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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音拎着行李箱,走在马路上,肚子咕噜噜的不停响着,却是没有心情理会。
阎之赫那算是什么意思?
不会再来?那道歉呢?昨天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居然就这样拍拍屁|股算了?该不会因为喝醉酒的关系,他连昨晚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吧?
为什么不出现呢?他不是那么不可一世,那么霸道吗?
难道...他真的放弃了?
夏初音的心情越来越低落,心脏猛然的一个抽痛,她停下了脚步,抓着自己的心。
她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觉得伤心,觉得失望?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吗?平平淡淡没有任何人打扰,而且她才不想要见阎之赫的那张脸,她讨厌他,恨他,她...
自己真的变的怪怪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呼..."她用力的深呼吸,然后大步的向回家的路走。
没有地方可以去,又身无分文,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只能回那个家里。等赚够了钱,最起码要赚出路费,然后再...离开。
大步的向前走,总觉得有些诡异,好像身后有人跟踪她一样。
是谁?
她猛然的回头,看到的是不停行走的路人,还有车辆,并没有异常的现象,难道是冰凝吗?她躲在暗处跟着她?
算了,也许是多心了!
她转回头,继续大步的向前走。
...
黑色的宝马车上
阎之赫倾倒的身体慢慢的直起,从前车窗上慢慢的露出自己的头。然后继续的看着夏初音的背影,无尽的思念浮现在他的心中,痛了一片!
缓缓慢慢的伸出手去抓她的影子,但是心里却是想要下车,冲到她的面前,紧紧的抓住她。但是他又不能,只害怕会再伤害到她。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居然会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地步。
爱...
"呵..."他轻声的笑着,他的心还能再爱一个人,是应该感到庆幸,还是应该感到可笑。
"夏初音...我到底该怎么办?"他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的说着。
明明近在咫尺,但是却又像是远在天涯,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她抓住,不是抓住她的人,而是她身体里的那颗心...
真的是糟糕透了,他居然...爱疯了!
※※※
慢慢的路程,整整走了一个小时才走到居民楼的大门口。
双腿好累,好想休息!回家后要洗个热水澡,去去昨晚留在身上的寒气,然后在吃饭,她记得家里还有一些米,最后就是找工作了,不管是什么,只要能赚钱就行了。
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吃饭,睡觉,工作...周而复始!
只是从前是为了妈妈和年年,而现在是为了自己。
盼望了期望了渴望了七年的生活,在得到的时候竟然是这样的空虚,人的心...真奇怪!
嘴角勉强的挂着笑容,然后走进了大楼里,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她拿着钥匙的手,却是忽然的停顿。
在这扇门的另一边,就只有空空的房子吗?阎之赫真的不在了?不再来了?
莫名的心里又涌出那股失落,然后将钥匙插|进钥匙孔,将门打开。
"妈妈——"
"妈咪——"
年年和阎天赐站在门口,异口同声的叫着她,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然后左右各一人的抱住她的腰。
夏初音愣愣的站在房门口,热泪涌现,并未低落。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过不准他们跟来了吗?为什么要这么不听话?可是,她却在抱怨的同时开心的想要哭出来。
没想到打开这扇门后,并不是空空的房子,还有人等着她。
看着左右的一儿一女,她声音哽咽的说不出话。
年年狠狠的瞪着阎天赐,生气的说,"你放开啦,这是我妈妈,不准你碰!"
阎天赐也瞪大双目,看着他说,"这也是我的妈咪,我为什么要放手,我不放!"
"放手啦,你这个假洋鬼子,是妈妈不是妈咪!"年年矫正。
"我不放,我知道你嫉妒我出过国,嫉妒我会英文,我就是要叫妈咪,妈咪妈咪妈咪,怎么样?"
