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方云天发力(求花!)

醉枕美人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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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冒险行动没有意想中的成功,不仅如此,刺杀苏中庆,双江公司变得象篮球场上的高个一样显眼,其它大哥没有不幸灾乐祸的,再加上警察,还有桀傲不驯,自认羽翼丰满,变得傲慢的贺彪,双江公司可以说处在困境中,曹日成如果不能迅速跟进,缓过气来的威龙公司光是凭雄厚的资本,就足以拖死双江公司。象二战时的美国。但曹日成却很长时间没有拿出一个扩大战果,确立胜势的办法。他们的对手威龙公司虽然最初的反应有些惊惶失措,连向文思也支撑困难,但苏沙曼,滨江市江湖最具传奇色彩的大哥苏中庆的女儿,变戏法似地给威龙公司找来一个名叫方云天的年轻人,用另外一种方式同他们对抗。你可以蔑视为旁门左道,但振奋人心,多少稳定了一些威龙公司的混乱局面。他在电视上仔细观察过那年轻人,沉静,从容,很少说话,但每一句话都直指人心,有些莫测高深的味道。

    而且,他们的敌人并不仅仅是威龙公司,苏中庆的死打破了整个滨江市的均衡,虽然暂时风平浪静,但暗流汹涌,大哥们活跃异常,纵横捭阖,都想取代苏中庆的地位,统领滨江市,一些胸怀大志,受到刺激的小团伙跃跃欲试,,希望一战成名,形势异常复杂,敌友难辩。当然,寻找盟友无疑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但黄宏这时候却为曹日成的弱智感动不可思议:他难道看不出这个联盟的基础是多么脆弱,这个计划后面极有可能是另外一个阴谋,难道忘记了付庆祥是多么的野心勃勃,不可相信吗?他难道不知道,在这种时候再发动一次大规模的进攻,要冒多大的危险,成功的机率又是多么的低?他这么多年大哥是怎么做的?真是利令智昏!如果公司不能庇护他,他只能自救。

    贺彪绕过曹日成,亲自给他通了电话,诚恳地请他前去共创大业,请他认真考虑,可以过两天再答复他。他是贺彪罕有客气对待的人之一。他权衡再三,决定拒绝贺彪。既然贺彪能够作出与曹日成分道扬镳的行为,他也能够显示不信赖贺彪,独立门户的自信。贺彪比曹日成更加冷酷精明,如果从大哥的角度去衡量,无疑他会投他一票,但从合作伙伴来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曹日成,虽然也暗中看不起曹日成。而且,曹日成还有一个贺彪无法比拟的优势:他有丰富的人脉和资源,十多年的苦心经营搭建了一个不错的平台,他和他联手,天下无敌。当然,必须由他来领导主持,曹日成只能做他的副手。当然,这是不可能,至少现在不行。但他相信他有机会把它变成现实。只要耐心等待,再卑微的人,也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然而,他拒绝贺彪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他现在能够每天晚上都能和她们共进晚餐,屋子窄小,却充满温馨,他获得了一笔奖励,虽然比不上贺彪他们得到的多,但足够给他们的家庭大大改善生活。他告诉他们,他刚刚结束一单推销业务,以后,这样的业务会越来越多,他让她们放心,他们家会变得富裕,她们长大后会住滨江市最好的房,上最好的学校。当然,他不会告诉真相,他推销的业务是死亡。他无法丢下她们背井离乡,长时间见不到她们,但如果带上她们,会让她们处于危险之中,同时会让他缚手缚脚的。在滨江市,江湖上的弟兄毕竟还恪守着一些古老的,值得尊敬的原则,比如不向敌人无辜的亲人报复,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面对一群陌生的人对手,他没有这个把握。最后,说不出的原因,他觉得留得滨江市更好一点,更得心应手,对他个人的发展有利。

