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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罗妈妈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迅穿上衣服,“文文。”妈妈轻轻的叫着并摇她,“快起床。快起床。”罗思文翻一下身,忽然想起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没事,周末可以在家睡大觉,现在妈妈在做生意,挣钱的**占据了全部的生活重心。于是她也很快穿衣下床,洗漱完毕,拿起桌子上的冷馒头掰了一半,放在嘴里快的嚼起来。
她和妈妈轻手轻脚的吃完馒头,喝了一凉白开,妈妈已经把车轱辘推出去,车子已经架好,昨天剩余的板栗和秤也被妈妈放在车子上放好。妈妈等罗思文吃完,娘俩又出,拉着车子朝批市场走去。
继续批15o多斤,娘俩在寒风中辛苦的再次回到市场,周围已经人头攒动,罗妈妈回到了昨天的地方,找了一个空闲处,把车子停下,娘俩配合默契,很快摆放停当。妈妈先把当天批的倒了出来,然后又把昨天剩的倒在上边,突然一个蠕动的肉虫子被罗思文现,“妈。你看。”罗思文指指虫子,娘俩同时现肉虫子。更多的蠕动的肉虫子出现在视线里,罗思文顺手拿起一个板栗,现昨天还好好的板栗上出现了一个个窟窿,再拿起一个,问题都一样。“赶紧挑出来,要不顾客现了,今天的都卖不出去。”罗思文反应很快,于是,两人赶紧将有窟窿的板栗一一挑出来放在一个塑料袋子里。一会工夫挑了一大堆,最后一称,7斤多。昨天赚的钱减去这些浪费的板栗剩十几元。娘俩心疼的不得了,罗思文转念一想,万事开头难,就当刚开始做生意的一个经验,于是赶紧安慰妈妈,“就当咱花钱买教训,吃一亏就长一智,以后肯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对不对?接受教训就是了。”妈妈终于想通了。娘俩又把板栗挪了地方,把肉虫子全部倒在地上。
晚上,收完摊,路过张妈的摊子,妈妈问了她才得知,板栗是很娇气的东西,最怕热,因为头一天晚上放在暖气片上,一热就长出很多肉虫子。明白原委,回到家,罗妈妈多了一个心眼,吃完饭后,把剩余的板栗倒在厨房冰冷的水泥地板上,第二天就没有生同样的事情。
冬至快到了,罗妈妈看见别人卖韭菜生意特别好,因为大家要包饺子,她也到批市场批了一车子一捆一捆的嫩韭菜在市场上卖。
课程已经结束,罗思文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不再天天去学校。中午她伺候全家吃完饭开始洗碗,弟弟妹妹都在写作业,爸爸坐在门口晒太阳。
陈海匆匆走来,表情凝重、阴沉。“叔叔。”陈海给罗爸爸打个招呼,走进厨房。罗思文很敏感,立即现了陈海的变化。他一向乐观向上,永远乐呵呵的样子,脸是他的晴雨表,今天是怎么了?“陈海,吃了吗?怎么了?不高兴!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罗思文一边手中不停的洗一边歪着头问。“吃过了。”陈海避重就轻,但是心事重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快呀,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罗思文着急的。陈海还是不,“这不符合你的个性吧。”罗思文碗也不洗了,索性拉着陈海面对面坐在凳上,手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有什么困难能难倒你?我知道你的心理素质很好,如果有什么难处我愿意与你一起分担,你要相信我。”罗思文温柔的。
“哎,真是烦心。”陈海两眼直,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到是快呀,怎么了?急死我了。”罗思文拍拍他的手。“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你这事。”陈海苦笑。“你和我还有什么不能的,都快成一家人了。真是见外,快,到底是啥事?”罗思文着急的,“我大哥被人打了。”罗思文眼睛一下瞪的很大。“被打了?谁呀?你们家在老家不是有三个儿子吗?怎会生这样的事情?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太岁头上动土?”罗思文故意。
“是这样,农村的农民经常为鸡毛蒜皮的事生武力纠纷。比如你种的玉米,都1米高了,别人拿镰刀给你把头砍掉。种的黄豆在地里熟透了,你不及时收割,一夜之间,也可能被别人全部割完拉回家去。或者看见别人家养一群鸡,天天下蛋,你自己也养了些,结果会生什么事情,你的鸡丢了,今天丢一只,明天丢一只,你还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有一天,你会现在粪池子里看见了自己家的鸡,不知被那个缺德鬼给打死扔进去,蛆已经长满全身,你连一口肉都不能吃,这全是我所经历的真实的农村生活。我大哥现在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到麦地里去锄草,远远的看见树林有两个人扛着锄头从远处走来,走近了,才看清楚是和他家地连在一起的张老三和张老五,他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这弟兄俩按在地下给狠狠打了一顿,现在左胳膊的骨头被那弟兄俩给打断了,正在县医院住院。”陈海心事沉重的。
“为啥呀?”“我大哥的地比较肥沃,他们想要和我大哥换,商量了几次,我大哥嫌他们的地砸山上,偏远还不肥沃,不同意,结果他们就预谋着把我哥打了,农村经常生这样的事。”陈海烦恼的。“这我知道,我也在农村生活过,再的事到那里都会变成大事,经常争的你死我活的,谁家人多,尤其是男人多,谁家有理,占上风。把你哥的胳膊活活打断,太残忍了,多疼呀!那肯定有预谋。”罗思文情绪激动的。“肯定,再了,我们家那边也有三个儿子,还生了这样的事。”“是不是他们家那边有人当官才这么嚣张?那怎么办?完了是不是要打官司?要不这医药费怎么办?”罗思文一连串的问,她也无限忧虑。
陈海长长的叹口气,“听我二哥,他们家就是村上和县上都有人当官,所以才这么张狂,生了这样的事。”“你一定要告诉他,千万要把票保存好,完了如果打官司那全是凭据。”罗思文叮嘱,“就是,所以我请假想回去看看,我来给你一声。”“那肯定现在要用钱是不是?”罗思文问,“就是,现在全部是自己掏钱住院。”“噢,那肯定需要不少钱吧?你等着,我先把上次我妈借你的钱还上。”罗思文。“不急,不急,我这有钱,让阿姨先用吧。”陈海摆摆手,“我妈拿你的钱这一段时间已经挣了些钱,借的鸡已经生了蛋,反正迟早都要还,不如现在还给你。”罗思文话间,跑到妈妈平时放钱的一个箱子前,动作麻利的打开,从里边取出一沓1o元的钱数起来,数了2百2,放到陈海手里,“你急什么急。”陈海看看她,罗思文把陈海伸着的手指头全部给放弯曲,握着钱,“迟早要还,赶快拿上,现在救人要紧。”罗思文含情脉脉的。“噢,对了,单位福利,给我一张票,我给你妈领了一件中号的长棉袄,样子不错,你回去刚好给捎回去,本来我想过年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你家人,现在只能你一个人先回去,我明年再跟你回去吧。”罗思文看着陈海,“那我先替我妈谢谢你了。“陈海,两人四目相对,充满了无限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