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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弯腰从车内而出,西装裤下的双腿笔直修长,他的身高很高,看起来将近一米九,身形修长,脸型轮廓清晰锋利,极具超模的攻击性。
刀锋的眉眼下藏着一双深邃的眼眸,似乎能看透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他缓缓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扯松领带,仅仅一个动作,让他整个人变得散漫好相处了许多。
席商犀利的目光投向亮着灯光的某处,淡淡启唇,“她呢?”
“云小姐的卧室我已安排在二楼,她外出归来不久,我还未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她,现在是否需要我过去请她下来?”林云泽试探地问。
“不必,你先下去吧。”
席商收回视线,抬脚往里走。
他走到二楼,停在云墨姝门外,轻轻扣门。
“云小姐,我是席商,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什么?等等,啊——”
云墨姝没有锁门,怕对方直接进来,心中一慌,沾着一滴血的食指指腹无知无觉地换了个方向。
等她发现时已晚,讲述王柳的那本书已经开始散发出明亮的白光。
她惊呼一声,直接闪身不见了踪影。
......
“安儿,安儿,你醒醒,不要吓我,娘离不开你,娘离不开你啊。”
“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来,娘什么都满足你,求你睁开眼再看娘一眼,好不好?”
女人一身深蓝旗袍,海藻般的波浪卷发披散在身后。
红唇烈焰,眉眼流转间透着一股精明气。
这是一个富贵优雅的女人,如今却坐在泥潭中,染着鲜红指甲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怀中稚嫩的孩童,盈盈如水的瞳中满含悲伤。
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怀里的小人,再也顾不了周围一群冷眼看笑话的人。
“安儿,我的好安儿。”
那张凌乱发丝下,略显苍白无色的脸颊缓缓贴在身下冰凉的皮肤上,红唇轻微颤动,声线纤细,柔和。
她眼尾划过一朵泪珠,滚滚而下,滴落在狰狞的面目上,混入鲜红的血腥中。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的双臂缓缓收紧,越来越紧,眼底深处的绝望,哀求,软弱,在闭上眼重新睁开后,变成了一望无际的冷,以及偶然划过的恨。
极具穿透力的压抑悲伤,即使她并未哭出声,可云墨姝却觉得那种绝望的乞求声穿透了她的耳膜,让她揪心疼的心酸,与之同悲伤。
“好!卡!”
“王老师,你真的太优秀了,这场戏表现的非常棒,这绝对是本部戏中最好的一幕!”
导演异常激动,手拍的通红。
他的大嗓门惊醒了沉浸其中的工作人员,她们互相看着对方红兔子的眼睛,没能忍住别过身,偷偷抹掉眼角的泪。
王柳从地上起身,接过云墨姝递来的毛巾,擦掉膝盖上的淤泥。
闻言,她淡淡一笑,“正常发挥罢了。”
“小姝,你觉得我刚才演的如何?”王柳转而问道。
“好!非常好!”
云墨姝眼睛明亮如星,灼人般炽热。
要不是导演抢了先,她鼓掌一定比他更响亮。
王柳无语的给了她一榔头,“我让你谈的是感受,不是这简单的一个好字。”
“老师的爆发力很强,入戏快,看着你的动作,我感觉一瞬间被带入了进去,与你感同身受,尤其最后的情绪转换,仅仅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要黑化了,再不是从前温婉可人的韩茵。”
韩茵是剧中的女主,父家从医,从小就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偶然一次与当地名望之族,贾家的公子哥相识相恋。
她不顾父母劝阻,一意孤行嫁于心爱之人。
后宅之地龙争虎斗,她的单纯无辜成了原罪。
先是族内老人磋磨,后有丈夫一娶再娶,多位姨太搅得小家不得安宁。
韩茵委曲求全,一直在贾家伏低做小,直到一位姨太想上位,将黑手伸向母家。
韩家医馆医死病人,患者家属趁韩父不备偷袭,以命换命。
韩家败落,家破人亡,她悲伤之余,唯一的孩子也被族中之人害死。
自此她断情绝爱,在贾家虚与委蛇,终成蛇蝎美人,覆了贾家满门。
“你观察的很仔细,表达感情的方式有很多,你说说我为何会这么表现?”
王柳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紧急着又抛出一个问题。
云墨姝思索一番,略有些犹豫地回答:“是因为细致的动作比大开大合的情感来的更强烈?”
“你错了”,王柳轻轻摇头。
“大开大合,微表情都是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它们并无高低之分,全看我们如何选择。”
“那我们该如何选,才能选出最适合自己的那一个?”
“你觉得韩茵是个什么样的?”王柳不答反问。
“在韩家时天真活泼,嫁入贾家后温顺可怜,心中最爱的几人死去,死如死灰,活着的就是一具为了复仇而存在的行尸走肉。”
“没错,她在腐朽的贾家生活了八年,早已被后宅侵蚀,被驯化,她不被允许大喜大悲,大哭大闹,即使在儿子死亡时,长久形成的性格很难改变。”
“我明白了,韩茵的表达更符合她当时的身份,若是她情绪激动,用更强烈决绝的方式,观众看到的会是一种突兀的转换,换句话说,那就是人设崩了。”
王柳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她就喜欢聪明人,一点就通,无需多费口舌。
“每个角色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你以后要想在这条路上走的长远,就必须读懂她,共情她,甚至是成为她。”
“表演一共分为三派,体验派,方法派和表演派,你觉得你是哪种?”
“我不是很清楚”,云墨姝小心翼翼地回答。
云家不让她演戏,她留在这上面的时间不多,也一直没参与过好剧本,演绎的都是些没有特点,轻松的小角色。
若是真的要说一种,她现在大概还停留在最简单的表现派。
“你到现在居然连你的定位都认不清?”
王柳一脸嫌弃,再看她就觉得无比的碍眼。
她双手抱头,没了初始的优雅,抓狂道:“我当时疯了吗?居然会收你作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