"你...好啊,居然敢跟我抢!"年年突然的生气,伸出自己的小短腿,踹他一脚。
"臭丫头!"阎天赐的怒气也冲了上来,同样也伸出自己的脚。
"你要干什么?"年年突然说话,制止他的动作,然后又牙尖嘴利的说,"你可是男人,打女人你不觉得丢人吗?而且我是你的妹妹,我比你小,你要让着我才对。"
"你..."阎天赐伸出去的腿,没办法继续,只好闷闷的收回。
"嘿嘿!"年年得意的笑,"既然入了我夏家的门,就要懂我夏家的规矩,不准再叫妈咪,要叫妈妈,不准再摆架子,要懂得谦虚,不准欺负妹妹,要懂得谦让。这里妈妈是老大,妹妹是老二,你只能做老三,你的唯一任务是,服从服从绝对服从上级的命令,所以快点把你的爪子放开,去给妈妈还有我倒杯茶,记得茶别放的太多,会苦,也不能放的太少,会没有味道,如果不会的话就慢慢学,被水烫个十次八次的保准你能手到擒来,快去快去,咋这么没有眼力价,杵在着干什么呢?本少爷!"
听着年年如背书一样流利的话语,阎天赐和夏初音都愣住了。
这算什么?他这个堂堂阎家唯一的继承人,还是她的哥哥,怎么就成了一跑腿的小二?
鬼才听她的呢!
刚刚已经收回的腿,再一次的伸出,没有任何犹豫的踢了一下她的腿。
"你...居然敢踢我?胆儿肥了?"年年暴怒。
"你活该,对长辈没大没小,我是你的哥哥,教育你是我的职责,而适当的体罚也是教育的方针。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还分大小,看来你这封建的理念我也要好好的帮你调整一下,还有,如果要喝水,就自己去倒,顺便多倒两杯,这叫孝敬长辈,You/kno?"经过了多次的拌嘴,阎天赐已经学到了什么叫反抗。
他就不信他这一个英国皇家学校的天才儿童,会说不过一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臭丫头。哼!
"你..."年年指着她,气急了。
阎天赐仰头得瑟着,说,"你什么?你咬我?"
不但学会了反抗,还会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中国的学问果然博大精神,这个比喻太贴切了!
年年被气死了,怒火已经冒出了三丈之高。女人啊,一急了,就会动手,所以...
抓住他打着发蜡的头发,脚快速的伸出,上下其手,打打打,不停的打!拔拔拔,把到他没毛!
"哇——哎呀——疼死我了,你这个臭丫头!"阎天赐怒气,也伸手的打了,完全放弃了男人谦让的尊严。
什么叫绅士?他呸!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着两个小鬼打在了一起,夏初音惊讶的愣住,一时间的失神,束手无策!
"臭丫头,放开我,我的发型都被你弄乱了,你知道我弄了多久吗,你赔的起吗?"阎天赐嚣张的吼。
"假洋鬼子,我就是不放,我要拔光你身上所有的毛,让你变成一个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秃子';"年年手上的力道加重,用力的抓,恨不得把他的头发全部扯下来。
"臭丫头,别逼我,我可要出手了!"阎天赐狠狠的说。
"来吧来吧,Who怕Who啊!怎么样?我英文也不赖吧?假洋鬼子!"年年得意的说,嚣张的不可一世。
"你!"阎天赐气急了,放开抱着夏初音的手,就向她冲过来。
年年的嘴角邪恶的勾起,看着他傻了吧唧的冲过来,她只是抬起自己的贵脚,并没有太用力的踢向他小小的某处!
"啊..."阎天赐突然的一声痛叫,两只小手捂着身下,倒在了地上。
"耶!"年年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手。
她胜利了,果然赢到自后的人是她夏年年,哦耶!
可是突然...
"砰——"夏初音终于出手,重重的打在年年的头上。
"痛!"年年揉着自己的头,仰头看着夏初音,委屈的说,"妈妈你打我,你居然为了他打我,你不喜欢年年了,哇呜...呜..."她开始挤她的金豆子。
夏初音皱着眉头,一副严母的姿态,说,"你怎么能欺负哥哥呢?你们要好好相处才行。"
"明明我比他小,妈妈你偏心!"年年哭的更加厉害了。
夏初音的眉头更加的皱紧,不再理会她,蹲下|身去扶躺在地上的阎天赐,担心的说,"没事吧?很痛吗?"
"痛死了!"阎天赐故意说的严重,让她关心自己。
夏初音手脚无措,也不好伸手帮他揉,只好皱眉说,"过一会就会好了,我抱你去沙发躺一下!"
