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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2月。
整个边防营度过了一个清闲而难忘的新年。
往年即便是除夕和春节当天，边防营都不可能停下对自己防线的守卫和巡查。
而今年，有兄弟部队代劳了。
就连往年过年时，将站岗战士换下来，指战员负责站岗的事儿，
都由兄弟部队的营长，连长等人代劳了。
兄弟部队就差帮忙给边防营洗内裤了。
当天下午，一大早，没什么别得事儿的边防营官兵就聚集在食堂帮着炊事班准备年夜饭，
在食堂和营区布置喜庆的新年贴挂，喜气洋洋的开始搞联欢，搞庆祝，
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不过，
终究边防营也没有那么不做人，
也没有真得什么事儿都扔给兄弟部队去做。
也不敢真得松懈下来。
别到时候红方营的人想明白了，边防营自己松懈成筛子了，然后再年后一演习，边防营成反面教材了。
当天夜里，边防营官兵早早吃完了晚饭，然后结束了联欢。
就再扛上了枪，出了营区，到012高地到039河谷这条防线上，替换下了红方营巡逻的战士和指战员，
让他们回去吃饭，顺便给家里打个电话。
而营区里站岗的红方营长等人，
到后半夜，也由边防营长，以及莫道等人替换了下来。
“吕营长，你们去食堂喝完热汤再回屋休息吧，那边食堂里，吕营长你们营换下来的战士应该还没散。后半夜的岗就还是我们边防营来站。”
莫道跟着营长到了红方营长站岗的营区门口，
营长自己走到了门口另一边去，示意莫道去跟红方营长说。
红方营长看了看莫道，再看了看边防营营长，
最后没有说话，只是再换岗前，对着莫道两人敬了个礼。
莫道和着营长，也再回了个礼。
……
年很快过去，2月中旬。
春节过去四天，红方营终于再收到调令，要从莫道所在的边防营营区离开。
“在你们这儿待了这差不多两个多月，这要走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临行前，
莫道随营长，教导员等人，在营区门口送别红方营等人，
红方营长握着边防营营长的手，有些感慨地望了眼营区，说道。
“那常来。”
边防营营长笑呵呵地应了句。
“哈哈哈……”
红方营长眼角抽了几下，然后哈哈一笑，没有再回答。
和边防营营长寒暄完了过后，
红方营长再走到莫道跟前，主动朝着莫道敬礼过后，朝着莫道伸出手来。
莫道回礼，也伸出手和红方营长握了握。
“莫连长，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营，我们营正好还缺一个副营长……”
“滚滚滚……”
红方营长目光火热，紧紧握着莫道的手。
在这儿边防营营区待这么久，他也算是知道了先前演习中‘最大功臣’是谁。
这种人，要是在对手那边，简直恶心人，要是在自己这边，那就……太好了。
不过，还没等莫道回答，
旁边的边防营长就直接伸手把红方营长握着莫道的手刨开了。
“人都是往高处走，就是换单位，哪有往自己手下败将那儿走的。老吕啊，你要是舍不得咱们这儿呢，你就多来，啊，我们这儿欢迎。一些让人不爱听的话，就不要说了。”
莫道在旁边笑着，也没有说什么。
红方营长收回了手，虽然也就是一提，但脸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些可惜。
“走吧，走吧。老吕，你们赶紧走吧，别回去赶不上晚饭。”
边防营长害怕有人惦记营里的大宝贝，开始撵人了。
红方营长再依次和莫道等人道了别，也就没有再耽搁，率兵离开了。
……
2月下旬。
随着天气开始好转，军区内的营级攻防演习新一轮又再开始。
与此同时，各军各旅内部也在为此进行着大练兵，以及各军各旅内部的演习。
对此，军区自然是乐见其成。
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军区的目的之一。
莫道所在边防营的上级旅，内部的提前演练也开始了。
抱着让先前出了一个风头的边防营练练其他营的目的。
旅里调了另一个暂时没有边防任务的营过来。
然后，
虽然已经提前上了心，但这个前来‘进攻’边防营的旅内红方营依旧中了招。
这次甚至比先前的红方营更惨。
这次来的是旅里的三营。
三营提前派遣出去的侦查排，在还没有摸到边防营具体守卫跟前的时候，
就收到了消息，后方大本营给人炸了，损失过半。
而原因，其实很简单。
边防营只是一个营级单位，自然没办法搞什么天降核武的东西。
边防营只是在通往边防营营区位置的唯一公路上安了个几个摄像头。
而且摄像头安得极不隐秘，大摇大摆的竖立在路边上，或者直接横在路上边。
只是长得有点像公路上的限速拍照。
甚至最后边防营一些该死的恶趣味，在三营被炸的地方，
立了个红绿灯。
而就是看到红绿灯的时候，三营的人才意识到不对。
在此之前，没有人对路边上习以为常的摄像头有什么怀疑。
然后就这样被边防营全程确定了位置和兵力情况。
这种情况下，不挨炸都不可能。
最后，在一轮战损过半的情况下，胜负情况自然不用说。
边防营几乎没付出什么代价，就赢得了这场演习。
气得三营长连着骂了几句他么的。
在监控头后面看了全程的旅长，也是都气乐了。
打过去就问，是不是没长眼睛，那么大监控看不到？
当然是看到了，但灯下黑了。
再然后，
旅里又安排了一次由莫道所在边防营进攻的演习。
由边防营进攻旅里另一个营。
这一次，演习中战斗要困难一点，但最终还是莫道这边获得了胜利。
在旅部下达演习指令的第一瞬间，
边防营调动起来的同时，一支由莫道率领的先遣部队，就先到了被进攻营的营区门口。
以谎称导演部得了一批新型演习装备，需要在这次演习中进行试验，需要对参演官兵进行换装为由。
进了被进攻营的防区。
然后当着对方营长的面，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烟雾弹。
不过，在对方营级指挥被瘫痪了大半过后，旅部要求继续演习。
只不过最后，也没有改变结果。
当演习结束，对方营长看着莫道的时候，都依旧死死瞪着莫道，似乎想上来给莫道两下。
而莫道只是笑呵呵看着。
在这两场旅部演习过后，
再接下来，边防营也顾不上和旅里的其他营较量了。
因为军区内的营级攻防演习，第二轮又再开始了。
这次的营级演习。
军区玩了个花活，在各参演营完成第一轮演习过后，
获胜方，又再继续第二轮演习。
就这么，直到决出最后一个营，作为唯一的获胜方。
作为最后获胜方，也没有太多实际奖励。
就一个名头：军区第一营。
但就这个，已经足够所有营区趋之若鹜了。
……
最后，
五月下旬。
整个军区此次攻防演习结束。
边防营艰难而侥幸取得最终胜利，将这份荣誉带回了防区。最艰难的时候，甚至需要看哪方还有人‘活着’来判定胜负。
双方拼战斗意识，拼指挥能力，拼战争思维，拼单兵素质，拼后勤……甚至拼运气……
这过程中，莫道发挥了不少作用，比如比这个时代更先进的一些战争思维，对一些战争技术更完善的运用，以及更接近实战的认知，和受到莫道作战风格影响的四连以及其他连战士，
但同样重要，或者说更重要的是，铁血边防营这个带称号的营本身就很强。
而这份荣誉还不是一劳永逸的。
军区决定，此后每年都会进行一些规模或小或大的类似演习，
到时候，其他营，其他部队可以将这份荣誉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