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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了。
原本热情似火的气氛,一下冰冷到了极点。
贺景承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唇角紧抿,目光如同刀锋般锐利。
他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汹涌,“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上你?”
知道这女人主动送上来肯定会有目的,只是没想到胃口这么大。
沈清澜深知此刻的处境,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的缠绕勒紧,透不过气。
她纤细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与之对视,“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瓣,她用着生涩的吻技,试图勾搭他,麻痹他。
很快她的热情就将熄灭的火苗再次点燃。
周围的暧昧的气氛,直线上升。
星星之火也可燎原,大概就这现在这样的状况。
贺景承不是没自持的人,可是面对这个女人的主动,他竟控制不住自己。
他一把将沈清澜扯到床上“让我看看你伺候男人的本事儿。”
没有意外,不是处。
他心里有准备,这个女人不可能还是纯洁之身。
可是应证了这个事实,他烦躁又失落。
将所有的不快,都尽数发泄在她身上。
心里有多厌恶,动作就有多狠厉。
她咬着唇,紧紧的闭着眼睛,可是眼泪还是会流出来,如数坠落,淹没在被子里。
没有人看见,就如同没人知道,她此刻有多痛。
忽然贺景承扳过她的头,捏着她的下颚,看着她死死咬住的唇,嘲讽道,“你自己送上门,还要装清高?”
她抖着唇,却无话可反驳。
“就这点儿能耐……”
沈清澜一把抱住他,将身体贴上去,脸埋在他的胸口,主动去迎合他。
她不想再从他的嘴里听到羞辱的话。
这场各怀心思的欢爱,持续的异常的久。
沈清澜知道,他故意折腾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忍受。
后来,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痛到麻木,甚至不知道身上的人,什么时候结束的,醒来时,自己就是光着的躺在大床上,身上无一物。
像是被人用过就丢的破烂。
房间空荡荡的,却还残留着暧昧的痕迹。
凌乱的大床,满地的衣物,都昭示着之前的战况有多激烈。
下身火辣辣的痛,她忍着痛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
走出房间,到楼梯口时,她就看见楼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沈清澜直径走了下去。
“能给我了吗?”这一张口,她才发现声音竟有些哑了。
贺景承如同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弯身抓过茶几上的烟,捻出一根含在口中。
沈清澜识趣的拿过打火机,弯身给他点燃。
贺景承抬眸看了她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袅袅的烟雾从他的薄唇中吐出,身子往后一仰一副慵懒的姿势陷在沙发里。
“你知道那些股份值多少钱吗?”
不等沈清澜有反应,他嘲讽的再次开口,“就你那副破身子,也值?”
“值不值你都碰过了,贺先生该不会提上裤子就不想认账了吧?”
她冷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贺景承从皮里,掏出一沓崭新的人民币,扔在了桌子上,看样子大概有三千左右。
“行情价,你就值这么多。”
沈清澜盯着桌子上刺眼的红色,装的极其镇静,“贺先生,想不认账?还是需要我去找您未婚妻谈一谈……呃……”
她的话成功的激怒了贺景承,他的速度快到沈清澜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并且,掐住她的脖子。
她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白,明明都呼吸困难了,她还要笑着,伸手去搂贺景承的腰,“给我,我让你再玩一次,你要什么样的姿势都行。”
贺景承真的被这个女人气到了。
他的呼吸特别的粗。
甚至没有风度的爆出粗口,“你他妈的,就不能要点脸?”
不过很快贺景承就冷静了下来,他怎么能去奢求一个卖肉的女人有节操呢?
在他收手的一刹那,沈清澜跌倒在地,她趴在地上捂着胸口,被窒息呛的猛咳,咳的眼泪都下来了。
有一瞬间,她以为贺景承真的会掐死她。
贺景承看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心情烦躁,让她滚蛋,便上了楼。
他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沈清澜没动,她的目的还没达到,怎么能走。
“……你还没给我。”
贺景承的脚步一顿,他真有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
片刻又苦笑的摇头,不明白自己矛盾什么。
从第一次见,不就知道她便是个爱财的女人吗?
还能要求她纯洁高尚?
那不是扯淡么。
长呼一口气,“明天去公司找我。”
没有惊喜万分,只是有些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贺景承的背影轻轻弯腰,“谢谢贺先生。”
“别谢的太早。”
贺景承平复情绪,回头睨了她一眼,“别脏了我的地方。”
沈清澜先是心里愣了愣,不过很快就消化他的意思。
“我这就走。”
她拢好衣服,快步的朝门口走去。
更深露重,这半山腰,除了这栋别墅,连点亮光都没有。
但是她的脚步没有半分迟疑。
别墅的门打开,迎面拂过一阵风,刮乱了她的头发,她将头发别在耳后,擦了一把脸,走出别墅。
这里离市区远,周围静的可怕,她抱住自己的身子。
克服内心的恐惧,一步一步往前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只知道,腿麻木了,脚上硌出水泡。
她索性脱到鞋子提在手中,光着脚走。
东边泛起鱼肚白,天色见亮。
路上有车辆经过,她实在太累,无法再走,就坐在路边。
足足等了快一个小时,才路过一辆出租车。
她赶紧站起来去拦。
车子停下,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出租车司机师傅,回头看了她一眼,热心的问,“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不是出租司机多想,而是沈清澜现在的样子,给人的感觉,不是被抢了,就是被强了。
她的衣服皱皱巴巴,脖子上有贺景承掐她留下的痕迹,走了几个小时,脸色也俞显苍白。
一看就是经历了事儿。
沈清澜疲惫的摇了摇头,“不用,麻烦您送我去名宛小区。”
司机开出车子,好心的说道,“女孩子,别晚上出来,难免会碰上坏人。”
沈清澜应酬的点了点头,便看向窗外。
明显她是不想再说,司机也不在开口。
到地方,她付了钱下车。
走到屋内,她扔掉手中的鞋子,刚坐到沙发上,门铃就响了……