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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迎想的头疼，也懒得去想了。
虽然是明天中午才用到剧组，但现在都差不四点了，可以睡的时间已经很紧迫。
温迎轻轻转了个身，闭上眼睛开始酝酿。
她情绪平静下来后，呼吸也一点一点变得均匀。
不到十分钟，便彻底睡熟了。
黑暗中，霍行洲缓缓睁开眼，神色淡淡。
温迎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她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温迎刚拿起手机看时间，就收到了方文卓发来的消息。
方文卓：【早上好美女\/玫瑰jpg】
方文卓：【周末我们去哪里玩儿呢？】
温迎最近每天早上的好心情，都终结在此刻。
她扔下手机，又躺了回去，不想回复。
温迎蒙着枕头睡了两分钟，才重新掀开被子起床。
她低头看着自己踩在地毯上的脚，还是想去找找有没有什么一次性拖鞋。
温迎赤脚走到玄关，打开鞋柜用视线上下搜寻着。
但这里面，清一色的灰黑色系，就连上次看到的那双女士拖鞋，也没了。
这时候，她身后传来不冷不淡的男声：“找什么？”
温迎连忙转身，靠在了柜子上：“……拖鞋。”
他没去上班吗？
霍行洲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不穿吗。”
温迎解释道：“我不是要穿霍总给苏小姐准备的那双，我就是……看看有没有一次性的。”
霍行洲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神色不变：“你上次还说我是给梁知意准备的，这次怎么换人了。”
“我也没想到霍总会把苏小姐带到你和梁小姐的婚房里来，看得出苏小姐很得霍总的喜欢……”
“吃醋了？”
温迎瞬间闭了嘴，朝他露出了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霍行洲嗓音无波：“你比她们都要早到这里来，按照你这个说法，我应该更喜欢你才对。”
“喜欢”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好似只是在平静的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事，不带丝毫感情。
温迎怔了两秒，笑容更加的干。
完全接不上他的话。
霍行洲转身朝客厅里走去：“那双扔了，下次你自己带过来。”
温迎光脚跟在他后面，迟疑着开口：“为什么……扔了？”
“你希望是为什么。”
温迎眉心跳了跳，不准备接他的话了。
霍行洲坐在沙发里，抬手扔了个牛皮纸袋给她。
温迎接住，下意识道：“这是——”
男人姿态慵懒，薄唇慢条斯理的吐出了几个字：“结婚协议。”
温迎：“？”
她觉得，她的听力有时候在霍行洲这里真的挺不好的。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温迎还以为这是她爸爸那件事的相关线索，感谢的话已经在脑子里酝酿了。
现在大脑直接宕机了。
霍行洲继续：“打开看看，没问题就把字签了。”
温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绪，试探着开口：“霍总刚刚说这是……什么？”
霍行洲看着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温迎慢慢把纸袋放在了茶几上：“霍总应该是找错人了吧，我何德何能，能在这上面签字。”
“不是你想要一段平等的关系？”
温迎张了张嘴，他是怎么突然又转到这个上面来的？
她费力道：“平等的关系也不就是指结婚……虽然婚姻法是规定了，男女平等自由的婚姻制度，但显然法律和道德都约束不了霍总……”
温迎在对上男人没什么丝毫波澜的视线后，声音越来越小。
霍行洲道：“那你想要什么。”
“谢谢霍总的抬爱，我什么都不想要。”
说着，温迎还是补了句，“而且霍总直接把这个丢给我，让我签字，也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这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平等了。”
“你想要的平等关系我给不了你，签字和搬去钟楼，你只能选一个。”
温迎很清楚，搬去钟楼是什么意思。
继续给他做情人。
温迎默了两秒才道：“霍总跟我结婚，是为了报复林清砚么。”
霍行洲轻哂：“你倒是觉得自己面子挺大。”
温迎：“……”
“林清砚对你用情至深，离了你就会就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没有。”
“还是他能为了你，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不能。”
“那我跟你结婚能够报复到他什么。”
温迎无话可说，她确实太高看自己了。
她道：“那霍总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霍行洲起身，把她的话还了回去：“想看看林清砚会不会为了你寻死觅活。”
“霍总真是……好兴致。”
霍行洲没再理她，只是道：“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签字还是去钟楼。”
没有丝毫可以拒绝的余地。
温迎绝处求生：“一个月。”
“三天。”
“半个月。”
“一天。”
“……”
温迎生无可恋：“那还是一个星期吧。”
霍行洲道：“换衣服，出门。”
温迎这时候才发现，她还穿着他的那件短袖。
她深吸了一口气，回到卧室，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坐在车上，温迎依旧想不通，也无法接受这件事。
她转头看着旁边正在开车的男人：“霍总，如果我签字的话，搬去钟楼的人，会是苏小姐吗？”
“你觉得是就是。”
温迎暗自咬牙，也不再绕圈子了，直接道：“霍总既然有苏小姐了，你们在两性关系上相处的也挺和谐，为什么还非要……”
霍行洲懒懒回了句：“你趴床下了知道的这么清楚？”
温迎靠在副驾驶上，索性放弃跟他沟通这件事：“我不会在结婚协议书上签字，也不会搬去钟楼，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跟江怀景在一起就是你自己的生活？”
温迎想起最初提出跟他分手时，就是用了自己喜欢的人回国的借口，挑衅到了他男性的尊严，才引发了之后一系列的问题。
她痛定思痛，决定不重蹈覆辙：“我跟江怀景没有在一起，过去现在以后，我都不会和谁在一起，这个答案霍总满意吗？”
霍行洲侧眸瞥了她一眼：“我满不满意不重要，你能满足吗？”
温迎：“……”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