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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极看着她,有片刻的静默,萧四禾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元烁也冷笑着,到头来还不是得靠秦栀。
“过来。”元极开口,简单两个字,命令。
这种时候还要命令,秦栀不由得叹口气,下一刻起身,然后走过去。
护卫自动的在外围挡住,看起来这里面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走到近前,秦栀停下脚步,他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距离这么近,都能看得见他的睫毛,意外的很浓密而且很长,配上他深邃的眼睛,如此迷人。
若是单纯欣赏的话,他的脸真的是好看,没有任何的缺点。秦栀见过各种各样的人,长得好看的她也见过很多。但像元极这么完美的,真的第一次见。
他并非很阳刚那种,但又不阴柔,高洁淡漠,让人看之一眼,就没办法再忘记。
“刚刚那边的人说知道哪个灯笼里有东西时,那个人也随之抬头看了看。他看的时候,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他左侧上方的那个灯笼,然后脸上露出一丝嘲笑。那就说明,他下意识看的那个是对的,那伙人选择的是错误的。”压低了声音,秦栀说道。
垂眸看着她,元极的眸子幽深不见底,看起来他好像是在看她的脸,但又好像穿透了她的脸在看什么。
她话音落下,元极也看向那边,灯笼太多了,那个虬髯大汉左侧上方就有数个。
“那个。”伸手一指,元极看着她纤细的食指,然后顺着看出去,他也正确的知道了是哪个灯笼。
“确定么?”元极收回视线看向她,问她最后一次,也算给她最后一个可以更改的机会。
“确定。”秦栀看着他,眸子闪闪,随后点点头。
“好。”元极微微颌首,然后用眼神儿示意她可以回去了。
没有说什么,秦栀转身又走回了桌边坐下。
元烁看着她,大眼睛闪烁,“是不是特别来气?你要是真的气不过,我这就替你去教训他。”
“你能打得过他?”秦栀边吃东西边问道,两腮鼓鼓,如同松鼠。
“打不过也打。”元烁歪了歪头,一副只要她说他就能冲上去的样子。
“谢谢了朋友,先闯关再说吧。”再说,让元极代为出头的确是好事,她不宜再出头。
那边,萧四禾已代元极朝着那个虬髯大汉走了过去,他没有大声说,反而是压低了声音交流。
只见那虬髯大汉看了看萧四禾,铜铃般的眼睛露出几丝复杂之意,随后点头,“自行取下,若真有灵物,便归你们了。”
萧四禾拱拱手,风流潇洒,然后便走了回来。
这边元烁和白朗也坐不住了,两个人跑到元极那边,凑热闹。
听了萧四禾的回报,元极点点头,“取下来吧。”
“我动手?”萧四禾明显不太想伸手。
“我来。”白朗自告奋勇。
元极没有反对,元烁拍了拍他肩膀,满脸骄傲之色,自己人如此勇敢,和元极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元烁看来,元极就是变相的胆小怕事,借用自己的身份,欺压别人去涉险。
这边准备动手摘灯笼了,其他人也不再商量,都看了过来。
秦栀和许先生等人也不由得走近了些,都想瞧瞧那灯笼里的灵物到底是什么。
白朗做好准备,确定好了是哪一个后,脚下一踮,身体跃起,直奔着那个灯笼而去。
众人视线一致,全部固定在白朗的手上。
他手抓到了灯笼的底部,只是刚刚碰上,那个灯笼就忽然脱落,然后擦着他的手滑下来,比他先一步的落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视线落在地上,瞧着那粉碎的灯笼,静默无言。
下一刻,一个金黄色细长的东西从碎片里爬了出来,动作迅速。
原来,这是一条金黄色的小蛇,看起来好像刚刚破蛋没多久似得。
这就是灵物,能带路的居然就是它?
众人还未等说话呢,就听得后方一阵砰砰砰的声音。
所有人一致的扭头看向后方,只见椅子倒地,果子点心盘子等散落一地。再往上看,就瞧见秦栀站在桌子上,眼睛也睁得老大。
元极眸子动了动,瞧着她,她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惊慌,很怂。
“没事儿没事儿,她害怕没毛的东西。我抓着,你别怕了啊。”元烁开口,解开了众人的疑惑,弯腰把那小蛇捏在手里,一边安慰她。
秦栀深吸口气,盯着在元烁手里扭扭曲曲在反抗的小蛇,她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她胆子很大的,但是就怕这种没长毛身体又滑溜溜的动物,太吓人了。
她不说话,又眼睛不眨的盯着那小蛇,惹得萧四禾不禁笑出了声音,“小蛇而已,又是无毒的,被咬了也没事儿。”
秦栀摇摇头,不是咬不咬的问题,这是一种心理问题,尽管她多次试图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但是都没用。
“你再走远点儿。”元极看向元烁,淡淡道。
元烁瞅了瞅他,随后又走远了些,“一会儿你走在最后面,我走最前,咱俩距离远点儿,成不成?”
“嗯。”秦栀点点头,这样成,反正她不想看见那个滑溜溜又扭曲的东西,太瘆人了。
眼见他们拿到灵物,那边两队人商量了一番,随后走过来,试图商量想要跟着他们一同走。
萧四禾迎过去,和他们讨价还价,他似乎很乐意干这事儿。
那边,元烁站的远远地,秦栀也被白朗扶着,从桌子上下来了。
“秦小姐,你还好吧?”看着秦栀有些苍白的脸,白朗不禁问道。
看向他,秦栀摇摇头,“不太好。我的动作是不是从来没这么迅速过?”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跳上桌子的,反正看到那蛇的第一时间,她就冲到了这个唯一看起来安全的地带。
她这么说,白朗反倒笑了,“看到害怕的东西会躲避,很正常。你别怕,那蛇被二爷死死地抓着呢,不会乱跑的。”
深吸口气,秦栀仍旧摇头,她身上的汗毛还是竖起来的,心理建设无用,他人安慰也无用,这毛病这辈子也别想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