    基于以上的考虑,他决定,至少现在,还是尽职尽责地扮演他这双江公司小头目的角色,他考虑之后,决定提出自己的意见。虽然他还有苏联强这最后武器,但不到最后关头,他不会轻易使用它,他现在,还属于曹日成阵线,如果曹日成能够支撑得住并有机会取得最后胜利,他会让那个秘密永远不让人知。毕竟,这种背叛行为在道上令人不齿,并为所有的弟兄忌恨的。

    他明确地向曹日成指出,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对付威龙公司。至于跟其它大哥结盟,并不重要,而且这种结盟,任何人都会看出,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除非象刘德彪跟威龙公司那样特别牢固的关系。至少,这种结盟并不紧急。只要继续抓住威龙公司战而胜之,就占领了江湖争霸的制高点,其它大哥会因为双江公司显示的力量而尊敬。但是,对于如何对付威龙公司,不是象曹日成想的那样,妄想依靠暗杀苏联强和向文思而一劳永逸,他提出了一个奇怪的建议,全力对付方云天。如果威龙公司希望用这个年轻人来跟他们争夺招商大楼,他们就迅速打消威龙公司这个想法,挫伤对方的士气。不知为什么,黄宏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年轻人可能影响很多人的命运。包括他自己。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早点干掉这个人,消灭这种隐患。

    曹日成隐入沉思,认真考虑黄宏的意见。他们在威龙公司内部也有内线,威龙公司那天跟方云天见过面的公司元老和几个小头目对那个年轻人都赞不绝口,逢人便夸,所以他们毫不费力就了解了底细。但是,曹日成并没有把这个年轻人看在眼中,方云天频繁地在电视中露面,与政府官员一道出席各种与他有关无关的场合,座谈,考察,捐资助学,接受采访,象一个交际明星。一切的作为都让他觉得好笑,因此轻视他。他固执地以为,在他们这个圈子,在他们的生意范畴内,力量还是最后决定一切的因素。他们不是演员,没有人会因为你是明星会免费陪你上床的。但是,出于对黄宏的尊重,或者他自己心中也有一些好奇,他也想摸摸这个年轻人的底。

    他决定跟方云天单独见见面。如果能够吓住这个年轻人,那就是额外的收获了。

    方云天以一种令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方式进入滨江市视野。

    在进入到滨江市没有几天,方云天准时在滨江市六点半的新闻联播上与观众见面。在这里,他是主角,捐资修建希望小学,这样的义举并非他首创,但是方云天一出手就显示了他的与众不同,他庄重地宣布,第一批就准备捐建二十所,这个老套的创意吸引了所有滨江市人的眼球。在接下来的一周了,他四处出击,看望济老院孤寡老人同时送去几大车物资,与团市委和民政部门共同设立见义勇为基金,向环保局提供价值十万元人民币的环保设施,七天中,他捐了十笔巨款,就象一个乐善好施的天使,借助电视的长手,方云天的迅速在滨江市拥有了极高的知名度。

    威龙公司吃惊地看着他的表演,这一切都是他们计划中没有的,就象一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新手。他们看出了他的用心,却暗中怀疑,他们并不认为这些花招能管用,曹日成才不会因为你是一个风头人物不敢枪杀你呢!但他们保持了礼貌的沉默,而且,他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去干涉他,制止他,方云天从一开始,就保持了自己独立的部分,不象公司其它的人一样俯首听命。他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不默守陈规被认为是有才能的表现,如同一匹良种赛马急于挣脱缰绳。一个未来的大哥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只要他们向着一个目标前进,能够最后取得胜利就行,何必管他用什么办法呢?他们有理由相信方云天会按他们的预料一样,最后完全成为威龙公司的一部分,权力和金钱,没有任何一个有才能的年轻人会拒绝的。这是谢文和向文思的想法。当然,对于控制方云天,苏沙曼更有信心。

    所以,他们虽然心怀不虞,觉得方云天过于浪费,仍然十分配合,苏中庆当年的一大串副主席成了方云天现成的头衔,市委和市政府的办公室主任得到一笔不菲的贿金,做为交换,他们尽可能安排这位年轻的企业家参与影响大的公众活动。这对于他们是毫无损害的。在电视台的关系:台长,编辑,记者和摄像的工作人员,都被暗中提醒,就算方云天只是整个活动一个无关的随员,也必须有他的特写镜头,并且保证播出。甚至,他从前在滨江市三中的优秀成绩都被翻了出来加以报道。收钱的人妙笔生花,塑造了一个天生异禀的穷苦孩子如何自强不息,最后成为卓有建树的成功人士。事实也的确如此。