"嗯!"阎天赐点头,伸出自己的双手。
夏初音将他抱起,阎天赐故意紧紧的偎在她的怀中,偷偷的看着挤眼泪的年年,嘴角得意的笑着,然后调皮的伸出舌头。
年年看到他得意的样子,生气的直跺脚。
妈妈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哇——"她故意哭的更大声,说,"妈妈不喜欢年年了,妈妈不爱年年了,妈妈不要年年了,年年不妨碍你们了,年年走还不成吗..."
她说着就向房门外走。
夏初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一边将阎天赐放下,一边说,"夏年年,别再装了,是我把你生出来的,我比谁都了解你,收起你的眼泪,把门关上,过来给我道歉!"
年年的脚步突然的停止,泪水也跟着停止,闷气的撅着嘴,却是乖乖的将房门关上,然后转身走到沙发前,一语不发。
夏初音转头看着她,说,"妈妈问你,刚刚到底是谁的错?"
年年的眼睛瞄了一下得意洋洋躺在沙发上的阎天赐,闷闷的回答,"是我!"
"是谁先动的手?"
"是我!"
"那你该不该道歉?"
年年一脸的不爽,点头说,"恩!"
"对不起呢?"夏初音问。
年年的眼睛再一次看着阎天赐,一步上前,恭敬的九十度鞠躬,说,"对不起,刚刚是都是我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吧。"
夏初音满意的点头,视线看向阎天赐。
阎天赐得意,一脸笑容的说,"好吧,本少爷就看在妈咪的面子上,原谅你了!"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希望你能早登极乐,一路走好,阿门!"夏初音又是深深的鞠躬,对着他行了一个大礼。
"什么?你..."阎天赐瞬间气到想要跳脚,她居然把他当死人。
"夏年年!"夏初音厉声叫她。
年年得意的笑,一脸的春光灿烂,说,"妈妈你让我道歉,我已经道了,妈妈你不要生气了,我去给你倒茶喝哈,不过当然..."她看向阎天赐,气人的说,"不给你喝,渴死你!"
"我才不喝!"阎天赐怒气。
"不喝是正确的选择,因为我一定会给你下药,毒死你!"
"你..."
"我什么?我很恶毒,我很狠毒?切,大惊小怪,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吗?等我长大了你一定会更惨,这就是做我夏年年,的哥哥,的下场!"她怪异的顿点,却是得意之极。
"夏年年,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的嘴缝上!"夏初音替阎天赐抱不平。
"你舍得吗?"
简单的四个字,夏初音一阵无语...
...
房门外
雷霆和魍魉跟门神似的站在门的两侧,听着房内的对话,两人不约而同的对看了一下,然后互相的叹着气,转回了头。
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少爷这样的肆无忌惮的吵吵闹闹,虽然语气中带着愤怒,但是他听得出来,他很开心。
魍魉已经见惯了年年狡猾邪恶的伎俩,还有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
看来以后要多加小心才行,这丫头长大后绝对是不好惹的小恶魔。
"哎..."
"哎..."
两人异口同声的叹气,再一次转头,互看着对方。
...
居民楼下,宝马车上
阎之赫的双目盯着三楼的窗户,幻想着夏初音看到年年和阎天赐的情景,她们一定会开心的笑,一定又会吵吵闹闹,年年一定又是胜利的一方。
"那个鬼丫头!"他不自觉说出口,嘴角也挂上了笑容,就好像自己也在其中一样。
此时此刻,他们三个人一定很开心吧,开心的...把他忘记!
嘴角的笑容慢慢变的苦涩!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喉咙干涩的发疼。
"咚、咚、咚!"车窗又响起三声敲门响。
阎之赫转头看着站在车门口的冰凝,将车窗放下。
"什么事?"他冷冷的问。
"少爷,昨晚你在公园冻了一夜,我怕你会生病,所以擅自买了药回来!"冰凝死板的说着,微微抬起手,亮出刚刚买回来的感冒药和退烧药,还有另一只手上的一瓶矿泉水。
阎之赫看着她手中的药,忽然的想起曾经还是一身男装的夏初音。
她那时也是多管闲事的关心他,一次又一次的把药送到他的面前。
"不用了!"他转回头,轻声的说,然后将车窗升起。
如果不是她送来的药,就算吃了,也治不好他的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