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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挝华侨私立,一所非寄宿学校,从小学到高中所有学生都是走读,中午学生们有的自己带饭,有的在学校外面随便吃点,下午四点小学到高中的学生都放学了,家远一点的学生天黑前都可以到家。
三个高年级的学生被带到办公室内,左胸前的学号,左臂上的校徽,还有脖子上的领带,足以证明这所学校是一所有钱人才能进来的学校。
阿布和他的两个死党正在办公室接受警察的询问,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很紧张,而且回答的理直气壮。
“我只是把她带到附近的小树林,跟我们没关系”
阿布见警察翻看自己的手机,忍不住的委屈起来。
警察没有咨询张小鱼等人的意见,直接把阿布手机里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警察用质疑的眼神看了张小鱼一眼,微也看着张小鱼说:
“电话号码是空号”
张小鱼紧握拳头,看着会说汉语的阿布愤怒吼道:
“你为了一把炽热长剑,残害了一个女孩子,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说实话,让警察早点抓到凶手”
看着张小鱼的怒吼,警察,老师还有微都传来异样的眼光。
警察把手机还给了阿布,用老挝语问道:
“周一晚上七八点你在哪里?”
阿布用老挝语答道:
“我七点钟在网吧上网,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才回家,不信可以问他们俩”
阿布身边的两个死党,他们一人一句的说道:
“我们一起玩魔兽世界”
“网吧有监控,不信可以去查”
老挝的华侨学生从小就学两种语言,警察听完之后再次向张小鱼投来了怀疑的目光,或许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又或许这种没有结果的案件让他并没有太多耐心。
微也用一种抱怨的态度看着她的两个同事,小嫖客直接对张小鱼说:
“有五十块钱吗?”
“什么?”
“有就快点给我”
张小鱼莫名其妙的掏出五十块钱给小嫖客,小嫖客又从微手里接过一个小本本,然后把那五十块钱夹在小本本里,双手合十很虔诚的递给了警察,然后靠近微,附耳说道:
“你告诉警察,我们是想多了解一下死去的女生,我们这个新同事有些激动,我们现在就离开学校”
不会汉语的警察没在意微的解释,握着手中夹有五十块钱的本本,嘴角上扬便下了楼,保险三人组走出办公室,张小鱼无奈的看着阿布和他的死党走回教室。
小嫖客说道:
“你不懂老挝的警察”
张小鱼黯然伤神说道:
“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学和班里一个家庭条件很好的同学闹矛盾,有一天放学后他被拉进了一辆面包车,从此再也没了消息,更可恨的是这件事后来也没了任何消息”
小嫖客麻木的回应道:
“我没上过高中,不过我上初中的时候属于收保护费的那一方”
老挝长大的微说:
“老挝也有校园暴力,只是比较少,毕竟教育普及率很低”
学校里的三个不速之客准备下楼回公司,忽然听见有人叫了一声:
“叔叔阿姨”
一个穿着短裙,脸色略黑的女学生跑向他们,然后双手合十礼貌地一弯腰问道:
“娜娜的葬礼热闹吗?”
如果在国内,这无疑是很没有礼貌的问题,可老挝人佛系的看淡生死轮回,微双手合十回答:
“很热闹,寨子里所有人都来了”
女孩喜极而泣,说道:
“希望下辈子娜娜能幸福”
张小鱼问道:
“同学,你能和我们讲讲关于娜娜的事情吗?”
女学生慢慢转头看着蓝天,带着回忆伤感的说道:
“娜娜和我是同桌,今年开学她刚转来学校,她的汉语说的很好,但是她不会写汉字,连自己的名字都写的很吃力,每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同学们都笑话她,疏远她。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娜娜以前没上过学,她还告诉过我一个小秘密...”
听到秘密二字,张小鱼的耳朵就像是竖了起来。
“娜娜说她明年十六岁就要结婚了,邀请我参加她的婚礼”
“结婚?”
微解释说:
“老挝大城市的女孩也像华夏那样二十岁才结婚,很多偏远地区的女孩十四五岁就嫁给了本地或者外地的男孩子了”
张小鱼并没在意微的解释,而是反复念叨着:
“从没上过学,明年结婚...”
保险三人组在和女同学交流结束后便下了楼,本想和一同来的警察道别,却没找到警察先生,一问才知道警察已经离开了学校,三人也只好开车先回公司。
回到公司后,张小鱼满脑子都是关于死者娜娜的事情,葬礼棺材,父母的麻木,阿布的愤怒狡辩,女同桌的惋惜,这些画面不停地在眼前浮动,虽然他没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很确定娜娜的死绝对合五十万的保额有关。
微觉得张小鱼想得太多,见他一直神情不定,于是说道:
“别一脸郁闷了,明天上午吴经理从万象过来,有什么问题你和她反馈”
“微你能和说说老挝的婚俗吗?”
张小鱼的话题转变的有点快,微先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就是谈恋爱确认关系后,女孩子带男孩子回家见家长,父母不反对的话就结婚,一般男的都会带着彩礼入赘到女方家里,女方家邀请乐队在家里庆祝三天”
“你不觉得奇怪吗?娜娜家里看起来不像那么有钱,但他们可以让孩子去读老挝的贵族学校,而且还能招上门女婿”
微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说:
“老挝也有条件差的家庭努力供养一个孩子上学,只要会说汉语会写汉字,毕业了就能找到很好的工作,至于你说的入赘,每年都有很多你们国家的男人入赘老挝,一在老挝买土地盖房子娶妻生娃娃”
从微的语气可以看出,她对张小鱼的态度有很大的改变,下午张小鱼在学校大吼大叫显得很没有教养,因为老挝人从小的教育是不允许大吼大叫,一旦对一个人产生了反感,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错的。
单纯的微认为这是一场意外身故的奸杀案,她不再理会张小鱼,直接拿起自己的小包包走出了公司,嘴里还在嘀咕着:
“中国人的心眼真是和他们的钱一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