几乎只要有时间,她都会陪着他们用晚膳,这一年多,他们很开心,直到滕潇带了人回来。
滕潇没有挨打,只是他一个人在祠堂待了很久,以至于时间很晚了才慢慢往回走,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停在了董婉的院子门口,站在门外,他目光一愣,因为院子里的人影直接冲进他的心里,董婉一身青色纱衣站在桃树下,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黑色如同黑墨般的秀发随着微风吹动,已经四月,桃花开始掉落,随着风吹,花瓣也掉在了董婉的身上和头发上。
滕潇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他脚步不由得迈了进去,发出的声音吓了董婉一跳,董婉看着滕潇就想起梦中的景象,滕潇神色冰冷的看着自己的尸体,甚至还有嫌弃,他没有为自己收尸,而是让下人用草席裹了扔在了乱葬岗,想到这里她身体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双手环抱着低下头。“将军。”
滕潇看着她的反应很意外,以前的她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为什么她会害怕?“我……”
“我不知道将军会这几日回来,所以还没有收拾好郁金阁,但只是入住的话还是可以的,时间不早了,将军过去休息吧。”
滕潇伸出手的手停在半空,她在赶自己?“不是夫人说的,只要我在府中一日,都必须下榻在夫人这里吗?”
董婉脸色发白,露出一抹微笑。“那都是一些玩笑话罢了,难得将军还记得,天色不早了,将军先休息吧。”
滕潇看着董婉,随后想起了腾母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也好,不住在她这里也挺好的。“好。”
看着滕潇离开,董婉的脸上才恢复一些血色,快要站不稳的时候,燕儿和颖儿从一旁跑了出来,赶紧扶住了她,董婉看着两人苦笑一下。“你们怎么还没休息。”
燕儿扶稳董婉,眼睛看了一下门口,撅着嘴。“睡不着,夫人,您应该问问将军,为什么这么对您。”
颖儿冲着燕儿摇头,表示让她不要再提了,燕儿才低下头没有说话,董婉低垂着眼眸。“我与他之间,恐怕只有相看两厌,他不喜我,我又何必拖着他,如今他有了意中人,恐怕也就注定我和他没有缘分。”
燕儿慌了。“夫人,您这话什么意思?”
颖儿赶紧又拍了一下燕儿。“先扶着夫人进房间吧!这时节晚上还是很冷的。”
滕潇并没有走远,他们三人的话他还是听得到的,董婉的温声让他心中一震,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相看两厌……”
第二日清晨,滕潇换上衣服,开心的吃了早饭后便直接去了练武场,他可是很怀念自己的那些兄弟的,可是一进练武场,他没有感受到将士们对他的归来而发出的喜悦感,似乎总有一股子寒气,他站在比武台上挥了挥手。“我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你们练得如何,来,过几招。”
底下的将士们互看一眼,随后上去四个人,他们看着滕潇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有着某种怨气,还没等滕潇说开始,四个人便一股子冲了上去,拳拳到肉,一点也没收着,滕潇一开始还有所收敛,后来觉得不对劲,便全力抵抗,最后那四个人被滕潇打的鼻青脸肿,但是还是没有投降的意思,这还没完,眼看着那四个人不行了,跟着又上去两个人,抬起手就要上。
滕潇一看就知道不对劲了,伸出手暂停比赛。“你们疯了?”
四个人被揍成猪头,互相扶着也不说话,随后草草拱手行礼下了擂台,滕潇看着他们,心中又是怒气又是无奈,看着刚刚上来的两人,也关注到他们袖口上面缠绕的绢帕,微微眯了眯眼睛。“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