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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这三位朋友说了,只需我松口,让他们进入天道世界,接受此界庇护,大战便可以和平结束。”
道祖是说到这里,问唐楼,“你说我该不该答应。”
“绝不答应!”唐楼回答。
“为何?”道祖笑着眯起双眼,仿佛早已猜出这个答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道祖听了哈哈大笑,笑得全身都在颤抖,“不错不错,纵然牵扯到天道,牵涉到世界之间,利益之争就这么简单明了,你多一份,我便少一分。我为天道世界代行者,宁可杀得血流成河,也不会容忍外界之人鸠占鹊巢!”
道祖此言,已经表明态度。
如来转向唐楼,“恩师可知,当初离别后,我经历了什么?”
“不知道!”
“恩师,从那天起,我和弥勒在大唐之外停留万年,始终等不到恩师的外出,值得暂且放弃,回无尽佛海之中。
后来,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劫数降临,钟摆落下,无尽佛海同样难逃毁灭,无数佛陀陨落,甚至连与我们为敌的域外天魔同样损失殆尽,末法来临,世界毁灭已成定局。
大劫来临,时空紊乱,便是几尊祖师都掏不出来。
弟子在大罗层次当中,并非出类拔萃,但得了恩师创建大乘的功德,竟能在毁灭的瞬间,跳出时间长河,来到天道世界当中。”
说到这里,如来双手合十,“弟子注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伴随无尽佛海陨落消失,在恩师面前的如来,只是一个执念,要从末法时代,拯救佛门的如来。因此,恳请恩师成全。”
唐楼目光浮现悲悯,“我也无能为力!”
“不,恩师有办法,您若不施加援手,黑和尚、妙僧他们同样难以幸免。天道世界内,您已占据三成气运,只需您点头答应,我佛门便能入驻此界,逃过那场大劫。”
唐楼摇头,“既然是大劫,难道天道世界能独善其身?”
如来肯定道,“据我所知,天道世界并未在那场大劫陨落。”
唐楼道,“果真如此!”
如来正要发问,突然一道金光从脚下升起,冲破云霄飞出。
脚步声响起,人皇缓缓走来,“好热闹,朕也来凑凑!”
如来微笑道,“天地人三界之主,已经来了两个,就差九幽之主地藏了。”
道祖看向唐楼,笑而不语。
唐楼明白眼前老者,早已清楚他和地藏关系,某种意义上说,他才是九幽之主。
三尊天外大罗,见到人皇来了,向他开出条件。
“人皇,你若肯让出部分疆域,令我等族群栖身,便可免去战火牺牲。”
“相信这段时间,天外联军在你的国度上,造成不小困扰,只需你点下头,这些困扰可以瞬间消失。”
人皇听了,微笑道,“你可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那又如何?”天外大罗问道。
人皇接着说道,“那你更应明白,王者寸土不让!”
说吧,人皇转向唐楼,“你现在明白了,那场大劫之下,大唐世界同样无法避免,你必须和朕通力合作,才能保住你的妻儿和手下。朕愿意和你摒弃前嫌,共同合作,你可答应?”
唐楼沉思片刻,“抱歉,陛下,你我道不同!”
人皇不再多说。
最后,所有目光聚集到道祖身上,他是天界之主,而且是天道代行者,乃是此界最强存在,今日之事如何了结,全凭他一言而决。
道祖轻笑道,“不瞒各位,天道世界没你们想象中那么安全,即便能躲过未来的大劫,但终有一日,连整个钟摆都灭亡了,天道世界也逃不过最终之劫。”
道祖抛出最终之劫的概念,顿时震惊众人。
如来等人都以为,能进入天道世界,便可以拯救自己的世界,却从道祖口中听到,未来的未来,世界之基的钟摆都会灭亡,那个时候天道世界也难以幸免,必将随之灭亡。
唐楼注意到,人皇面无表情,显然他同样知道这点。
“道祖如此说来,可有解决的办法?”如来发问。
“有办法,我来替道祖解释!”
人皇开口道,“各位可知,大罗之上还有境界,名为永恒?
永恒的含义,便是永存不灭,天地动而我不懂,宇宙灭而我不灭,别说大劫,便是最终之劫也能超脱而出。”
“永恒又如何,世界全灭,独留一人存活,有什么意思?”某个天外大罗质问道。
人皇摇摇头,“渡劫如过河,先得有人到对岸,才能接引后来者,只有率先有人成就永恒,方能带领整个世界脱劫而出。”
“那么,有何方法成就永恒?”如来急切问道。
其余三个天外大罗同样看向人皇。
人皇笑了,许久没有说话。
宝座上的道祖,猛然开口,“除天道世界之外,无人能成就永恒境界。”
如来面如死灰,喃喃自语道,“我明白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唯有天道世界,才能孕育出永恒境界的无上存在。”
永恒境界,全称是混元大罗金仙,乃是超脱时空限制,万劫不加身的无上境界。
无上二字,足以形容这个境界的恐怖。
无上者,没有往上的境界了。
“那我们来此有什么意义?”天外大罗崩溃道。
人皇适时开口,“当然有意义,若没有阁下几人,我们何日才能步入永恒境界。”
“你这话什么意思?”天外大罗问道。
人皇高深莫测说道,“丛林之内的生物,都以为自己是猎手,却不知道自己才是猎物。”
说到这里,人皇突然开口,“道祖,还不快动手,兑现先前诺言。”
一瞬间,照世神鉴和皇天符诏两件人皇至宝飞出,堵住凌霄殿出入口,将此地化作封闭战场。
三尊天外大罗倒也不惧,纵然人皇和道祖练手,也才两位大罗,他们可是有三人联手。
道祖目光看向如来,“你是逆流而上的后世之人,散去吧!”
如来兀自叹息,“我不甘心!”
道祖看着他,不出一言。
如来双手合十,对唐楼鞠躬,“恩师,多多保重!”
说吧,如来身影逐渐淡去,他本来便强行穿越时间长河,停留在此,如今返回原本时空。
唐楼望着他背影,心中惆怅,此一去便是永别了。
如来此人智慧、神力无一不缺,而且做事不择手段,全无底限原则,是唐楼最厌恶的人,但他也有一个身份,唐楼曾经的弟子三宝。
他为了拯救佛门,纵然费尽心力,仍旧改变不了未来,被道祖一个眼神驱逐,回到未来伴随无尽佛海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