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意外真相

一朝一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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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寂静无声的深夜里,陆濯自然知道地在躲着哭,起身走过去。他走到孟轻歌床前,弯腰伸手准备叫她,手到半空中却停下来,缓缓收回去,叹了口气。

    “轻歌姐,也许有些事情,我们可能太偏激了,当年的事......”

    第二天,赵老师来找孟轻歌:“温欢说翻译的事情你负责了?”

    “啊,对,但是不会搞砸吗?我不太专业。”孟轻歌斟酌着说,“就一篇文献,我就顺手翻译了。”

    “不是在德国做过交换生吗?德国回来的还不专业,还有谁专业。”赵老师笑,“级别够了,不是业务上的事情,就是去接待下他们,然后别的地方有翻译。”

    中午,孟轻歌和温欢去接机然后送他们去酒店。孟轻歌一路上几乎抓狂,她只以为是翻译一篇文献,没想到竟然还要接待一对老夫妇,带他们在本城游玩几天。

    客户是一对老年夫妇,个性都很和蔼,居然是从曼海姆来的。

    在车上,孟轻歌笑嘻嘻嘻道:“我在海德堡留过学。”

    老太太惊讶地说:“海德堡离我们很近啊。”

    “我以前念书的时候也常去曼海姆,是个大城市。”

    老先生很风趣地插嘴:“当你看到许多烟囱的时候,就说明曼海姆到了。”因为曼海姆是德国有名的工业城市。

    孟轻歌嘿嘿地笑。

    几番交谈后,孟轻歌知道夫妇俩和赵老师有些交情。

    “来旅游?”孟轻歌问。

    “是啊,听我儿子说中国很漂亮,所以来看看。”老太太回答。

    “另外看望些朋友。”老先生补充。

    这时,温欢说:“我们到了。”

    她和温欢将夫妇俩送到酒店住下就算工作完成,一会儿另外有人来接待他们。但是慎重起见,孟轻歌还是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自从赵老师回国之后,宋淮安就鲜少在学校出现了,但是他最近却给她打电话,希望她能陪同他一起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这天孟轻歌请了整整一天假去陪宋淮安去医院,那个医学院的附院,孟轻歌去过,到了医院,宋淮安进去,她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一转身就看见了轮椅上的顾青山。

    孟轻歌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朝哪里躲。他一把头就已经看到了她。他好像正在等着做检查,没有穿医院的病服,但是穿得也很随意。

    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过,奇怪的是他看到她似乎更加吃惊,目光一闪,皱起眉劈头就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孟轻歌一愣,缓缓说:“我……陪人来的。”

    这时,宋淮安从诊室里出来。他说:“轻歌,我们上去吧。”

    孟轻歌点头:“好,我等下就上去。”

    宋淮安看了一眼顾青山,然后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就是宋淮安的一个朋友生喜得贵子,他孤家寡人惯了,每每身边的朋友催促他,他总是笑笑,这次他配合孟轻歌摆了顾青山一道,身边朋友总是打趣他要美人不要江山,他们都好奇这位顾三少的红颜知己是怎么把宋淮安迷得神魂颠倒的,这次非要他带出来看看。

    在宋淮安和朋友们聊天的时候,孟轻歌忍不住,她上电梯,在护士站找到那个替顾青山推轮椅的护士问到他的主治医生。

    护士说:“顾先生的主治大夫是何医生。”

    孟轻歌循着护士的指示在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找到何医生的时候,才发现她们见过。

    “顾先生最近的状态不是很好,其余的,我不能说太多。”何大夫解释。

    “状态不好?”孟轻歌不太明白。“我之前看过他吃止痛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医生看了孟轻歌一眼:“孟小姐,顾先生的状况比你看的更糟糕。如果病情恶劣,最严重的情况下他可能会失去,抱歉,我多话了。”

    孟轻歌倏然一惊,错愕地张了张嘴。

    离开之前,何医生又说:“他酗酒而且嗜烟,这个毛病一定得改,你们多劝劝他。”

    孟轻歌苦笑,怎么劝?就冲他对她的那态度,现在怕是她说什么话他也听不进去。他如今和她之间还比不上一对陌生人。

    可是,她真的不忍心看到他那么糟蹋自己。

    最近,温欢又找到对孟轻歌的崇拜点。因为据赵老师说那对德国夫妇很喜欢孟轻歌,连连夸她。

    “你德语说得真好。”温欢又一次感慨。

    “你还听得懂?”温欢失笑。

    “人家都是说好,肯定好了。而且讲得很好听,以前我听人说德语说出来挺难听的。”

    孟轻歌又只好笑笑。

    她讲得一点也不好听,远远不及顾青山。他的嗓音不是特别低,但是说德语的时候很有韵味,以前就那样缓缓地教她念单词,低音中又稍带优雅,煞是迷人。

    晚上,孟轻歌在家看电视,转到市台,居然看到顾青山出现在那个人物访谈节目里。他做事一直很低调,不喜欢这些场合但是这次却一反常态。

    顾青山坐在那里,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衣服,整个人都透露出疏离的气质。

    那位以刻薄著称的美女主持人,面对他却很客气,提出来的问题温和有礼。诸如顾氏资金滞留之类的疑问,都被顾青山面带微笑地一一否认。

    “最后一个问题,顾青山先生。”主持人说,“您至今未婚,那么对于您的私人情感,有没有什么透露给我们的观众朋友。”

    “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不是社会公众人物,相信大家对我的私人问题也不太有兴趣。”这是他全场给主持人的唯一一个软钉子,说完以后淡淡一笑。

    那淡淡一笑的俊颜定格成照片,第二天出现在经济周刊的封面上。孟轻歌路过报亭的时候,停驻不前,忍不住买了一份。

    她坐在地铁里细细地读了一遍。她敢打赌,这文章的作者不是受顾青山授意也是收了他好处,处处为顾氏说话。可是这人笔杆子好,马屁拍得不露痕迹。

    忽然之间,孟轻歌明白他近来频频高调不过是为了挽救厉氏的正面形象,让投资者重拾信心。所以,是以往绝对看不到的。

    她翻回封面,将那张脸又看了一次。他一直不喜欢照相,所以她和他的合影屈指可数。想着这些,孟轻歌不禁将手指移到他的眼睛上。不知道有多久没看见他对自己笑了。

    上一次是哪一天?好像是他从b城偷偷回来,将她捉到厕所里热烈地吻了她,然后向她求婚。他那样对她真心笑的时候,眉目比这照片上还要好看得多。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失神,随即将周刊收在手袋里,在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

    下午去酒店接那对德国老人转去内地某市旅游。孟轻歌要送他们去机场。孟轻歌没想到自己早到了一些,很抱歉地坐在客户的沙发上,和老先生聊天等着老太太收拾东西。

    老先生有强烈的国家荣誉感,总爱问孟轻歌德国的某某城市去过没有,或者什么什么球赛孟轻歌看过没。

    话题聊到一半,孟轻歌突然手机响了,她去翻手袋,半天找不到。她冲老先生抱歉地笑笑,然后将钥匙、记事本还有早上的那本周刊放茶几上,才将手机翻出来。

    “轻歌啊,你到了酒店没有?”是温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