    方云天象一台开足了马力的机车,向前猛冲,他出席各种社会活动,口袋中塞满名片,因为长久地微笑脸部肌肉僵硬,都市热点给他做了专题报道,市慈善会,光彩事业组织都把他奉为座上宾,报纸,电台,电视,各种座谈会和演讲,甚至市文化局召开的一个网吧管理的会议他也被特邀参加,他审时度势,侃侃而谈,声情并茂,号召青少年学生自律,临场发挥得不错,不少看了新闻的孩子家长把感谢信寄到电视台拜请转交。他曝风的频率远超市里几位主要领导,在这方面的张扬,远超苏中庆。圈子中的人渐渐看出来,年轻人在为即将召开的招商大楼投标会造势,如果希望凭借这种方式来阻止那些胆大妄为的黑社会分子,那么这个年轻人就显得太天真了。

    但是,无论如何,方云天凭借个人的公关活动,让一个新成立的建筑公司迅速被滨江市人知道,然后,他们知道这个年轻人即将带领他的公司参加滨江市标志性建筑招商大楼的建筑。他们太容易上当了,电视容易让人误解,方云天只不过豪情万丈地表示他的公司将参与滨江市建设,参与招商大楼的竞标,观众们毫不分析地就把两句话合二为一,在这一点上,方云天先得一分。

    方云天还得到了间接的一分。在他的影响下,或者说因为他分担去威龙公司最麻烦的一部分工作,向文思和苏沙曼变得轻松从容。向文思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和调度,苏沙曼容光焕发,年轻人的活力重新回到她的身上,一直准备找碴的苏联强保持沉默,一些打算另寻出路的兄弟暂时打消了二心,威龙公司庞大的机器开始缓慢运转,一切表明,情况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有时候,向文思忍不住感动疑惑,难道一个人就足以对他们那样庞大的公司产生那样巨大的影响?虽然这个年轻人非常优秀,但他毕竟是个新手。他想起了苏中庆,当年跟苏中庆一起做事的时候,他觉得一切尽在把握,任何困难都阻止不了他们,现在,他觉得一切都在变好,非常有希望。

    一个多月后,他们赢得了更重要的一分,招标会的方案终于确定,完全采用暗标,允许任何资质合格的建筑公司进行投标,这是威龙公司与对手角力的结果。其中成决定作用的是在省城任副省长的苏南。凭借着当年苏中庆和苏南的关系,无论如何,苏南都是应该帮威龙公司一把的。

    滨江市的市长和市委书记都是省上下来的年轻干部,前途远大,因而决定了他们施政的总体方针求稳忌乱,滨江市的现实他们多少了解,除了抱怨自己不顺的命运外,他们都坚持一个主张,争取尽早离开这里,绝不与滨江市任何势力建立任何一种关系,为了减少自己可能的责任和犯错,他们完全听从上级,所以在苏南的秘书微妙地暗示下,他们迅速按照领导的意思出台了新的招标计划,冠冕堂皇,理由充分。向文思曾经有过让方云天跟苏南见面的计划,但后来放弃了,或者说是暂时延缓。苏南是威龙公司的秘密武器,方云天虽然值得信任,但小心谨慎总是没有错的,他决定目前还是瞒着他。于是他亲自跟苏南的秘书通了电话,请求帮助,几天后,他希望的结果就变成了现实。省长的威力在这一刻远超一百个枪手。双江公司因为偷跑的领先优势失去,和威龙公司重新回到起跑线上,公平竞争,虽然,同时其它的大哥也参与了进来。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方云天和向文思,苏沙曼三人小聚了一下,以示庆祝。这也是两个月来,方云天第一次见到苏沙曼,虽然,他们经常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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